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再次的,楚風然認定了鳳鸞當初確實是背叛了他! 這是一方面的可能,而另一個可能,就是為了對付他。 如果是為了對付他的話,楚風然只能想起那鎩羽騎的人。 不是看他瞧得起那些人,而是那些人確實是有那個資本,有那個資本來對付他。 鎩羽騎,天下四軍之一的鎩羽騎,雖然是鳳鸞一手創(chuàng)立,可終究是南衡的人,本來在鳳鸞死了之后就該歸于朝廷,歸于他這個帝王??墒钦l曾想,那些個叛逆,竟然敢公然的和他作對,更是不服從于他。 楚風然覺得,鎩羽騎之所以這般的不服管教,必然的就是鳳鸞的命令,否則的話,何以至此?怎么說鎩羽騎的人,也是南衡的子民。 而兩種可能性對比之下,楚風然覺得玉傾歌的可能性占了絕大多數(shù)。如果是鎩羽騎的人的話,那么怎么可能會忍這么長的時間?早三年做什么去了?所以,這么的想著之后,楚風然覺得必然的是玉傾歌做的。 忽然的,就在這時,外面?zhèn)鱽硇鷩W聲,擾了楚風然的思緒。 “去看看,吵吵鬧鬧成何體統(tǒng),是腦袋不想要了?”煩躁的喝道,都是一群沒有規(guī)矩的宮人,他早該換一批了。 “皇上,皇上不好了,皇上……” “哼,不好了?朕好好的在這里,哪里不好了?好你個狗奴才,這是在咒朕嗎?”厭惡的看了眼地上跪著嚇得渾身直抖的侍衛(wèi),楚風然現(xiàn)在心里面全是暴虐之感,突然的特別的想要殺人。 “奴才不是……皇上,皇上,帝鸞宮走水了……” 侍衛(wèi)結(jié)結(jié)巴巴的好半天才將話全部的說出來,而帝鸞宮三個字,自然而然的吸引了楚風然的全部思緒。 “你說什么?”猛地站起來,楚風然瞪大眼睛,眼底滿是震驚已經(jīng)憤怒。 帝鸞宮走水了? 楚風然首先想到的就是帝容宮,那個雍容華貴女人。只是,想到了卻又有些遲疑,鳳容當初雖然對鳳鸞出手,卻也是為了他!當年,鳳容因為他而殺了鳳鸞之后,那一雙眼睛險些哭瞎了,這樣的一個人,當真會對已經(jīng)逝去了的人動手? 不可能! 楚風然自認為還是比較的了解鳳容的,鳳容連花落了都要傷神半日,又如何會放火燒了曾經(jīng)極力的保下來的帝鸞宮? 雖是這般的想著,楚風然卻還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慌亂,匆匆的向著帝鸞宮的方向跑去。 是跑,不是走! 那個地方,終究還是有著一個夢在那里,雖然夢的結(jié)局是他親手的制成,可之前,那里確實給了他無與倫比的幸福。 而今天…… 望著那沖天的大火,楚風然臉色刷白,呆呆的看著那里,眼底深處暗沉陰冷,似乎有什么要沖破出來一般! “天吶,這……怎么會這樣?是誰,是誰燒了jiejie的寢宮?皇上,皇上是你嗎?皇上你不是答應臣妾,絕對會留下它的嗎?皇上,你怎么可以言而無信啊,皇上……”鳳容身上披著單薄的衣衫,滿頭青絲尚來不及挽起,很顯然是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匆匆趕了過來。 