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有什么好看的？”劉一美一甩頭發(fā)，“如果你沒有其他安排，我準備下班！”

    “有！當然有！”蘇默言露出了讓她汗毛豎立的笑，“梁偉強那邊還有一點沒有審?fù)?，你去幫幫忙，那小子吃女人這套，我審沒用。”

    漂亮在任何時候都有優(yōu)勢，審訊犯人的時候，都可以讓犯人降低警惕性，畢竟在他們的眼中都會覺得，花瓶往往都是沒有真材實料的，這些就變成了劉一美的優(yōu)勢。

    “最后一次！”劉一美翻著白眼，踩著高跟鞋往第一審訊室走去。

    梁偉強在交代了所有事實之后，垂頭喪氣地癱軟在椅子上，他知道，這一次他栽了。

    “哈嘍，帥氣的型男！”劉一美進門后和梁偉強打著招呼，“沒想到啊，這么帥的臉蛋當罪犯，還真是可惜了！”

    看到女神級的女警出現(xiàn)，梁偉強的眼前一亮，身體挺直了坐起來，打起三分精神。

    “蘇隊長走了，和我聊聊如何？”劉一美拿過一把椅子坐在他對面，翹起了二郎腿，姿勢撩人。

    “我聽說，你們犯罪手法都升級了，販賣人口都變成微商了？聽著還真挺新穎的。來和我說說，你們都是怎么cao作的，讓我也學學，進步一下?！眲⒁幻涝谘凵裰胁粩嗟貙α簜姺烹?。

    “呦呵！大美女！”梁偉強露出了標準式勾引女人的笑容，賤兮兮地湊過來，壓低聲音夸著，“美女，你真漂亮！”

    “真的嗎？”劉一美做花癡狀撫摸著臉蛋，嬌媚地笑著，也逐漸湊近梁偉強的身邊，“能得到帥哥的夸贊，我還真是開心呢！既然咱倆這么投緣，那你就別吝嗇你的專業(yè)，和我講講這里面的門道?！?/br>
    梁偉強賊眉鼠眼地瞟了一眼門外，確定蘇默言沒有在門外，他才講了起來。

    “我們有一個組織群。在群里，我們有很多可以交換的信息，群頭還會不定時給我們發(fā)一些福利，弄一些活動。你要說我們是微商，我也不否認，只是賣的東西不一樣而已?！绷簜娚衩刭赓獾卣f著，“這個群里大多數(shù)都是做各種販賣人的生意的，只要是人身上的，這個群里都有涉及，不過我們說話很隱晦，就好像碼農(nóng)的代碼，我們也是用代碼來聊天的。賣東西嘛，我們明碼標價，童叟無欺，比那些jian商可正直多了！”

    劉一美還真是聽傻了眼，干這行都成了一條產(chǎn)業(yè)鏈，還真是驚為天人。

    最主要的是，這些人技術(shù)一直在更新，作為警察不學習，還真是要被他們淘汰。

    “那比如呢？就好像是你，你如果要買殘疾人，這個怎么和賣家交流？”劉一美做虛心請教的姿態(tài)，勾著手指，引誘梁偉強上當，“還有，如果還有是要買器官的，怎么交流？”

    “這個簡單啊！”梁偉強笑嘻嘻地迎合著劉一美的話題，“你知道在山海經(jīng)里，有一種動物吃rou不吃草，被稱為啥么？”

    “這個嘛……好像是叫土螻？”劉一美十分意外，現(xiàn)在人販子的素質(zhì)都這么高了，還能有這么深的學問，“不過，這和你們交易有什么關(guān)系？”

    “對，是叫土螻，這土螻長得像我們現(xiàn)在能看到的四角羊，在山海經(jīng)里有記載，土螻食人，所以我們交易的時候，就把人成為四角羊！”梁偉強得意地笑著，“無角羊，就是殘疾，我一般都這么說?！?/br>
    “那內(nèi)臟……”劉一美變通著，突然想到，“羊肝？羊腎？羊肺子？羊眼睛？我去……語言果然是博大精深！還讓人一點都沒有察覺，就算是網(wǎng)警恐怕也看不出其中的門道來！”

    “對，就是這樣！呦呵，沒想到你這美女還挺聰明啊，可以舉一反三！”梁偉強頗感意外，“就你這智商，要是干我們這行，一定是這個！”說著，他豎起了大拇指，“能干這個的，腦子那才叫一個活泛，沒有點智商，還真是玩不轉(zhuǎn)！你的智商，夠高！”

