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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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寧寧看著孟灝軒同校長禮貌的寒暄,他穿的淡藍(lán)色襯衫正好將他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氣質(zhì)顯露的淋漓盡致,不得不說他這個叔叔真的是太帥太有魅力了,要不是他是她叔叔,她一定會愛他的。 從辦公室出來后,孟寧寧就開始纏著他問,“叔叔,你現(xiàn)在是不是可以回家了?”眼神卻熱切盼望著某處。 孟灝軒知道周夜蕘也在這里,故意逗她,“這么著急趕我走是要干嘛?” 她害羞的跑開,一邊大喊,“叔叔,你自己回家吧?!?/br> 孟灝軒微笑目送她消失在他視線內(nèi),臉色馬上暗下來,寧寧總是很干脆的叫他叔叔,其他的小輩也是這樣叫,只有那個丫頭,對別人說話也很正常,唯獨叫他叔叔時,帶著軟軟糯糯的撒嬌音,在床上尤其是,好像受了多大委屈要向他抱怨似的。 他想著就覺得連呼吸都困難,是他太寵她了吧,所以她現(xiàn)在連他話都敢隨便不聽。 他邊走邊打她電話,還是不通,沒有辦法他只要到宿管處問她在哪一幢,打算自己親自上去找她。 茭白的宿舍里已經(jīng)來了兩個人,一個就是陌市本地的,還有一個是省外的,看起來都不錯,大家一邊整理自己的東西一邊在說著話,突然有一個姑娘轉(zhuǎn)頭問茭白,“我叫程程,你叫什么呀!” “茭白,”她也還在整理東西,微笑的回復(fù)她。 “茭白,我最喜歡吃茭白了!”另一個姑娘激動的說,“我叫張應(yīng)景,以后你們可以叫我小景?!?/br> 東西收拾好后,她們要去辦飯卡問茭白要不要一起。 “什么叫學(xué)生卡,”茭白沒有聽過這個東西,好奇的問。 “你以前沒有住過學(xué)校嗎?”程程和小景都很驚訝。 茭白不好意思的搖搖頭,“我是第一次住宿。” “學(xué)生卡相當(dāng)于校園銀行卡,在校園里吃飯買東西洗澡都可以用它,一起去辦吧。”兩個女生拉著她一起。 茭白隨便穿好件衣服跟著她們一起下去,走到宿舍外,就聽到一群女生走過在說剛剛那個男人不是我們學(xué)校的吧?長得真是帥,她也沒當(dāng)回事,低著頭走自己的路但剛走兩步卻被,某個人rou墻給擋住。 她抬頭,看他布滿烏云的臉,不知道要怎么辦,小聲的喊“叔叔?!?/br> 孟灝軒不管旁人的眼光,拉著她往外走,茭白還在拼命掙扎,“叔叔,你放開我,我還要和同學(xué)辦學(xué)生卡”。 他才管不著她辦什么卡,緊緊握住她的手腕,一路帶著她到他車旁邊,將她塞進(jìn)車?yán)?,自己也坐進(jìn)去將玻璃放下,將她壓在玻璃上封住她的嘴。 茭白漸漸平靜下來,任他在她城池里瘋狂的攪動,一寸寸好像要吞噬她千瘡百孔的心,昨天到現(xiàn)在,她腦海里都是他。 直到她呼吸急促孟灝軒才放開她,手指溫柔的摸上她的唇瓣,聲音卻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為什么不聽我的話?” 第34章 茭白這么多年的生活中,除了夏綺幾乎是一片空白,即使一年多以前遇到了孟生榮,她的父親,她也從沒覺得有多親切。 但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同,他是第二個走進(jìn)自己心里的人,一開始,她或許是僅僅將他當(dāng)作自己的叔叔來看,但漸漸的,異樣的情感參合了進(jìn)來……她會因為他和別的女人接觸而生氣,會為他想要送走自己而難過,會為他的某句話而開心不已,就連兩人軀體糾纏在一起,她又心悸又快樂,她不懂愛情具體的含義是什么,但她知道她愛他,不可自拔。 