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那些個西成大臣之子,或者各國使臣,并沒有催促,只是靜默的等待著答案的揭曉。相比較而言,那些叫囂的江湖草莽,實在是讓人厭煩的厲害! 玉玲瓏微微的垂下頭,端著酒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溫子軒的桌案前,伸出右手,將右手中的酒盞遞過去,星眸含笑,臉上微微的泛起了紅暈,緩緩的說道:“溫公子,你可愿與玲瓏相守白頭?” 溫子軒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倒是其他的人微微的側(cè)目。就連擔(dān)心著鳳墨的容洛,也是一臉驚愕,大概是沒想到玉玲瓏會選上溫子軒吧! 不過……容洛很快便就轉(zhuǎn)過頭看向主位上的玉傾歌,瞧見他正一臉高深莫測的笑容的望著他們的放下,心中已經(jīng)是明白。其實從一開始溫家接到請柬的時候,便就是有針對性的。 玉傾歌一直都有目的性的給人一種誤導(dǎo),讓他們以為他的目的是為了墨兒,壓根也就沒想到這個情況,所以,在這等情況之下,玉玲瓏忽然的來此一招,簡直就是給他們狠狠的一棒。 玉傾歌,打從一開始,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溫子軒! 或者,更為準(zhǔn)確的來說,是為了溫家的萬貫家財。 就連一只面無表情的冷著一張臉的云凌,在聽到玉玲瓏此番話之后,也是一愣,眸色沉了沉,沒有看向溫子軒的方向,而是和容洛一般,同時的看向玉傾歌! “鳳王出手倒是快,沒想到這一來就瞄上了溫家,這一口當(dāng)真是咬得大!”驚無緣的眼中劃過一絲異色,卻并未對此表現(xiàn)出多么的在意,反而是樂得輕松自在的模樣。 “若是溫家?guī)椭駜A歌的話……” “這天下的格局將會在此的基礎(chǔ)之上,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碧嵩屏鑼⑹O聛淼脑捳f完,驚無緣還是那雷打不動的淡然神色,接著說道:“但,前提是溫家當(dāng)真會舍棄北流,轉(zhuǎn)而投入到玉傾歌門下!太子覺得,這可能性為多少成?” 云凌垂眸沉思,突然的就心神開闊。 想要讓溫家背棄北流投靠西成,即便是溫子軒答應(yīng),恐怕溫家的那些老人也絕不會答應(yīng)。更何況,溫子軒和容洛交好,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不過只是娶妻罷了,即便是公主,那又如何?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嫁給了溫子軒,她也就只能追隨著溫子軒去往北流! 想來,玉傾歌一方面是打算將玉玲瓏送往北流,一方面其實也是在拿溫子軒牽制溫家! 一石二鳥,果然是玉傾歌這般人的做事風(fēng)格。 容洛收回視線,放下手中的酒杯,這一次,是他失算了,沒想到玉傾歌竟然留了這么一大手。 天下人面前,玲瓏公主屈身求婚,若是不應(yīng),那便是與西城作對,若是應(yīng)了……可惜的是,這個時候,沒有第三條選擇的路,他們只能在這兩條路中間選擇一條不會后悔的路去走。 而現(xiàn)在,局勢明顯的對他們不利的情況之下,為今之計,除了應(yīng)下,實在是沒有其他的辦法! 容洛這般想著,卻并未出聲,只是靜靜的垂著眼簾看著面前的酒杯。身邊隔著一個空位的溫子軒,沉默不語的望著伸到他面前的紅玉琉璃盞。