鳳容一過來就看到傻站在不遠處的楚風然,心中惱怒更甚,卻深知此時如何的做,才能讓楚風然忘記鳳鸞,而重新的對她恢復恩寵! “容兒,朕沒有……” “不,臣妾答應皇上,留下jiejie的寢宮,臣妾大不了此生再也不踏入其中。可是,可是皇上……你怎能言而無信?你怎能如此的待臣妾?你讓臣妾日后如何的去九泉之下面對爹爹和jiejie?皇上,即便是jiejie當真有了謀逆之心,可,正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皇上如何能這般不念舊情?” 鳳容哭得整個人都快要喘不過氣來,甚至整個人都呈現(xiàn)癲狂之色,她甚至一邊說著,一邊無意識的靠近那片火海。因為是背對著楚風然,楚風然并不知道,此時的鳳容的眼睛中閃動的是怎么樣的光芒,以及臉上那陰冷的笑容。單單就是那楚楚可憐,充滿痛心,充滿失望,充滿后悔的聲音,就讓楚風然心疼非常。 鳳容覺得火候也差不多了,忽然的嗚咽一聲,提起裙擺,竟然要往那燒灼的火海中沖。 “臣妾護不住jiejie唯一留下的東西,現(xiàn)在活著又有何意義?既然日后要日日的受到良心的譴責,臣妾甘愿現(xiàn)在一死了之,向九泉之下的jiejie和爹爹請罪……” “娘娘,娘娘不可啊……” 楚風然猛地回神,震驚之下,身影一掠,將不管不顧的想要尋死的鳳容攔了下來。然,饒是如此,鳳容的衣擺袖子還是燒著了火,腿上被那砸下來的火星子燒灼了好大一塊,頓時的,血rou模糊一片,細嫩的小腿,頓時就血腫灼爛! “容兒……” “皇上何苦救下臣妾,臣妾一心愛慕皇上,為了皇上,為了皇上……可為何皇上連最后的念想都不給臣妾留下?臣妾,臣妾……” 話還未說完,鳳容頭一歪,就這么的昏倒在楚風然的懷中,那眼角的淚水,深深的刺痛了楚風然的心。彎腰將鳳容抱起,大聲喝道:“傳御醫(yī)——” 皇后驟然悲傷過度昏倒,頓時,所有人都顧不上什么走水的宮殿了,皇后剛剛的意思都很明顯了,皇上本身就想要拆掉這個宮殿,若不是皇后勸阻的話,這個宮殿早也就廢掉了?,F(xiàn)在走水了,倒也省事!再者,這宮殿都燒成這個樣子,根本就撲不滅,與其在這里如此的耽擱,還不如早早的回去歇著。 正因為鳳容那有意無意的話給人的誤導,使得宮中的人以為這帝鸞宮當真不重要,竟然慢慢的人越來越少,直至后面一個人都沒有了,任由大火燒了整整一夜。而那個時候,楚風然也在里面照顧了鳳容一夜之后,才滿臉疲憊的起身離開。 “娘娘,您腿上傷了,還是歇息了比較好?!?/br> 楚風然剛剛的起駕回了御書房,鳳容就睜開眼睛,臉上哪里還有什么痛苦?抬手擦了擦臉上未干的眼淚,鳳容臉上難得的露出滿意的笑容,“這么多年來,本宮一直都知道皇上的心中始終放不下,當年,也不過是順了皇上的心,將帝鸞宮留下。昨兒晚上,倒是誰出了這一手,了了本宮這么多年的心結(jié),若是讓本宮知曉的話,本宮必然重賞!” “娘娘,即便是如此,娘娘怎能不愛惜自己個兒的身子,如此的傷身之事,根本就可以避免。娘娘鳳體才是最為尊貴?。 辈珊尚⌒牡膶ⅧP容的腿放好,避免碰著。 鳳容瞇著眼睛,好心情是如何也掩飾不住,“這兩年,皇上嘴上不說什么,可那日益冷淡的態(tài)度,實際上心中對于本宮曾經(jīng)對鳳鸞做的事情,而心中不滿!” 