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節(jié)
鳳墨見狀,道:“開玩笑罷了!” 去,你以為你說開玩笑就是開玩笑?別以為他不知道,剛剛她就是這個意思。 “好了,既然沒走,現(xiàn)在就別走了,正好月蓮若的事情也想問問你的意思!”容洛出聲阻止明溪,因為鳳墨背對著容洛,而他又是站在她的身后,所以她壓根就看不見容洛此時那雙眼睛的威脅。 明溪覺得非常憋屈,之前被嫌棄的人是他,現(xiàn)在不讓走的人也是他,這是要鬧哪樣? “南陽王所言不錯,但是就像是朕所言,若是墨相要放了他,朕自然也是會贊成。南陽王難道是覺得朕此種做法不好?否則為何要干預(yù)” 我去! 他倒是什么時候干預(yù)了?他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好不好?再者,能不能擺出如此無辜的神情?會讓他一個忍不住的噴出來,他真的很想對容洛說,這招應(yīng)該是對鳳墨沒有用的吧? “呵呵,臣也只是發(fā)表一下自己的意見,并沒有要干預(yù)的意思?!彼运F(xiàn)在可以走了吧? “身為臣下,若是皇帝做了什么昏庸的事情,本來就有資格提取意見,朕又何時責(zé)怪過你了?南陽王這意思若是被旁的人聽了去,怕是要說朕這個皇帝做的實在是不稱職呢!墨相你說是不是?” 容洛笑的意味深長,鳳眸帶笑,卻冰冷異常,讓明溪感覺到渾身不自在。明溪在心中哀嚎,他今天到底是沖了什么霉頭?不就贏了幾盤棋而已,怎地容洛就盯上他了? “皇上說的是!”明明不是這個意思,明溪現(xiàn)在恨不得縮到一個不被看到的角落中去,免得被牽扯到。 鳳墨沒有覺得這兩個人有什么不對勁,“放,那肯定是放不得的,我還要利用他知道侏儒族的事情!如果能利用他找到侏儒族的話,那就更好不過了?!?/br> “你找侏儒族做什么?”一聽到她的目的,容洛面色有些不好看的問道。 “你不會是將主意打到了侏儒族那一方去了吧?我看你還是趁早打消這個念頭比較好!”明溪也正經(jīng)了臉色,“你又不是不知道,月蓮若乃是侏儒族的圣子,雖然對侏儒族我知道的不多,但我非常清楚,侏儒族的人將他們的圣子看的比天還要大,你覺得你就算是找到了侏儒族又有什么用?圣子和你,想想就知道他們選擇的是誰了!” “對,你說的都對!”鳳墨淡淡道,“但是我既然打算如此做,自然是因為我又這份自信。那個到底是不是圣子,我不知道。但是我卻非常的清楚,蓮不是圣子,他現(xiàn)在占著蓮的身體,那么他有什么資格去證明自己就是侏儒族……哦,不對,應(yīng)該是神之后裔中手尊崇的圣子?那一族也并非所傳言的那般的團(tuán)結(jié)和睦,到底會如何,還得真正接觸了之后才能知曉!若是可能的話,或許……將會是我們的一大助力也說不定!” “助力?” “你確定是助力,而不是什么隱患?”明溪撇著嘴問道。 鳳墨挑眉,“你覺得呢?” “額,當(dāng)我沒問!” 看到他們兩個非常自然熟悉的交談,容洛的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半晌,似乎是不經(jīng)意的說道:“南陽王,天色不早,你進(jìn)宮也有些時辰了,若是再不回去,怕是千瓏公主要著急的向朕要人了呢!” 雖然君千瓏是前朝北流的公主,但是容洛并不是像其他的開國皇帝一般,對前朝的皇室宗族進(jìn)行血洗,基本上沒有什么威脅的人,他都留了下來。按照容洛自己的話來說,誰若是有這能力從他的手中將這皇位給奪過去,那就送給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這天下本身就是有能者舉之,并不是一人的天下! 容洛看似不經(jīng)意的話,實際上就是在提醒明溪和鳳墨那個君千瓏的存在。 明溪的眼一暗,嘴角的笑容也有一瞬間的凝固,但也只是一瞬。而后若無其事的叫起來:“皇上能別在我難得的清閑時候提起我的煩心事兒?真是,好不容易來皇上這里避避風(fēng)頭,本想著可以清靜清靜,不曾想皇上竟然如此的大煞風(fēng)景,此時此刻提別的女人作甚?”尤其還是在鳳墨的面前。 容洛不知道明溪心中的話,可即便是知道了,他大概反而會變本加厲的火上澆油,畢竟,情敵什么的,他可不希望出現(xiàn)! “這不說我都忘了,君千瓏在你的府上也有不少日子了吧?我好像記得,她是喜歡你的吧,為了你甚至是連公主之位都放棄了?!兵P墨像是被提醒了一般,恍然道:“明溪,女子的名節(jié)極為的重要,君千瓏在你府上那么長時間,想來就算是她想要放棄你怕也是不可能了。你……難道就沒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喜歡她?” 在鳳墨的心中,明溪是她承認(rèn)的為數(shù)不多的朋友之一,對于明溪,她不會去強(qiáng)迫他什么!