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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言心思全在她那句春節(jié)后我找個機會把你倆湊一起,沒什么胃口,吃個半飽便沒再進食,然后又陪她逛了一會兒街,這半飽也消化了差不多。 最后兩人十多點鐘才回來。 初言本以為她任性離開后回家會遭到父母雙重教育,沒想到孫茵和初平文倒沒說什么,甚至性子還緩和了不少。 然后她很快知道了孫茵和初平文那時性子平和的原因,整個春節(jié)假期,總共不過一個周。 算上第一次拜訪,駱畢從和余飛薇一共來了四次,次次皆大禮。 初言躲了三回,一次偷摸著趁上廁所溜走,一次翻墻,還有一次讓初諾幫忙,最后一次被逮到,沒走成。 屢次避而不見,再加上她散漫無禮的態(tài)度,已經(jīng)隱隱讓余飛薇有了不滿意想推掉的想法。 就在初言以為自己勝利的時候,覺得不能單方面受厚禮的初平文想讓她也借著回禮的由頭親自去趟鐘家拜訪,初言拒絕不成,在得知孫茵已經(jīng)在商量他們?nèi)乙黄鸶娂揖垡黄鸪燥埖氖虑楹?,?dāng)晚便收拾東西回了家。 初平文怒其不爭,但也拿她沒轍,臨時跟孫茵把這場本該是訂婚的見面會改成了好友之間的聚會,見她又偷溜走了,生怕她一個不滿意又跑去日本,這回便想由著她,想等結(jié)束后便正式跟余飛薇商量婚事告吹的事情。 因此聚會還是照樣舉行,第二天去了聚會的初諾突然發(fā)消息給她,你一定不知道我在飯桌發(fā)現(xiàn)了誰。 誰? 初言配合他回復(fù)。 還能有誰,難道孫茵復(fù)制了一個她過去? 鐘路然! 初言瞬間坐起,動作太大導(dǎo)致身下的椅子也滑了下。 初諾在這個飯局上就是個打醬油的角色,不受重視,此時在飯桌上瘋狂給她發(fā)消息,他居然是駱畢從的弟弟。 而駱畢從居然是他繼母帶來的兒子。 我的天吶,狗血劇都不敢這么寫吧。 飯桌上鐘路然自然也注意到了初諾,還有那天在蛋糕店門口遇到的男人初言的父親。 都在這張桌上。 而這場飯局是因何而設(shè),為誰而設(shè)他也一清二楚。 鐘從楊跟他說今天晚上駱畢從會跟他相親的對象父母正式見面,讓他礙于禮貌也要去吃頓飯,作為一個弟弟不要太無情。 一頓飯,除了吃瓜的初諾和懷有心事的鐘路然,皆吃得其樂融融。 他上桌之后沒怎么動筷,孫茵眼尖注意到了,本著要照顧的態(tài)度,便溫聲提了句:路然啊,怎么不吃些菜? 是飯菜不和胃口嗎? 鐘路然搖搖頭,扯出一抹笑來,回答她:沒,菜很好吃。 初平文朝他這邊看過來,目光頓了下,覺得他面孔很是眼熟,又多看了兩眼,還是覺得熟悉。 但一時想不起來,側(cè)耳過去小聲偷偷問初諾,前些天你鐘伯伯來的時候,有帶這個兒子過來嗎? 爸,你這么快就喝醉了? 初諾急忙藏起手機,裝作不認(rèn)識的樣子看了看鐘路然,轉(zhuǎn)頭肯定回答他:沒帶過。 初平文越發(fā)納悶。 他很確定自己是見過鐘路然的,但具體到底是在哪見到的卻實在想不起來了,微瞇起了眼想要看的更清楚些,然后趁孫茵的問話結(jié)束之后,也問了句:小然啊,我們之前見過嗎? 鐘路然微微一笑,伯父,我們見過的。 在伯母蛋糕店。 他著重提醒。 初平文眼睛一亮,而后又瞬間滅下去,手都沒收住,直接指了過去,驚呼出聲,你。 鐘從楊看清他指著鐘路然,以為出了什么事,有些疑惑,忙問道:平文,怎么了? 桌上眾人也都停了下來。 初平文把手收回來,沖眾人笑笑,解釋說:沒什么,令郎長相真的稱得上豐神俊秀一詞。 鐘從楊開懷大笑,回頭看鐘路然一眼,也隨之夸道,這孩子打小就生得漂亮。 初言看到初諾發(fā)來的消息,急慌慌按照地址開車趕了過去。 剛到樓下,還未下車,先見到一群人帶著交易達成的滿意笑容從門口出來。 她下車,站在車門前,低頭腳碰腳,不敢抬頭。 要是鐘路然以為她已經(jīng)跟駱茂才訂婚了怎么辦? 才剛確認(rèn)心意就要慘遭拒絕嗎? 偏偏還和他哥哥相親。 初言簡直要自撞南墻。 正想爬回車上時,卻突然想到米信的話,戀愛嘛,就是有一個人伸手,然后另一人接上的事情。 計較誰伸誰接是沒必要的,不管誰先開始,重要的是,兩人都存著兩手緊握的心愿。 當(dāng)你戀愛時,反而可能會后悔此時的猶豫,浪費了彼此可以得到雙倍幸福的時間。 她終于鼓起勇氣,沖那邊揮了揮手,高喊道:鐘路然! 鐘路然出了門,聽到她聲音,驚喜地抬起頭,往這邊跑過來。 鐘從楊看遠處站在一起的一對倩影,笑問身旁的初平文:平文啊,不知道這回能不能結(jié)成親家了? 第38章 敲三十八下【小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