鳳容非常的清楚,楚風然從未愛過她,頂多也就只是喜歡而已。即便是鳳鸞,他也只是利用,說什么愛不愛的,不過只是因為鳳鸞的能力驚人,可以幫助他實現(xiàn)他的野心罷了!相比較鳳鸞,鳳容看的很清楚,所以她才能站在今日的地位上!她從來不曾對楚風然抱有任何的幻想,和楚風然在一起,不過只是為了得到她想要的權(quán)勢地位,楚風然可以幫助她輕易的達到,她何必再去繞圈子? 鳳容也承認,畢竟是女人,對于自己的第一個男人,她怎么可能不愛,怎么可能不喜歡?可鳳容是一個利益至上的人,相比較情愛,她更看重的是手中能夠掌握多少的權(quán)利,能夠得到多少的好處。如果可以的話,她甘愿為了那些權(quán)勢,放棄一切的情愛。 鳳容也清楚,隨著日復一日下去,曾經(jīng)鳳鸞在楚風然心中扎根了的印象,會慢慢的浮上他的心頭,而越是這樣的話,楚風然會愈發(fā)的對她芥蒂,那么她在宮中的地位就愈發(fā)的不妙。 皇宮也好,還是天下也好,鳳容算是看清楚了,都是一群抬高踩低的人構(gòu)成的,想要站的更高,那就只能不斷在腳下鋪設白骨。這一點,她早就知道了,而鳳鸞,至死也不明白!所以,鳳鸞死了,其實就是死在她自己的愚蠢之下,不怪她! “采荷,趁著這個機會,剛好的去毀掉鳳鸞的陵寢,如此的話,皇上如何的也不會懷疑到我們的頭上!”鳳容抬起跪在一旁為她腿上的傷口換藥的采荷,冷冷的眼底卻難掩興奮的說道。 “娘娘……”采荷驚呼一聲,只是因為鳳容的動作,使得她原本小心翼翼的打算將黏在傷口上的紗布扯下來,卻不曾想整個的扯下來一層血rou。 鳳容臉色一白,卻也只是冷冷的掃了一眼,“罷了,不過只是一個小傷罷了!”說話的時候,搶過采荷手中不曾全部的扯下來的紗布。頓時,因為她的動作,整張臉刷白如紙,腿上本來已經(jīng)止血的傷口,此時更是血流不止。 “即便是本宮自己,本宮也絕不留情,更何況是別人!”鳳容扔掉手中黏著點點rou皮和鮮血的紗布,毫不在意腿上的傷,“無論是任何人,只要是阻了本宮的路,即便是同歸于盡,本宮亦不會放過!” 宮中深夜大火,如何的不惹人注目。 而眼睜睜的看著曾經(jīng)象征著帝后情深的帝鸞宮,曾經(jīng)凌多少的女子心中向往的宮殿,一夜之間,化為灰燼。 “當真是冷血無情呢!”大火搖曳,玉傾歌臉上帶著冷冷的笑意,只是微微的扯了扯嘴角,那臉上的稍稍的有些深的劍痕,就一陣疼痛! 高程站在一旁,看著玉傾歌臉上的血痕,雖然已經(jīng)止血,可傷口實在是有些大。竟然一直從右眼下方的那點朱砂痣上,一直的蔓延到了右臉頰下方,兩邊倒是還好,可中間那么重的痕跡,高程有些擔心,恐怕是要留下痕跡了! 玉傾歌今晚確實是打算來這南衡的皇宮,曾經(jīng)他唯一心動想要抓住的女人的住處看一看,卻不想竟然在宮外遇到了曾經(jīng)在北流與之交手,卻如何也打探不出她到底是何人的白衣女子。 抬手在臉上的傷痕上輕觸了幾下,玉傾歌的眼底暗潮涌動,望著那不遠處的景象,眼底深處是深深的冷芒。他也是將下面的鬧劇看在眼底,冷笑,怪不得天下人都說楚風然的皇位是鳳鸞一手捧出來的,連個人都看不透,何以坐覽天下? “高程,那個女人……從容洛的身上查……尤其是鳳凰劍……” 那個女人的手上竟然有凰劍,玉傾歌的心在跳動,有一種懷疑在心底顫動,或許,從容洛的身上,將會是一個突破口。 