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徐青云一個踉蹌,他眼睛又不能視物……,剛才的奔跑已經(jīng)讓他筋疲力盡,直直向后倒去。 一陣風吹起……,似乎只是眨眼之間,剛才還站在絕壁邊上糾纏的兩個人一下子就不見了蹤影,連雪珍望著黑漆漆的夜色,驚恐的抓著周大牛的手說道,“他們掉下去了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過癮嗎?好多字數(shù)哦,咳咳,不要打我,豬腳定律是跳崖肯定死不了。下章節(jié)就會出來。不要擔心。 很多被吞留言的姑娘不要擔心,我在后臺都看到了,另外我保證這是最后的虐了,下章節(jié)可能寫rou哦……,不然下下章節(jié)也會寫rou…… ———————————— 于家院內(nèi)亂成了一鍋粥,好不容易請來了郎中,老郎中看了半天說道,“是怒火攻心,一下子沒有緩過來?!遍_了藥方子又囑咐道,“千萬別在惹老太太生氣了,年紀大了身體受不了,這次能醒過來,下次就不一定了?!?/br> 幾個兒子連連點頭把郎中送走了,于大郎把二狗子叫了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老五,我知道你對弟妹用情至深,只是這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你總是要替爹和娘想想不是?娘這次緩過來了,下次呢?你總不想背著不孝的名聲吧?” 二狗子也有些嚇壞了,眼中閃過恐懼的神色,“大哥,我……不是想氣娘,真的不是?!?/br> “我知道,但是老五,娘的話你再要好好想想,其實納個妾室而已,只當多了個婢女就行了,生了孩子還不是都是養(yǎng)在弟妹的名下?”于大郎苦口婆心的勸到。 二狗子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家中,連趙秀秀和他說話都沒有聽到,滿腦子都是張氏躺在床上無神的表情,還有趙秀秀哭著的委屈摸樣……,為什么就這么難呢?他不過就是想好好過日子而已?難道一定要讓他把不育的名聲散播開來了嗎?到時候他那里還有臉面活著? 第一次二狗子蒙著被子嗚嗚大哭了起來,哭這些年來的委屈……,趙秀秀站在門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掉頭走了出去。 “哥哥,你在哭嗎?”忽然耳邊傳來有些孩子氣的詢問,二狗子太頭一看不是王淵慶還有誰? “你走走……找你jiejie玩去。”二狗子不耐煩的喊道。 王淵慶不高興的撅起嘴,“走就走,哼,以后都不理哥哥了?!闭f完就消失在窗戶中,而院子里傳來了王淵慶和趙秀秀的說話聲。 趙秀秀說話溫柔,在給王淵慶講著在酒樓里聽來的西游記,王淵慶搬了個小板凳坐在趙秀秀的旁邊入迷的聽著,時不時的問著自己不懂的問題…… “jiejie,為什么那個女兒國的皇帝想要和唐僧成親?” “因為只要和唐僧成了親就可以長生不老。” “才不是呢,我爹爹以前說成親是為了生兒子,jiejie你跟我成親生兒子吧?”王淵慶歪著腦袋說道,一副高興的摸樣。 趙秀秀又羞又怒罵道,“在胡說我就打你了。” 王淵慶馬上抱著頭,一副害怕的摸樣,從蒙住的手縫隙里看著趙秀秀,見她只是舉著手但是沒有揮下來,怯怯的說道,“jiejie,我錯了?!?/br> “你錯在哪里了?” “我錯在……不能和jiejie成親,要不,jiejie給我生個兒子玩吧?我爹爹前幾天偷偷來看我,說我要是聽他的話生個孩子,就會把我娘接回去,我娘天天哭,我知道她想我爹了……想回家?!闭f完就難過的揪著衣袖。 趙秀秀舉起的手最終放在王淵慶的頭上,安撫的說道,“都會沒事的?!焙鋈悔w秀秀感覺身后有種奇怪的被注視感,她轉(zhuǎn)過頭,見二狗子倚在門口,眼中燃燒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光芒。 “相公,你怎么了?”趙秀秀詫異的問道。 二狗子露出難得的笑容,“沒事……” 太陽終于消失在天邊,當月亮掛在樹梢的時候趙巧兒終于趕到了北山的破廟,連雪珍抓著趙巧兒說道,“jiejie,這里太危險了,我們還是回去吧?!?