但君千瓏此人,說句實話,她倒是真的不討厭,沒有什么非分之想,更沒有什么不切實際的野心,全心全意的呆在明溪的身邊。鳳墨敢肯定,若是明溪當(dāng)真和君千瓏在一起的話,定然是會非常幸福??墒?,關(guān)鍵也是在本人的意愿! “怎么想起來說這個了?對了,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情,皇上墨相,我就先告辭了,哈哈哈……” 提到這個,明溪明顯的是一副逃避的態(tài)度,說完這句話,逃得比兔子還要快。 “我說了什么?”鳳墨有些疑惑的挑眉看著明溪逃也是的背影道。 “沒有,大概是受了些許的刺激罷了!”容洛斂了斂眉,淡淡的說道。瞧著她還在看著已經(jīng)看不到明溪身影的入口方向,他難掩酸意道:“難不成在墨兒的心里,我還及不上明溪不成?墨兒如此戀戀不舍,所謂何意?” 鳳墨的眼角一抽,這才收回視線,一轉(zhuǎn)頭就看到面前一副放大的俊美容顏,不過此時這張令人稱贊的俊臉上帶著委屈,好像是剛剛她給了他多大的委屈似的。 鳳墨下意識的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頭,就像是安撫炸了毛的小寵物,這讓容洛的臉頓時就黑了下來。怎么是這樣?不是應(yīng)該出聲哄他高興的嗎?這是什么情況? “我有些餓了!”掩飾性的咳了一聲,鳳墨收回手說道…… 明溪一改之前笑容肆意,這一次從皇宮中出來,他的臉色頗為的難看,隱約的有種山雨欲來的架勢。 “王爺,您回來了……” 南陽王府,明溪一路根本就不理睬任何的人,瞇著一雙桃花眼,一路殺回了書房。若是往?;貋淼脑?,他肯定一路逛回去,臉上的神情也絕對不是如此的駭人。 隨著砰的一聲,書房的門被大力的關(guān)了起來,震耳的聲音,讓人的心為之一顫! 得到消息趕過來的君千瓏也是駭了一跳。 “出了什么事情?” “回公主,王爺似乎是心情不佳,今兒個回來的臉色極差,奴才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說道。 君千瓏擺了擺手,然后走到書房門口,定了定心,然后抬起手輕輕的敲了敲門,道:“明溪?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本來就因為容洛的話而動怒的明溪,在聽到君千瓏的聲音之后,頓時心中愈發(fā)的難受起來,他冷冷的喝到:“滾,本王不想見到你!現(xiàn)在立刻給本王滾!” 206 從來沒有發(fā)過火的明溪,這一次突然的大發(fā)雷霆,讓南陽王府的所有人的心都是為之一顫。 君千隴一顫,眼眶一酸,眼底迅速聚集一層霧氣,但她知道她不能哭,若是她現(xiàn)在哭了,那就真的讓人瞧不起了。 君千隴是知道的,自己這般死皮賴臉的一直呆在南陽王府,其實很多的人都瞧不起她的。雖然她還頂著一個公主的頭銜,可她心中非常的清楚,她其實還不如明悅的身份來的高貴! 她只是喜歡明溪而已,她并不想要其他的什么,她不過只是想要和自己所愛的人在一起,這又有什么錯? “千隴公主,你到底想要本王做什么?如此,當(dāng)真就好?本王不喜歡你,本王以為已經(jīng)說的非常清楚,你為何要如此糾纏不休?本王若是對你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動心的話,本王早就娶了你,何以拖到現(xiàn)在?” 大約也是覺得自己的火氣有些沖了,明溪在門內(nèi)聲音微微放緩了一些,淡淡的說道。 明溪的話,讓聚集在外面的南陽王府的下人們頓時就議論起來,看向君千隴的眼神也是如針刺一般,讓她臉色慘白,身影搖搖欲墜! 君千隴知道明溪不喜歡她,只是他從來不曾張口說過,所以她以為,只要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可今日,她如何也沒有想到,明溪會突然的將態(tài)度表的如此明白。 “我只是……” “你不用說其他的,本王今日如此說,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本王心中已有人,希望你不要再對本王抱一些幻想!你若是不嫌棄的話,便就留在南陽王府,南陽王府不會趕你離開。日后,若是要出嫁了,那本王也會為你準(zhǔn)備一份厚重的嫁妝,不會虧待了你!唯一的要求……” “不要,不要再說了!”君千隴忽然大聲的喊道,而后像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情緒太大,強(qiáng)忍著心中窒息的痛,深吸了口氣道:“你今日情緒不太穩(wěn)定,你好好休息,有什么話,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再說!” 