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節(jié)
“meimei,你可別想不開??!” “大嫂,你讓我去死,我已經(jīng)沒臉活著了,這個家哪里還有我容身的地方?!卞X氏淚流滿面,眼中帶著絕望,和剛才梨花帶淚不同,這是心死的淚水。 周氏也趕了過來,不過她沒有拉住錢氏,而是火上澆油的說道,“喲,原來你也懂的廉恥啊,也不知道懷了誰的野種?!?/br> “讓我死……”錢氏聽了哭的更加大聲,拼勁的想要掙脫出來。 就在這混亂的時候,于二郎忽然站了起來,他臉色陰沉,視死如歸的說道,“都別吵了,這孩子是我的!” 周氏瞪大了眼睛,“相公,你在說什么?” “是我對不起你,梨花嫁過來沒幾天我們就……,不過我是真心喜歡她的?!庇诙烧f道這里深情款款的望向錢氏,任誰都看的出來,于二郎已經(jīng)情根深種了。 錢氏呆了一會兒就反應(yīng)了過來,二狗子對自己總是冷冷冰冰的,反倒是于二郎對自己總是多有體貼,她心里本就恐慌,想要找人紓解一番,這一來二去,兩個人就……,那一日于二郎喝多酒抓著自己不放,她也不是個能守的住的人,自然就做了那事。 難道于二郎以為這孩子是他的? “你個殺千刀的賤/人!”周氏瘋了一般跑進(jìn)了屋里,拿了把菜刀出來,沖著錢氏砍去。 于二郎怎么肯讓,急忙擋住,只是也不敢做大的動作,怕激怒了周氏,硬是讓周氏砍的胳膊上鮮血直流。 張氏哭喊道,“這都是怎么了?還他爹,你快來管管啊?!?/br> 二狗子見這一屋子的鬧劇,諷刺的一笑,自己讓別人睡了趙秀秀,這下新媳婦又讓二哥睡了……這是報應(yīng)吧?想到這里氣血上涌,只覺得胸口憋的難受,有什么東西要涌出一般。 于老爹瞪大了眼睛,“老五,你怎么吐血了?都別吵了,快去找郎中!” 二狗子迷迷糊糊之中,只覺得所有的東西都在晃動,黑暗襲來,直接暈了過去。 最近村子里人茶余飯后的話題就是于家的事情,據(jù)說那于家老二跟老五的新媳婦有染,讓人懷了孩子,這下要跟周氏合離,娶那錢氏……,又有人說那錢氏孩子是婚前就有了的,總之鬧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 不到幾日又傳來于家老五,郁郁寡歡,最后病死的消息。 當(dāng)趙秀秀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月后了,她把自己關(guān)了起來,不吃不喝,王母雖然心里不痛快,但是也不好多說什么,畢竟是趙秀秀也曾是二狗子的娘子,只能讓自己的兒子多勸慰些。 這一日趙秀秀從屋里出來,去見了王母,出來的時候眼眶是紅紅的,備了馬車帶著王淵慶出了門。 車夫在趙秀秀的指路下,來到了一片墳地,在眾多墳包中,有一個新墳,上面擺著的水果已經(jīng)干枯。 趙秀秀下了馬車,走道了墳邊,她的手指在墓碑上的字上摸了半天,想著小時候的經(jīng)歷,又想著婚后的日子,再也忍不住,流了眼淚出來。 王淵慶心疼的幫趙秀秀擦著眼淚,“娘子,你……別哭了?!?/br> “讓我哭一會兒……慶兒,哭一會兒就好了?!壁w秀秀哽咽的說道。 王淵慶手足無措了半響,最后把趙秀秀抱進(jìn)了懷里,像平時她哄自己一樣,輕拍著她的背說道,“娘子,不哭了,娘子要乖?!?/br> 趙秀秀破涕為笑,無奈了搖頭,“慶兒,你先回馬車上,我一會兒就回去。” “噢。”王淵慶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回去。 過了好一會兒……趙秀秀走了過來,眼睛紅腫的厲害,帶著某種幽深的情緒。 馬車顛顛的在道路上行駛著,趙秀秀望著不知名的遠(yuǎn)處,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說道,“慶兒,我們給福兒生個弟弟吧,meimei也好……我喜歡閨女?!?/br> 王淵慶皺著眉頭,“可是,娘說,娘子有了身孕,我們就不能一起睡了。我不要?!?/br> 趙秀秀又好氣,又好笑,點(diǎn)了點(diǎn)他的額頭說道,“傻慶兒,過來。”見王淵慶靠近自己,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王淵慶高興的手舞足蹈,“jiejie,我還要?!?/br> 趙秀秀紅了臉,低著頭,“別過來?!?/br> 那趕車的車夫是王母的心腹,本來這趟出門他非常的憂心,但是聽著車內(nèi)的談話卻高興了起來,看來少奶奶終于走出了陰影,肯接受少爺了,以后王家又要多幾個小少爺和小小姐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神馬?rou太少?咳咳……我考慮下。 106 106、第 106 章 ... 這一年的冬天特別寒冷,雪一直在下,落在地上變成厚厚的一層,踩上去會咯吱咯吱的響。 徐二娘時不時的冒著嚴(yán)寒走到了家門口,望著雪中的遠(yuǎn)路,一副期待的神色。 趙寶生拿了件外衣走了出來,披在徐二娘的身上,“娘,你先回屋里去,我在這里等著行不?” 徐二娘搖了搖頭,“這一去就是三年,兩個外孫女,我是一面也沒見上過,也不知道長了什么樣子?” 趙寶生無奈,“娘,別是jiejie沒等來,先等來了風(fēng)寒,到時候誰給jiejie做她最喜歡吃的菜?我可是一丁點(diǎn)都不會?!?/br> “你倒是提醒了我,那魚圓可是熱著呢?”徐二娘詢問著。 “熱著呢,一直沒有離開過鍋,只要jiejie一到就能吃熱乎的?!壁w寶生這話不知道說了幾十次,說的他都有些口干舌燥了,自從趙巧兒來信說,今年會回家過年之后,徐二娘就到處張羅,準(zhǔn)備這個,又是準(zhǔn)備那個的,好一陣忙乎。 “娘……外頭這么冷,你快屋里去吧,我和相公在這里等?!币粋€長的眉清目秀的女子從屋里走了出來,那雙靈動的大眼,來回在徐二娘和趙寶生身上看著。 徐二娘皺了眉頭,“雪珍,你現(xiàn)在可是有了身子的人了,給我回屋里呆著,寶生,你這孩子,都是當(dāng)?shù)娜肆耍膊活欀约旱南眿D,快扶雪珍回房?!?/br> 趙寶生紅了臉,前年,新帝重開了科舉之后,他第一年參加,就不負(fù)眾望的考上了秀才,那連罕更是了得,考了個進(jìn)士及第,如今已經(jīng)是新帝面前的紅人,封了翰林院學(xué)士,趙寶生是連罕的得意弟子,大家都說,入仕只是早晚的問題。 趙寶生考上了舉人,徐二娘只覺得所有的心愿都得償所愿,做主,給連雪珍和趙寶生辦了婚事,這婚后不到一年,連雪珍就有了身孕,也很是爭氣。 說起連雪珍的婚事也是一段故事,連雪珍和趙寶生小時候一般長大,青梅竹馬,很是情投意合,不過開始,那趙寶生是把連雪珍當(dāng)做jiejie一般,沒有旁的心思,要不是那年連雪珍婚事已定,不幾日就要嫁過去,讓趙寶生生出失去的恐懼來,也不會把他的真情給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