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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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號顯示是昨天晚上五點多送來的,那時候派送員都已經(jīng)下班兒了,所以滯留到今天早上送貨的。” “還能不能找到當(dāng)時的接收快遞的員工?”邢鑫不等黃總掛電話,直接問小李。 “可以?!毙±钤陔娫捘沁叴鸬?,“那我讓他現(xiàn)在去黃總辦公室?” “不用,你過來就行?!秉S總這次先發(fā)制人,掛了電話后,對邢鑫說,“一會兒讓他帶你過去找人,有問題直接找他就行?!闭f完,他的手又放在了鍵盤上,噼里啪啦地敲了起來。 不一會兒,辦公室門就被推開,走進(jìn)來一個年輕的小伙子,進(jìn)門很有禮貌地打招呼道:“黃總,您有事兒找我?” “帶這位警察同志去見昨天晚上接收那個單子的人?!秉S總頭都沒抬,繼續(xù)打游戲。 陽光穿透層層阻礙灑向大地,卻并未照亮每一處角落,在光明背后總會有陰影存在,當(dāng)南半球艷陽高照時,北半球卻已是月黑風(fēng)高了??申幱安⒉皇羌兇獾暮诎?,即便夜色撩人,也有朦朧的月光籠罩天際。 推開法醫(yī)實驗室的門,蘇默言看見江南手里正拿著一疊文件,還沒來得及開口,江南把那疊文件塞給他。 “你來的正好,尸檢報告出來了?!苯现钢o蘇默言的文件,“我在死者血液樣本中發(fā)現(xiàn)了一定程度的三唑侖,或許我們該重新定位這起案件了。” “啥東西?”古月好奇地問,“是藥么?” 江南解釋道:“三唑侖的主要成分是,1-甲基-8-氯-6-(2-氯苯基)-4h-〔1,2,4〕三氮唑[4,3-α](1,4)苯并二氮雜卓,主要作用就是……” 蘇默言沒給他繼續(xù)說下去的機(jī)會:“說人話!” “簡單來說,就是網(wǎng)上販賣所謂的迷女干水的主要成分。服用后會一般會出現(xiàn)頭暈、頭痛、倦睡等癥狀,也會出現(xiàn)惡心、嘔吐、頭暈眼花、動作失調(diào)等癥狀,如果大量服用的話,會出現(xiàn)幻覺,甚至出現(xiàn)記憶缺失!” 蘇默言掃了一眼那疊文件,還給江南,確認(rèn)道:“也就是說,死者死前曾被人迷暈,兇手是在他處于昏迷狀態(tài)下動手行兇的?” “對?!苯蠂@了口氣,“三唑侖很常見,調(diào)查的范圍非常大,就算去查也無異于大海撈針,恐怕這條線索也用不上嘍!” 蘇默言整理思路。 “兇手能用三唑侖將死者迷暈,就說明死者對兇手一定毫無防備,兇手很可能是死者的熟人!” “那孫桂芝的嫌疑豈不是最大?”古月馬上開口。 “死者脖頸處傷口平整,沒有多次砍擊的痕跡,說明兇手是一次性斬斷死者頭顱,孫桂芝本就是女人且身體瘦弱,她做不到?!苯蠋吞K默言補(bǔ)充。 “如果不是孫桂芝,還會是誰?與陳茂關(guān)系最為密切的除了發(fā)妻孫桂芝外,就是王貴才夫婦,可王貴才已經(jīng)死了,李翠香也掄不動斧頭,那剩下的豈不就是……”古月咕噥著,依舊覺得這件事有蹊蹺,“剩下的豈不是只有……只有鬼……” 蘇默言猛戳古月的頭,這丫頭越來越荒謬,連“鬼”都搬出來了,虧她還是見習(xí)警察。 關(guān)上法醫(yī)實驗室的門,蘇默言繃著臉呵斥:“又給我丟人!把尸檢報告給羅隊送去,讓劉一美過來找我?!?/br> 古月看了看手里的那疊文件,又看著蘇默言遠(yuǎn)去的背影,心里懊惱著:“你自己不會給嘛?就知道欺負(fù)我!” 微風(fēng)拂過,帶起她鬢角的發(fā)絲,就算不情愿,卻還只能忍受。 郊區(qū)一秒三發(fā)快遞公司的大院一角,破舊倉庫在陽光下顯得更加破敗。倉庫里里堆滿還沒有送出的貨物,跟小李走進(jìn)倉庫,邢鑫捂著鼻子,用手驅(qū)趕著煙塵。 “收到寄件人的貨物后,你們都會核對寄件人信息嗎?”邢鑫問道。 “我們都會讓寄件人填單子,快遞單上會寫清楚收件人信息,我們要確認(rèn)收件地址?!毙±钸吇卮?,邊對遠(yuǎn)處的工作人員招了招手。 看到小李過來,那人立馬放下手頭工作,小跑著過來:“李經(jīng)理,你叫我?” “嗯,”小李介紹道,“這位警察同志要跟你了解一下昨天收到的一個快遞情況?!?