因為愛他,所以在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后,極度的驚惶害怕、極度的自責(zé),恨不得消失于世,雖然知道自私的去躲避、去逃離,是多么可惡,卻像是畫地為牢、自繭作縛一樣,只能掙扎在內(nèi)心的彷徨里。 一個是親生母親,一個是愛人,她不知該如何是好,或許離開才是最還的方法,離開他……這樣,等有一天這些殘忍的真相揭露后,他或許才不會這么恨。 茭白盯著他看,眼神清澈而憂傷,孟灝軒早就說過,她有雙會說話的眼睛,現(xiàn)在這樣被她盯著,他接下來質(zhì)問她的話居然一句講不出來。 “叔叔,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吧。”她突然開口,蜷縮在掌心的手指微微顫抖著。 “你說什么?”孟灝軒像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反射性地問。 “叔叔,我給自己定過期限,等我上大學(xué)后就和你斷,你也知道,我們是沒有未來的?!彼桓以倏此?,只覺得心被扒開一樣,里面血rou模糊的疼,疼得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他已經(jīng)將車開到一個空曠的地方,整個空間死一樣的沉寂,他沒有回答她,她也不再說話,只是垂著腦袋,嬌小的身子沉在座椅里,像只毫無生氣的洋娃娃。 好像過了很久,她找到自己的聲音,“要是沒有事情我先下車了,等下還要去辦卡?!?/br> “這就是你昨天來的原因嗎?”孟灝軒已沒有剛剛質(zhì)問她的氣魄。 那一聲是她怎么也發(fā)不出來,卡在嗓子里動彈不得。 讓我下車吧?她心里默默求著他,叔叔,我的勇氣快要用完了。 “如果說斷就能斷那不是愛情!我只問你一句,你的到底是不是愛情?” 本來今天打算在他面前堅強(qiáng)一次,她卻還是哭了,“叔叔,我們有血緣關(guān)系,我們……” 她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完,孟灝軒猛的打斷她,“你他媽的第一次和我睡的時候就知道我是你叔叔,我問了你好久是不是你自己答應(yīng)的,現(xiàn)在跟我說這個,不覺得很假嗎?” 聽到血緣這兩個字他氣瘋了,說話也口無遮攔,他一直害怕她會因為這個退縮,也一直在想辦法,她卻還是躲避了,他真是恨,恨不得把她揉進(jìn)懷里,狠狠的蹂躪她直到她收回這樣的話。 茭白已經(jīng)忘記害怕,大把的淚水浸濕她的臉頰,一聲聲的說著對不起。 孟灝軒覺得可笑至極,他一直認(rèn)為她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綿羊,卻終究這樣被她算計下,他這么掏心掏肺的愛她,原來她只是想玩玩,他才發(fā)現(xiàn),他似乎真的從來沒有了解過她。 他的自尊不允許他再在她面前示弱,無所謂的說,“隨便你?!?/br> 聽到這句話她馬上推門出去,再多呆一秒,她怕她會死。 卻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的他久久未動。 過了很久,后面?zhèn)鱽砥嚨陌粹徛暎蠟幉艔某了贾蟹磻?yīng)過來,他加大油門,快速的開出學(xué)校,心里五味雜陳,腦子卻一片空白。 半路的時候,他拿出手機(jī)打電話給江律,還沒等他開口說話,他就發(fā)泄起來,“你說女人是不是都不知好歹,對她再好她也沒良心!” 江律愕然,“你知道楊冰潔回來了?”他以為他說的是楊冰潔。 聽到這個名字,孟灝軒只感覺到陌生,當(dāng)初離開的時候她不是信誓旦旦說不回來的嗎? 江律聽他沒有說話,又繼續(xù)安慰著,“灝軒,沒事的,她結(jié)婚就結(jié)婚了吧,天下好女人多得是,咱又不是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哥們明天就幫你找個好的。” 