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這一刻,玉玲瓏第一次那般的想要擺脫現(xiàn)在的身份,不希望再這般的受制于玉傾歌!但她卻非常的清楚,不可能,永遠(yuǎn)都不可能。 “玲瓏,你放心,本王說過了的,本王答應(yīng)了的事情,絕不會反悔,所以說,你應(yīng)該相信本王才是!”玉傾歌緩緩的又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眼角微調(diào),臉上帶著閑適的笑容,看著鳳墨的方向,一字一頓道:“但是,本王也說了,若是鳳墨不愿意娶你,那你就得聽本王的!現(xiàn)在本王就告訴你,若是鳳墨拒絕了你的婚事,你只能選擇的那個人,就是……” 鳳墨緊鎖著眉頭,她能夠感覺得到來自對面的視線,甚至能夠感覺到來自東合方向的視線。南衡倒也是沒什么,南衡現(xiàn)在國內(nèi)亂成了一鍋粥,勉強(qiáng)而已就派遣了一個二品大員過來充個數(shù)。倒也是見過鳳墨,卻是當(dāng)時在南衡出使的時候見到過,身份上,那些人是決計不可能知道的。 微微的側(cè)首,卻瞧見許久不見的驚無緣,此時正對著她遙遙舉杯,那清雅的面容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鳳墨見狀,也抬起手對著他微微示意。剛剛舉到唇邊,卻被一只手擋住,她都不用回頭,就知道這只手的主人是誰了。 “記住你來的時候答應(yīng)我的話,墨兒!”容洛低沉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她無奈,只能頷首,表示明白。 隨手倒了一杯茶,重新的端起來,她看向驚無緣的方向,舉杯,清冷神情泛起了淡淡的笑痕,點點頭之后,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放下茶杯的時候,她再次的點頭之后,便就轉(zhuǎn)過了視線。 她并未看錯,那個位置乃是東合云凌太子身側(cè)的第一位,看得出來云凌太子對他極為的看重。幾月未見,未曾想到再次的相見,卻已經(jīng)是敵人。驚無緣的才智,鳳墨領(lǐng)教過,有這般的人跟在身邊,云凌太子當(dāng)真是不容小覷! 看樣子,這敵人,遠(yuǎn)遠(yuǎn)比她所想象的要強(qiáng)大,要更多。 “怎么?你認(rèn)識鳳墨?”云凌面無表情的垂眸問道。 驚無緣點點頭,“是啊,一場意外而相識,卻也是緣分輕淺,沒得多少交情!太子殿下以為無緣該是與其相熟?” “無緣錯意了!”云凌轉(zhuǎn)過頭,自始至終他的眼睛都是低垂著的,最開始的時候,也只是將容洛等人掃了一眼,至多是在鳳墨的身上視線稍稍的停駐了長了點。但也只是稍稍長了那么一點點罷了! 晃了晃杯中瓊漿,云凌淡淡道:“鳳墨此人留不得,我只是擔(dān)心無緣與其相交,而不敢下手罷了!如今無緣既然如此說,我倒也放心了。” 云凌太子這人,在厭惡生疏的人面前,向來都是以【本太子】自稱,但若是當(dāng)真得到了他的肯定的人,他從來都不會去擺什么太子的架子。這也是他大權(quán)在握,卻深得人心的緣故吧! 驚無緣聽此言,無意的垂下頭,額前細(xì)碎的發(fā)絲遮擋住了眼睛,讓人瞧不出他的神情,但他的聲音依舊清淡,道:“無緣與其接觸過兩次,此人心性堅韌,且足智多謀,若是殿下異欲天下的話,留下此人追隨容洛身側(cè),確也是個極大的絆腳石。為今,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將其盡早除去,方能在日后天下大爭之時,少一個阻礙殿下大業(yè)之人!” “如此甚好,無緣明白,我便放心了!” 