門內(nèi)一陣沉默,君千隴掩著唇,不顧周圍下人們怪異的眼神,轉(zhuǎn)身身影有些踉蹌的跌跌撞撞的離開了。 這一次,如此的打擊,對她來說,實在是太大了! 明溪自始至終都沒有開門,他的心情也頗為的復(fù)雜,不知該拿什么樣的表情去面對她,畢竟對方也是女子,他說出這番話來,對她的名聲也是有著影響的,所以在最后,君千隴大聲的打斷他的話后,他也就順勢選擇了沉默,不再多言。 或許,他的心里面也有著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內(nèi)疚和復(fù)雜吧! 南陽王府如此大的動靜,如何能不引起容洛的注意? 容洛在聽到下人稟報了南陽王府中的事情之后,就一直垂眸不語,似乎是在想著些什么。 若說之前容洛心中只是猜測明溪對鳳墨的感情的話,那么現(xiàn)在可以說活已經(jīng)是確定了。他怎么也沒想到明溪會對鳳墨有如此的心思。但想想又覺得本該如此,她本身就是那種耀眼的人,自然覬覦她的人也就多了。 不過,他可不認(rèn)為明溪會有什么威脅,若是有威脅的話,就不會等到現(xiàn)在! 果然,他還是不喜歡別的人覬覦他的人! 第二天早朝! “皇上,此番東合突然的要來我朝,其居心實在是讓人難以安心啊皇上!” 一早上早朝,朝堂上就是一片喧嘩,無非就是容洛說了一句東合的云凌太子將率眾前來大卿。此話一出,一些憂心忡忡,想的比做的多的大臣們就叫嚷起來,一副東合此番起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明顯,這些人所在京中都忘了,大卿現(xiàn)在和東合乃是盟友關(guān)系,不說這份同盟關(guān)系在現(xiàn)在看來還是頗為的牢靠,就算是當(dāng)真是圖謀不軌,難道就要在此番還在同盟期間,就將對方拒志國門之外?如此行徑,也不怕天下之人恥笑嗎? 此番,西成那邊倒是安分下來,好些日子都沒有動靜。不只是西成,南衡也是如此。南衡和西成雖然表面上沒有多少的接觸,但是容洛等人心中非常的清楚,南衡和西成本來就等同與一體,從某些方面來說,只要兩國一方動,那另一方也會跟著動起來。 東合此番起來,容洛并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么目的,但至少絕對不會毫無目的。 “皇上,臣覺得東合此番前來怕是為了防止出現(xiàn)變故,若是所猜不錯的話,東合云凌太子是為了更加的讓東合與大卿的盟約牢固,所以才會前來大卿的!” 公良策將他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他的話也得到了不少朝臣的點(diǎn)頭附議。就連容洛,雖然面上不曾露出什么,但心中對他也是頗為的贊賞。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就想通了個中緣由,公良策此人當(dāng)真是配得上智謀無雙四字。 “右相此話雖然不錯,但到底東合是有什么目的,可不是你這一兩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若是到時候出現(xiàn)任何的差錯,右相大人能擔(dān)得起這份罪責(zé)?”有人嗆聲的反駁道。 原本,朝中只有一個丞相,也就是鳳墨! 可因為鳳墨的身子原因,很長時間都不曾來上朝,本屬于丞相的文書政務(wù)就堆積在那里,依照鳳墨的修養(yǎng)時間來看,是不可能有時間去處理的。加上朝中之人對鳳墨嫉恨的人也不少,雖然不敢當(dāng)面說什么,到底還是有不少難聽的話流傳出來。 容洛本身是要懲處那些個只知道嚼嘴皮子,卻一點(diǎn)實際用處都沒有的東西的,但鳳墨并不贊同,畢竟現(xiàn)在正是用人之際,那些人雖說是話說的難聽了些,但能力卻也不差。再者,他們所言也確實是事實,她確實是許久不曾上朝,手中的政務(wù)也的確堆積成山,她空占著一個百官之首的位置,卻什么事情都不做,肯定會讓人心中不滿,說兩句,也屬正常。 也正是因為如此,容洛擔(dān)心鳳墨的身子受不住,最后,容洛還是將丞相之位設(shè)了兩個,一左一右,鳳墨擔(dān)任左相,公良策擔(dān)任右相! 公良策是鳳墨的人,這一點(diǎn)從來沒有人刻意的隱瞞,朝中的人,甚至是天下的人都知道,公良策本身就是屬于鎩羽騎中的軍師一角。昔日在鎩羽騎還在鳳鸞的帶領(lǐng)之下,就拼了個四公子的稱號,他的能力有目共睹。甚至鳳墨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但即使知道,可不代表心中就能壓制住不嫉妒了。 嫉妒還是有的! “那依照劉尚書的意思,難道是打算將東合的使臣拒之門外?”