就在眾人等的心焦的時候,溫子軒松開了緊攥的神智都滲出血的手,緩緩的抬起來,出人意料的接過了玉玲瓏手中的酒盞,到現(xiàn)在還微微的泛著一絲蒼白的俊榮上,露出了醉人的笑意,溫和的說道:“玲瓏公主厚愛,子軒受寵若驚!今日,能娶得公主這般傾國傾城絕世佳人,子軒定當(dāng)不負(fù)公主之心!” “駙馬說笑,玲瓏哪來駙馬所說那般好?玲瓏心中甚為高興,能得駙馬這般良人,此后定是會相伴駙馬左右,一生不離不棄?!?/br> 兩杯相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兩個各懷心思的人,同時的仰起頭,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這樣便好,這樣便好! 溫子軒微微一笑的將酒盞放回了綠芙托著的托盤中,從桌后面繞出來,牽著玉玲瓏的手,站在玉傾歌的面前,意欲不明的說道:“多些鳳王殿下將玲瓏公主許配于子軒,子軒不甚榮寵感激!” “哈哈哈,子軒真真是說笑,這可不是本王許的,本王可是在之前就說了,這玲瓏公主的婚事,一切都交由她自己做主,頂多本王為其正名罷了!子軒一表人才,且年紀(jì)輕輕便已經(jīng)是天下聞名的四公子之一了,本王實則是極為的欽佩不已啊。只是未曾想到,本王這皇妹,竟然搶先一步,在本王未曾深入的和子軒交談之時,就將你召為駙馬了,還真的緣分不淺吶!哈哈哈……” 玉傾歌就這般大笑的將兩人的婚事敲定下來了,在天下的人面前,所有人都知道,西成算是與天下首富溫家結(jié)盟了。所有人都不免有些好奇的看向容洛,他們真的想要看到他震驚的失態(tài)神情??上?,從一開始,容洛都是淡淡的帶著疏離的笑意。在玉傾歌將兩個人的婚事定下了之后,他悠悠然的起身,說是擔(dān)心一個人率先出去的鳳墨,要去找她。 溫子軒被留下來和玉玲瓏在一起,美其名曰培養(yǎng)感情! 玉傾歌這一次倒是極為的好說話,容洛這般說了之后,他甚至都沒有刁難的問一句,就含笑的點頭,似乎是玉玲瓏的這樁婚事,他極為的滿意一般。 宴會漸漸的到了尾聲,沒有被選中的人,心中不免有些失望,陸陸續(xù)續(xù)的有人開始向著殿外走去。 然而,就在容洛抬腳欲追的時候,突然的外面就傳來一聲巨響,轟隆隆的聲響,讓人聽了從心里面感到一股子的森寒! 容洛和溫子軒的臉色皆是一變,那個方向,難道說…… 玉傾歌不緊不慢的走在最后面,但卻不是和他們一個方向,而是轉(zhuǎn)而走向另外的一個方向。 就在這是,高程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在他的耳邊低聲的說了一句什么,他不滿的皺起眉頭,陰冷的視線在高程的身上劃過,冷哼一聲,不知說了句什么話,高程那高大的身軀,猛然的就是一抖,然后垂頭不敢做聲。 最后,還是玉傾歌擺了擺手,他才嗖的一聲消失在了廊檐走廊之下! “玲瓏,本王交了你那么多,難道你不知道,有些話是該聽到的,哪些話是不該聽到的?”等到高程離開之后,玉傾歌背著手走到走廊邊上伸出去的涼亭上,隔著護欄望著建造出來的瀑布假山,語中帶笑的說道。 “鳳王哥哥是打算將鳳墨斬殺在此嗎?”玉玲瓏手腳冰涼,不敢相信她所聽到的。就在剛剛,她知道玉傾歌從一開始就是算計著她,想要將她嫁給溫子軒。她照辦了,可沒想到只是一時的好奇,竟然就聽到這個! 殺了鳳墨! 只是這四個字,讓她失態(tài)的無以復(fù)加。 “是啊,殺了她,等本王玩膩了,本王就殺了她?!?/br> “為什么?她并未有何處的罪過你。”玉玲瓏是真的想不明白。 