云凌掃了驚無緣一眼,然后將視線收回,冰冷的鷹目在鳳墨那張雌雄難辨的臉上劃過,就像針刺一般,瞬間就讓她轉(zhuǎn)過了頭。兩個人的視線對上之后,卻又飛快的閃開!只是那么一瞬間,他們都明白雙方心中的想法,一種絕不可能會妥協(xié),不死不休的決心。 惜才之心,尤其是帝王,本就該具備的一點! 云凌從不否認(rèn)自己欣賞鳳墨的心思,但帝王之心,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得不到,便就要毀去,決不允許其他的人得到,然后與他為敵。 對于鳳墨,他確實是惜才,但他更加的知道,鳳墨,絕對不是不會歸順與他! 既然如此,也就只有一個辦法,一個不讓他和她對上的辦法…… 就在這時,玉傾歌端起酒,從座位上緩緩起身,揚聲說道:“本王非常感謝諸位不遠(yuǎn)千里前來西成,這一杯酒,就是本王敬諸位的!”說完,他一仰頭,一杯酒便就見底。所有人也都順著他的意思,將杯中之酒飲下! “鳳大人可是覺得西成之酒不如北流?為何杯中之酒不愿飲下?” 鳳墨剛想說話,可邊上容洛卻低沉笑起來,緩緩不緊不慢的說道:“鳳王殿下說笑了,這北流之酒說起來,當(dāng)真是沒有鳳王殿下特意備下的美酒來的香濃。只是……鳳大人前些日子傷及肺腑,御醫(yī)特意交代,決不能擅用腥辣之物,這酒,偏也就是辣,鳳大人若是飲了這酒,怕是回去御醫(yī)得是一通好罵了!” 這御醫(yī)都這般說了,別人也不好說什么吧? 鳳墨在這時也出聲道:“若是鳳王殿下不怪罪的話,鳳墨自當(dāng)以茶代酒,敬鳳王殿下一杯!” “鳳大人說的是哪里話?如何會怪罪?本王反而覺得甚為愧疚,若是知曉鳳大人身子不適的話,如何也不會讓鳳大人喝酒啊。” “多些鳳王殿下體諒!” 玉傾歌愛做戲,鳳墨也樂得陪他做全套的戲,順著他的話下去,她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父皇母后!”玉傾歌轉(zhuǎn)過身向著西成帝和文皇后笑容滿面的喚道。 被點到名的西成帝頓時渾身一顫,臉色慘白,抖著唇竟半日不知該如何的回應(yīng)。倒是文皇后的面上露出縱容的笑容,道:“鳳王可有事?” “回父皇母后,兒臣忽然想起來,這明日便是玲瓏的生辰,這天下英雄豪杰倒是不少,從前幾日篩選下來,也還是剩下數(shù)百人,這人數(shù)還是甚多??蛇@么多的武林人士,若是和各國皇親放在一起的話,一方面兒臣擔(dān)心會怠慢了各國皇親,另一方面,兒臣也擔(dān)心在這些武林人士之中,有一些不軌之徒!既然是天下平等招之,兒臣想著,可否請父皇下旨,將此等宴會的舉辦之所遷移至天梯山?兒臣與玲瓏在天梯山頂?shù)群??!?/br> “天梯山?那是什么地方?”南衡的官員不明白的問道。 “天梯山乃是西成西京都的城郊外的一處陡峭高山?!蔽幕屎舐冻龊吞@的笑意,聲音輕柔的解釋道,“之所以叫做天梯山,那是因為,若是想要登上那聳入云端的山頂,需要的是高超的輕功,中間倒是有借力的地兒,但若是停留時間過長,反而對自身不利!天梯山上給借力的地方,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是在云中的階梯一般,所以叫做天梯山!從山下到山腰倒是簡單,但從山腰到山頂,自身的功力是極為的重要!鳳王此番作為,約就是為了考驗這些人是否當(dāng)真能匹配的上玲瓏吧!” 這話一聽,南衡的官員不樂意了,嘲弄的說道:“本官當(dāng)是什么呢?刁難人也不應(yīng)該這般的刁難吧?既然登不上去,那山頂肯定就是光禿禿的一片,即便是上去了,那又如何?