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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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進入樓道,一股刺鼻的味道迎面撲來,蘇默言不知道這是什么味兒,很那形容,有些像燒荒的味道,又有點像燒焦了的塑料袋。 爆炸的302房門已經(jīng)被從房間沖擊而出的氣流崩變形,歪斜地掛在門框上,隨著風吹進來發(fā)出吱嘎吱嘎的聲音。門外的地上躺著一具男尸,尸體尚且還算完整,初步判斷年齡在四十歲左右,平頭,上身穿著棕色夾克,下身穿著黑色筒褲,一雙皮鞋。 目光從尸體身上挪進房間,看了一眼滿是狼藉的屋子,蘇默言捂著鼻子走進去。 這房子不太大,穿過客廳走入廚房,廚房里的狀況最是糟糕,到處都是碎裂的碗筷玻璃碴,墻壁上的瓷磚基本上全脫落了,廚房里還有兩個消防員正檢查著火點。 從廚房出來,剛好看到羅隊從陽臺走進來,他問道:“爆炸案怎么也歸刑偵隊了?咱們隊是不是業(yè)務(wù)范圍越來越廣了?” “火警滅火后發(fā)現(xiàn)了可疑,懷疑是兇殺案,直接移交給我們這邊處理?!绷_隊簡單說了兩句,“爆炸原因是煤氣軟管被人動了手腳,倒是煤氣泄漏造成的爆炸,不過起火點還沒有查明?!?/br> 蘇默言一回頭,看到了已經(jīng)變形的天然氣管道,慘烈的情況無法形容。 “法醫(yī)那邊怎么說?”他問。 “分局法醫(yī)對尸體做了初步鑒定,認為死者是頭部撞擊,可能開門的一瞬間被爆炸產(chǎn)生的沖擊力把他推倒,頭部撞擊在地面上致死?!绷_隊雖然這么說,可明顯臉上帶有不相信的表情,“在樓梯上,我們沒發(fā)現(xiàn)血跡,這和他的推測不符?!?/br> 被爆炸掀翻在地的爐灶靜置在地上,蘇默言沉思著,等待羅隊繼續(xù)往下說。 “尸體你也看過了吧?據(jù)我經(jīng)驗判斷,應(yīng)當是業(yè)主不知道天然氣泄露,進門時觸動了什么造成了天然氣爆炸,在死者身上我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打火機,死者衣物也進行了靜電檢測,并沒有靜電反應(yīng),結(jié)合煤氣軟管被動了手腳,有很大幾率可能是人為謀殺案?!?/br> “頭發(fā)?!碧K默言靈機一動,“死者在進門前摸過頭發(fā),或者有摘掉帽子的動作,那頭發(fā)出現(xiàn)靜電的可能性也很大,這一點你沒有排除吧?” “你說的我考慮過了,若真的是尸體頭發(fā)上引起的爆炸,那么尸體絕不會這么完整!”羅隊jian詐一笑,“你也有失算的時候吧!現(xiàn)在看,尸體沒有燒傷的跡象,足以說明并不是他身上靜電引起的爆炸?!?/br> “那還有其他的原因?”蘇默言沉了一口氣,覺得事有蹊蹺。 “暫時不確定,現(xiàn)場破壞得十分嚴重,想要找到恐怕很很難??!”羅隊嘆了一口氣。 蘇默言從他身邊走過,趴在陽臺的窗戶上向下看去,這個案子的確讓人有很多疑問,等待痕檢結(jié)果出來,或許就會找到他想要的答案了。 再單純點,若真的是人為,那么人為的目的又是什么?站在兇手的角度去思考問題,或許這個問題就簡單多了。 蘇默言縮回了頭,和羅隊面對面,萌生了一個想法道:“如果這起案件是人為,兇手的目的是想通過煤氣泄漏的爆炸來偽裝謀殺業(yè)主的實情,只要兇手是奔著這個目的,他一定提前進入過業(yè)主家,并且碰過家里的物品,動過天然氣的閥門,和現(xiàn)場一定發(fā)生過介質(zhì)交換,這個定律你總不會忘吧?” “這點說得通,可是兇手究竟是怎么控制爆炸的?” “方法嘛,當然有很多,比如在遙控飛機上放蠟燭,兇手躲在安全的角落里等待業(yè)主回來,找對時機引爆就好……”蘇默言突然想到了兇手引爆火災(zāi)的畫面,他眉頭微微一蹙,又覺得事情不對。 “你確定?”羅隊繃著臉,“蘇默言,你和我開玩笑呢?這是很嚴肅的事情,你的推理能不能嚴謹點?” 第144章 包工頭 “別緊張,我就是打個比方?!?/br> “打比方?如果兇手躲在角落里,他根本都沒有辦法判斷業(yè)主上樓的時間,更不可能確定業(yè)主有沒有打開門,門不打開,兇手的計劃豈不就白費了?”羅隊幾乎是暴跳如雷,“蘇默言,我發(fā)現(xiàn)你的精力是不是沒有用在破案上啊?” “都說了是打比方,你怎么還和我較真兒了!不能從兇手的角度出發(fā),那就從死者出發(fā),讓劉帥調(diào)一下監(jiān)控,看看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順便調(diào)查一下死者身份?!?/br> 不等羅隊發(fā)飆,蘇默言先行離開,與其在這里讓羅隊罵,不如出去找點可利用的線索回來。 下樓,蘇默言一眼就看到古月在和邢鑫調(diào)查死者情況。 “問到什么線索了嗎?”蘇默言走過去。 “鄰居說,死者名叫李海文,是個小包工頭,經(jīng)常出遠門不在家,也很少回來?!惫旁潞唵蔚匕蚜私獾降那闆r匯報著,“他和妻子關(guān)系不好,已經(jīng)離婚了,倆人有一個女兒判給了李海文,其他的情況還沒有摸清楚?!?/br> 站在一旁的邢鑫還在盤問鄰居,他倆都安靜下來,聽鄰居說話。 “大娘,李海文的為人好嗎?”邢鑫問。 “這還真不太好說,”鄰居大娘不好意思直說,委婉拒絕回答道,“平時很少看見他,不好評論別人的是非。” 聽到問李海文的人品,站在這大娘身邊的老太太懟了懟這個大娘,沒好氣地說道:“他人品可不怎么樣!就這樣的人,沒有善心,總是拖欠工人工資,他好幾次被人堵在門口,不敢開門!我就住在他對門,比誰都了解!” “被工人堵在門口?這是什么情況?”邢鑫追問。 “可不是嘛!”老太太用手比劃著,很是氣憤的樣子,“那些農(nóng)民工一堵就是一夜,我看著很是心疼這些農(nóng)民工,有幾次還送了些水和面包給他們呢!” “這事兒我也知道!”身后的一個大媽也湊了過來,“好幾次我下樓買早點,都看見樓道里坐滿了人,和這些農(nóng)民工打聽之后才得知,這人還真是不地道,啥人的錢都能拖欠啊,農(nóng)民工的血汗錢賺的多不容易!” “你們不了解情況別瞎胡說!這事兒不能全怪海文,我可是看著他長大的,他不是壞人!”一位大爺過來解釋道,“農(nóng)民工和他要賬的事兒傳的沸沸揚揚的,我遛彎碰見他也勸過,可實際上并不是像你們想的那樣!” “那實際情況是怎么回事?”邢鑫問。 “海文也不容易,從小就沒媽,十幾歲到社會混,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還碰到了黑心的地產(chǎn)商!地產(chǎn)商把工程包了出去,完工了一分錢都不給,別說給工人的血汗錢,海文平時都緊緊巴巴的,要不是因為他沒錢,他媳婦也不能和他離婚!” “那他怎么不走法律程序,起訴地產(chǎn)商呢?” “他們之間沒有合同,只是口頭協(xié)議,更何況海文不是直接從地產(chǎn)商手里包的活,中間還有個人,好像叫什么……”那大爺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名字,搖了搖頭,“總之啊,這孩子不容易,你們都別怪他了!他的死,說不定也和這件事有關(guān)系呢!” “您放心,”邢鑫對老大爺客氣的說,“我們警察一定會給他一個清白,不會讓他枉死!” 