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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言不屑切了聲,去開鎖。 初諾倚著墻,故意找她不快,要是你聽了咱媽的,說不定我現(xiàn)在連外甥或者外甥女都有了。 初言進(jìn)門先找了只玩偶砸了過去,外甥你個頭。 初諾身手敏捷接住,一揮手又給她扔回去,還討賤,到時候再繼承爸爸的事務(wù)所,人財兩得,家庭美滿。 初言趁其不備直接將人推了出去。 初諾敲著門喊,這剛幫你把行李搬上來你就大義滅哥是吧? 半小時后,她聽到樓下汽車的鳴笛聲,是初平文回來了。 接著樓下陸陸續(xù)續(xù)傳來父母對話的聲音。 又過了會兒,孫茵晚飯做好了,喊他們下來吃飯。 初言乖乖坐到自己之前一直坐的位置上。 一家四口再次聚齊。 初平文端起酒杯有些感慨,臉上掛著笑:我們一家好幾年沒聚齊坐一起吃飯了。 孫茵應(yīng)和上,是啊,小言今年可算回來了。 兩人視線齊齊都放到了一直低著頭的初言身上,初言卻沒接話,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初諾急忙出聲打破,拿起了筷子:餓死了,媽,該吃飯了吧。 吃吃吃,別餓著。 初平文也拿起了筷子,示意他可以吃了。 他一直拿這個兒子沒辦法。 孫茵斥道:你就知道吃。 又換了副溫柔的樣子來喊初言,小言,趕緊吃啊。 初言點點頭,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 多年未坐在同一張桌子吃飯,那年出國走得又是那么決絕,回國后又一直處于被強(qiáng)壓的狀態(tài),她覺得自己好像已經(jīng)喪失了跟父母正常交流的能力,又或者,這個能力,幼時便沒養(yǎng)成。 生怕一開口就會吵起來。 但終歸是父母,許久未回家,初言還是存著懷念和想念在的。 一頓飯,雖然沒說什么話,但吃得很開心。 飯后,初平文果真又提起了工作,似乎是從初諾那知道了她目前在輔導(dǎo)班工作的事情,便問道:輔導(dǎo)班工作怎么樣? 挺好的,時間比較自由,工資也不低。 初言回答。 聽話了?服軟了? 初平文翹起了二郎腿,拿刀削起蘋果來,我就說嘛,有這么好的工作,為什么還要搞那些主播唱歌的? 初言皺起眉頭,沒接話。 這時候,在廚房忙完又去了趟臥室的孫茵也靠了過來,似乎是看出了此時初言的不悅,接上初平文的話尾,轉(zhuǎn)了別的話題,飛薇明天過來一趟看看我們。 行啊,你安排吧。 初平文一向不管孫茵的交友圈,但相熟的幾個還是有些了解的,余飛薇便是其中之一,兩個家庭常有接觸,他又問:從楊過來嗎?要是過來,我便再帶些好酒回來。 初言跟初諾正在另一側(cè)的沙發(fā)上偎著玩游戲,互相笑著。 孫茵扭頭看初言有沒有往這邊看過來,見正專心玩游戲,便放心附耳過去小聲說,畢從回來了。 初平文瞬間理解妻子話里的意思,看了眼一旁正看著電視的女兒,笑說:那我明天早些回來。 第二天如約而至,孫茵里里外外全打掃了一遍,叮囑要他們今天穿著注意些,有朋友過來拜訪。 初平文律所做得成功,一個行業(yè)互相常走動。 因此初言也沒在意,孫茵喊她下來的時候,她還正跟米信聊著天,打算下午一塊去逛夜市。 下樓本想打個招呼就出去找米信,誰知孫茵直接拉住了她,把她往窗邊推,介紹說:小言,這是畢從,你飛薇阿姨的兒子。 駱畢從視線從院中轉(zhuǎn)到她臉上,頷首笑說:你好,我是駱畢從。 初言有點察覺到孫茵的意圖何在了,剛想說些什么,駱畢從看她肩上掛著包,手里還拿著手套,一副收拾好要出門的架勢,隨口問道:有事要出去嗎? 初言點點頭,回答他:跟朋友約好出去吃飯。 另一邊,孫茵把初言推過去之后,便笑著坐到了余飛薇身旁,問道:下周就是你生日了吧?怎么樣?有沒有什么安排? 還沒開始準(zhǔn)備,五十多歲的人了,過什么生日。 從楊肯定不會那么隨隨便便應(yīng)付過去的。 余飛薇低頭略帶羞澀笑了笑。 孫茵小聲又問:畢從進(jìn)公司了嗎? 老爺子不松口,不過也沒事,畢從這孩子自己有想法。 余飛薇朝窗邊那邊看了看,笑容有些欣慰,拍了拍孫茵放在她手上的手,他過得好我就滿足了。 也真夠固執(zhí)的,不過也能理解,畢竟鐘家就那一根獨苗。 孫茵了然,也回拍了下余飛薇的手,隱秘地問:你們關(guān)系還是不行? 怎么可能會行,那孩子一直記恨著我呢。 余飛薇嘆息,有些悵然:一眨眼都這么多年了。 孫茵也嘆了口氣。 余飛薇看著她忽然想起什么,又接著說,你人脈廣,回頭也幫忙給路然也找找合適的姑娘,他年齡也不小了,可以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