那個有著鳳鸞的名劍的女人,他必須要查清楚…… 第二天,鳳墨靠在院子中特意的搬出來的躺椅上,閉目養(yǎng)神,冷冷淡淡。 “呀,哥醒了啊?哈,我好困啊!”被早早的從暖被窩中拽起來的墨佳瑩,好不容易練完了功,眼睛都睜不開的搖搖晃晃的來到鳳墨的身邊,一下子就癱倒在石桌上,似乎是真的睡著了一般。 “早膳是水晶蒸餃嗎?”鳳墨眼睛都沒有睜一下,忽然的說道。 “真的?”原本睡著了的人,忽然的就跳起來,一臉饞像。 無衣冷冷的看了眼墨佳瑩,后者眨巴了幾下眼睛,這才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坐了下來,也不裝睡的,托著下巴看著遠處的某一個方向,道:“我今早忽然的聽到一個消息,是南衡前皇后的帝鸞宮被燒了,大火一直都焦灼了一夜,剛剛才熄滅沒一會兒呢!” 鳳墨沒有說話,無衣就跟別說讓他說一個字了,墨佳瑩無奈,只能泄氣的趴在桌上,啥也不說了。 鳳墨雖然閉著眼睛,可微微有些蒼白的臉色還是出賣了她此時的不平靜,昨夜的交戰(zhàn),實際上,她雖然傷著他,可勢均力敵之下,同樣的也傷到了自個兒,加上她之前的傷并沒有完好,和玉傾歌交手,根本就是蠻干,雙方反正是一點的好處都沒有給對方占到。 抬手撫上自己的脖子,鳳墨眼睛微微一閃,傷口束在領(lǐng)子中,倒是不用擔心會暴露出來。只是,那長槍劃過脖頸的時候,那深切的痛感,卻如何都無法忘記。 不知為何,她似乎覺得那一刻看到一個人擋在她的面前,脖子上滿是血,可是卻笑望著她,看不清楚的臉上,帶著清朗的笑意:【看樣子我不能嫁給鳳主了,不過鳳主要答應我,一定要,一定要……】嫁給她?鳳墨能夠感受到那個聲音是個男子,卻無論如何也看不到那個人到底是長什么樣,更別說是記得那個人到底是誰了。 忽然的喘不過氣來,鳳墨猛地睜開眼睛,呆呆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似乎還看到自己手上的鮮血,那從脖頸出不斷的澎涌而出的guntang的鮮血。 “鳳主?鳳主……”百里清揚擔憂的喚道,呆滯木訥的鳳主,那眼底竟然泛起了點點血絲。而因為他的呼喚,這才緩緩的散去。 “有事?”眼底的光芒晃了晃,鳳墨本身是打算詢問的,可是最后還是將這樣的疑問壓在心底深處。 百里清揚深深的看了眼鳳墨,臉色微微的有些嚴肅,道:“鳳主前身的陵寢……” --- 第095章久別重逢 “陵寢?怎么了?” 鳳墨睜開眼睛,看向百里清揚,眼底有一絲異光閃過。 “這幾日,我接到一些消息,說是有人在帝后鳳鸞的陵寢邊上徘徊,調(diào)查出來,雖然不是很明確,可大概也算是清楚了?!?/br> “鳳容!”鳳墨起身,因為這個動作,扯動了脖子上的傷口,似乎傷口裂開了,白衣上隱約的能夠瞧見鮮紅。 本來,白色的衣服沾染上了一些東西的話,就極容易被瞧見,更何況是紅色這般嫣紅的顏色。 只是稍稍的沾染上了一點點,百里清揚就眼尖的看到了,臉色頓時大變,“鳳主,你受傷了!” “無妨,只是小傷罷了!” 鳳墨不以為意,而一旁的無衣那一雙如死水一般的眼睛,忽然的掠過一道陰暗的光芒。