玉傾歌聽了這話,微微的笑了笑,然后轉(zhuǎn)過頭走向她,伸手撫上她顫抖的臉頰,緩緩的說道:“當(dāng)然,本王做事,一切只憑心情,想要殺一個人,不過只是本王的意愿罷了!玲瓏,你的這顆纖細(xì)的脖子,你說本王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能將它折斷?” 拇指輕輕地摩擦著她的脖頸,感受著她全身的震顫,他的心情似乎變得好了很多。 啊,果然還是殺人的感覺不錯,尤其是聽著看著鮮紅的耀眼的紅色,在眼前蔓延開來的時候,那種暢快感覺,是其他的什么都代替不了的! “鳳王哥哥是想要殺了我嗎?”玉玲瓏?yán)淅涞目粗鄣讕е唤z壓抑的很好的恐懼。她清楚的知道,在玉傾歌這種人面前,越是恐懼,那么就真的死的更快。 玉傾歌的手猛地收緊,玉玲瓏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再次的反應(yīng)過來之際,她整個人有一半懸掛在涼亭欄桿外面,頭上的鳳釵也因為這劇烈的動作,從頭發(fā)上脫落,掉進了涼亭下方的深潭之中,發(fā)出清脆的落水聲。 喉嚨上的手越來越緊,她的整張臉漲得通紅,窒息和死亡的恐懼,讓她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本王決定的事情,何時需要像你報備了?”玉傾歌陰冷狠毒的視線冷冷的盯著她,道:“是啊,你說的不錯,本王想要殺了你,若不是看在你還有點用處的份上,本王早就殺了你!” “記住,該是你的,不該是你的,都是本王給你的!若是有一日,本王要你用這條賤命賠償?shù)脑挘就蹩刹幌M倏吹浇z毫的猶豫!” 冷冷的一聲之后,玉傾歌松開了牽制她脖子的手,嫌惡的揮了揮手,轉(zhuǎn)身向著遠處的閣樓走去! 在死亡線上走了一回的玉玲瓏,整個人在玉傾歌離開之后,一下子就癱倒在地上,半天都動彈不得。 可怕,她剛剛真的以為她會死! 此時的玉玲瓏哪里還有之前的高貴,發(fā)髻整個都亂了,脖子上是青紫的掐痕,整個人顯得極為的狼狽。 若是此等情況,換做是一般的女子,定然會被嚇得大哭起來。但玉玲瓏雖然身子在顫抖,但卻一滴淚都不曾落下。 對她來說,她早已經(jīng)失去了哭泣的權(quán)利,也沒有一個人能夠讓她信任的可以放心的去哭泣,將心中最軟弱的一面交出來!從她開始跟在玉傾歌的身邊開始,他給她曾經(jīng)從來不曾有過的地位權(quán)勢,可是她卻活的比曾經(jīng)更加的小心翼翼。從第一次見到他殺人開始的驚恐呆滯,到現(xiàn)在的習(xí)以為常,她是真的已經(jīng)習(xí)慣了,甚至她自己的雙手都沾滿了鮮血! 她這樣的一種人,又怎么可能會哭?又應(yīng)該向著誰去哭? 而就在這時,一方干凈的雪白帕子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順著帕子的手的方向看過去,她怎么也沒想到,看到的人,竟然是今日她剛剛招來的駙馬! 溫子軒淡淡的看著她,一語不發(fā)的將手中的帕子遞到她的手上,也沒有安慰她,也不離開,就這么的站在她的面前。 玉玲瓏呆呆的看著面前的人,“你不是去找鳳墨了?怎么會在這里?”眨了眨眼睛,她想要眨掉眼底的朦朧,可是似乎是有些不如愿。 沉默的看著她好一會兒,溫子軒靜靜的轉(zhuǎn)過頭,將背對著她,道:“你可知玉傾歌是否打算對鳳墨做什么?我剛剛從這兒路過的時候,似乎是聽到你們在爭執(zhí)鳳墨的事情!可會死鳳墨出了什么事情?剛剛的那一聲巨響,到底是鳳墨有什么關(guān)系?