好好的宮殿宴會不辦,偏偏要往那鳥不拉屎的地方,沒事找事!” “鳳王殿下,若是像是你這般的話,恐怕這天下第一美人之稱的玲瓏公主,約是要成一個老女人,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了,哈哈——” 玉傾歌卻始終淡笑著,對于他們的話,他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反而是接著文皇后的話頭,接著說道:“這就錯了,這天梯山頂上面,本王可是耗費巨資修建了一個無與倫比的云中宮殿,那宮殿可是比人世間任何的一座宮殿都要來的美。本王最寵愛的meimei選親,本王如何也不能虧待了她!所以,本王將本王珍藏多年的云中宮殿拿出來,只是希望本王的meimei能喜歡!” 一直僵坐著的玉玲瓏,在聽了玉傾歌的這番話之后,緩緩起身福身行禮道:“玲瓏多謝鳳王哥哥疼寵,玲瓏心中不甚感激!”她根本就沒有聽到他在說些什么,她的腦海中始終想著的都是玉傾歌在之前最后的時候所說的話。那一瞬間,玉玲瓏明白,其實玉傾歌早已經(jīng)預(yù)料好了,他早就打算好了,他真的是將一切都算計在他的手中。最開始所謂的希望,從一開始就是絕望罷了…… 玉傾歌的這個打算,看似合情合理,但只有知情的人知道,他的這個決定,絕對是有針對的。運用內(nèi)功登山的話,這是在要鳳墨的命。無論是鳳墨也好,還是容洛,亦或者站在最外面作為旁觀者看戲的云凌太子等人,都非常的清楚,玉傾歌從一開始所有的一切都是針對鳳墨的。 不過他們明白,他肯定是還有后招。 因為鳳墨如果從一開始就棄權(quán)的話,誰也不能說什么,畢竟選親也是屬于個人意愿! “當(dāng)然,這也只是針對那些個江湖人士,但對于各國的使者,本王豈能讓大家去冒那個險?若是有心想要去試試身手的人,本王不阻攔。但若是不愿意的話,本王便也就偕同大家一同登上山頂?!?/br> “哦,對了!”玉傾歌走下桌案,緩緩的走到鳳墨的面前,道:“本王對鳳大人極為的欣賞,鳳大人屆時定要賞光,可不能中途落跑??!哈哈!鳳大人的武功可以說是出神入化,本王甚是佩服,所以,鳳大人,本王其實極為的想要和你成為……一家人呢!” 鳳墨起身,望著玉傾歌臉上意味不明卻隱含冷酷的笑容,她始終是淡淡的。他今日對著她說的這番話,恐怕不出一日,定然會在整個西成流傳,不初七日,定然是整個天下都知道了。 玉傾歌這是打算挑動她和北流的內(nèi)訌?還是說要故意的試探她?亦或者……二者皆有! “鳳王殿下謬贊,鳳墨甚為惶恐!既然鳳王殿下如此只說,若鳳墨不去的話,倒是顯得鳳墨不知好歹了!殿下放心,鳳墨屆時定當(dāng)準(zhǔn)時前往天梯山頂!” “鳳大人這般說,本王終于是放下了懸著的心了。”收回在她身上的視線,玉傾歌又走向容洛,這一次不是離開的很遠(yuǎn),而是靠近的距離所說的話,也就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 “你從我手中拿去的東西,也該是還給我的時候了!” “哦?本相倒是不知,本相何時從鳳王手中拿到過什么東西?” “時機(jī)到了,你自然會知道!”玉傾歌退后了兩步,然后重新的走回到他的座位上,便也就不再言語。 鳳墨轉(zhuǎn)頭看向容洛,似乎是在詢問,容洛卻只是淡笑的搖搖頭。 東西嗎…… “怎么了?”溫子軒輕聲的問著坐在他身側(cè)的溫子柔道。 溫子柔沒有說話,她心中隱約的有些不安,明日的天梯山,她是決計不可能去的,但她總是覺得那里將可能會發(fā)生什么。小心的看向鳳墨的方向,見她側(cè)著頭和身邊的公良策不知在說些什么,她的眉尖也是輕微的促其,只見公良策搖頭,似乎是在反對著什么。因為離得較遠(yuǎn),溫子柔也不確定他們到底是在說什么,可經(jīng)過了今晚,她是看的明白,那些人還當(dāng)真是針對卿兒來了! 