/br> 邢鑫翻出快遞單號,遞給工作人員:“這個單子是昨天幾點送過來的?” “這個……”工作人員想了好一會兒,“好像是下午五點多了,具體時間我記不太清了?!?/br> “你還記不記得寄件人長什么樣子?” 工作人員皺眉想了半天,最后搖頭道:“昨天過來發(fā)貨的人太多了,實在想不起來他長什么樣了?!?/br> 邢鑫依舊沒有放棄,又繼續(xù)追問:“那你還能不能想起寄件人的體貌特征?” “特征嘛……”工作人員思索片刻,“哦,我想起來了,是個男的,長得還挺胖的說話慢條斯理的?!?/br> “胖子?”邢鑫點頭應(yīng)著。 從倉庫走出來后,邢鑫撥通蘇默言電話,交代搜集回來的消息:“蘇隊,查到了兇手的體貌特征了。據(jù)工作人員描述,寄件人是個胖子,說話慢條斯理的。你說這條件與謝文東的形象是不是很符合?” “把謝文東直接帶回來!”蘇默言在房間里踱著步子,古月和劉一美恰逢推門進(jìn)來。 “蘇隊,你找我?”劉一美開口問道。 第94章 蹲守 “根據(jù)邢鑫調(diào)查到的線索,寄件人是個胖子,說不定他就是我們要找的兇手。整合三起案件的線索,你再重新給兇手做出一張心理畫像?!碧K默言交代著。 “胖子?”劉一美反問,“涉案嫌疑人死了三個,除了李翠香和孫桂枝,就只剩下謝文東了,剛好與寄件人的體貌特征吻合,只是……” “只是什么?”蘇默言坐到椅子上,“我讓邢鑫去請謝文東了,說不定會有意外發(fā)現(xiàn)?!?/br> “根據(jù)三起案件的線索,我已經(jīng)給兇手做出了心理畫像?!眲⒁幻擂壑^發(fā),慢條斯理道,“兇手,為男性,年齡在二十五歲到三十歲之間,身高一米八,體格壯碩……” 古月打斷劉一美的話:“這似乎與‘胖子’不搭邊兒?。 ?/br> “判定兇手體格健碩的標(biāo)準(zhǔn),是他可以毫不費力氣的將王貴才尸體轉(zhuǎn)移至案發(fā)現(xiàn)場,不排除他是胖子的可能!” “靈活的胖子……”古月看向劉一美,“難道是謝文東?” “目前還不能確定他是不是兇手,但根據(jù)線索指向,涉案嫌疑人中他是最符合兇手特征的人。”劉一美肯定了古月的推測。 得到劉一美的肯定,古月蹙眉看著蘇默言:“這案子看起來挺復(fù)雜,沒想到這么輕易就破了?。俊?/br> 蘇默言白了古月一眼,面色依舊沉重:“現(xiàn)在下結(jié)論還太早,從前幾次審訊謝文東的反應(yīng),我不認(rèn)為兇手會是謝文東?!?/br> 古月忙打斷了蘇默言的話:“可線索……”話還沒說完,蘇默言的手機(jī)又響了。 蘇默言沒等電話那邊的人開口,直接問:“什么情況?” “我們在河邊蹲了快一上午了,到現(xiàn)在還什么線索沒找到,剛才我和蹲守水庫、郊外的兄弟溝通了一下,他們也沒什么進(jìn)展,蘇隊,您看我們是不是……” “繼續(xù)?!碧K默言回答十分干脆,“都留神點,出現(xiàn)可疑人員馬上匯報!” 古月見蘇默言掛掉電話,連忙屁顛屁顛地湊過來問:“誰打來的???” “小陳,他們蹲了一上午,結(jié)果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br> “不應(yīng)該是羅隊在帶隊嗎?”古月順口問道,“他們怎么電話都打你這兒來了?” “你cao了局長該cao的心。”蘇默言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馬上準(zhǔn)備東西,謝文東一到就開審。” 古月氣鼓鼓地去準(zhǔn)備東西,蘇默言也是太過霸道了,問都不讓問,她又怎么學(xué)習(xí)嘛! 劉一美把手里的文件,遞給蘇默言:“這是根據(jù)三起案件整理出來的兇手心理畫像!” 接過那疊文件,蘇默言隨手就放在辦公桌上,說道:“等會兒你負(fù)責(zé)審訊謝文東,哦,記得把畫像給羅隊發(fā)一份。” 太陽已經(jīng)升得老高,熾烈的陽光穿透層層霧霾落在世間的每一處角落,將大地烤得guntang,路上的行人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個個汗流浹背…… 化工廠宿舍對面的天橋下,幾個人躲在陰涼處打撲克,周圍引來了不少人圍觀,有指手畫腳嚷嚷著該出哪張不該出哪張的,有只在旁邊看著也不說話的,熱鬧得很。 