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jié)
“你知道嗎?你耽擱了本王的不少時間了。”玉傾歌陰冷的看了眼不知死活的擋在他面前的林楓,他是知道的,這個人是鎩羽騎中的第一大將。雖然他也承認,能在他的手上堅持這么長的時間,的確是不容易。但,敵人就是敵人,既然是敵人,那就不能怪他心狠了。 單槍,瞬間挑開林楓遮擋的長劍,狠狠的刺向他的脖子。不過林楓的反應(yīng)也不滿,微微的側(cè)頭,想要躲開那致命的一擊。同一時刻,像是猜到了他這一系列的動作的玉傾歌,槍尖一轉(zhuǎn),向著他心口的位置上刺了過去。林楓的眼瞳猛地一陣緊縮,連忙俯身側(cè)避,但即便是如此,卻還是被鋒利尖銳的槍尖狠狠的貫穿了整個肩膀。 “唔——” 林楓悶哼一聲,玉傾歌則是迅速的收回手,冷冷的笑著,眼中浮上了一絲欽佩。 “這個世上能避開本王的槍法的人,這么多年來,你倒是第一個!”當(dāng)然,除了上次交手的容洛,以及在西成境內(nèi)交手過了的云凌。 能在那電光火石之間,迅速的做出判斷,避其要害,林楓,卻也的確能擔(dān)得起鎩羽騎第一將軍的稱號! 但是,任何的意外也就只有一次罷了,剩下來的,就沒有那么多的意外發(fā)生了。 他雖然承認林楓的能力,卻更加的清楚,面前的人留不得。 林楓捂著受傷的已經(jīng)抬不起來右臂的肩膀的傷口位置,臉色蒼白,坐在馬上搖搖欲墜,但他卻還是揚著笑臉,道:“那就承蒙鳳王殿下的謬贊了,林楓也不過是僥幸罷了!”他絕對不會中途逃走,他的尊嚴(yán)不允許他這般做! “哦?哈哈哈,確實是僥幸,確實是僥幸!”玉傾歌大笑,“這一次若是你還能避得開,本王就饒你這條命又何妨?” 林楓不閃不必,他知道,即便是他真的閃了,也不可能避得開這一擊。玉傾歌的能力,他已經(jīng)親身的討教過了,他一點也不用懷疑,玉傾歌想要殺他,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舉起手中的槍,就在那瞬間,長槍距離林楓的脖子只有寸于的時候,一條長長的白綾快速的纏住了那鋒利的槍尖。 鳳墨的手握著白綾的一邊,另一邊緊緊的纏著玉傾歌手中的長槍,緊緊的一拽,玉傾歌手一滑,差點沒有拿穩(wěn)。但是很快,反應(yīng)過來的玉傾歌,改單手為雙手,雙手緊緊的握住槍身,兩個人形成了一種拉鋸。 “回去!” 鳳墨刷的一聲收回白綾,冷冷的看著林楓說道,在看到他肩膀上血流不止的傷口的時候,眼底的冰寒更甚,臉色也愈發(fā)的冷厲起來。 “鳳主——” “回去!” 林楓想要說什么,但她始終也就那兩個字,這一次,她的話語之中,帶著讓人不容辯駁的威懾。 林楓也清楚的知道現(xiàn)在的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再幫鳳墨什么忙,只能咽下喉嚨之中的不甘,點點頭,調(diào)轉(zhuǎn)馬頭,雙腿一夾,快速的就回到了城中。幾乎就是在入了城門的瞬間,林楓的整個人就從馬背上栽了下來,肩膀上的鮮血不止,傷口的皮rou被生生的撕下了大片,那猙獰的傷口顯得極為的駭人! 等到林楓真的已經(jīng)回去了之后,鳳墨才緩緩的轉(zhuǎn)過身,看向坐在馬背上,笑意盈盈的像是看到獵物般的神情的看著她的玉傾歌。 理了理袖口的褶皺,她嘴角勾起淡淡的笑痕,道:“玉傾歌,看起來,你我之戰(zhàn),是不用再等到下一次了,這一次就好好的做了了解如何?你傷我部下,這事兒,可是沒有那么簡單就翻過去的??!” “哈哈哈,本王也很期待!”玉傾歌大笑之后,低著頭望著站在不遠處的纖瘦的人影,一字一頓的像是從牙縫之中擠出來的字兒一般,道:“本王也要和鳳大人好好的清算一下,清算一下你毀掉了本王的宮殿的事情!” “是嗎?那就好好的算一算!” 周圍,玉傾歌的陣型忽然的就發(fā)生了變化,之前處于下風(fēng)的隊伍,以踏雪騎為主,猛然之間發(fā)生劇烈的變化。 雖說是劇烈的變化,但是在這個空當(dāng)之上,卻因此很多的己方的普通士兵被牽扯到了其中,一時之間,造成了己方的死傷無數(shù)。 鳳墨看到這一幕,心一沉,玉傾歌真的是不擇手段到了令人心驚的地步,竟然一點也不在意自己一方的將士的死活,就這么的忽然的在戰(zhàn)場之上驟然變陣。 這要是換做平常的話,隊伍之間有著深切的默契,那么戰(zhàn)場無論如何的變陣,都是不會有事。