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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主持的水平不錯,歌也好聽。 大大聽了我的歌? 輕戈一下抓住他話里的重點,驚喜反問道。 當然。 輕戈聽到他的當然二字,簡直喜極而泣,說話更不穩(wěn)了,我我我我以后一定更加努力。 南陌笑開,爽朗的聲音回蕩在直播間。 接下來的直播,南陌也一直沒下線,只不過不再上麥,把主場給裊裊。 裊裊看著彈幕回答他們問題,沒唱歌,純聊天嘮家常。 這場直播大概持續(xù)了一個半小時,初言一直待到結(jié)束,這才去客廳。 客廳里,米信正逗玉米玩,把玉米放懷里圈著,各種凹造型拍照片,以達到她配文字當表情包的目的。 見她出來,抬頭隨口問了句:結(jié)束了? 結(jié)束了。 初言坐到她身旁,玉米趁米信正跟她聊天沒注意,一躍跳到她腿上,趴在上面歇息。 米信看她表情不大開心,讓看著的她也微微皺了眉,怎么回事? 本命直播結(jié)束了不開心? 初言一下下順著玉米的毛,語氣很遺憾,帶著嘆息:是啊,下一次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他們其實都有著退圈的打算。 這些年,古風圈日益壯大,粉絲大量涌入,原創(chuàng)歌手包括團隊也多了不少,甚至也有了很多線下的演唱會,可她粉的這個姑娘,卻在逐漸脫離這個圈子。 直播時,彈幕有個粉絲問了裊裊最近的計劃,有沒有意向發(fā)新歌什么的,裊裊當時頓了好一會兒才回答,最近大概不會有了,以后也可能會越來越少吧。 三次元實在太忙了。 米信也勸她,對啊,這大苦世間,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煩惱,自己的時間和精力都不夠用了,還要顧著另一個次元實在太難啦。 初言是個負面情緒很快能自我消化的主,不一會兒便又開心起來,在米信看電視的時候,又開始上網(wǎng)找房源。 最后實在不行,她就打算多花點錢去找中介了。 客廳的白燈亮得有些晃眼,兩人目不轉(zhuǎn)睛用筆電蹲守看完了裊裊這兩小時的直播,鐘路然才從沙發(fā)上起身,去端水來招待他這個美名其曰來送溫暖的客人。 他直接去冰箱拿了瓶礦泉水,擰開蓋倒玻璃杯里面,倒了兩杯,端過來遞給他一杯:怎么想起過來了? 工作結(jié)束順路過來看看你。 蘇忻愉接過喝了一口,呲了聲,有些嫌棄:想喝果汁。 家里目前只有這個,沒去采購。 鐘路然坐回到沙發(fā)上端起自己的也喝了一口。 每次群里發(fā)消息都不見你回復,你又沒什么別的朋友,我很擔心你哪天就消失了沒人能發(fā)現(xiàn)啊。 二字書建立五周年那天,他,裊裊,錦瑟,雁北,包括歡酌,面基過一次。 錦瑟雁北都不在S市,那次是旅游才過來的,裊裊雖然跟他倆一樣同在S市,但工作是律師日常一直挺忙,他跟歡酌正好在一個區(qū),才接觸多了點,偶爾下班了會過來看看。 鐘路然笑笑,沒接話。 他素來不愛說話,蘇忻愉也了解,很快找了別的話題,也算是他過來的主要任務(wù):雁北提議的合作歌你接嗎? 青杏作詞,白瓷寫的曲,全是我們團自己人,質(zhì)量也有保證,要不要試試?雁北跟我提了好幾次了。 鐘路然這次回答倒挺快:幫我推了吧,交給新人做,多給他們點機會。 蘇忻愉看他神色,又想起裊裊最近的打算,心里隱隱不安:你不是也想著退圈吧? 暫時還不會。 蘇忻愉聽到他回答頓時松了一口氣。 鐘路然還想補充些什么,響起門鈴聲,他起身去開門,蘇忻愉笑笑,繼續(xù)看著手機。 鐘路然打開門,門口站著一滿頭銀發(fā)的老奶奶,他面露疑惑,對方已經(jīng)開口:小伙子?不認識我? 鐘路然點點頭。 老奶奶咧嘴一笑,指著對面跟他說:我和老伴住你對面的,最近準備搬家了,老伴喜歡綠植,外面陽臺栽了不少盆栽,但這東西實在不好搬,就想著送給鄰居些,樓上樓下都給了,來找你幾回了,你這次可算在家了。 腳下,真的放了幾盆看不大清綠色的盆栽。 鐘路然看了看,乍一眼還以為什么都沒有,細看才看出那小小的綠葉,頓時有些愕然,這綠植葉子有些小啊。 春天剛冒芽? 不等他多問,老奶奶又繼續(xù)說了:小伙子啊,我看你經(jīng)常點外賣,這樣對身體不大好,平時要多出去走走,曬曬太陽。 鐘路然點頭而后道了謝,還想問這到底是什么植物,要怎么養(yǎng),還沒等他開口,老奶奶聽到他的謝謝,知道他接受了,點點頭往對面走,開門回家。 鐘路然抱著三盆剛冒芽的綠色植物進了屋,放到地上,借著燈光更仔細地觀察著。 目前還只有兩片葉子,指甲長度,沒伸展開來,打著卷圍成一個小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