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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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感到驚嘆,她沒想到劉一美竟然能根據(jù)點點滴滴的細節(jié),就可以推斷到如此精細的地步,只是對于這樣的一個兇手,依然是大海撈針,完全沒有頭緒的。 蘇默言卻對劉一美的分析毫無感覺,在他看來,所謂的心理畫像,不過只是對犯罪嫌疑人的妄加揣測。如果兇手的身高真如劉一美所言在一米八左右,那現(xiàn)在最有可能的幾個人就都不可能是兇手! 劉一美所給出的心理畫像,看似完整,她自己心里也知道,僅憑借這些還遠遠不夠。 心理畫像能提供出很多關(guān)于兇手的體貌特征,但想要準確無誤的找到兇手,卻需要進行更多的調(diào)查。 就在所有人都在為劉一美的心理畫像交頭接耳議論時,劉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突然開口說道:“對了,我調(diào)取了死者通訊錄里聯(lián)系最頻繁的那個已經(jīng)死亡的人,他與王貴才沒有任何糾紛,而且他屬于正常死亡,可以確定與本案無關(guān)。” “正常死亡?”劉帥話音剛落,坐在第一排的刑鑫松了口氣,這個結(jié)果告訴他們又斷了一條線索,卻簡化了整個案子的復(fù)雜性。 “現(xiàn)在我們所掌握的線索就只有這么多,”羅隊從白板前向前走了一步,同時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每個人都發(fā)表一下看法?!?/br> 話音剛落,面對羅隊的目光江南搖了搖頭,現(xiàn)在他只感覺腦袋里面一片混亂,根本沒有任何看法,只想回家睡覺。 隨即,羅隊的目光又從邢鑫身上掃過,邢鑫似乎也沒有什么想要說的,于是他依次用目光掃過在場的每個人,直到落在蘇默言的身上才停下來。 蘇默言緩緩站起身,繞過眾人來到白板前,伸手在幾個人的名字上分別點了一下,才開口說道:“陳茂、謝文東、李翠香,這三個人又必要特別關(guān)住一下?!?/br> 他的話讓坐在最后的古月有些吃驚,之前她聽蘇默言說過,李翠香不可能是兇手,可為什么蘇默言提到的這些名字中會有她? “陳茂,現(xiàn)在處于失聯(lián)狀態(tài),我會繼續(xù)調(diào)查,而謝文東,從邢鑫的描述以及他們在麻將館所看到的那一幕,說明這個人有暴力傾向,至于李翠香……”蘇默言的話說這里略微停頓,“她的確有殺人動機,卻絕對不會付諸于行動,同時也不符合劉一美的心理畫像?!闭f著,蘇默言瞥了一眼劉一美。 劉一美迎上蘇默言的目光,肯定地說著,“的確,她不符合兇手的特性,但卻不能排除共犯或者間接犯案的嫌疑?!?/br> “沒錯,我們的重點應(yīng)該在謝文東、麻子以及失聯(lián)的陳茂身上?!碧K默言一面淡然的說著,一面看向劉帥,“在第二次勘察現(xiàn)場時,我在墻體護欄上發(fā)現(xiàn)兩道細痕,你回去比對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材質(zhì),這個很重要,或許我們可以從中找到新線索?!?/br> 待到蘇默言講完,羅隊看了一眼時間連忙開口:“今天就到這里,你們回去好好休息,明天的擔(dān)子還很重!” 話音剛落,眾人匆匆走出刑偵一隊辦公室。 羅隊剛挎著包正要離開,卻被蘇默言叫住了,他回頭看去,見空蕩蕩的辦公室里就只有蘇默言還有——實習(xí)生。 第21章 開除你 看蘇默言和古月一副水火不容的樣子,羅隊頓感血氣上涌,馬上就要凌晨一點半了,回去說不定還得跪搓衣板,若是再耽擱,估計今天晚上的覺就要泡湯了。 “羅隊,你不會是忘了點什么吧?”蘇默言窮追不舍。 