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馨妃重新獲寵,看樣子五皇子一派又要上去了。”玩笑過后,明溪晃了晃手中的青花瓷杯盞,狀似隨意的說道?!袄匣实塾惺樱墒钦嬲馨岬蒙吓_面的,也就一個九子君輕然。只是可惜,才華是夠了,卻是個病怏怏的身體,必然是不可能適合皇位了。容洛,你覺得老皇帝會將皇位傳給誰?” 永和帝的幾個皇子,各個野心勃勃,整天到晚斗來斗去,看著實在是鬧心。十個皇子中大概就要數(shù)君輕然和才兩歲的君紫陌是最輕松的,都是一副無關(guān)緊要的樣子。 因為老皇帝的昏庸無道,現(xiàn)在的北流,早就民怨一片。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北流的帝都依舊繁華如初,可只要是深入了解的話,就能明白,現(xiàn)在的北流,早就不復(fù)永和帝剛登基時候的繁榮。北流的那些蛀蟲,早就將北流的地基啃得腐敗不堪。 容洛是百官之首,了解的內(nèi)情,可要比明溪清楚的多。別看明溪看起來吊兒郎當不問朝政,可畢竟怎么說也是南陽王世子,再如何的不問,也是會傳進他的耳里的。 “在其位,謀其職,不就是這個道理?” 容洛淡淡的說道,他容家心系百姓,若非如此,他豈會在十五歲的時候就踏入朝堂? 明溪不屑的撇嘴,“是,確也是這樣沒錯,可是也得看值不值得吧?”話音剛落,就見容洛淡淡的一擊眼神,頓時擺手,“得得得,算是我沒說?!?/br> 而此時,容洛已然起身,剛剛明溪的話對他還是有一定的沖擊的。 動心?這是以前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的,在他之前看來,他對墨流卿也頂多只是好奇,什么時候,竟然已經(jīng)在心中裝下了那個身影了? 容洛本身也不是一個會逃避的人,一旦確定下來,便就不會再搖擺不定。 微微的皺起眉,容洛忽然想到,墨流卿非常的不待見他,這一點,讓容洛有些無奈和疑惑。 他到底做了什么,讓她那么排斥他? 想來,他是應(yīng)該調(diào)查清楚的…… 墨流卿化名鳳墨,參加了這一次的科舉考試,在后來的七天六夜中,雖然因為對政事的了解,對于北流在四宇之國中存在的微妙關(guān)系的了解的透徹,答起題來倒是信手拈來。可饒是如此,墨流卿在這段時間中,還是迅速的消瘦下去,一場科舉考試結(jié)束,墨流卿整個人的下巴都尖了,人也顯得更加瘦挑瘦挑的了。 當墨流卿重新的回到相府的時候,芍藥望著瘦了一圈的墨流卿,差點沒當場哭出來。 “小姐,你瞧瞧芍藥只是幾天不在你的身邊,你怎么就瘦成這樣?不行,你可得好好的補補,定要將這身子給補回來?!闭f著,就要去忙活。 墨流卿見狀,心一暖,不過此時她可一點也不像去補什么,她更加關(guān)心的是這幾天她不在的時候,相府的一些事情。 “小姐離開這幾天,除了三夫人來問過之外,就沒有人來問了?!鄙炙幙墒沁€記得當時三夫人那鐵青的臉色,以及,雖然化了精致的妝容,卻依舊掩蓋不了臉上的蒼白的時候,芍藥差點沒高興的拍起手來。在芍藥看來,這三夫人一定是平日里虧心事做多了,所以晚上撞到鬼了。 “哦?既然如此,我這個做晚輩,要是不去拜見一下三姨娘的話,那就太不像話了?!?/br> 洗了個澡之后,墨流卿帶著不情愿的芍藥,來到三夫人柳蕓的柳園。 “大,大小姐?”柳園的丫鬟一見到墨流卿,就像是見到了鬼一樣,眼底再也看不到輕視,取而代之的是恐懼。 丫鬟讓墨流卿在外廳稍后,而她自己則是去里屋通報三夫人去了。 因為前些日子的驚嚇,柳蕓這幾日都在喝著湯藥來壓驚。乍一聞墨流卿竟然不請自來,有那么一瞬間慌了手腳。但柳蕓怎么說也是老姜,很快便整理好了臉上的神情。 “卿兒回來了?這幾日姨娘聽說卿兒去了溫府,還在擔(dān)心著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正念叨著是不是去瞧瞧呢,沒想到卿兒這一回來,竟然就想到了要來瞧姨娘。卿兒是真的長大了啊?!?/br> 柳蕓一出來,就明里暗里的探墨流卿的話頭,一雙魅惑的眼睛上下的將墨流卿打量了一圈,心中的疑惑更加的濃了。 柳蕓也不是瞎子,從墨流卿的面上來看,似乎也瘦了很多,那么是不是代表著七日前出現(xiàn)在她和染兒院子里的那些死尸,和她沒關(guān)系了?