溫子柔非常的想要任性一次,想要讓鳳墨明日不要去??蛇@樣的話,她終究還是說不出口,因為她知道,即便是說出來了,結(jié)果也還是一樣,她不是那種會隨意的讓人左右思想的人。更何況,今日在四國的人面前,玉傾歌已經(jīng)是讓她承諾明日定當(dāng)會去,又如何能言而無信? 也正是因為想到這些,所以溫子柔更加的是坐立難安,她現(xiàn)在很后悔,早知道就不該來這里。 林楓將溫子柔的神情看在眼里,掃了眼依舊還是在和公良策說著話的鳳墨,他向前走了一步,靠近她的身后,清清淡淡的說道:“不該你管的事情,你還是不要管。鳳主要做什么事情,她自有分寸!你要做的,就不要讓她擔(dān)心,這就是對她最大的幫助!” “林楓?”溫子柔轉(zhuǎn)頭看向他冷靜的側(cè)臉,有些氣惱,她從他的話語中聽到了嫌棄。 “你現(xiàn)在還需要別人保護(hù),如果你想要鳳主分心的話,你就繼續(xù)cao這份心好了?!?/br> 林楓說完,向后倒退到原來的位置上。 說這些話,已經(jīng)是超出了林楓自己的做人準(zhǔn)則,言盡于此,他不會管太多。他早已經(jīng)將自己的一切都獻(xiàn)給獻(xiàn)給了鳳主,獻(xiàn)給了鎩羽騎,別的事情,實在是不需要考慮那么多。溫子柔,不過只是鳳主交代他要保護(hù)的人罷了,與他,嚴(yán)格說來,是主從關(guān)系,他剛剛的行為,已經(jīng)是逾越了! 晚宴結(jié)束之時,已經(jīng)將近亥時,鳳王讓人將他們各國使臣送回了驛館,又交代了明日之事,這接風(fēng)宴才算是正式的結(jié)束。 西成坤寧宮! “那鳳墨你打算如何處置?”之前在宴會上還是一副慈母高貴的文皇后,此時冷著一張臉,對著坐在一旁慢條斯理的飲著茶的玉傾歌冷聲問道。 玉傾歌依舊垂著眼簾,道:“母后何必動氣?不過只是一個小角色罷了,母后以為,兒臣還處置不了她?” 文皇后冷哼一聲,廣袖一擺,端坐在鳳榻上,一雙與玉傾歌極為相似的眼睛,微微的瞇起:“皇兒,你是本宮的兒子,本宮難道還不懂你的那點心思?本宮讓別的孩子叫本宮母后,你以為本宮愿意去養(yǎng)著那個孽種?本宮所做一切還不是為了你?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令本宮失望!本宮從小到大是如何教育你的,你是不是已經(jīng)全部忘了?” 文皇后望著面前明明天天見著,可是對她來說,卻越來越陌生的親兒子,她真的是不知該用什么樣的話去說。 這是她懷胎十個月生下來的孩子,為了這一天,她做了多少?她為他做了多少的事情?可是為何這孩子卻一點也不知道她的苦心,反而一次次的和她作對? ‘哐當(dāng)’一聲,玉傾歌笑容滿面的放下手中的茶盞,眼睛也終于抬了起來,輕聲的說道:“母后,兒臣知道你為兒臣所做的事情!兒臣也知道,兒臣能有今日,一切皆因母后而來。但是,母后應(yīng)當(dāng)知道,現(xiàn)在,兒臣已非當(dāng)年那個事事都要仰仗你的那個玉傾歌。母后應(yīng)當(dāng)知道,這天下所認(rèn)的人,是兒臣,而非父皇,更非是母后。母后想要專權(quán),似乎是找錯了人!” “玉傾歌你放肆,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母后息怒,兒臣自然是知道兒臣在和誰說話,兒臣更加的知道,文皇后是兒臣的母后,是整個西成國的國母,所以兒臣喚你一聲母后,這也不為過!”玉傾歌站起身,緩緩的走向門口,“但是,母后你要記住,鳳王玉傾歌的生母,乃是已故皇貴妃宮錦,母后雖是母后,卻并非本王的生母!這一點,煩請母后莫要讓本王再次的提醒?!?