羅隊深感無奈,卻還耐著性子問:“你們到底想怎么樣?”說出這句話時,羅隊已經(jīng)帶著哭腔,他真的很著急,很著急! “我要換師父!”沒等蘇默言開口,古月就伸手指著蘇默言的頭,一邊說一邊瞪著眼睛死死盯著他。 古月的話讓蘇默言頓感好笑,到底誰嫌棄誰啊,本來是他打算讓羅隊把這個麻煩弄走,卻沒想到還被她給搶先,不過也都無所謂,只要能擺脫她,隨她怎么說都好。 羅隊抬了抬左手,對兩人晃了晃手表,一副十分焦急的模樣:“已經(jīng)一點多了,什么事兒咱們明天再說行不?” 羅隊轉(zhuǎn)身要離開,古月一把就拉住了他的袖子:“不行!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換師父!” 見這架勢,解決不了,他鐵定走不了了,索性站定腳,反問:“默言是咱們警隊里最優(yōu)秀的干警,你可以打聽打聽,他的破案率是這個!”說到這兒,羅隊做了一個贊的手勢,“你好好跟著他能學(xué)到很多東西,今天太晚了,有什么事兒明天再說吧。”說著,他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蘇默言三步兩步跟上去,一把抓住羅隊肩膀,依舊不依不饒:“咱不是說好了嗎?我答應(yīng)你審問謝文東,你把這丫頭給我弄走!” “搞清狀況楚好嗎?”古月也湊上來,“現(xiàn)在不是你不要我,是我把你這個師父開除了!” 羅隊被這兩人弄得一個頭兩個大,慍怒的對蘇默言低吼:“說好的?說好的事兒多了,看你還答應(yīng)我把這個徒弟帶好呢,這才一天的功夫就要給我撂挑子?趕緊回去休息,你先把答應(yīng)我的事辦到再說吧!” 還沒等蘇默言再開口,他馬上貼在蘇默言耳邊低聲道:“你看看現(xiàn)在都幾點了,我要是再不回去,估計明天咱們整個刑偵隊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蘇默言想起彪悍的嫂子,只感覺渾身一陣冷汗,連忙放開了抓著羅隊肩膀的手,他還想說什么,卻見羅隊一溜煙就走出大門,走廊里就剩蘇默言和古月兩個…… 兩人彼此對視著,同時發(fā)出了“哼”的一聲,就將頭歪向另一側(cè)。 “長能耐了,還要開除我?”蘇默言看都沒看古月一眼說著,“剛來刑偵隊你就把證物撞丟了,我真懷疑你是不是兇手派來的臥底!” 古月正為自己這一天所遭受的“折磨”而鳴不平,卻聽到蘇默言的這番話,馬上轉(zhuǎn)過身,手指著蘇默言的鼻子,氣得半天說不出話。 “你……你……”她半天才中嗓子眼兒擠出來這么幾個字,“你才是臥底??!” 在羅隊拒絕給她換個師父的剎那,古月就后悔了,原本蘇默言就看不上她,現(xiàn)在還鬧得這么僵,估計以后肯定沒有好日子過。 不過剛剛蘇默言的那句話刺激到了她,古月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她臉上露出一副jian詐的笑容,從牙縫里擠著說道:“好!你不是想要甩掉我嗎?那姑奶奶告訴你,從今天開始我跟定你了!跟定你??!” 話音剛落,古月轉(zhuǎn)身就走,根本不給蘇默言說話的機會,只留下蘇默言站在原地。 蘇默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看了看古月的背影,表情無奈,好氣又好笑。 “跟定我?呵!”他重復(fù)著古月的話,重重呵著氣,“莫名其妙!” 緩了緩神,從和古月生氣的郁悶中走出來,蘇默言搖著頭走出刑偵隊大樓,正打算開車回去,就看到古月形單影只的站在馬路旁,向路的盡頭張望,時不時對過往的車輛招手。 “剛剛不還挺厲害的?”蘇默言看著古月的背影,心中有些得意。 古月在路邊站了許久,都沒見一輛計程車經(jīng)過,此時她身上衣服還濕著,伴隨著晚風(fēng)吹過,身子時不時的打著擺子。 “這傻丫頭!現(xiàn)在都凌晨一點半了,計程車會越來越少,能叫到車才怪!”