如果不是墨流卿的話,那又是誰? “三姨娘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可是這幾日可是沒有休息好?”墨流卿收回大量柳園擺設(shè)的視線,微微的垂下眼簾,輕輕道。 一聽墨流卿竟然說這樣的風(fēng)涼話,柳蕓的臉色一變,差點沒一口氣憋死。她總不能說,是因為上一次找人去對付她,可是沒想到最后墨流卿人還好好的,她和她的女兒卻被嚇得這幾天日日噩夢纏身。 不過柳蕓雖然心中早就恨不得掐死墨流卿,可是面上卻還是保持者溫和優(yōu)雅的笑容,緩緩道:“瞧你這丫頭說的,姨娘在這里好吃好喝的,怎么可能沒有休息好?大概是這幾日你爹爹不在府中,姨娘一個女子,卻要挑起整個府里數(shù)百號人的嘴,多少的還是有些疲累?!?/br> “哦?三姨娘還真是辛苦?!蹦髑涮┤恍χ?,如蔥根一般的玉手,輕輕的捻了捻手中的帕子,疑惑的轉(zhuǎn)頭道:“我倒是沒有見著二妹,不知二妹去了哪?幾日不見,卿兒可想念的緊呢!” 柳蕓從墨流卿的字里行間,終于察覺到了,今天的墨流卿就是來找碴的。不只是不是錯覺,柳蕓覺得她從墨流卿的那雙漆黑的眼瞳中看到了冰冷譏諷。 當下,柳蕓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斂,帶著逐客的架勢,道:“卿兒啊,你meimei這幾日身子不是太好,早就歇下了,而姨娘我,今日也本打算歇下,可未曾想卿兒來了,這下子,藥勁上來了,還真的是有些撐不住了呢。要不這樣吧,等哪日你meimei好了,姨娘便讓她去找你,可好?” 墨流卿這一次倒是反常的很好說話,從容的起身,緩緩道:“既然三姨娘如此的說,卿兒豈能再在這里叨擾之說?如此,卿兒便先走了,三姨娘也好生的休息?!?/br> 說完,墨流卿輕輕的福了福身子,便領(lǐng)著芍藥退了出來。 緩步的走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墨流卿淡淡的問道:“芍藥,柳蕓的院子中,有多少的東西,是屬于我娘的?” 第036章好父親?。。?! “小姐?” 芍藥有些不明白墨流卿話中的意思,三夫人院子中擺設(shè)的東西,其實大部分都是夫人的陪嫁。后來因為夫人病重,一直到夫人撒手人寰之后,前前后后,三夫人就將夫人的東西給搬完了。甚至是夫人留下來給小姐未來做嫁妝的陪嫁物品,也被三夫人美其名曰【代為保管】為由,全部都搬走了。 看看小姐現(xiàn)在住的地方就能看得出來,哪里能找出一件值錢的物件。也不想想夫人的娘家可是四宇首富,北流的第一皇商,陪嫁的東西,甚至都比皇室公主都要來的多??墒乾F(xiàn)在,小姐連一件像樣的首飾都拿不出來,實在是讓人看著寒心。 芍藥不明白的是,按理說,小姐應(yīng)該都清楚才對,何以要如此的再明知故問一番? 墨流卿其實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如此一問,也不過只是讓芍藥心中有個數(shù)罷了。屬于墨流卿的東西,她會幫著她全部拿回來,然后,全部的歸還給溫家。 這,是她占用墨流卿這個身體,用這個身體唯一能做的事情。 芍藥是個聰明的女孩,從墨流卿的眼神語氣中,多少的已經(jīng)猜到了一些??礃幼?,小姐終于是打算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了。那樣也好,也省得那些人辱了夫人的東西! 服侍墨流卿梳洗了之后,望著她瘦了很多的身子,抱怨道:“小姐以后去哪可得將芍藥帶著,瞧這次沒帶著芍藥,看你都瘦成什么樣了?” 看著她碎碎念叨著的擔(dān)憂的話,墨流卿覺得心暖的同時,卻又有些擔(dān)心。她是不可能在這里長待的,等到這一次的科舉考試的接過出來之后,她就要徹底的離開這里,斷了墨流卿的一切。 只是墨流卿覺得,好不容易接受了芍藥這個丫頭,要是不帶走的話,似乎有些說不過去,而且以她這般的性子,定然是留不得相府的了??删退闶撬龓е?,是不是顯得有些累贅?芍藥也不一定會愿意,這都是個問題。 芍藥見她沉思不語,便閉上了嘴,抬頭看了看天色,夏日的天,總是晚的比較遲,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是戌時一刻,可天色也才剛剛的擦黑罷了,按照墨流卿的習(xí)慣,這個時辰定然是不可能這般的早睡了。 