/br> “哦,對了,本王倒是忘了說一聲,母后等候的那些人,怕是回不來了!你也瞧見了,鳳墨還好好的站在這里,恐怕那些人,大概是死在了外面了呢!所以說,深宮婦人就該有深宮婦人的樣子,插手天下之事,豈不是找死?” 玉傾歌說完,還不忘行禮,這才從坤寧宮中緩緩的走了出來。 是生母又如何?文皇后的野心,他從小就知道,這個生母,不過只是生下的工具罷了,生了他,便就再也沒有任何的用處。做一個聰明的女人,最應(yīng)該做的事情,就是識時務(wù)。瞧瞧西成帝的模樣,那才是聰明的保命方法! “高程啊,明日,本王期待鳳墨的玄音,你明白?” “是,屬下明白!” 玉傾歌仰著頭看著滿天的星辰,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眼睛在黑夜之中閃爍著詭秘的光亮。 玄音啊,若是他得到,該有多好? “鳳主,你要的東西!”公良策百般不情愿的將鳳墨在宴會場上就交代著他一定要拿出來的東西擺在桌子上。 那長長的被布包著的東西,即便是不看,他們也都清楚那是什么。 容洛根本就是話都沒有多說,直接的將琴抱走,遞給站在身側(cè)的烈風(fēng),聲音低沉冰冷的說道:“墨兒,別讓我看到這東西!”琴,如果可以的話,他一輩子都不希望她去碰觸。 “拿來!”鳳墨這一次也是極為的強(qiáng)硬,眼睛之中就像是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冰渣一般,冰冷無情。 “卿兒……”溫子柔擔(dān)心的喚道,只是在剛剛的出聲之后,就被身邊的溫子軒拉住,搖著頭的離開了房間。 溫子軒都帶頭離開了,剩下的人,也都聰明的選擇了避開戰(zhàn)場!而最為悲劇的是烈風(fēng),抱著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僵硬的站著! “出去!”容洛淡淡的說道。 “慢著!” “墨兒!” “我說了,放下琴!”鳳墨冷冷的根本就不允許有絲毫的轉(zhuǎn)圜的余地。 容洛深深的看著她,長長的吐了口氣,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動怒。抬起手示意烈風(fēng)出去之后,他看著她低聲的妥協(xié)的說道:“墨兒,咱們不要吵架好嗎?” “我說了,拿過來!”她也不是一定要使用,只是為了防止可能的危險。她的直覺一向很準(zhǔn)。 “不準(zhǔn),什么可以答應(yīng),唯獨只有這個不準(zhǔn)!”他走到她的面前,雙手捧起她因夜風(fēng)的吹拂而冰冷的臉頰,一字一頓的說道:“我說過,決不允許你再碰觸琴,尤其是那兩把供你彈奏玄音的琴!墨兒,絕對不允許你再將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我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的發(fā)生?!?/br> “我……并沒有打算彈的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你沒有要彈的意思!”這個時候,容洛也知道順著她的話去哄她,“但是我就是擔(dān)心,所以墨兒,不要生氣,只是不彈琴而已!” 鳳墨看著他,深深的看進(jìn)他的眼底深處,看到他眼底最深處掩藏的擔(dān)憂與心疼,最終只能嘆息的點頭:“我知道了!” 或許,她也應(yīng)該學(xué)會依賴一下身邊的人才是! 第144章玲瓏之婚 “鳳王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