但是關(guān)鍵在于,這所謂的變陣,只是針對踏雪騎,壓根就沒有將普通的士兵軍隊算計在其中。 在這之前,踏雪騎的陣型已經(jīng)整個的被鳳墨改變破壞,根本就無法組成陣型。這猛然的一變,踏雪騎本身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變幻,當(dāng)然能在瞬間就做出反應(yīng)??墒悄切﹤€普通的將士們,一點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死傷無數(shù),也是在所難免。 鳳墨忽然的揚手,食指微微的彎曲了一下,然后另外三個正在等待她的指令的人,快速的點頭,舉起手,猛然的一招。 幾乎就是在瞬間,鎩羽騎傾巢而回,頃刻之間,戰(zhàn)場之上,除了玉傾歌這一方的軍隊,就只剩下鳳墨這一個敵方的人! 玉傾歌顯然也沒有預(yù)料到鳳墨竟然選擇不戰(zhàn)而退。 “你竟然逃跑!”震驚的看著她,玉傾歌很難想象,這難道也算是一種策略? “你我之間的私事,當(dāng)然是不能牽扯到一些無關(guān)的人員。且你突然的不顧己方死活的變更陣型,我可沒有做好要跟著一起耍著玩兒的打算。玉傾歌,我沒有你那么的冷血,可做不到將自己的弟兄的命,放在這里做賭注!” “冷血?哈哈,哈哈哈,鳳墨,此時此刻,你在這里和本王說冷血?”他從馬背上跳下來,長槍一甩,寒光烈烈的槍尖冷冷的指著鳳墨,“你現(xiàn)在和我說殘忍?你當(dāng)初以玄音殺了多少的人,你怎么就不說你殘忍?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這也是你當(dāng)年在雪域城外所說的話,現(xiàn)在是否還要本王提醒你一下?當(dāng)年你可不是這般的說著啊,不拿弟兄的命做賭注??赡莻€時候,本王記得,你帶著兩萬人,偏偏去和雪域之城,和本王的三萬人作對的時候,你怎么不說說你這番話?鳳墨,本王甚是覺得好笑,當(dāng)真是天大的笑話!” “本王今日就告訴你,何為真正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本王讓你知道,為什么你最后落得那般下場,而本王卻至今為止好好的站在這里。” 長槍快速的舞動,竟然像是游蛇一般,歪歪曲曲的向著她攻了過來。鳳墨沒有答話,而是腳下一轉(zhuǎn),整個人在空中翻了一圈,最后穩(wěn)穩(wěn)的落在一旁的空地上,手中的凰劍已經(jīng)是握在手心之中,鏘的一聲,狠狠的就迎上了玉傾歌的長槍。 在兩人交手的時候,玉傾歌已經(jīng)讓身后的人都退了下去,這是他和她之間的交戰(zhàn),不需要別的人來插手。 “你這手中拿著的可是鳳凰劍之中的凰劍?說起來,本王倒是非常的期待你的鳳凰訣呢,怎么,鳳劍不舍得拿出來?” “你若是當(dāng)真能逼得我不得不使出鳳凰訣的話,我便就讓你見識見識鳳凰劍下的鳳凰訣。” “哈,不知死活!” 只是瞬間,兩人便就已經(jīng)是過了不下于百招。 他們自己或許是不覺得,也就只有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才能夠看得到,那出神入化的武功招數(shù),那一攻擊一回防之間的讓人眼花繚亂的碰撞。 當(dāng)真是高手之間的對決,資歷稍差的人,都是萬萬插足不進去的! 林楓本來是要被扶下去休息的,畢竟他受了那般重的傷,且又失血過多,險些的休克。但他自醒了之后,就非要執(zhí)意的上來城樓之上,說是還在戰(zhàn)中,無論如何都不能臨陣退縮,自己心安理得的去休息。 百里清揚無法,也就只能帶著他上了城樓。 “林楓?你怎么跑上來了?你這樣子,不休息怎么成?”燕歌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出現(xiàn)在了這里,當(dāng)下差點沒一巴掌的閃過去,這個笨蛋,一點也不知道照顧自己的身體。 “他的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讓他這個時候回去躺著,你不如直接的殺了他來的痛快?!?/br> “切,白癡!” 褚霆和北冥都轉(zhuǎn)過頭看了搖搖欲墜的林楓一眼,又再次的將視線放到了城墻下面的對決之中。 