靠墻邊有一個身材挺拔,五官端正,英眉劍目的男人,他注意力并沒放在牌局上,目光時不時向?qū)γ娴幕S宿舍望去,圍觀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可他卻一直沒動地方。 他正盯著對面,手機(jī)突然響了,接起電話就罵道:“好你個蘇默言,你不是說能找到兇手嗎?我盯了一上午,也沒看著人影,你說!你是不是框我呢!?” “再給你加一條特征,兇手很可能是個胖子?!碧K默言頓了頓,“要是真能抓到兇手,那還不都是你二隊長的功勞?有功勞了,你還覺得苦???” “我告訴你,蘇默言!你少拿功勞忽悠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框我,一上午連個影兒都沒有,你還說兇手很可能會在這兒出現(xiàn),來,你告訴我,兇手在哪呢?” “少啰嗦!”蘇默言不耐煩地諷刺兩句道,“好好看著,晚上請你擼串,也算你還了上回的人情?!?/br> 葛良好正打算找借口搪塞過去,好撂挑子走人,一聽擼串立馬來了精神,一口就答應(yīng)下來。 掛掉電話,他嘴里嘟噥著:“嗯……找著兇手,功勞算我的,晚上還能蹭一頓babiq,嗯,這波不虧!” 把手機(jī)揣兜,迎面朝葛良好走來個胖子,看起來也就不到三十歲的樣子,胖子剛過來就對葛良好問道:“哥們,抽煙嗎?我出門兒著急,沒帶火,麻煩借用一下?” 葛良好腦袋里裝的都是晚上那頓babiq,也沒當(dāng)回事兒,掏出火機(jī)給人家點著,嘴還沒閑著:“哥們,你是住這兒附近嗎?” 胖子一怔道:“哈,我在這兒住,來串親戚的?!?/br> “那你聽沒聽說,最近這邊死人了?” “死人了?”胖子趕忙道,“哎呦,這事兒我還真就沒聽說,可能是我那親戚嫌晦氣沒跟我提。”他抬頭看了眼葛良好問,“您有事兒嗎?” “哦,沒事兒!”葛良好見那人走了,嘴里嘀咕了兩句,又湊到牌局旁看起了熱鬧。 八月天,正午的太陽毒辣得很,若說前些天的慈山市像個籠屜,那現(xiàn)在就如同一臺烤箱,熱的讓人透不過氣。 蘇默言邊吹空調(diào)邊梳理案情,正出神,就聽嘭一聲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推開,邢鑫剛進(jìn)來就火急火燎的道:“蘇隊,我把謝文東帶回來了?!?/br> “進(jìn)來怎么不知道敲門?”蘇默言瞪著邢鑫,怒斥道,“這毛病都跟誰學(xué)的?” “還不都是跟你學(xué)的嗎……”邢鑫小聲嘀咕了一句,趕忙改口說,“那個,謝文東……” “行了行了,”蘇默言擺了擺手,“我知道了,安排審訊?!焙苊黠@,他又開始不耐煩了。 “哦?!睉?yīng)了一聲,邢鑫要離開。 “對了,”蘇默言叫住他,“告訴劉一美,準(zhǔn)備審訊。” “小美?不是吧?”邢鑫有些驚訝。 “馬上去安排,我已經(jīng)讓她提前準(zhǔn)備了?!?/br> 第95章 我沒殺人 這陣子,謝文東來刑偵隊好幾次了,進(jìn)審訊室的次數(shù),和走城門一樣,他早已經(jīng)沒那么緊張了。 他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不斷抖著腿,表情十分輕松。 被邢鑫帶過來的路上,他已經(jīng)想到了一百種被帶來的原因,不過無論是什么,他都不怕。 “又見面了?!眲⒁幻绖傋哌M(jìn)審訊室,把卷宗扔在桌子上,冷著臉看著謝文東。 謝文東一臉諂媚樣,看到美女就流口水,打趣道:“哎呦,有漂亮美女來問話,我一定會好好配合工作?!?/br> “少廢話!”劉一美變身冰山美人,呵斥道,“陳茂死了!” “什么???”謝文東頓時放下了翹起的二郎腿,面露驚恐,“誰死了?”很明顯,他是第一次聽到陳茂死亡的消息。 “陳茂!” “怎么可能……”謝文東有些語無倫次,目光不斷閃爍著,情緒也開始變得紊亂,“像……像他這種老好人,怎么可能……你一定在騙我,你在騙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