容洛嘴角噙著淡淡的笑,鳳眸瞥了眼那不斷的和公良策唱反調(diào)的劉尚書,眼底掠過淡淡的不耐。 劉尚書什么都好,就是膽小怕事這一點(diǎn)頗為的讓人厭煩,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竟然還在擔(dān)心會出事。就算是當(dāng)真會出事,這事兒也還就得擔(dān)著。 “墨相到現(xiàn)在都不曾開口,不知墨相對東合此番起來有何見解?不妨說出來讓朕與諸位愛卿好生的聽聽!”容洛將視線轉(zhuǎn)向站在眾朝臣之手,數(shù)月來第一次上早朝,卻到現(xiàn)在一句話都沒有說的鳳墨身上。 此時的容洛的眼中是化不開的柔情笑意,不似面對其他人的虛偽,而是真正的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笑。 被點(diǎn)到名,所有人的視線都轉(zhuǎn)向鳳墨,有人期待,有人不屑,有人看戲,百官當(dāng)真是將人生百態(tài)演繹的完全呢! 鳳墨依舊還是一身白衣,她從來不穿朝服,這是在大卿朝中都知道的事情,她從來都是一身白衣勝雪,無論什么時候,他們見到她的時候,她都是那一身不變的裝束,一直都是如此。 “該說的,右相都已經(jīng)說了,臣倒是覺得,若是劉尚書不放心的話,就讓劉尚書全權(quán)處理東合這次來我大卿的事情。依照劉尚書的小心謹(jǐn)慎,我想我大卿也就不用擔(dān)心東合此番前來會對我大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了?!?/br> 鳳墨說這番話的時候,面上是淡定非常,面無表情的樣子,像是在說今兒個的天氣到底如何。 剛剛還氣勢凌人的劉尚書一聽這話,頓時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臉色煞白,抖了抖身子,道:“墨相大人說笑了,下官惶恐!” “哦?朕倒是覺得墨相所言甚好,朕也覺得劉尚書能力不錯,若是劉尚書前去接待的話,朕倒是真真能放下心來了呢!” “皇上……”劉尚書真的是嚇?biāo)懒?,要是他去和東合的那些人打交道,東合的那些人一個不舒心就要?dú)⑺脑?,那豈不是他小命不保?想到這里,他不免有些后悔,好好的他干嘛要插嘴? 鳳墨又垂下眼簾,顯然是懶得再說話,而公良策微微的皺了皺眉,倒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他們改說什么?劉尚書還真的是沒腦子,也不想想自己的官職,就算是排隊,也排不上他吧?竟然因為鳳墨的一句話就嚇成了這樣,如此朝臣,便就是有驚世之才,怕也是用不得了! 容洛嘴角掛著淺淡的諷刺的笑,最后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才幽幽開口,“劉愛卿還真的是謙虛,既然如此的話,那劉愛卿就好生的呆在家里面呆著,此事就交由……兩位丞相全權(quán)做主便就是了!” 207云凌抵京 十月,秋意正濃,東合使臣如期而至! 十月初十那日,鳳墨與公良策兩位大卿的左右丞相,親自在大卿帝都城外迎接?xùn)|合的云凌太子等人的到來。 雖然大卿出來迎接的人并非皇室中人,但所有人都知道,鳳墨的身份比那些個只有名頭卻沒有權(quán)利的空殼皇子王爺更來得尊貴。無論是其能力還是其手段,亦或者是她現(xiàn)在所處的百官之首的丞相之位,她出來迎接?xùn)|合太子的使臣,無論放在任何的地方都是絕對說的過去的。 眾所周知,鳳墨的身子不好,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留在府中修養(yǎng)生息,她現(xiàn)在既然拖著本身就不好的身子出來迎接?xùn)|合的使臣,這已經(jīng)體現(xiàn)了大卿的重視,誰還能在她的身份上挑刺? 云凌遠(yuǎn)遠(yuǎn)的就瞧見那一襲白衣站在百官之首的鳳墨,他冰冷的俊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對身邊的驚無緣道:“今日,有她來迎接,倒也不枉此行!” 驚無緣再看到鳳墨的時候,那一雙平靜無波的眼睛突地就是一亮,而后在聽到云凌的話后,似乎是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迅速的收回視線,淡淡道:“太子此言若是被大卿的皇上知道,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隔閡,太子在大卿的時候,還是需要謹(jǐn)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