孟灝軒再次驚訝了:“你說她結(jié)婚了?” “真的沒事,灝軒,相信我,天下好女人絕對不止她一個,再說她也不是什么好女人,你不要難過了?!?/br> 孟灝軒聽不懂他到底在說什么,吼一聲:“你神經(jīng)病吧!”便掛上電話。 他難過???!他已經(jīng)不知道將她放到哪里了,孟灝軒突然想起那年,他和楊冰潔被迫分手,他傷心的找江律喝酒,好像跟他說過要是哪一天知道她結(jié)婚,千萬不要通知他,而這么多年過去,他真的聽到這消息時、心里沒起一絲漣漪,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感覺了。 他和楊冰潔那么多年的感情他都可以忘掉,何況和那個丫頭才開始,他默默安慰自己,指不定沒過多久,他也將這個沒良心的給忘了,可是想著想著又舍不得,他要是真的忘記她要怎么辦? 茭白回到宿舍時,程程和張應(yīng)景已經(jīng)回來,本來她們還想八卦的問問剛剛那個男人是誰,但看到茭白雙眼通紅,她們都不敢再找她說話,茭白不想在宿舍影響她們心情,便一個人出去走走,大一剛來,學(xué)校里里外外都很熱鬧,根本就沒有她可以呆的地方,她爬了很久爬到某個教學(xué)樓的頂層,空蕩蕩的頂樓正好映襯她的心情,她對著天空大喊:“你一定要幸福?!?/br> “你在這里大叫什么?”后面一個剛硬的男聲響起。 茭白轉(zhuǎn)身,還真是冤家路窄,她怎么總是會遇到他! 第35章 楊淼帶她們?nèi)サ男〔宛^很偏僻,走一段路還要拐幾個彎才能夠到,在一個小巷子里,門口處擺一個江南小店的牌子,看起出來,牌子已經(jīng)很老。 里面的裝修也很古素,基本上沒有擺設(shè),左邊墻上有一副大的掛畫旁邊是用小紙貼的菜單,菜的種類好像也不多,兩邊各擺了幾張桌椅,老板看起來大約50歲,人很和藹,知道她們是陌大的學(xué)生后還主動給她們優(yōu)惠。 她們高興的謝謝老板,隨便找一張桌子坐下后,程程驚訝的開始詢問,“楊淼,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么隱蔽地方的?!辈豢鋸埖恼f,這里真有點像深山老林! “我堂姐帶我來過的,她說這里有她的回憶所以經(jīng)常來,我也跟著她蹭過幾次,因為菜不錯便一直記住了?!?/br> “在這種地方有回憶一定很浪漫吧!”張應(yīng)景馬上附和,順道腦補(bǔ)下一對男女在這里約會的情景。 “有回憶也只能是回憶了,我堂姐剛結(jié)婚不久,新郎卻不是回憶里的男主角?!闭f到表姐這事,楊淼有些可惜的回答。 這種帶著點悲劇結(jié)尾的愛情故事正是她們這個年紀(jì)的戳淚點,程程和張應(yīng)景趕緊讓楊淼將整個故事說清楚點。 點的菜還沒有上來,茭白聽著楊淼說她表姐和那個男生從高中早戀到大學(xué)畢業(yè)到分手,看吧,相愛卻不能在一起的人太多了,她不是唯一,所以真沒有必要覺得被全世界遺忘一樣。 程程和張應(yīng)景一邊聽著一邊談?wù)摴适吕锩娴倪z憾,茭白眼神定格住某處,在沉思什么,突然她們的一個問題將她從沉思中拉出來。 “茭白,你知道愛一個人是什么滋味嗎?”她們一致轉(zhuǎn)過來問她,程程和張應(yīng)景連戀愛都沒有談過,對于愛一個人只有理論基礎(chǔ),楊淼的男朋友有不少,不過沒有一個是她愛的,所以她們都不知道愛一個人到底是什么滋味。 她們剛說完又開始自我否定,“看你這副乖寶寶樣子,一定也不知道吧?!?/br> 這個問題她還真的知道,因為她現(xiàn)在就在經(jīng)歷,“愛一個人的滋味就是寧愿自己受再多的委屈也不愿讓他受一丁點傷害。” 不過,可惜的是她還是狠狠傷害過他,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 楊淼見她說得很認(rèn)真,肯定地問,“茭白,你一定深愛過某個人?” 她眼眶變得微紅,但沒有眼淚下來,她深愛的那人,她不能愛。 “恩,可是我們今天分手了啊?!?/br> “什么?你今天失戀了?”