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卿兒這幾日怕是不在,你們的婚事,她已經(jīng)全權(quán)的安排下去,所以你和林楓不需要擔(dān)心,也不用去找她,即便是現(xiàn)在去找她,怕也是不在京城了?!?/br> 溫子軒臨走前還不忘交代一聲,知道這個時候溫子柔肯定是第一個想要去見的就是鳳墨,為了防止她白跑一趟,所以提醒道。 “卿兒不在?她去哪了?”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提醒你一下,你這段時間可是得好好地乖乖的呆在府里,下月便就是好日子了,新嫁娘若是拋頭露面,名聲傳出去總是會不太好的。” 雖然是這么的說著,可實(shí)際上,溫子軒可一點(diǎn)也沒有要限制她自由的意思。 現(xiàn)在,林楓就在帝都之中,想要讓溫子柔乖乖的呆在家里面,不去見他的可能性,實(shí)在是太小,他是一點(diǎn)也沒有抱著這份心的。這樣的說,也不過只是說一說而已,提醒她,稍稍的得有個分寸才是! 溫子柔也不笨,從字里行間之中,就已經(jīng)是聽出來了這番話其中真正的含義,連連點(diǎn)頭。 走到門口,溫子軒回過頭看向他溫家從小捧在手心中的meimei,眼中是掩飾不住的笑意和不舍。這個meimei,終于還是走上了這一天,親手的將meimei送上花轎。 只是……他忽然的想起那將他們所有人都考慮到了的鳳墨,什么時候才能真正的考慮到自己? 他能夠看得出來,容洛是真心的愛著鳳墨,他當(dāng)初甚至都以為,容洛一旦登基為帝的話,那么定然皇后之位是非鳳墨莫屬。但是,他怎么也沒想到,最后容洛給鳳墨的是這大卿一品丞相之位。 他并非覺得皇后之位有多么的殊榮,不過是覺得奇怪罷了,奇怪為何容洛會做出那般的決定? 一直到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為什么,但看著鳳墨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不舒坦,他也不好多問。無論是容洛也好,還是鳳墨也罷,他們兩個之間的相處,依舊還是一如從前,并未因此君臣之分而稍有疏遠(yuǎn)。從前如何,現(xiàn)在依舊還是如何。他是知道的,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不是他們外人能夠插手的。 但,他希望,在她為別人考慮的時候,能夠稍稍的為自己考慮一下,那樣的話,至少,他們這些人的心里面能夠真正的安心,真正的放心! 此時,鳳墨與容洛兩人,加上一個隨時隨地的跟在她身邊的無衣,早已經(jīng)離開了大卿帝都,向著西南方向的位置而去。 容洛的馬稍稍的慢了鳳墨馬的半個馬身,他正好的能夠看到她冰寒森冷的精致側(cè)臉。 月蓮若……那個人當(dāng)真就這么的重要?重要到了不顧一切的程度?墨兒,那個人如果還活著的話,你會怎么做? “就在前面的那個小樹林將就休息一晚上吧!” 鳳墨的聲音伴隨著風(fēng)吹入他的耳中,也同時的打斷了他的思緒,將他從自己的思緒中緩過神來! 抬頭瞧了瞧天色,確實(shí)是晚了,趕了一天的路,晚上斷斷是不會繼續(xù)的趕夜路的。 將馬交給無衣,鳳墨和容洛找了塊比較干凈的地方,生了篝火,圍著它坐著,半晌都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的疑問想要問我,關(guān)于蓮,我會告訴你,全部的告訴你?!彼鋈坏拈_口說道。 他沒說話,垂著頭,手中捏著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面前的篝火。但他的耳朵卻是一直都豎著,聽著她的話來著。 “他是從十五歲開始就跟在我的身邊,是和策一起來的。他在一見到我的時候,就纏著我,說是要娶我。在得知我成親之后,就改成了要嫁給我,現(xiàn)在想想,還真的是有些好笑呢!”鳳墨手中拿著一根枯木枝,開始解釋起來,“剛開始的時候,我除了覺得他的眼睛很干凈之外,沒有絲毫的其他的感覺,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屢屢在我陷入困境的時候,幫助我,不惜將自己的雙手染上鮮血。