芍藥剛剛張了張嘴,卻聽到外面佟管家那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她還未來得及出口的話。 “大小姐,老爺讓你去書房一趟,快點出來?!?/br> 芍藥一聽這說話的語氣,當時就怒了,“什么態(tài)度嘛,還真的當自個兒是主子了?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小姐你瞧瞧他……” “呵,芍藥你要記住,永遠都不要和不值得的人置氣,那樣的話,傷的還是自己的身子?!蹦髑浞畔聞倓偛拍玫绞稚系臅?,緩步的來到梳妝臺前,“狗咬人一口,難道你還打算咬回去?芍藥啊,你只要記住,咬回去,不如折了他的滿口利牙,這才是最有效的方法?!?/br> 墨流卿的話,讓芍藥似懂非懂。不過后來,芍藥卻也真正的領(lǐng)悟到了這句話的意思,也確確實實的將墨流卿交給她的話,貫徹到底。當然,佟管家就是首當其沖的那一位被折了滿口利牙的那條咬人的狗。 此時,面對芍藥疑惑不解的眼神,墨流卿卻也只是抿唇清冷一笑,玉手在梳妝臺上拿起一支白玉梨花簪,“罷了,日后你定然會明白我今日話的意思,現(xiàn)在還是先將我挽發(fā)吧,父親還等著我呢!” …… 墨流卿知道墨諄也是今日才回的相府,而且她還知道墨諄絕對不可能在相府待多長的時間,畢竟那么多的考生考卷還需要閱。墨流卿倒是有些好奇,這個時辰,墨諄找她是做什么? “父親!” 墨流卿一靠近書房,就感覺到了書房中有著另一股還算得上沉穩(wěn)的氣息。 “嗯!”墨諄應(yīng)了一聲,深深的打量著面前自從恢復(fù)了神智之后,就與他不是很親近的墨流卿。 墨諄不得不承認,墨流卿確實極美,她繼承了溫雅蘭的全部優(yōu)秀的地方。墨諄對于溫雅蘭是沒有任何的情愛之說的,而溫雅蘭對他,也更加的沒有半分的情誼。墨諄曾經(jīng)確實是對溫雅蘭動過情,只是可惜…… 沒有人知道,溫雅蘭和他成親四年的時間,他們也就只在一次他故意灌醉她之后,才圓了房。從那之后,他們就再也沒有同床過。 也就是那次,溫雅蘭有了墨流卿。 因為溫雅蘭的關(guān)系,墨諄很不喜歡這個女兒,一看到她,他就想到了溫雅蘭??墒悄亝s不得不寵著她,因為墨流卿的身后還有個溫家。 他原本以為墨流卿會一輩子的被他控制在手心中,畢竟藥是他下的。可是誰知道墨流卿竟然突然間的一次落水,就將腦子給燒好了。正是因為這件事情,墨諄也發(fā)現(xiàn)了墨流卿不再是像之前那般的依賴他,而他也更加的厭惡變得聰明起來的墨流卿。 若不是柳蕓的提醒,他都要忘了,他還有這么一個女兒! “墨相,關(guān)于你的提議,我倒是覺得可行。如此美人,若是主子見到,定然也會甘之如飴吧!” 粗啞的令人作嘔的男人聲音,讓墨流卿警惕起來,墨諄打算拿她做什么? 墨諄一聽這話,一改之前的冷漠,忽然討好的笑起來,“要是主子喜歡的話,這丫頭就送給主子做妾也可?!爆F(xiàn)在的墨諄可需要好好的討好主子,畢竟他已經(jīng)好些年沒有見到主子了,可不能在主子面前失了地位。 墨流卿始終半斂眼簾,即使自己的終生大事被這般草率的敲定,她也只是微微的抬眼掃了眼坐在墨諄身邊眼露高深莫測的光芒的老者一眼,然后便極為淡然的垂下眼。 真的是好父親! 冷冷一笑,墨諄還真的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如果真的是曾經(jīng)的那個癡傻的墨流卿的話,恐怕到了最后被這么的賣了的話,還在為墨諄數(shù)錢。 “哈哈哈,做妾也得看主子是不是瞧得上?。×T罷罷,看在你如此的誠意上,老夫便去好生的替你美言兩句。只是墨諄,你可得再加把勁,主子可都已經(jīng)不耐煩了,你要是還不能將主子想要的東西拿到手的話,可就不能怪主子心狠手辣了?!?/br> 老者在臨走的時候,還對著墨諄警告了一番,然后才滿意的離開了。 老者離開之后,墨諄不再說話,而墨流卿卻一直都像個局外人一般,半句話都不說。 好半晌,墨諄才嘆息道:“卿兒可是在怪爹爹?” 已經(jīng)將事情都定下來了,現(xiàn)在竟然來假情假意的詢問她的心情?墨流卿心中冷笑,面上卻依舊平靜淡然,“卿兒不曾責(zé)怪父親,父親這般做,定是為了卿兒好,卿兒相信父親。”不錯,她是不會怪他,因為從來就沒有將他當做是爹爹。 墨諄總覺得墨流卿似乎變了很多,可又摸不準到底是什么地方變了。