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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若綾平時一個人在家,吃的都非常簡單,一般是兩菜一湯,今天由于是兩個人一起吃,便多買了一個菜。她在廚房忙活了半個多小時,終于把三菜一湯做好。 她打開廚房的門,將幾個菜依次端到餐桌上,走到沙發(fā)前一看,他斜斜地靠坐在沙發(fā)上,右手支著額頭,眼睛閉著,已經(jīng)睡著了。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襯衣,最上面一顆扣子敞開著,露出一部分胸肌,增添了幾分魅惑。 展若綾不忍心叫醒他,回臥室拿了床毛巾被,輕手輕腳地給他蓋上。 客廳的窗簾拉著,他的臉沐浴在稀薄的光線中,輪廓清晰深邃,看起來英俊得不像真的。他的睫毛又黑又長,鼻梁挺直,雙唇的線條很好看。 她將毛巾被蓋好,然后收回手。 就在這時,他長長的睫毛一動,眼睛已經(jīng)睜開,眼神非常精湛,眸子里透出一線光亮,一把扣住她的手。 展若綾嚇了一跳,差點站不穩(wěn),“你醒了?” “嗯,醒了?!辩姀率稚弦挥昧Γ瑢⑺нM懷里,讓她坐在自己的膝蓋上,手圈住她的腰。 由于剛醒的緣故,他說話的聲音微微沙啞,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性感。 他的手就扣在她的腰上,灼人的溫度從他的掌心傳了過來,說話的時候溫?zé)岬臍庀⒍紘姷搅怂牟弊由?。這樣的接觸太過親密,她的心臟咚咚地跳著,幾乎不堪負荷。 她的呼吸開始變得紊亂,慌張地開口:“那我們吃飯吧?!?/br> 鐘徛將毛巾被放到一旁,另一只手依舊箍住她的腰,不讓她離開,“等我做完一件事再吃?!?/br> 屬于成年男人的溫度隔著他襯衫那層薄薄的料子傳了過來,她的大腦完全處于休克狀態(tài),想也不想就問:“什么事?” “吻你。” 說完,他收緊了手,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將她的臉拉向自己,覆上她的唇。 他先是吻得極淺,然后漸漸加深,撬開她的牙關(guān),與她的舌頭糾纏,一遍又一遍地在她唇上輾轉(zhuǎn)吸吮。 在她幾乎以為自己要缺氧窒息的時候,他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她的唇,然后將她圈在懷中,她頭暈?zāi)垦5目吭谒缟洗瓪?。他將下巴擱在她的頭頂,手一下一下地撫過她的秀發(fā)。 過了許久,展若綾問他:“很累是不是?” “還好。見到你就不累了。”鐘徛閉上眼睛,湊到她發(fā)間深深地聞了一下。 展若綾瞄了一眼餐桌上的飯菜——再不吃的話就要涼了,說:“餓不餓?要不先吃飯吧?” “好啊,試一試你的手藝。”他睜開眼,在她臉上親了一記,然后扶她站起來。 展若綾對那晚在圣庭吃的晚飯記憶猶新,也明白爸爸跟連伯伯一家要去那里吃飯。圣庭的大廚手藝非常好,做的東西也相當(dāng)好吃。 所以當(dāng)她看到鐘徛將所有飯菜都吃得一干二凈的時候,雖然心里感到大大的滿足,但是還是忍不住說:“鐘徛,你是不是很少在你們那個酒店吃飯?你們那個廚師做飯很好吃啊?!?/br> 鐘徛聞言,抬起頭,笑容朗朗:“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自卑?” 展若綾偏了偏頭:“我只是有點奇怪……” “那怎么一樣。”他淡淡一笑,不以為然地說,“他又不是我女朋友,做的菜再好吃也只是用來給顧客吃的,跟我沒有多大關(guān)系。” 吃完飯,展若綾收拾了碗筷拿去洗,鐘徛在一邊幫忙擦碗。 展若綾很是驚奇:“你也會做家務(wù)?” 他懶懶地說:“我顯然會啊。本人十項全能,樣樣精通?!?/br> 這段日子以來,他們?nèi)找媪?xí)慣了彼此,是愈加親密了,兩人說話也漸漸放開。 她故意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看不出來啊?!?/br> 他微微瞇起眼:“展若綾小姐,你不知道你有時會看低一個人嗎?” 洗完碗后,展若綾跟他坐在客廳里聊天。 提到起出差的事,他說:“我才把你追到手沒多久,可是這幾天有點忙,都沒時間陪你。我們也沒法像其他情侶一樣每天盡情地談戀愛……” 什么叫“盡情地談戀愛”? 展若綾臉一紅,驀然想起剛才兩人熱吻的情景。 鐘徛看著她莫名其妙漲紅的臉,只一瞬間便明白她會錯意了,促狹地笑了笑,“我發(fā)誓我剛才說的內(nèi)容很健康很純潔,可是好像有人想歪了。” “去死!”展若綾隨手抓起一個靠墊扔過去,堅決不承認,“我哪有想歪了,你別在那里胡說八道!” 說話的同時,她挪遠身子。 鐘徛伸手抓住靠墊,挪到她旁邊,曖昧地湊近她:“我又沒做什么,你坐那么遠干嘛?” 展若綾伸手推他,“去那邊坐,那邊很多地方。” 他不依不饒,卻故意裝得一本正經(jīng)地:“說真的,我剛才真的很純潔很健康,所以我很好奇你到底想到哪里去了?” 這個人! 她惱羞成怒,一把推開他:“滾一邊去。” 他的力氣終究比她的大,牢牢地握住她的手,大笑起來:“這是不是叫作‘惱羞成怒’?” 展若綾心里又惱又郁悶,掙扎著想收回自己的手。 “好了,我不說了?!辩姀滦Φ檬质鏁?,連忙將她摟入懷中,牢牢地圈住她的身子:“我真的不說了……我發(fā)誓,我發(fā)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