每一次,明明很痛苦,卻還要笑嘻嘻的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的樣子,和我說……【鳳主,我喜歡你,我最喜歡的鳳主】這樣的話。他真的是一個如名字一般的人,至少…我是這般的認(rèn)為?!?/br> 接下來的時間中,鳳墨一個人在那里輕緩的說著關(guān)于蓮的事情,容洛坐在一旁靜靜的聽著,中間不曾插過一次嘴。 一個多時辰過去,敘述也終于是告一段落,鳳墨長舒了口氣,抬起頭看向凝著臉不語的容洛。 兩個人相互看著,忽然的就笑了開,她搖頭道:“你這般的看著,我還以為我說了什么不好的話,讓你這般的在意呢!” 容洛仰起頭大笑起來,半斂的眼眸遮擋住了眼底的凝重,看向她的時候,眼中依舊還是那濃的化不開的笑意,道:“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除了墨兒你,我還能看誰?說起來,那蓮,按照你所言的話,應(yīng)當(dāng)確實(shí)是已經(jīng)不在了,可是為何墨兒你卻覺得他還……” “事實(shí)上,我也知道這個道理。但是,我還在這里不是嗎?”她還活著,既然她死了都能夠活著,又有誰能說蓮不能活著?正是因?yàn)橛羞@樣的一個猜測,加上和祁寒帶來的消息,她才會那般的在意。 容洛站起來,笑容中帶著絲絲寒氣,“這個嘛,確實(shí)是需要注意的地方,不過,在這之前,我們需要注意的……是一些小雜蟲們!” 手中掂了掂從地上捏在手心中的枯木枝,忽然的向著左手的方向凌厲的射了過去。 “主!”無衣來到鳳墨的身邊站定,警惕的看著漆黑的樹林。 鳳墨一點(diǎn)也不在意,依舊還是維持之前的姿勢坐在地上,無衣來到身邊喚她的時候,她也只是淡淡的擺擺手道:“從出了京就有人跟著,何必在意這點(diǎn)小事!” 沙沙聲音之后,幾道矮小的陰影嗖的一聲竄了出來,而后站在搞搞的樹干上。 那身影…… 小小的像個十來歲孩子的身影……侏儒族! 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侏儒族的人了,沒想到今日卻在這樣的一個場合,見著面了。 “大卿的皇帝,大卿的丞相,這一筆生意,還真的是有些大手筆呢!”似曾相識的妖佞女子聲音傳來,聲音中還帶著一絲淺淺的童音在其中。鳳墨聽過,無衣聽過,但容洛卻并未聽過。 聽到這個聲音,鳳墨也是一愣,而后忽然的露出淡淡的笑容,從容不迫的站起身來,“許久不見,的確是許久不見。這一次,我很好奇,到底是誰又花了這般大的代價,讓你這個侏儒族的殺手來要我…我們的命?”容洛此時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身邊站定,眼中雖然有一絲疑惑,卻并未在此時問出來,只是站在她的身后。 清冷的余光從濃云中露出來,那女人也終于是露出了廬山真面目。 真的是一張非常小巧稚嫩的臉,只是可惜那眼角的細(xì)紋出賣了她的年紀(jì)。女童般的身體,穿著一件極為簡單的飄逸長裙,這般的遠(yuǎn)遠(yuǎn)的瞧著,不知道的,還真的會以為是哪家出來玩迷了路的小姐。 “我也想這一次是收了誰的錢,那樣的話,我也就可以不用那么認(rèn)真??上О 迸俗跇涓缮?,搖晃著雙腿,無辜的說道:“可惜這一次是上面的人非要你們的命,這樣說的話,這算是一種沒有一點(diǎn)利益可收取的無聊事情。雖然非常的不情愿,但不管怎么說,只要?dú)⒘四銈儯瑢㈡|羽令和鳳鳴令拿過來的話,便也算是將在這個便宜的事情告一段落了。吶,是你們自己給我呢?還是我親自的上門取?。俊?/br> “令牌?搞了半天,你的目標(biāo),竟然是這個嗎?” 容洛大笑起來,手中不知什么時候?qū)ⅧP鳴令夾在手指尖,漫不經(jīng)心道:“這東西要了有什么用?即便是我們死了,這也不過是兩塊廢鐵而已。” 鳳墨抬起腳,突然就橫掃過去,好在容洛閃避的快,不如真的就得趴在地上了。 “墨兒……好險,真的是差一點(diǎn)?!?/br> 順手將容洛手中的鳳鳴令拿過來,掂量了幾下,道:“你錯了,這一點(diǎn)上面的話,要是我們兩個死了的話,這消失了的鳳鳴令和鎩羽令,將會給大卿帶來滅頂之災(zāi)。即便是不能真正的讓兩軍的人聽話行事,可是天下的人,卻是看著!” 他們的目的,便就是在此的吧! 只是,背后將這一切看得這般透徹的人,到底是何人? 