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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之棠見陸錦森一手拿著鍋柄,一手拿著鍋鏟,冷著張臉注視鍋中牛rou的樣子竟然覺得性感。 站在一旁欣賞了一會兒,謝之棠悄悄站到陸錦森身后想要伸手攬上陸錦森被西裝勾勒出線條的腰。 但陸錦森搶在謝之棠行動之前,頭也不回地問他:“怎么了?” 謝之棠就像是準備惡作劇前一秒被抓到的小朋友,立刻說:“沒有,我在想接下來做什么?!?/br> 陸錦森提醒他:“我們買了一袋大米?!?/br> 謝之棠點點頭,飛快的從背后抱上他覬覦已久的陸錦森的腰,又在陸錦森還沒反應過來就放開,抬手在陸錦森眼前晃了一下。 謝之棠手上夾著陸錦森的終端,是剛才抱那一下時謝之棠從陸錦森的西裝口袋里抽出來的。 謝之棠連借口都已經(jīng)想好了,他說:“借一下你的終端好不好?我想查一下水和米的比例。” 陸錦森回頭看了謝之棠一眼,仍舊是冷淡的神色,道:“你用吧。” 謝之棠朝陸錦森笑了一下,一點梨渦藏在臉上,說:“謝謝啦。” 陸錦森頷首,轉(zhuǎn)了回去。 鍋里的牛排已經(jīng)熟透了,陸錦森把它裝到了盤子里,低頭在抽屜里找了找刀叉。 謝之棠認真查了一會兒終端,確 定了該放多少米,多少水才把飯煮了下去,回頭一看,陸錦森不見了。 謝之棠感到自己的心猛的一跳,他的大腦才跟著反應過來,告訴他陸錦森可能在餐廳。 謝之棠平復了一下情緒,往客廳走去。 陸錦森拿了個白瓷盤裝牛排配著刀叉放在謝之棠平常坐的位置上。 盤子里的牛排實在算不上好看,但味道卻挺香,謝之棠吸了一口氣,說:“好香啊。” 陸錦森見他來了,為他拉開椅子說:“請坐?!?/br> 謝之棠頓時笑了,夸張地問他:“你接下來是不是要給我倒香檳了?” 于是陸錦森也笑了一下,說:“如果你想,我可以給你倒一杯奶?!?/br> 謝之棠乖乖坐下,切了一塊牛排塞進嘴里,表情凝重像是在試毒。 陸錦森見他不說話,就問:“很難吃嗎?” 謝之棠搖搖頭,沉吟了一下裝模作樣道:“要知道完美是很虛的詞。世界上沒有什么東西是不會被超越的…” 聽的陸錦森皺眉,又拿了一副刀叉自己切了一塊試。 謝之棠隨手把刀叉放到桌上,笑的像是惡作劇得逞后的小孩,撐著臉問陸錦森:“挺好吃的是不是?比我想象中的味道好吃多了?!?/br> 見陸錦森點頭,謝之棠又笑道:“這就叫做‘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樸素的烹飪方式。’” 說是‘樸素的烹飪方式’都算是夸獎了,假如給這片牛排打八分,十分是打在食材和腌制上,再被陸錦森的烹飪手法扣掉兩分。 即便陸錦森沒有什么藝術細胞,他的味蕾也是能嘗得出好壞的。 他煎的牛排不能說難以下咽,但也確實沒有廚師做的好吃。 陸錦森忽然思考起來自己為什么要帶著謝之棠做便當,是為了讓謝之棠體驗生活,而不是想讓自己體驗生活。 所以為什么要自己做?該讓謝之棠做才對。 于是陸錦森放下刀叉,說:“一會兒也嘗嘗你做的?!?/br> 謝之棠從陸錦森這句平淡的語氣里硬是聽出了挑釁的意味,沖陸錦森挑眉道:“你等著吧,讓你嘗嘗我的手藝。” 陸錦森輕輕頷首,又嘗了一口牛排,接著選擇放棄。 反倒是謝之棠,明明晚飯吃了不少,這會兒還是把陸錦森做的牛排吃了一半,比陸錦森自己捧場多了。 扇貝和番薯實際上都不能算謝之棠的手藝,陸錦森只嘗了幾口就放在了一旁。 接著謝之棠興沖沖地把紫菜鋪在cao作臺上,接著把從超市買來的熟食一樣樣取出來擺在盤子里。 陸錦森發(fā)現(xiàn)謝之棠尤其喜歡撞色,喜歡高亮度高對比度的東西,即便只是放置一下食材也會對著食材的顏色搭配碟子。 等東西一樣樣擺好了,謝之棠又把面包取出來放到面包機里,把西紅柿和黃瓜洗好了擺在旁邊備用。 等準備工作都做好,謝之棠卻看著cao作臺上整整齊齊的食材愣住了。 陸錦森見謝之棠定頓了幾秒,問他:“怎么了?” 謝之棠轉(zhuǎn)過身攤著兩只手露出掌心,像給陸錦森看什么似的,朝陸錦森奇怪道:“沒有刀嗎…?” 陸錦森被問住了。 謝之棠又說:“我倒是帶了刀,但是沒有食品級的…” 陸錦森沒有說話。 謝之棠又問:“張叔連打蛋器都給你準備好了,難道沒有給你準備刀具嗎?” 張叔自然是準備了,各型各色的刀具準備了一大排,但是在謝之棠走進來之前,陸錦森就讓廚師帶走了。 但是陸錦森不可能和謝之棠說:即便你父親說你自殺我不需要負責任,我也不想出現(xiàn)你用我家的刀自殺這種慘事。 畢竟你要是真的死在了我家里,不管你父親場面話說得多漂亮,肯定還是會對我產(chǎn)生芥蒂,對我們兩家的合作產(chǎn)生影響。 雖然這是陸錦森讓廚師帶走廚房里的刀具時心里的真實想法,但陸錦森卻說:“每個廚師都有各自喜歡用的刀,來我家做飯的廚師不同,我準備的刀也就無法滿足所有廚師的需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