第116節(jié)
李順垮著臉,在同事們同情的目光中慢吞吞的走進去,獨自面對那個跟蠻夷一樣的兇殘動物。 辦公室里,林建白扯了一下領口,就在沈默靠近的時候,他微側(cè)頭躲開了。 沈默挑眉,靜靜的看著他。 “我剛才·抽·了半根煙,嘴里有一點煙味。”林建白撫摸著愛人的臉頰,手指停在他下巴那里摩挲著,低聲說,“吸二手煙不好?!?/br> 什么也沒說,沈默伸手摟著林建白的脖子拉下來一點,唇覆上去,磨蹭了會,舌頭探進去。 鼻息間除了熟悉的氣息,有一點淡淡的煙草味,他的手放進林建白的發(fā)絲里收緊,唇舌糾·纏上去。 林建白的手繞到后面摸著沈默的后背,帶了些力道把他摁在懷里,舌頭在他口腔肆意的活動著。 辦公室里,唾液交融帶起的水漬聲響起,兩個男人的呼吸都亂了些。 直到體內(nèi)那股灼熱的溫度沖進四肢,沈默才在緊要關頭憑著強大的理智扼制住,他后退一步,卻見林建白及時按住他的后腦勺,不舍的持續(xù)了這個纏·綿的深吻。 手拉開林建白的褲子拉鏈伸進去,觸碰的棉質(zhì)內(nèi)褲已經(jīng)濡·濕了一塊,粘·膩的厲害,沈默彎了一下唇角。 男人經(jīng)常執(zhí)筆的手細長干凈,握著他猙·獰的器·具,呈現(xiàn)的強烈對比讓林建白呼吸清晰可聞的重了。 咬·住他的耳垂吸·吮了會,沈默把下顎抵著林建白寬厚的肩膀,手往下握·緊了些,就著濕·潤的透明液·體開始上下套·弄起來。 林建白后背靠著辦公桌,一手摟著趴在懷里的愛人,一手伸進他的衣領里面,緩緩摩擦著他的后頸,垂下的眼角泛起濃烈的欲·望,在次次的隱忍中漸漸壓了下去。 手上的動作加快,感受著手心硬·物的跳動,沈默舔了舔林建白突出的喉結(jié),用力圈住再放開,來回重復了幾下,最后整個的從下往上捋了一圈。 林建白腰部輕微一震,一股股熱流從充血的小孔噴·灑出去,濺了沈默一手。 拿紙巾擦掉手上的粘·稠液·體,沈默扶正鼻梁上的眼鏡,把凌亂的衣服理了理。 “是李順給你打的電話?”低沉的聲音微啞,林建白的語氣騖定。 “嗯。”沈默把林建白身上的警服整理了一下,撫平領口,“里面那位我大概認識?!?/br> 林建白是誰?無論是誰,往他面前一站,他那雙深邃凌厲的眸子就跟掃描儀一樣,什么也藏不住。 “是那個草原的....勇士?”他的聲音古怪,那人身上的兇狠氣息可不像是勇士該有的,倒像是個劊子手,血腥味很濃。 沈默抿嘴,“在那個年代,殺人就跟割草一樣,弱rou強食。” “看的出來?!绷纸ò啄槼亮讼氯?,不容置疑的強勢,“我跟你一起去?!?/br> 等兩人再次出現(xiàn)在審訊室的時候,來了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是名律師,顯然就是來替東區(qū)老大保釋。 正在做著最后工作的李順如釋重負,就這么一會,他已經(jīng)渾身濕透,那人身上散發(fā)的狠戾跟頭兒不一樣,完全沒有可預料性,高度危險分子。 男人野獸的視線掃視了一圈進來的幾人,挑釁的停在林建白身上,臉上露出森冷的表情。 “你惹怒了我,林警官?!?/br> 林建白淡淡看過去,漠然的收回視線,冰冷的聲音,“本職所在,倒是我想奉勸你一句,下次別再被我抓進來。” 邊上的律師臉上滲出汗珠,混口飯吃而已,他可不想在職業(yè)生涯把自己的命搭上,無論是黑道還是白道,他都不想得罪。 就在他沉吟著,打算出口緩解凝結(jié)氣氛時,有道平靜的聲音先一步響起。 “巴圖?!?/br> 包括律師在內(nèi)的幾人都見到剛才還目露兇光,一副要吃人樣子的男人身子一頓,震驚的神色定格在他臉上。 腳步?jīng)]動,依舊站在林建白身邊,沈默這次連名帶姓,“烏爾罕.巴圖?!?/br> 烏爾罕.巴圖尖銳的眼神突然瞇了起來,可怕的目光把面前的陌生男人打量了好幾遍。 “你是誰?”無端來到這個鬼地方,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這可不是簡單的巧合。 沈默蹙了一下眉,走到桌子那里,手沾了一點水,在桌上畫著什么。 除林建白之外的人都拉長脖子看過去,只是一條水痕,如同綢緞般彎彎曲曲。 烏爾罕.巴圖瞳孔驟然縮緊,眼前所見太不真實,那是他生長的大草原的綢子彎,多柯勒草原深處的河流。 “你到底是誰?”吼聲顫抖,烏爾罕.巴圖沖過去,伸出去想去抓沈默的手被林建白制住。 兩個男人眼神對上,一個冷漠,一個猙獰。 “草原的天很藍很美?!鄙蚰粗?,“綢子彎的水清澈干凈,那里的夜晚很迷人?!?/br> 烏爾罕.巴圖臉上表情精彩紛呈,一貫讓人不敢直視的滲人眼睛赤紅,突然抱頭大聲嘶吼一聲,“啊” 這聲吼叫把外面辦公的警員全給驚著了,有幾人持槍闖進來。 他們戒備的神情在看到上午被擁簇著蠻橫走進來的男人這會蹲在嫂子面前抱著他的腿痛哭時,均都維持不下去了。 這到底在上演著什么?不明所以的目光刷刷的看向他們的頭兒,卻見對方那張臉比平時更冷。 抱著他雙腿的手臂霸道,勒的他很痛,沈默也有點愣住。 他并不知道這個草原最勇猛的漢子親眼目睹自己的閼氏在他面前焚燒的那種挫敗,在他心里留下的陰影有多大。 就跟一個火把點燃枯草一樣,把心燒出一個窟窿,很疼。 ☆、87·卷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