第160章玄音之解 鳳鳴令和鎩羽令都出現(xiàn)在鳳墨的手中,兩塊差不多大小的令牌在相互的碰撞之中,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鳳墨腳下一轉(zhuǎn),忽然的就跳到了一旁的樹干上,望著下方站著的兩個人,緩緩道:“我負(fù)責(zé)保護(hù)鳳鳴令和鎩羽令,至于這些雜碎,你們解決了。” 雜碎! 兩個字一出,容洛就能感覺到那些暗中的敵人身上的殺意忽然的暴增,心中無奈嘆息,他是否可以以為,她是在故意的激怒敵人? “呵,哈哈哈,好大的口氣,鳳墨你還真的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呢?!迸撕咝χ曇舻统辽?,“說起來,我到現(xiàn)在都沒有自報(bào)家門吧?鳳墨,今日我就給你一個提醒,我姓月,或者準(zhǔn)確的來說,我侏儒族以月姓氏為尊,而我的全名……月宜,可得好好的記在心上。因?yàn)?,接下來,我要讓你知道,你自以為是的絕技……是多么的可笑!” 月…… 她的絕技? 站在枝頭上的鳳墨覺得,她似乎是變得遲鈍了,有些不明白月宜的話中意思。 在她看來,不是她的腦子變遲鈍了,那便就是月宜這個女人的腦子出了點(diǎn)問題。 可接下來的事情發(fā)展,讓她震驚的瞪大眼睛,眼中似乎是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 玄音…… 不錯,確實(shí)是玄音……那個女人,竟然會玄音,雖然在她看來,玄音之術(shù)尚淺,可卻足以撼動局勢變幻。月宜她竟然會玄音?這怎么可能? 她記得蓮曾經(jīng)說過,這個世上,會玄音的人,只有她和他而已,再不會有第三個人,那么現(xiàn)在的這個月宜又是怎么回事? 她慣用琴,蓮喜用簫,而面前的月宜用的則是笛子。 她能感覺到,周遭的空氣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原本帶著絲絲涼意,卻溫和的夜風(fēng),此時卻像是被撥弄的利刃,吹刮在臉上的時候,像是要割裂人的皮膚一般,生疼的厲害! 手一收,她從樹干上跳了下來,站在面不改色的容洛和無衣的身邊,手輕輕的搭在容洛的肩膀上,手指微微的用力,雖然不明顯,卻是阻止了他的身形。 容洛轉(zhuǎn)過頭看向身側(cè)的鳳墨,嘴角笑意不變,卻泛著微微的冷意。事實(shí)上,至今為止,他從來就不知道,除了她和那個人之外,竟然還有人會這等禁術(shù)??礃幼?,真的是來者不善,連玄音都用上了,似乎是打算將他們在這里一次性的解決掉了呢! 他現(xiàn)在倒是一點(diǎn)不關(guān)心他們將會面臨什么樣的危機(jī),他所考慮的是,他們前腳剛剛的離開帝都,這后腳沒落穩(wěn),敵人便就上來了。到底是何人將他們的行蹤掌握的如此透徹?目的是在他,還是在她? 伸出手將她搭在他肩膀上微微用力的手拉了下來,握在手心中,低頭看著她冰冷的側(cè)臉,柔聲道:“很在意?那就將她捉過來,讓你好好的去詢問一下,如何?” 被他握在手心中的手一顫,而后微微的收緊,勾唇冷笑,抬起頭望著他關(guān)懷的視線,搖頭拒絕道:“不用了,即便是捉過來,她也不會開這個口。而且,我現(xiàn)在比較想知道的,她是從誰那里知道,這玄音是我的絕技了?這個情報(bào)消息,還真的是有些可笑至極!” 耳邊,笛音逐漸的快速起來,原本刮在身上生疼的風(fēng),現(xiàn)在真的就變成了殺人于無形的風(fēng)刃,帶著凜冽的殺氣,從四面八方的向著他們的方向包攏過來。 “嘖!”容洛咂了下嘴,右手一展,甚至都沒有看到他怎么動作,就輕易的化解了激射而來的風(fēng)刃,將鳳墨保護(hù)的穩(wěn)穩(wěn)的。 “墨兒我覺得,你應(yīng)該還是站在上面,等我解決了之后,再下來比較的好。”他一把攬住她的細(xì)腰,右手中的扇子快速的轉(zhuǎn)動著,動作姿勢瀟灑的將周圍的攻擊以一種出神入化的招式,全部的都給化解了。這一邊擋著攻擊,一邊還不忘在她的耳邊吐息建議道。 她冷冷的睇了他一眼,本來是想要狠狠的給他一下子的,因?yàn)榭紤]到現(xiàn)在的處境,她生生的壓下了這層欲望,只是拿眼睛瞪著他,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怎么?我呆在這里擋著你事情了?” “這倒是沒有,只是怕傷到你。不過墨兒放心,只要是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任何的人傷害到你。”