蘇默言兀自叨咕著,同時驅(qū)動車子開到路邊,隨著一腳剎車,停在古月面前,推開門淡然道,“上車!” 古月抬頭就見蘇默言正板著一張臉盯著她,先是愣了片刻,略微猶豫腳下的步子還沒有挪動半分。她才不相信這個只會冷著一張臉的蘇默言會那么好心,說不定憋著什么壞呢,就算把自己給賣了也不是沒可能! “趕緊上車,你不睡覺我還困呢!”蘇默言見古月一副茫然,直接催促起來。 古月向路的盡頭望去,卻仍舊沒見過往的計程車,咬了咬牙:“別以為這樣,我就會認為你在關(guān)心……”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砰”的一聲。 蘇默言竟然直接關(guān)上了后排的車門,他正要再次發(fā)動車子時,聽到古月敲車門的聲音,他搖下車窗,反問:“你走不走?” 古月為了能回家,只能換上一副笑臉,口中連聲道:“走走走,師父,你最好了!” “少廢話!”蘇默言看都不看古月,一只手握在方向盤上,另一只手指了指后排的車門。 古月上車后,蘇默言只問了古月住址,便驅(qū)車趕往目的地。 剛上車古月就感覺渾身冷的要命,隨著車的行駛一陣困意襲來,她側(cè)頭靠在車門睡著了。 開了十幾分鐘到了古月家樓下,蘇默言隨便找了個位子停好車,卻不見古月下車,抬頭一眼看向后視鏡,才發(fā)現(xiàn)她靠在后排的座椅上睡著了…… 蘇默言正猶豫要不要叫醒她,卻見古月面色微紅,身上時不時發(fā)抖,連忙將車里的空調(diào)調(diào)成暖風(fēng)。 “這丫頭還真是不禁折騰,淋了場雨就發(fā)燒了,就這體質(zhì)還想進刑偵隊?”蘇默言嘴里這么說,還是在儲物格中出了退燒藥,拿出放在副駕駛旁手摳里的礦泉水。 廢了半天勁兒,蘇默言才讓古月吃下退燒藥,他本打算讓她吃了藥就趕緊滾蛋,誰曾想她倒好吃了藥竟睡得更香了! 看著面前古月昏昏沉睡的模樣,蘇默言也只能放棄,誰讓她現(xiàn)在是個病人。 回到駕駛位,蘇默言把腿搭在副駕駛上,學(xué)著古月靠在車門上,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22章 活見鬼 漆黑如墨的空中時而夾雜著縷縷電閃,淅淅瀝瀝的雨不斷拍打著車窗,雨水仿佛要將世間的污濁清洗干凈,還給這片大地一份安寧…… 一整天的忙碌讓蘇默言疲憊不堪,入眠卻噩夢不斷,這無休止的夢境讓他感覺真實無比。夢中的主角不是他,是那個讓他牽腸掛肚的葉靜怡,他只不過是夢中的見證者…… 夢里,葉靜怡站在黑暗中,白色的裙子若隱若現(xiàn),蘇默言想喊她,卻不知為何發(fā)不出聲音,他只能眼看著葉靜怡身影在夢中淡去,卻全然無能為力。淚,順著蘇默言臉旁悄然落下,在淅瀝瀝的雨中,讓人分不清落在臉上的究竟是雨還是淚。 當(dāng)她的倩影完全淡出蘇默言的視線,無邊的黑暗被街道所代替,天轉(zhuǎn)而變成了墨色,深邃而寧靜。蘇默言目光凝視著遠方,順著葉靜怡消失的方向拼命奔跑,口中也不斷喊著葉靜怡的名字,渾然不知身上已被雨水淋透,只可惜她再也沒有出現(xiàn)…… 猛的睜開眼睛,蘇默言喘著粗氣,透過車窗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景象,和在他夢中看到的竟然如此相似…… 蘇默言嘆了一口氣,伸手看看手表——凌晨三點。 他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卻已經(jīng)睡意全無。 往日,天邊許是早就泛起魚肚白,可此時車外卻仍舊漆黑一片。 蘇默言晃了晃頭,準備開車離開,透過后視鏡卻看到躺在后排座椅上睡得正香的古月。她小嘴微張,口水順著嘴邊緩緩流出,睡得渾然不覺。 “睡覺跟死豬一樣!”蘇默言吹胡子瞪眼編排著,可惜她根本聽不到。 古月在車上睡得那么熟,蘇默言不忍心把她吵醒,只能打開車窗對著黑夜發(fā)呆。 八年前,葉靜怡在化工廠失蹤,八年后,她的血跡出現(xiàn)在兇殺現(xiàn)場,這兩者之間究竟有什么關(guān)系?