為何好好的人,突然的就失蹤不見了?玉傾歌,到底有何目的?” “鳳墨失蹤了?”正在整理儀容的玉玲瓏的手微微一顫,驚訝的問道。 “嗯,不見了!” “真的……不見了……”似乎是大受打擊的模樣,玉玲瓏將頭上盤起來的發(fā)髻放了下來,一頭如緞烏發(fā)瞬間如瀑布一般的披散在肩上,“罷了,你轉(zhuǎn)過來吧,若是這般背對著,我倒是有些不習(xí)慣了!不管怎么說,你我已經(jīng)是快要成親的人,我也不想瞞著你什么?!?/br> “其實你大概想不到,我最先動心的人,是鳳墨?!毕袷钦f故事一般,玉玲瓏望著假山上的瀑布簾,輕聲的說道:“但是呢,他卻在我將要做出決定的時候,突然的離開。我曾經(jīng)為了這段感情和鳳王哥哥打過賭,真的是想要成為鳳墨的妻??墒?,誰能想到,最后的最后,我到底還是錯過了!” 這個時候,溫子軒已經(jīng)完全的轉(zhuǎn)過頭,本身他是打算離開的,可是在聽到玉玲瓏的這番話之后,頓時就呆住了,滿臉滿眼的震驚和不敢置信。 “我說過的,我既然娶你為妻,自然是會待你好!但是鳳墨……我希望知道一些消息,關(guān)于玉傾歌,關(guān)于其他的人。到底是誰有可能會對鳳墨下手?!?/br> 溫子軒站在不遠處,不會太近,也不會太遠! 他知道,他不可能將心給面前的女人,這無疑是一種虧欠。但是他不得不這么做。對于溫子軒來說,娶妻而已,到底是娶了什么樣的人,只要是溫柔賢淑的女子,不管是在家里,他是絕對不會虧待這個妻子。這一生,他也絕對不會再納妾,這也算是一種變相的補償! 但在此之前,他必須的確認(rèn)一下,鳳墨的下落,玉玲瓏到底是不知不知道? 若是不是容洛讓他到處的去找找的話,他也不會這么湊巧的碰到差點被玉傾歌殺了的玉玲瓏。 玉傾歌,外界所傳果然不錯,當(dāng)真是冷血無情的男人! 玉玲瓏搖頭,“我并沒有聽到他說鳳墨的事情,剛剛只是開了個玩笑,其實其他的時候,鳳王哥哥還是很好的!” “當(dāng)真?”溫子軒絕對不相信面前的將要成為他妻子的人。 “駙馬,若是你不愿意相信的話,我也是沒有辦法!”玉玲瓏緊緊的皺著眉,“最后警告你們一聲,對于鳳墨和北流,哪個最重要?” 哪個最重要,便就留下哪個,哪個不重要,那邊也就失去哪個。 世間的殘酷,本就是如此! “什么意思?” 玉玲瓏道:“駙馬,我雖是嫁給了你,但是實際上也還是西成的公主,對于出賣西成的事情,我是絕不能做!不過,我倒是有話讓你轉(zhuǎn)告一下容相,大軍壓境,那將如何?” “大軍壓境?”溫子軒大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該告訴你的,我都告訴你了,到底能不能相信,這就需要你自己去判斷!”站起身,用溫子軒給她的帕子捂著脖子上刺痛的位置,并未將帕子還給他的意思。“也許,鳳墨她自己下了山,也說不定,畢竟現(xiàn)在鳳墨的身份不同,即便是鳳王哥哥當(dāng)真要動手,也不該是在西成,在這個地方,不是在告訴所有人,事情和他有關(guān)?恐怕,這次事情,要不就是虛驚一場,要不就是有人蓄意陷害!” 溫子軒望著玉玲瓏的背影,話雖是這般的說著,可他心里是充滿了猶疑的。想了想,卻還是沒有攔下她,或許,他應(yīng)該先再去找找。 拐彎處,玉傾歌斜靠在圓柱子上面,等到玉玲瓏出來的時候。 “不錯,很好,玲瓏,你這次總算是沒有讓本王失望?!?/br> 玉玲瓏的臉上哪里還有之前傷心和黯然,那一張精致絕倫的傾城臉上,帶著一層淡淡笑容,道:“鳳王哥哥一早就知道?倒也是鳳王哥哥,否則的話,今日可是要露餡了!” 