現(xiàn)場的痕跡,李海文的人品,蘇默言的心中多少有了些底,對于兇手的判斷,也有了大致方向。 “抓緊時間處理現(xiàn)場,回隊開會?!碧K默言交代著,拉著古月先行離開。 半小時后,刑偵隊全員集合在會議室里,就此爆炸案進行總結(jié)。 羅隊在白板上用紅筆寫上李海文的名字,坐下來后,問蘇默言:“你有什么看法?” “從我的經(jīng)驗來看,調(diào)查方向應(yīng)當放在農(nóng)民工身上,這些人就是沖著李海文的命來的?!碧K默言很是確定,這就是促成李海文死亡的真正原因。 “我認為,除了表象上來看最有嫌疑的農(nóng)民工之外,李海文的前妻嫌疑也很大!”劉一美打斷了蘇默言的話,“對于女人來說,孩子比一切都重要,想要得到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這就是她害死李海文的動機。” “當然不排除小美說的這種可能性,接下來兵分兩路從這兩方面入手,”羅隊看了眼劉帥,“小區(qū)附近的監(jiān)控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并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人員?!?/br> “邢鑫,你明天去一趟工地,調(diào)查一下李海文手下的工人,默言負責調(diào)查李海文的前妻,我去調(diào)查李海文和地產(chǎn)商之間的中間人?!绷_隊抬手看了眼表,“今天時間不早了,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加油干活,爭取明天就把這個案子給破了!” 收拾好會議室桌子上的文件,大家打著哈欠離開,羅隊整理卷宗,一抬頭看到蘇默言走過來。 “爆炸案好說,我想和你談?wù)剟e的。”蘇默言終于把心中憋了已久的話說出來,“我……”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羅隊嘆了一口氣,把卷宗按在桌上。 “從王貴才的案子,到陳進的案子,都與毒品有牽扯,”蘇默言不管羅隊能不能聽進去,他都要把心里話說出來頓了頓,“八年前在抓捕毒販葉靜怡失蹤,你覺得這是巧合嗎?無論你是不是真的覺得葉靜怡死了,我都想要和局里申請并案,無論你同不同意!” “我理解你的心情,你不要忘了,你是一名警察!”羅隊面對強硬的蘇默言特別無可奈何,“你清楚,我們需要的是什么?!?/br> “我知道斷案要講證據(jù)?!碧K默言掏出煙自己點燃一根,扔給羅隊,他吐出一口煙,“王貴才死亡現(xiàn)場的血跡,余生的口供,陳進死前我看到了葉靜怡,這些難道都不能作為佐證嗎?” “這些只是線索,不是有力證據(jù)?!绷_隊點著煙,抽了一口,“找到直接有利證據(jù)前,不能并案,就算你堅持,我也不會同意,領(lǐng)導不會批準的。” “羅隊……”蘇默言還想再爭取一下。 “別說了,回去吧。”羅隊拿起資料走出會議室。 蘇默言低垂著頭,腦海中的思緒更亂了。 他不知道,希望和明天哪個先到來。 光明和黑暗,究竟什么時候才會有一個終結(jié)…… 第145章 林海東司機 羅隊回到辦公室門口,見到古月還沒有離開,他喊了一嗓子:“小古,你過來。” “羅隊,不是都走了嗎?你怎么還不回家?”古月背著包走到羅隊辦公室。 “交代你個事兒,”羅隊繃著臉,緊皺眉頭,“蘇默言的身體還沒有好利索,明天你跟著他一起去調(diào)查,別讓他一個人行動?!?/br> “哦……”古月沉了臉,點頭應(yīng)著。 “還有這個給你。”