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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之棠今天晚上出了門,自然是換了外出的衣服。但如果要標記,層層疊疊的衣服顯然是不方便的。 所以謝之棠趁陸錦森回房間這段時間進浴室把外衣?lián)Q下,忍不住沖了會兒熱水。 直到聽見陸錦森進門的腳步聲,謝之棠才飛快地關了熱水換上睡裙,怕陸錦森久等,甚至沒來得及擦干凈身上的水珠就推開浴室的門躍了出來。 陸錦森正在給自己卷袖口,見謝之棠一身水汽跑來,輕笑了一聲問:“急什么?” 謝之棠眨了眨眼,見陸錦森沒有因為自己剛才不肯回答他的問題而生氣,就放松了許多,上前道:“我來吧?!?/br> 陸錦森同樣姿態(tài)放松地把手腕往前遞,任由謝之棠輕輕把陸錦森的袖口挽整齊。 謝之棠一邊認真低著頭為陸錦森卷袖口一邊問:“為什么都是這一只手?” “因為這一只手方便。”陸錦森同樣低著頭說。 謝之棠手心里都是軟rou,五個指頭是不折不扣的粉紅色,還能看見紫色青色的細小血管埋在皮rou底下。 謝之棠沒有擦干身上的水珠,自然手心里也有水,把陸錦森白色襯衫洇濕一小塊。 陸錦森抬手在謝之棠手腕上抹了一下,抹去幾滴水,謝之棠忍不住抖了抖手腕,陸錦森就問:“為什么不擦干再出來?” 謝之棠搖搖頭,飛快把陸錦森的袖口挽好了,才抬頭眉眼彎彎道:“怕你等著啊…哥哥?!?/br> 陸錦森見謝之棠這樣朝他笑,忍不住捏住謝之棠的臉頰扯了扯說:“快去擦干,小心感冒?!?/br> 謝之棠只好聽話地去浴室拿了一條長毛巾,簡單擦了一下手臂大腿就披在了脖頸上走了出來。 陸錦森看見很快就出了浴室,始終覺得不放心,又見謝之棠發(fā)尾仍在滴水,上前扯起謝之棠披在脖頸上的毛巾蓋著謝之棠的腦袋就是一頓揉搓。 謝之棠險些被陸錦森揉暈了,迷迷糊糊探出手去亂抓這才扶著陸錦森的腰站穩(wěn)了,連聲道:“等、等等,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陸錦森這才放開蓋著謝之棠腦袋的毛巾,謝之棠見狀一把扯下頭上的毛巾,兇狠地瞪著陸錦森。 但謝之棠的頭發(fā)被陸錦森毫無章法地一通亂揉,揉得炸了毛,亂蓬蓬的一團,毫無威懾力可言。 再加上謝之棠故作兇狠的表情,是很可愛的樣子。 于是陸錦森輕輕笑了一下,說:“溫柔可以,但是你要乖點兒。” 說完陸錦森又有些奇怪地問:“你父母怎么教的你?” “嗯?”這不明不白、沒頭沒尾的話,謝之棠聽不懂,就干脆隨手把毛巾放到書桌上,自己爬上了床。 但他剛上床,就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連忙跳下了床,走到門前。 保姆和護工正站在門外偷偷觀察著他們,沒想到謝之棠會忽然走來,三人面面相覷。 謝之棠面無表情地掃了保姆護工一眼,沒有說話,‘啪’的一聲關上了門,把兩人的視線關在了門外。 陸錦森正給自己的手臂消毒,聽見聲音往門口看了一眼,見謝之棠往回走,就沒問什么,把抑制劑往自己血管里扎。 謝之棠立刻像看著什么實驗現(xiàn)象一樣專心致志地盯著陸錦森的手臂看,直到陸錦森把針筒扔到抑制劑里,謝之棠才把目光移到了陸錦森臉上。 陸錦森坐直了繼續(xù)剛才的話題:“難道你父母沒教過你,要把自己排在第一優(yōu)先級上嗎?” 謝之棠像是明白了陸錦森想說什么,搖搖頭,縮上了床。 “那我教你。你自己的需求永遠要排在第一位,明白嗎?”陸錦森又說:“像今天晚上這樣,濕漉漉地出浴室是很容易感冒的?!?/br> 陸錦森看著謝之棠從枕頭上露出來的半張臉認真道:“既然外邊沒有十萬火急的事兒,那你就應該先把自己擦干整理好了,再出來?!?/br> 謝之棠胡亂點頭,朝陸錦森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意示陸錦森坐過來。 等到陸錦森走近了,謝之棠又沒骨頭似的癱到陸錦森身上,緊緊攬著陸錦森的腰,問:“能不能趁現(xiàn)在放點兒信息素給我???” 陸錦森說:“好。”趁抑制劑還沒完全起效之前放出了點兒信息素,立刻裹上了陸錦森懷里的謝之棠。 謝之棠深吸了一口,在陸錦森懷里亂蹭。 陸錦森就低笑了一下問他:“關上門是為了方便你耍流氓嗎?” 謝之棠聽了立刻撐著陸錦森的腹肌直起身來,瞪了陸錦森一眼道:“什么話?臨時標記的事兒…能算耍流氓嗎?” 陸錦森故意逗他,問他:“怎么就不算了?” 謝之棠又瞪了他一眼,沒再說話,老老實實鉆回陸錦森懷里,安靜地抱著陸錦森。 等到陸錦森的信息素味逐漸淡去,陸錦森才伸手在謝之棠的后頸處揉了揉。 謝之棠立刻就明白陸錦森的暗示,在陸錦森腿上換了個姿勢,把頭埋進陸錦森的頸窩里,抬手攏了攏發(fā)尾露出后頸處橢圓保密的腺體說:“你咬吧,輕…重點兒。” 陸錦森皺眉在謝之棠后臀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算是懲罰他亂說話。 這樣的話從omega嘴里說出來,和邀請沒什么兩樣。 謝之棠渾身通了電似的一抖,正要抬頭卻被陸錦森單手摁著后腦勺往頸窩上壓,另一手攬著謝之棠的腰把他控制在自己懷里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