她知道,溫子軒之所以會站在這里,實際上是從被人引了過來,不用想也知道,這么做的人,且在不被人發(fā)現(xiàn)的情況之下,除了玉傾歌身邊的那些個私人的軍隊培養(yǎng)出來的人,一般的人如何能夠發(fā)現(xiàn)?除非是刻意! 玉傾歌笑著摸了摸她的下顎,抬起看了眼她脖子上的傷口,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還真的是傷到了啊,真是可憐,瞧著這細(xì)皮嫩rou的,傷著,本王還真是擔(dān)心呢!玲瓏,記住了,鳳墨的事情,千萬不要插手,否則的話……后果,你應(yīng)該比誰都要清楚?!?/br> 似乎是想到了剛剛死亡的恐懼,玉玲瓏渾身一顫,僵硬著身子,一動也不敢動。剛剛,那是真正的死亡的威脅,她是知道的,就在剛剛,他是真的想要殺了她! 也就是在掐著她的瞬間,他交代她的一些事情,讓她演了這出戲,讓他給溫子軒錯誤的信息提示。 她現(xiàn)在真的很想問一問,鳳墨,到底是不是在他的手中,可是,他很顯然是已經(jīng)知道,她將要說什么,沒等她開口,就阻止了她的話! “玲瓏,乖乖的,本王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抽回手,玉傾歌笑容滿面,卻雙眸冰冷,“最后再說一遍,鳳墨的事情,不要再插手!你,沒有那個資格!” 說完,玉傾歌轉(zhuǎn)身便就離開,消失在了一個隱蔽的走廊深處。 另一邊,當(dāng)鳳墨從漆黑的混沌之中清醒過來之后,一股冰冷刺骨的感覺,從四肢百骸傳到全身,她只感覺身上是一點力氣都沒有,手腕上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也正是這樣的一種疼痛,將她的意識整個的喚醒過來! 等到鳳墨真正意義上的清醒了之后,她才反應(yīng)過來,她所處的環(huán)境。 水牢! 并非一般封閉的普通水牢,這座水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應(yīng)該是最華麗的。尋常的水牢,因為常年都有水在其中,水牢之中一片令人作嘔的氣味,更是漆黑的看到一點點的光亮??墒区P墨現(xiàn)在所處的水牢,四面通風(fēng)不說,視野也極好! 半腰高的水,將她的整個腰以下的部位,全部的泡在水中。這水極為的冰寒,凍得她現(xiàn)在是嘴唇青紫。扣住她手腕的兩個鎖鏈,將她整個人都拽了起來,但卻很有技巧的,只是將她拽起來,讓她的腳尖抵著水底平滑的地面。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更加的痛苦,只要是稍稍的晃動一下,那種痛苦,就像是要將她的手和身體分開一般。 鳳墨的身子本身就還是在調(diào)理之中,若非如此的話,又豈會被人襲擊? 鳳墨現(xiàn)在算是想明白了,那一雙血玉琉璃杯,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引她上鉤的誘餌。這些年來,她一直都在查探師父的下落,可是無論她如何的去尋找,都無法尋得他的下落。而突然出現(xiàn)的血玉琉璃杯,無疑是給她一點的希望,也正是因為這點的希望,她才會走入到了全套之中,身處險境! 果然,她的直覺一向都很準(zhǔn)確,這個地方,還真的被她給猜中了,猶如地獄一般的,張牙舞爪的對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