林楓在看到下方的對決之后,心中的震撼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真的是沒有辦法表達出來! “鳳主的武功,又精進了!” “這么多年下來,很少見到鳳主真正的使出全力的模樣,現(xiàn)在這個時候,也是有所保留的?!?/br> “鳳主一向是極為謹(jǐn)慎的人,若非是不得以,她定然的會留下后手,無論如何都不會將自己的全部都暴露出來,她會為自己留下最后的砝碼?;蛟S不能說是鳳主,其實這個世上,絕大多數(shù)的人都會如此做,這樣的話,或多或少的會存在一些安全感吧!” “話是如此說不錯,如果可能的話,或許這一次當(dāng)真就能見到鳳主的真正能力,畢竟玉傾歌可不是什么好對付的角色?!?/br> “是啊,你也說或許,這兩個人,都不是那種將自己的全部暴露在人前的人。玉傾歌雖然殘忍冷酷,卻也是個絕對的有才的領(lǐng)導(dǎo)者。就比如說是剛才,能在那般緊急的情況之下,臨時的改變陣型,雖然確實是造成了不少的傷亡,但卻另一方面的保住了己方的王牌兵力的損耗!單單就是這一點來看,玉傾歌,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他清楚的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什么樣的事情,他更加的知道,什么時候做出什么樣的決定,才是最為重要的!” “這話確實是沒錯,但我還是無法接受這種不顧別人死活的命令,畢竟,無論是踏雪騎也好,還是那些普通的士兵,都是為了自己的國家,都是為了他的命令,其實目的上面,都是一樣的,如此的命令一下,當(dāng)真是讓人心寒?!?/br> 燕歌和褚霆在一旁聲音不大,卻也不小的交談著。他們兩個人的話,清楚的傳進了身邊的每個人的耳中。實際上,他們所說也確實是沒有錯。 公良策站在一旁,雙手緊握,他的眼中閃爍著晶亮的光芒! “我知道,你并不贊同這樣的話,什么必要的犧牲,什么無奈的選擇,什么最有效的也是最佳的方法!”林楓來到公良策的身邊,看著他緊緊盯著城下的雙眼,“我當(dāng)初經(jīng)常的想著,你不過就有一點的腦子有用罷了,這樣的你,到底是如何的跟在鳳主的身邊?鳳主身邊,聰明的又智謀謀略的人多了去了,何必選了你這么一個沒有一點點自保能力,遇到事情的時候,還是一個累贅的家伙!那時候,真的是很長的時間,我都非常的不解,即便是知道你和鳳主從小就在一起,我還是不服氣!” “那后來呢?為何那般的聽我的話?”公良策終于轉(zhuǎn)過頭,看向林楓問道。 “后來啊,或許是看到了你才是那個真正的明白鳳主心中想著的那個人吧!”他仰著頭,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落寞,“你的想法很多的時候都能和鳳主不謀而合,你能明白鳳主的意思,你的思想,也是鳳主所希望的。所以,鳳主選擇了你成為她身邊的軍師。而事實上,你確實也不負眾望,從你成為天下四公子其中之一這上面來看,這第一軍師,你的確是堪堪受得!” 前面聽了,公良策沒什么反應(yīng),但是后面的話一出,他嘴角微微的抽了抽,千篇一律,卻一直沒有多大作用的話,說道:“請不要再將天下四公子,第一軍師這樣的話,掛在嘴邊?!?/br> “只是提一下,又不是真的怎么樣了?!绷謼鞑辉谝獾臄[擺唯一能動的左手,“蓮也好,還是你,在鳳主的身邊,真的是意外的讓人覺得和諧。蓮…他的身份你一直都是知道的吧,可是你卻還是將他放在鳳主的身邊。策,有的時候,我真的覺得你非常的深不可測。” 公良策不再說話,眼睛再次的投放到了城墻之下,不知疲倦的還在交手之中的兩個人,眼底閃爍著波濤洶涌,最終卻還是歸于平靜! 林楓細細的打量著他,最后展顏笑道,“呵,這我也只是隨便的說說,你也不用太在意。我們當(dāng)然是相信你了,否則也不會站在這里,這般的好好的說話!策啊,鳳主其實是非常的脆弱的……” 鳳主其實是非常的脆弱的! 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恐怕除了林楓自己,大概是沒有人知道的。 公良策半天,才幽幽嘆息道:“是啊,鳳主的確是非常的脆弱……” 公良策,日后《鳳凰集》的撰寫者,他親眼的見證了這四宇天下的動亂,也親眼的驗證了那糾纏在所有人之間的愛恨情仇。 公子策,他可以說是在這動亂世間,唯一的保持清明的人。他就像剝出了靈魂,站在最外面,冷靜的看著四宇天下的動蕩;他明明的涉身其中,卻獨獨只有他最后干干凈凈的抽出了身。 公子策,天下第一軍師,不只是他的謀略,更重要的是他無與倫比的冷靜心性。