因為要回貢院,只能草草的交代幾句,道:“爹爹知曉你與容洛走的近,只是那終究是你meimei瞧上的人,你若是有點心的話,便不要再和容洛接近,更是要為你meimei提供機會。還有,這幾天就好生的待在家里,不要再隨意的走動了?!?/br> “是,卿兒知道!” 只是,她豈是那種可以隨便人算計之人?想要算計她,那就要做好承擔(dān)后果的準備。 第037章容洛動心 墨諄交代了墨流卿兩句話之后,就匆匆的離開了。 墨流卿獨自一人從書房返回自己那僻靜的小院。 她并沒有要芍藥跟自己一起來,畢竟已經(jīng)這么晚了,她也不是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那些閨閣小姐,以她的身手,保護別人還差不多,根本就不需要別人來保護她。 她現(xiàn)在真的是有些可憐原本的墨流卿,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墨流卿和前世的她一樣,一直都生活在謊言筑造的美夢中。到了最后,美夢破碎,便什么都沒有剩下了! 她覺得,真正的墨流卿要是,沒死的話,恐怕也活不長,甚至還會搭上溫家眾人?;蛟S,死亡,才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容洛好幾天都沒有見著墨流卿,也來過兩次,只是都根本瞧不見墨流卿的影子,他甚至還去溫家,可是也沒有聽說墨流卿這幾日有去過。 他本身就不是那種會屈身向別人打聽消息的人,加上對墨流卿也不是那種非見不可的地步。之所以會在這里天如此的頻繁的找墨流卿,原因也是因為前幾日明溪的話確實給他造成了一定的沖擊,所以想要來看看而已。 容洛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抱著什么樣的心態(tài),是真的就像是明溪所說的動心?還是僅此好奇而已?容洛覺得他有必要弄清楚。 當容洛再次的以他習(xí)慣性的方式來到右相府的時候,憑著感覺,很輕易的就找到了墨流卿的所在地。 有些意外,他總覺得今晚的墨流卿的身上帶著他無法言說的煞氣,絕望而尖銳。 這一刻,容洛沒有出聲,而是靜靜的站在不遠處,隱藏自己的氣息,默然的陪著她。 容洛的武功本身就比墨流卿要高上許多,刻意的隱藏氣息的話,加上距離也稍遠,想要被人發(fā)現(xiàn),也不容易。再加上墨流卿現(xiàn)在心思都根本就不在這上面,自然就更加的不可能發(fā)現(xiàn)了。 望著那纖細的身姿,容洛驚訝的發(fā)現(xiàn),只是幾日不見,她整個人都瘦了一圈。本身就瘦的身子,現(xiàn)在那腰,一雙手合并都能握得住。而此時容洛所站立的位置剛好又是在墨流卿的斜邊,剛好能清楚的看到她那絕美的側(cè)臉。從側(cè)臉上一瞧,容洛當下就不樂意,她這段時間搞什么去了?怎么把自己弄得瘦成這個樣子? 這氣息稍稍的一動,容洛心下暗叫一聲【糟了】,還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凌厲的氣勢就鋪面而來。暗自的苦笑一聲,明明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卻還一點也不手下留情,還真的打算要了他的命?他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地方招惹了她,怎么她就是那么不待見他? 長長的雪白的白綾,如蛟龍一般,狠狠的擊斷了剛剛?cè)萋宥惚艿拇髽洹?/br> 不過墨流卿也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一擊不中,她也就收了勢。長長的白綾隨著她的手一動,就消失在她的袖間。 “容洛,你將我右相府當成了什么地方?竟然如入無人之境。” 墨流卿臉上掛著慵懶的笑意,眼底盡是冷冽的寒光,一雙漂亮的寒眸,在這冰冷的月光下,顯得尤為的明亮。 容洛的眼睛一閃,如果不是他確實的見到,任何人都實難相信,剛剛那絕望的身影和現(xiàn)在站在他面前,有著掌控一切的絕對強勢的女人能搭上邊。 好嘛!現(xiàn)在容洛算是徹底的相信了明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