/br> “我要去看看那個恩人,雪珍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這深更半夜的,我們又是孤身女子,但是我有種感覺,那個恩人和相公是有些聯(lián)系在的,這是一種奇特的只覺……”一種趙巧兒都說不出的感覺,只覺得她必須要去看一看,必須要,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這么強烈過。 古代的夜晚沒有路燈,漆黑的嚇人,靜悄悄的更是嚇人,當趙巧兒和連雪珍走進了破廟內(nèi)的院子,正好碰上了周大牛拿著一個木盆走了出來。 周大牛詫異說道,“夫人,是您?” 趙巧兒放下了一顆心,別說她還真有些害怕,“大牛,你那位恩人可是在里面?” 周大牛馬上明白了過來,“您是來看他的嗎?在里面,郎中說失血過多,回來后一直在睡覺。” 失血過多?趙巧兒一顆心又提了起來,“快帶我去看看。”說著就要進去,周大牛攔著周巧兒一副猶豫的摸樣,“夫人里面臟的很……” “沒事,你快帶路。”趙巧兒心急的說道。 里面果然如周大牛說的一般臟亂不堪,因為是夏天,還有一股腐朽的發(fā)臭味道,時不時有人依在角落里睡覺,看到來人裝作沒有看見繼續(xù)入睡,周大牛住的屋子一共有七八人窩著在睡覺,靠近窗戶的邊上鋪著稻草,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正側(cè)臥著。 周大牛走了過去,搖了搖他的身體,“恩人,我們掌柜的來看你了。” 男人似乎非常不耐煩,嘟囔了一聲才睜開眼睛,“誰啊,煩死了。” 趙巧兒順著窗戶上的月光看著醒來的男人,心中一陣失落,不是他……,她勉強忍住心中的失望,把帶來的補品放在旁邊,“你就是周大牛的恩公嗎?這是我一點謝意,請你收下?!?/br> 男人看著眼前的東西,眼中含著興奮的神色,有著顫抖的說道,“這都是我的?夫人你可真是大好人啊。”說完就全部放到了自己的懷里,活像是幾輩子沒有見過一樣。 趙巧兒皺著眉頭,心中暗想,張掌柜不是說這人連謝銀都沒有要,怎么一下子就變成這幅貪婪的摸樣,她又拿出了錢袋,“這是給恩人的謝銀,還請收下?!?/br> 男人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大,不敢置信的說道,“還有銀子?” “嗯,恩人的傷怎么樣了?”趙巧兒關心的問道。 “我哪里有什么傷……,對,好多了,沒事了。嘻嘻”說完就拿著銀子,放到月光下看了看,用牙齒狠狠的咬了上去,“真的銀子啊,夫人您真是大善人?!?/br> 趙巧兒本來把這個人想成了一個高潔的遇難俠士,沒有想到見了面發(fā)現(xiàn)全無一分氣度在,更像是一個市井乞丐一樣……,她在也呆不下去,匆匆說了幾句客套話,就告辭走了。 周大牛把趙巧兒送到了門口,只是他的表情非常怪異,和剛才見到趙巧兒時候的驚喜不同,呆呆的,直到趙巧兒說了很多遍你回去吧,這才慢吞吞的走了回去。 “jiejie,好奇怪??!”連雪珍坐上馬車不理解的搖頭。 “怎么了?”趙巧兒還沉浸在失落的當中,心里難受異常。 “jiejie,你知道我小時候?qū)W過些功夫,雖然半途而廢算不上什么練家子,但是總是能看出一些,剛才那個人全無一點底子的樣子,怎么可能會以一敵五,對付那么多劫匪?怪哉!” 連雪珍的一席話如一盆冰水澆在趙巧兒的頭上,一語驚醒了夢中人,“你說的正是,那個人那副摸樣,分明就是一般的乞丐,但是為什么那個恩人不敢露臉,用別人帶頂替?是有什么隱情還是……牛大叔你停車,快回去。” 馬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回到了破廟里,趙巧兒跳下了馬車,急沖了進去,這一條路剛才進來的沒覺得漫長但是現(xiàn)在,她覺得每一步都是這么的難熬,進了屋子,左走,越過幾個靠墻角睡覺的人……,那個剛才側(cè)身依靠在墻角的那個人,她剛才就覺得背影是那么的熟悉,所謂的恩人每次說話都會朝著那個方向看去,其實在得到那個人的同意,再加上周大牛詭異的反應,肯定就是他,徐青云,那個人就是徐青云………… 趙巧兒的淚水止不住流了出來,有時候并不是什么科學依據(jù),只是一種心靈的感應,終于……她到了目的地,只是剛才墻角的那個人已經(jīng)不復蹤影,趙巧兒搖了搖剛才拿銀子的男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