這也是他為何在多年之后,撰寫那部《鳳凰集》的時候,能清清楚楚的記得曾經(jīng)所發(fā)生的每一件事情,能夠清清楚楚的記得,當(dāng)時的四絕之間,當(dāng)時的天下英豪之間,糾纏不清,刻骨銘心,且蕩氣回腸的事跡! “嘭——” 一聲巨響之后,鳳墨和玉傾歌快速的向后倒退數(shù)十步,兩個人都感覺到體內(nèi)氣血翻涌的厲害。 玉傾歌的眼睛愈發(fā)的亮了起來,眼中的掠奪更勝,卻隱隱的添加了一些別的東西在其中。 “哈哈哈,好,好,好啊!本王今日極為的盡興,今兒個便就到此為止吧!鳳墨,三日之后,本王必將攻下你北流……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大卿,三日后,本王定當(dāng)鐵蹄踏入大卿的嶧城。鳳墨你若是識相點的話,便就乖乖的來本王的身邊,或者早些的去逃命吧!否則,就別怪本王不客氣!” 說完,玉傾歌身形一閃,快速的隱沒于一眾士兵人潮之中。 確定已經(jīng)不會被鳳墨瞧見之后,玉傾歌臉上的笑容一跨,腳下一頓,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的鮮血。 “殿下!” 玉傾歌擺手,他有他的堅持,這個時候,即便是再如何的虛弱,他都不會讓任何的人去扶著他。若是讓人扶的話,那就是承認了自己的弱。什么都可以承認,唯獨這個,他是絕對不會承認。 瞇著眼睛望著漸漸的遠去的嶧城,似乎即便是這樣,還是能看到那站在嶧城城墻之下,雪白的不染纖塵的纖瘦身影! 鳳墨啊鳳墨,果然,你還是你,你終究也只是你。 今日一戰(zhàn),他承認,極為的痛快,即便是后來內(nèi)傷嚴(yán)重,他也沒有一點點后悔。 這個世上,他承認,四絕果然是該叫四絕! 當(dāng)初的想法果然沒錯,鳳墨這個人,確實是留不得,更何況她還是鳳鸞。早知如此,就應(yīng)該殺了她的。 不管怎么樣,嶧城之戰(zhàn),他必須要拿下,不計任何代價的拿下! 鳳墨,他也要拿下…… 嶧城城下,鳳墨靜默的站著,寒風(fēng)拂過,陣陣的血腥味充斥鼻翼之中,目光所及之處,橫尸遍野,血流滿地,戰(zhàn)火剩下來的一些火星字,正在燒著一些破裂的旗子。 原本就陰沉沉的天空,此時卻忽然的飄起了點點的雪花。原本是一點點的小的看不到的雪,卻轉(zhuǎn)眼之間,是大片大片的像是在往下倒一般,不少一盞茶的功夫,就將這剛剛經(jīng)歷了戰(zhàn)火的戰(zhàn)場布上了一層淡淡的雪白! 鳳墨就這么的站在城下,從玉傾歌離開到現(xiàn)在,她是一動都不曾動一下,若不是眼睛還在輕微的扇動著,都要讓人以為她是不是暈過去了。 城墻上等待的人,早已經(jīng)下來,城門也已經(jīng)打開,只是,卻沒有任何的人在這個時候上前去打擾她,只是遠遠的守候在城墻邊緣,靜靜的等待著她! 每次都是這樣,每場戰(zhàn)爭下來,她都會站在滿目瘡痍的剛剛經(jīng)歷了血洗的戰(zhàn)場中間,望著地上倒下來的敵我雙方的尸體,靜靜的出神。 那么多年都是如此,公良策林楓他們早就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一幕,卻每次在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中莫名的發(fā)酸! 鳳主,她其實是一點也不希望打仗的,她從來都只是希望要一個可以自由自在彈琴下棋的悠閑地方??墒牵@是世間,卻連這一小小的愿望都不能幫她實現(xiàn),她只能在一場場的戰(zhàn)爭之中,尋找自己還是好好的活著的證明。 而就在這時,他們的身后忽然的傳來一陣陣的嘈雜聲音。 本來他們是不想理會的,可是聲音卻漸漸的加大,甚至還在靠向他們的方向,這不免讓他們有些不悅。 率先轉(zhuǎn)過頭的是北冥和燕歌,這兩個人本身就不是那種安分的人,在瞧見來人的時候,第一感覺就是……不認識!第二感覺就是,難道是大卿朝中的官員? 當(dāng)林楓和公良策聽到動靜轉(zhuǎn)過頭來,瞧清楚來人的時候,稍稍的還是有些驚訝的,而后卻像是松了口氣的模樣。 “容相……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稱呼為皇上了吧!”公良策拱手道,“皇上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