他朗聲笑道,左臂微微的用力,原本只是攬著她的腰,現(xiàn)在卻整個的將她抱在胸前,以自己的身體護(hù)衛(wèi)著她的全部。鳳墨想要掙扎,但他的聲音再次的傳來,“墨兒既然這般的說了,我自然是得要墨兒好好的看看我的能力。” “不過只是玄音,還當(dāng)真是以為無人能破了不成?你若是想要試試的話,我就讓你們看看,我是怎么破了這玄音禁術(shù)的?!?/br> 玄音,確實(shí)是殺傷力頗大,但其實(shí)只要是抓到其中的規(guī)律的話,破了它,其實(shí)也不難。 無論是誰奏出玄音,玄音對人的傷害是不會變的。玄音是根據(jù)使用者的能力,能力越強(qiáng),那么奏出來的威力就越強(qiáng)。如果能力不夠的話,自然,玄音也就沒有什么可怕的了! 玄音畢竟是死的,人卻是活著的,想要一直依靠玄音,那就要看看自己到底是有沒有那個毅力了! 月宜的武功不弱,吹奏出來的玄音也確實(shí)是極為的厲害??伞旖且还矗礃幼舆@時間拖得也差不多了,也該是到了極限了吧? 手中的扇子一震,尾指一動,手中的折扇忽然的一根扇骨就以閃電般的速度飛射出去,隨著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笛音乍然停歇,月宜手中的長笛就斷裂成了兩半,一半掉在地上,一半還在她的手中唇邊,顯然是還沒有從突如其來的一幕之中緩過神來。 笛音停歇了,玄音之術(shù)自然也就消失了,周遭的風(fēng)刃也就瞬間消失無蹤。容洛笑著伸出手接住回來的那根扇骨,刷的一聲合上,然后再次的展開。 月宜驚駭?shù)牡纱笱劬?,手有些顫抖,視線從容洛的身上轉(zhuǎn)移到了手中半截的笛子上。那笛子斷裂的地方,整齊的像是被刀削了的痕跡,讓她手一松,斷笛就從手中跌落到了地上! 斷了? 她心中的驚駭和恐懼根本就無法用言語來表達(dá)。 她的玄音……被破了…… 鳳墨心中也是極為震驚的,她心中是知道玄音的弱點(diǎn)的,卻怎么也沒想到容洛第一次這般的面對玄音的時候,就能精準(zhǔn)的找出其中的弱點(diǎn)。就連她,也是在好幾次的彈奏之中,才知道其中最致命的的弱點(diǎn)。 不錯,每個人在彈奏玄音的時候,最開始的時候都是從容不迫,但是只要注意的話,就能發(fā)現(xiàn),隨著呼吸的節(jié)奏變化,玄音的音律慢慢的變化,攻擊自然也就弱了許多。若是從中找到規(guī)律的話,破解,并非難事! 容洛……他果然不愧是武學(xué)天才。 “墨兒這般的看著我,可是發(fā)現(xiàn)我是那般的迷人,所以想要以身相許了?”笑著稍微的松開緊攬著她的柳腰的手臂,右手輕輕的敲了下她的前額,將發(fā)呆的鳳墨給喚回了神來。 眼中的迷離散的一干二凈,她伸手推開他,冷笑道:“得寸進(jìn)尺也得有個限度,想死就直說!” 他不愿意了,聲音微微的揚(yáng)高:“墨兒,剛剛我有英雄救美!” “是嗎?在哪?在我看來,是自作聰明逞英雄?!?/br> “我剛剛的風(fēng)姿,墨兒難道一點(diǎn)也沒有看到?虧得我還想要在墨兒的面前顯擺一下,好讓墨兒感激的以身相許,難道沒用?” 一驚一乍的不滿的說著,容洛俊逸的臉上是遮擋不住的笑容,手中的黑玉骨扇刷的一聲展開,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動著。 “抱歉,剛剛某個蠢貨將我的頭摁著,什么都沒有瞧見?!睕]有一巴掌將他拍出去,這已經(jīng)是一個恩澤了,還敢得寸進(jìn)尺。 “啊,這倒是我的疏忽,哎,真是失策,可惜了可惜??!可惜了這么一個大顯身手的機(jī)會了?!彼腥淮笪蛞话?,合著扇子猛地敲了下手掌心。 被徹底的忽視了的月宜等人,已經(jīng)從剛剛的震驚之中緩過神來了,瞧著下方的兩個人若無其事的說著話,頓時就怒了,這瞧不起人也該有個限度吧! “哼!”冷哼一聲,月宜冷冷的看著下方背對著她站著的鳳墨。她還是記得那人的話的,對付這兩個人,一次根本就不可能能成功,這一次不過只是為了讓玄音正大光明的展示在鳳墨的面前,擾亂她的心罷了。不過這樣的瞧著,她也不確定到底這個目的是不是達(dá)到了,雖說是殺了面前的人不太可能,可總也得試試! 拍了拍手,月宜指著下面的人,道:“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