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嬌美人vs紈绔11
馬車滾滾而行,車上的人一片靜默。 王祈安瞧了瞧自打出了花樓便兀自看著窗外虞聽晚。努力思考了好許,問,“你可是怕得罪人?不想我同人吵架?” 虞聽晚轉(zhuǎn)過頭,“沒有,只是不喜歡那里而已?!?/br> 王祈安絲毫不帶猶豫,“那以后我們不去那里了。” 聽到這話,虞聽晚微微扯動了一下唇角,盡管沒有真正笑出聲,但她的表情似乎輕松了一些。然而,她并不知道,這是她第一次在王祈安面前露出這樣的表情。 她的眼眸清澈如水,即使只是微笑,也足以讓人感到溫暖和愉悅。她那潔白無瑕的面容,配上這樣的笑容,顯得格外動人。 王祈安看著虞聽晚,不禁有些失神。他不得不承認,像她這樣美麗的女子在這世上實屬罕見,即使是坐在狹小的馬車里,也宛如仙女般脫俗。 看得他心癢難耐。 怎么這車子還沒到府上呢? 偏院處,黃昏時分,日頭斜斜打落下來,拉扯出一個長長的跪在地上的一個身影。 那身影肩膀一聳一聳的,人眼見便覺得她是被逼罰跪,收了極大的委屈,在地上哭泣。 走前幾步看,那人正是小琦。 王祈安立即不悅喚下人來說個明白,他早早放話了,不許他們欺負她們,怎么還有人敢動手? 下人忙跑過來解釋說是夫人來了一趟,說要檢查虞聽晚的抄書冊子,可不見她又不見冊子,吩咐下去要小琦跪在門口,跪到虞聽晚抄完為止。 王祈安皺眉,不知道母親刁難虞聽晚做什么,不滿道,“去去去,告訴母親她的身體病了,暫時抄不了書?!?/br> 下人為難地看了虞聽晚一眼。 虞聽晚二話不說便從房內(nèi)拿出了一大迭冊子,交給了下人。 下人笑著接過,道,“夫人說了,明日要寫上五本冊子,明日卯時來收?!?/br> 卯時?便是公雞也才剛剛打鳴就要收?那不是一晚上就要趕出五本冊子來? 王祈安直接把扇子扔在下人背上,下人慘叫一聲,跪地求饒。 “好大的狗膽,我母親怎么會下這種無理取鬧的命令,是不是你在故意為難?” 下人忙磕頭,“奴才不敢呀,這真是夫人的吩咐?!?/br> “我現(xiàn)在去問個明白,要是有半分假話,我叫人賞你一百棍?!蓖跗戆舱f完,轉(zhuǎn)頭便走去正房。 四下無人了,虞聽晚走過去扶起小琦,便可以看見她的手中拿著棗糕,那個棗糕已經(jīng)吃了一半,連她的嘴角都沾了一些,似乎是一邊跪著一邊吃的,還十分樂呵。 虞聽晚眼神習以為常,扶她進去屋子,眼神卻撇了一眼王祈安離去的方向。 夜里,王祈安折返回來,臉色有些囧色,一言不發(fā)地走了進來。 虞聽晚把王祈安在街里送她的東西掏出來給小琦,她樂呵的越發(fā)厲害,窩在一堆禮物里面,這個瞧一瞧,那個看一看,完全沒有受到罰跪的影響。 似乎沒料到王祈安會過來,虞聽晚看了眼被小琦把玩的虎頭帽,語氣有些浮動,“二少爺。” 王祈安哪里會沒看見,自以為她會喜歡的玩意被她送給了丫鬟耍玩,他心口霎時堵了一口氣。 想要發(fā)怒,忽而瞧見了她發(fā)髻上插的玉石木簪,氣消了一半。 倔強的他恍若不覺,道,“怎的還不睡?” 虞聽晚看了看案前的冊子,“我還未抄完?!?/br> 王祈安等的就是這一句,昂起胸脯,道,“我?guī)湍?,你明日再同我出去可好??/br> 虞聽晚道,“這樣不可?!?/br> 王祈安道,“我與母親說了幫你的,話已經(jīng)收不回來了?!?/br> 其實是他說不過母親便任性開口說如果她要罰抄的話他便陪她罰抄,不抄完便不吃不睡,直到她不用抄書為止。 要王祈安抄書比登天還難,他竟要拿這事要挾夫人,夫人一時都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 虞聽晚說不出話,他便兀自上前得意地端出自己準備許久的知識賦備。 不用虞聽晚問,他主動地與虞聽晚講解一邊抄寫。語氣之自得,話語之流落順暢,讓一直看王祈安上學長大的人都驚掉下巴,這真是哪個幾乎背個書都會磕巴的王祈安? 虞聽晚真當入了神,眼神不知何時都是一邊直勾勾地看著書本或是王祈安。 比起她自己瞎寫懂了許多,寫的速度也是快了不少。只是寫出來的還是歪歪斜斜的。 抄了這許多日,她仍舊是不會用毛筆。 王祈安便手把手與她一同寫著,效果倒未見多好,因為虞聽晚有些呆住了。 他湊的太近,呼吸都吹到了她鼻息處,把她的思慮都給擾亂了。 被他叫了一聲“快看,如何?”,不自覺便回了一句,“好看。” 這話一出,二人都愣住了。 虞聽晚是羞于自己會有夸人的一天。 而王祈安耳根迅速發(fā)紅,捂住了臉。 本是寫的一般的字卻被她說好看,這那里好意思。 其他人也是有夸贊他字跡的,但他都絲毫感覺都沒有,唯獨被她如此正經(jīng)一說,竟有些不好意思。 還有些......開心。 她少說話,也不見她說謊過,是真的把認為他寫的好。 他正了正衣領(lǐng),非常坦蕩地接著說了下去,“看吧,多練練就可以與我這般了?!?/br> 卯時正,公雞開始了打鳴。 屋內(nèi),小琦在床榻上抱著枕褥呼呼大睡。 虞聽晚正好抄完了最后一冊,看了眼靠在自己肩膀不知何時睡著的男人。 這個男人的頭發(fā)略顯凌亂,仿佛是經(jīng)過了一天的忙碌,但他的輪廓卻異常分明,線條剛毅。他的眉毛濃密,高挺的鼻梁更是為他的臉龐增添了幾分俊朗。正正是一個英俊少年的模樣,特別是丹鳳眼,即使閉上也是極其好看的。 虞聽晚見過男人沒有幾個,也對于美丑與否絲毫無感。 可看他多了,便覺得他有些好看,比其他的人都好看。 拿起一張紙,想起他那囂張神氣的模樣,便忍俊不禁勾畫幾筆,又覺得畫不出他的半分,又拿出了一張來。 不是過了多久 ,聽到了耳畔傳來一道懶惰的聲音,“畫什么呢?” 虞聽晚手一顫,腦袋微低。 王祈安蹭了蹭她的肩膀,即使隔著粗布也覺得她的靠著舒服至極。 “畫的可是柳樹嗎?” 虞聽晚手心緊了緊,“.......是。” 王祈安笑著毫不吝嗇地夸獎道,“很好看?!?/br> 虞聽晚再也答復(fù)不了他,只覺得羞臊的厲害,只怕一開口便會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