薄唇微微的張了張,可最后卻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 “鳳主,脖子上的傷,即便是小傷,也不能忽視,清揚替鳳主看看。”這不是詢問,而是帶著堅定不容置疑。想來,他自己身上的傷都不見得他那般的在意,倒是鳳墨身上的傷,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小劃痕,都足以讓百里清揚緊張兮兮的好半天。 鳳墨也了解百里清揚的脾性,見他如此堅持,只能接受。也確實,脖子上的傷口若是不及時的處理的話,被玉傾歌看到,以玉傾歌的能力,怕是難以從他的眼睛中避過! “鳳主這傷……是被長槍所劃,若是那墻稍稍的向前半寸的話,恐怕鳳主也就不會好好的站在這里了。鳳主,到底是何人,竟能傷得到你?” 百里清揚沒想到鳳墨脖子上的傷痕這么深,他看到這個傷口的時候,心中不免有些后怕,若是當時稍稍的深那么一點點的話,那么現(xiàn)在…… 這個世上,以長槍為武器,且還能傷著鳳主,百里清揚忽然的想起前幾日剛剛的抵達南都的西成攝政鳳王玉傾歌。 天下四絕中,東合太子云凌,一支射日弓和穿云箭,曾經(jīng)一箭貫穿敵人一排數(shù)百將士。西成鳳玉傾歌,一手銀槍,更是使得出神入化。南衡帝后鳳鸞,其一身武功,則是鳳凰劍下鳳凰訣讓天下人廣為驚嘆。而北流丞相容洛,一把似玉非玉的黑玉骨扇,翻手間,殺人于無形。 天下四絕即出,即便是爭,也是四絕之爭,而這四絕之爭,實際上亦是天下歸屬之爭罷了! 這是曾經(jīng)那人調(diào)侃鳳主時候所說的話,當時覺得,極為的貼切??墒乾F(xiàn)在想想,恐怕是用不上了。 鳳墨現(xiàn)在的目的極為的明確,就是為了毀掉南衡,又如何會成為天下四絕之爭呢? 百里清揚不明白,曾經(jīng),鳳主就算是爭奪天下吧,若是沒出那種事情的話,這四絕相會也只是早晚的事情!如果不是楚風然設計陷害鳳主的話,恐怕那個時候,鳳主的鎩羽騎必然是會和北流容洛的鳳鳴騎相對上。如果當真是對上的話,那一戰(zhàn),必然會成為四絕之爭的序幕! 然而,終究沒有如果! 而這槍法如此之精準,百里清揚猜想,恐怕也就只有玉傾歌了。 只是,鳳主何以和玉傾歌對上? “三日可能消掉?”鳳墨忽然問道。 “倒是能夠消一點腫,可三日就想要傷口完好的話,恐怕不成,若是五日的話,倒是有可能?!彼种械乃幹辽俚南凼ニ帲驳梦迦?,若沒有五日的話,這傷口,遠是消不掉的。 “嗯!”鳳墨也不是那種強人所難之人,百里清揚的能力她清楚,既然他都這么說了,那么肯定也就是這樣了。 百里清揚為她的脖子重新的裹上一層紗布,交代叮囑道:“鳳主切記這幾日千萬不能讓傷口染上水,若是出現(xiàn)了炎癥,恐怕就更難辦了?!?/br> “嗯!”一日既往的淡淡的應著,鳳墨忽然的抬起手撫上百里清揚肩上軟黑的發(fā)梢,輕輕淡淡道:“若是我毀掉了南衡,你們會如何?這個你們用一滴血一滴汗的捧到了最高處的國家,這個你們付出那么多,只是為了讓百姓安居樂業(yè)的國家。清揚,你們會恨我,會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