是葉靜怡在向他呼救?還是,僅僅巧合而已? “時間、地點都不對?!碧K默言腦海中浮現(xiàn)出當(dāng)年的場景,卻又喃喃自問,“或者是預(yù)謀?” 蘇默言仿佛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葉靜怡的血跡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他有道理相信這絕對不是巧合! 葉靜怡沒有現(xiàn)身肯定有她的理由,或許她身不由己,或許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一切都是其他人的別有用心。如果他推測的方向沒有錯,那么留下葉靜怡血跡的人,或許就是殺死王貴才的兇手? 將葉靜怡的血跡留在現(xiàn)場,最為明顯的目的是混淆警方視線。單從死者的身份以及家庭背景來判斷,兇手應(yīng)該就在被警方鎖定的這幾人之中,除去失聯(lián)的陳茂外,似乎其余幾個人并不像會有這樣心機的人,最主要的是他們與葉靜怡從表面上判斷根本就是毫無關(guān)系! 如若這樣,那蘇默言就可以確定,葉靜怡的血絕不是兇手所留下的。 蘇默言揉了揉略微疼痛的頭,閉眼思索,眼前突然蹦出一個影子——胖租客。 胖租客的言談舉止表面看上去并沒有什么反常,在得知自己警察身份后仍舊侃侃而談,而他根本不認識死者,這種種的一切都似乎在表明他與本案無關(guān),難道當(dāng)時自己的懷疑,只是太過敏感? 天色漸漸放亮,淅淅瀝瀝的雨并沒有停,蘇默言也再無睡意,靠在車窗上看外面形形色色已經(jīng)開始上班的行人。 感受到陽光照入車內(nèi),古月杏眼微睜,抬手擦去腮邊口水,扭動著身子卻感覺酸痛得要命,正打算換個姿勢重新入睡,可才翻身到一半,手腕剛好打在車門上,一陣疼痛傳來,讓她睡意全無。 “啊——” 高八度的高音將蘇默言從發(fā)呆中拉回現(xiàn)實,他打了一個激靈猛然回頭,雙手下意識向腰間摸去。 蘇默言的目光回頭定格在了古月的臉上,剛松口氣,古月再次爆發(fā)高八度女高音。 “啊——”古月看著車窗上倒映著自己凌亂的頭發(fā),尖叫著,“鬼啊——” 她頭發(fā)凌亂,衣服上滿是褶皺,身體傳來酸痛感,所有的一切似乎在告訴她,昨天晚上…… “你瘋了?。俊碧K默言怒視著古月,“見到你才是見鬼了,你大早上的鬼叫什么?” 古月見到蘇默言滿臉的兇相,聯(lián)想到她現(xiàn)在的模樣,讓她不得不聯(lián)想到一些…… “我怎么會在這兒?你、你怎么在這?”古月雙手護著胸前,滿臉驚恐地問著。 “你玩失憶呢?”蘇默言見古月的模樣,便將笑容收起,“昨天晚上可是你主動……” 他話還沒有說完,古月就仿佛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貓,騰的蹦了起來,瞪著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伸手指著蘇默言的鼻子,卻始終與蘇默言保持著安全距離。 “你!你……你無恥!”古月的聲音中已經(jīng)帶著哭腔了。 “哼,你覺得我對你能有意思?”蘇默言本想逗逗她,這丫頭還真是不識相,“開玩笑都不知好歹?!?/br> “你和我說清楚,究竟你對我做什么了?”古月不依不饒,拉著蘇默言的衣服不讓他開車。 “我就不該好心送你,在我車里睡了一夜,連個謝字都沒有也就算了,你瞧瞧你那口水弄得車里哪兒都是!”蘇默言比古月可委屈,“你浪費了我兩片退燒藥我可不能作罷,作為補償今天給我刷車!” 古月這才清醒過來,好像朦朧間記得有人喂自己喝水,然后就昏沉著什么都不記得了。她偷偷瞄了蘇默言兩眼,又摸了摸自己黏糊糊的臉蛋,還真是又錯怪了他的一片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