三人再次異口同聲的八卦詢問她,程程豪邁的喊過老板,“老板,再拿兩瓶白酒。” “據(jù)說酒是失戀的必備品,茭白,幾杯酒下肚保證你什么都給忘了?!?/br> 楊淼盯著她看,“難怪我看你一直有些奇怪,原來是失戀啊,我不知道你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但為失戀難過的人真傻,過不去干嘛不過,既然要分手那就是過不去了唄。” 不一會兒菜和酒全上齊,老板還關(guān)心的讓她們少喝點,這種白酒很烈。 首先是一起慶祝下,“以后的四年我們可就一起過了,今天是我們認(rèn)識的第一天,我們一起干一杯。” 茭白從來沒有喝過酒的,他不讓她喝,說喝酒會讓人變笨,但每次自己都喝那么多,還在她面前醉過一次,跟個小孩子要糖一樣撒嬌的要親她。 她看著杯中透明的液體,如果這酒真的能解她心中的毒就好了,她想也沒想的,將一整杯白酒喝下去。 “茭白,你不要命了!那是白酒,你居然一喝下去!”張應(yīng)景目瞪口呆的看著她一口氣喝下去。 真難喝,有一股苦澀的滋味,不過下肚后她腦子真的舒服不少,暈乎乎的問張應(yīng)景,“小景,你在說什么啊?快點喝??!” 程程見她這樣,端起酒杯,“茭白,我陪你一起喝,喝醉了就忘記了,醒過來又是一條漢子,失戀什么的都去死!來,小景,楊淼我們一起為茭白以后更美好的生活干一杯。” 就這樣喝來喝去,天剛黑下來,她們四個人已經(jīng)徹底醉了。 “來,茭白,我們繼續(xù)喝,喝完就好了,你現(xiàn)在好沒好點。”她們已經(jīng)連酒杯都端不起來,還一個勁的要喝。 茭白揮舞著手干完,面前好像浮現(xiàn)出很多的他,一張張臉重合起來,她卻怎么也夠不到,“叔叔,你在那里,我好想你怎么辦?” 老板從廚房出來后便看到她們在發(fā)酒瘋,有人已經(jīng)離開桌子,手舞足蹈的舉起酒杯要干,他搖搖頭,現(xiàn)在的大學(xué)生真瘋狂,走過去喊醒她們,但哪里喊得醒。 茭白的手還在拼命的向前夠他臉,一如既往的夠不著,她著急的都要哭出來,叔叔,叔叔,你在哪里,為什么我抓不到你。 她好像想到什么,好不容易從口袋里翻出手機(jī),一個數(shù)字一個數(shù)字的撥他號碼,那頭還沒有聲音她就將手機(jī)放到耳邊大喊,“叔叔,靠近點,我夠不著你了。” 孟灝軒正在開會,其實今天的工作并不多,沒有必要加班的,只是他不想下班,一旦空下來,腦子里都是她的樣子,所以他需要工作來麻痹自己,在要下班時臨時通知加班,從坐在下面的員工無精打采表情他可以知道他們多討厭加班,不過他也假裝沒有注意到,認(rèn)真的講這次策劃案要注意的內(nèi)容。 他討厭在開會時接電話,也絕不允許員工這樣做,但今天他手機(jī)是一直帶著并且也沒有關(guān)機(jī),明明知道不可能他還是怕她打電話過來時他沒有接到。 所以在聽到她聲音從電話那頭響起時,他不得不承認(rèn)他內(nèi)心是狂喜的,不過沒有聽到她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屏住呼吸問,“你現(xiàn)在在哪里?” “在哪里?”茭白看了一圈周圍的環(huán)境,程程和張應(yīng)景已經(jīng)倒下,楊淼到衛(wèi)生間吐去了,“我也不知道我在哪里,叔叔,我夠不到你怎么辦?” 老板見她拿著電話嘀咕,一句話說不清,幫她接過電話,告訴他她喝醉了并且把詳細(xì)地址也告訴他讓他來接走她。 孟灝軒又問了一遍還是不敢確定的問,“你說陌大附近的江南小店?” “是的,有點偏,等下你要是實在找不到再打電話過來,我到路口等你?!?/br> “俞叔,我是孟灝軒,你還記得嗎?以前在大學(xué)經(jīng)常到你那邊吃飯的?!?/br> “灝軒我當(dāng)然記得,還真的是緣分啊,這位姑娘是你侄女嗎?我一直聽她在對著手機(jī)叫叔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