羅隊從抽屜里拿出一個警官證交到她的手中,“從這刻起,你已經(jīng)是一名真正意義上的刑警了,別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 上一秒古月還提不起精神,下一秒激動得眼睛都在發(fā)光,恨不得馬上跳起來抱住羅隊興奮一番。她極力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抑制不住地高興著。 “別高興的太早,你肩上的使命很重!”羅隊輕拍了兩下古月的肩頭,走出辦公室,“早點回家?!?/br> 從羅隊辦公室出來,剛好遇到蘇默言從會議室走過來。她興奮地跑到蘇默言面前,搖晃著警官證,驕傲地說道:“你看,我也是一名真正的警察了!以后,你不許小瞧我!” 蘇默言根本沒有心情和她開玩笑,扭頭就要走,古月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蘇默言一句恭喜的話都沒有,還這種反應(yīng),古月氣惱得很。 “喂!你忘了你對我的承諾?”古月吼著。 “承諾?什么承諾?”蘇默言回過神,看了一眼她手上的警官證,冷漠臉:“拿到不是正常么,有什么好炫耀的?!?/br> “喂,出現(xiàn)場之前的那頓飯可沒吃完,難道你就打算這么敷衍我?”古月叉著腰和蘇默言叫囂,“做人,可不能這么失信,要不然讓我以后還怎么相信你?” 如果不是古月說吃飯的事,蘇默言都快忘了,他的五臟廟早就空蕩蕩了,勉強答應(yīng)了古月帶她去吃飯,不過吃什么由他決定。 月色正濃,空氣中彌漫著淡淡青草味,初秋的夜晚竟是這么的美妙。 從飯店出來后,古月摸著肚子,嘟著嘴。雖然比不上她想要去的那家西餐廳,可好像這個飯店的菜更加好吃,蘇默言吃東西的品味還是不錯的,看在好吃的份上,她也不打算去計較是不是西餐的問題。 蘇默言心情不佳,喝了點酒,把車扔在了飯店門口,打算趁著月色正好,散散步也很不錯。抬頭,看到銀鉤彎月,他的心中還是惦念著葉靜怡的安危,希望下一秒就可以看到她平安的樣子。 走了許久,古月看著蘇默言的側(cè)臉,見他始終不說話,就知道這男人又開始胡思亂想了。 古月故意和他開玩笑:“蘇隊,吃你兩頓飯而已,不會心疼了吧?今天可是我成為警察的第一天就當為我慶祝了嘛,要不然下次我請你,算是你當我?guī)煾福{(diào)教我的回報?” “你得了,省省吧!”蘇默言很是嫌棄地瞥了眼她,“你少給我添點亂,我就燒高香了!” “你不找女朋友,我以為是對葉靜怡的癡情,現(xiàn)在我懂了,你根本就是不會聊天,不會有女孩子喜歡你這種人!”古月氣呼呼地揮手叫車,眼看著站在冷風中的蘇默言在倒車鏡里遠去。 蕭瑟的秋風肆意吹著,蘇默言看載著古月離開的出租車,眉頭緊鎖。 他雙手插兜,在凜冽的風中繼續(xù)走,心情始終不能平靜。 他在想葉靜怡,在想關(guān)于案子,還有剛才古月說的那句話…… 隨著汽車的鳴笛聲,蘇默言的手機鈴聲響起。 低頭一看,竟然是李銘。 “有消息了?”蘇默言接起電話急切的語氣問著。 “查到了,你想找的那個人,幫他租房的人是王琪。王琪是盛天地產(chǎn)董事長的跟班,兼任專職司機,從我了解的這情況來看,說不定你要找的這個人,就是盛天地產(chǎn)的董事長?!?/br> “盛天地產(chǎn)?”蘇默言嘀咕著,“盛天地產(chǎn)董事長的資料你到手了嗎?” “嘿喲,您是高看我了啊?!崩钽懓霂еS刺地冷哼著,“他可是大企業(yè)家,大老板,我一個混二手市場的,你……” “呵呵……”蘇默言太了解李銘的為人,“少啰嗦,多少錢,你開個價!” “真不是我不去找,這事兒還真就不是錢能解決的問題,我無能為力,要不然你去摟摟別的線人,說不定就有這種能人呢?。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