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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初言手中的熒光棒突然亮了起來,淺淡的藍(lán)色。 鐘路然對著舞臺使勁揮了揮手中的熒光棒,初言緊跟著也揮了起來,下一秒鐘路然突然附耳過來,溫?zé)岬谋窍⒉涞乃浒l(fā)癢,她不敢扭頭,生怕下一秒正好對上他的臉。 只能僵著身子屏住呼吸等待他下一步動作。 鐘路然嘴唇微動,緩緩說出幾個字:無上榮幸,那一年能聽到你聲音。 第25章 敲二十五下 初言瞬間攥緊了放在膝間的手,也不敢轉(zhuǎn)頭,僵硬地回說:啊,謝謝。 鐘路然隨后很快坐回到原位,初言的心也跟著回落。 演唱會仍在繼續(xù),可初言已經(jīng)沒幾分心思在上面,只隨大流揮舞著熒光棒。 后面兩人沒再說過一句話。 入場三個小時之后,這場轟轟烈烈的民謠演唱會到此結(jié)束,場內(nèi)觀眾開始陸續(xù)退場。 幾分鐘后,鐘路然絲毫沒有要動身的意思。 初言左看右看,看周圍人都走了個遍,她不能不打招呼就這么直接繞過鐘路然離開,此時此景深知必須要說些什么了,微轉(zhuǎn)了個身子問他:不走嗎? 鐘路然這才有了反應(yīng),笑容明媚邀請她:一起嗎? 初言臉上的笑頓時凝固。 她明明問的是他走不走。 怎么突然變成了要不要一起。 任憑初言怎么想也想不出一個她們作為鄰居不一起回去的理由,初言很快揚(yáng)起一抹笑:那一起吧。 鐘路然頷首,兩人一起離開會場。 鐘路然隨后去開車過來,初言在路邊等他過來,此時已是晚上十點(diǎn),馬路上仍是車水馬龍。 明燈搖曳,輝煌閃爍。 不出三分鐘,鐘路然很快開了車過來,降下車窗,停在她面前,上車。 初言聽到聲音走過去。 沒有給她猶豫的機(jī)會,鐘路然一躬身直接打開了副駕旁的車門,初言坐進(jìn)去,邊系安全帶邊看向車內(nèi)。 一如她當(dāng)初在醫(yī)院看到的鐘路然辦公室,這里也是分外簡單。 看得出,對鐘路然來說,就只說代步工具。 系好了嗎? 鐘路然扭過頭,看到初言點(diǎn)頭才啟動車子,車子隨后破過夜風(fēng)行駛在車流中。 初言作為一個蹭車的人,不好意思在司機(jī)面前玩手機(jī),趴在窗戶上看了會兒夜景,又把視線轉(zhuǎn)到車內(nèi)。 鐘路然肩靠椅背,左手輕點(diǎn)車窗,右手掌握方向盤,目光直視前方。 他眉形很漂亮,不濃重,在白皙膚色映襯下顏色是偏淺的黑色,似是煙眉。 眉骨不高,眼眸細(xì)長,圓而飽滿,如秋水含星。 顴骨到下頜線條流暢,不突兀過分張揚(yáng),總體來看,是一種偏柔和細(xì)膩的美。 初言看著看著便換了個姿勢,手倚在車窗邊撐著臉看他,絲毫不知時間流逝。 遇到鐘路然之前,她一直以為自己喜歡硬漢類的。 看著看著,眼睛里的帥哥突然勾唇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初言一怔,有些癡了。 果然,長得好看的人做什么都好看,她正這么想著,鐘路然突然轉(zhuǎn)過頭來,對著她笑。 初言驚覺失態(tài),正想收回視線。 鐘路然笑意盈盈,伸手輕敲了一下她眉心,到了,想什么呢? 初言抬頭摸了摸被他敲了下的眉心,嘴不自覺輕撅了起來,有些不服氣,但還是乖順地下了車,站在原地。 鐘路然要去把車開去停車場,啟動前又叮囑她:先上去吧,我待會兒上去看看橘子。 噢。 初言應(yīng)和,轉(zhuǎn)身開始往家走,開鎖剛進(jìn)門,橘子和玉米便撲了上來,圍著她蹭個沒玩,她陪著玩了十幾分鐘,沒見鐘路然過來敲門。 本來還以為鐘路然忘記了,初言落了鎖正準(zhǔn)備洗漱過之后睡覺,前腳剛邁進(jìn)浴室,后腳門鈴就響了起來。 落鎖之后橘子開不了門,聽到門鈴聲之后開始對著門叫了起來,初言急匆匆又把衣服穿上,披散著頭發(fā)過去開門。 開了門,鐘路然先把手里的東西遞了過去,包裝這個,所以過來晚了些。 初言接過一看,是一盒新鮮的草莓,迎他進(jìn)來,先進(jìn)來吧。 我洗了待會兒一起吃。 鐘路然小心翼翼地走進(jìn)去坐下,這是她第一次來初言家。 因?yàn)槭峭恍^(qū)同一層樓,其實(shí)初言家跟他家格局大致相同,但明顯多了份人情味和人氣。 客廳的燈很亮,但光線偏柔和,不像他他家那常遭蘇忻愉吐槽燈不夠亮,正中間他坐著的是沙發(fā),沙發(fā)一側(cè)是一架木質(zhì)三層貓爬架,上面還吊著些玉米的毛絨玩具。 沒有電視機(jī),正對著沙發(fā)有一小桌,窗邊有個橫放著的沙發(fā),上面睡著只大型皮卡丘。 窗簾,桌布,還有沙發(fā)墊,都是簡單偏素凈點(diǎn)顏色搭配粗線條的圖案,包括各類宜家小物,都很整齊的擺放,看得出來是用心裝飾過的。 一個不注意,玉米蹦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無論他望向哪里,目光始終追蹤在他身上,冷冷的盯著。 橘子對他偏親昵,一直依偎在他身邊,時不時頭蹭兩下,玉米對它這等叛徒的行為很不恥,每隔一會兒就炸毛喵嗚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