    梁偉強這一點說得沒錯，能干的了這個“買賣”的人，腦子聰明是真的，不然怎么能把這些人忽悠得頭頭是道？

    梁偉強看著鬼精鬼精的，說出來的話也是讓人深思，劉一美對他的評價很高，是個有趣的對手。只可惜，這小子敗在了貪戀女色上，要不是劉一美，估計他也不能說這么多。

    “哥，你這么說，還真讓我覺得不好意思！”劉一美故作嬌羞，輕輕地撩過梁偉強的臉頰，帶起一片香風，把梁偉強迷得神魂顛倒。

    “還有什么新鮮的？再給我講點唄！越刺激越好！”

    “刺激的可太多了，就是怕meimei你受不了啊！”梁偉強湊上去，在劉一美的耳邊吹著熱氣，“要不然，你幫哥哥出去，我天天給你講故事，啥故事都有！”

    梁偉強賤兮兮的表情，還真是讓有夫之婦難以抗拒，怪不得江虹那么就容易就范。

    劉一美強忍住梁偉強吹過來的熱氣，向后靠了下，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好??！走，我現(xiàn)在就帶你走！”

    第354章 供銷一體

    梁偉強瞬間興奮了，沒想到還能有這好事兒，他抬起了帶著手銬的手晃了晃：“來，幫我解開！”

    “解開沒問題??！”劉一美晃動著身上的鑰匙，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我要是把你放了，你的小命可就不保嘍！這刑偵隊，最不缺的就是槍，一打一個準，你這身子能變成篩子！你覺得有問題么？”

    梁偉強臉上恢復(fù)了劉一美進門前的表情，中規(guī)中矩地坐在椅子上，嘆氣。

    “唉……你們警察真無趣，和你開開玩笑，就那么認真！”梁偉強扁著嘴，“要知道，我清楚自己幾斤幾兩，能不能離開這里，也不取決于我能交代多少！你們啊，你們的套路比我們的還深，還真當我是傻子？以為找個漂亮的警察，我就什么都說了？”

    劉一美被他逗笑了，梁偉強這個人還真的挺有趣的，江虹喜歡他，不是沒有道理。

    “不和你兜圈子了，聊聊你說的那個微信群?！眲⒁幻酪槐菊?jīng)地問著，“千萬別和我說你不清楚，既然已經(jīng)說了，那么就說透，說清楚。”

    梁偉強挑了一下眉梢，想了想，說道：“我手機微信群里有，如果你們想了解，就去里面當臥底吧！當然，如果群里有人走路風聲說我被抓的話，很快我就被踢出來了，你們想知道都晚了！”

    劉一美回頭看了一眼邢鑫，示意讓他趕快通知劉帥，第一時間掌握群聊天內(nèi)容。

    “你認識和你一樣，做這個買賣的人嗎？提供兩個，對給你減刑有幫助?！眲⒁幻滥樕蠋Φ卣f道，“你這個人挺有趣的，寫報告的時候，我會酌情讓法官對你開恩?！?/br>
    “什么？”梁偉強頓了一下，撇了一眼劉一美，突然笑了出來，“美女，你想要套路我，就下點功夫，直接這么問，顯得多沒有水準啊！你總要給我個臺階下不成？”

    “臺階？我把給你的臺階太高了，扯著你的蛋！”劉一美倒是不客氣，用她的手指戳了一下梁偉強的頭，“快說，答應(yīng)你的，我一定會做到，我可不像你們，只會騙人?！?/br>
    “也不是沒有，和我關(guān)系好的有兩個比較熟悉的……”梁偉強眼睛滴溜溜一轉(zhuǎn)，“手機通訊錄里面有一個叫大全的，還有一個叫桶哥的，這倆人干的都比較大，每個人的手里都掌控這幾十號乞丐！如果把他倆抓到，我想慈山一半的乞丐都會消失！這是個大工程，夠你們忙一陣子?！?/br>
    這一點挺重要，可這么重要的線索，梁偉強怎么可能如此輕易的就交代了？

    劉一美的臉上露出了令人著迷的笑容，戳穿梁偉強的陰謀，說道：“梁偉強，你說的這兩個人，應(yīng)當就是你的勁敵吧？不然，你能這么好心的交代？說說吧，你和他倆有什么梁子？”

    “哎呦……你果真不是一般人，聰明得要命??！”梁偉強也笑了，不好意思地搔著頭，“不過對你們來說，是不是我的敵人重要么？你們要的不就是業(yè)績嘛！這么大的一個團伙，你肩膀上怎么都能漲一個星了吧？到時候，你別忘了請我喝杯咖啡就行！”

    “對，你說的都對！”劉一美還真是對梁偉強刮目相看，這人是個有遠見，有膽識的人。

    “那你看看！”梁偉強得意地笑著。

    “既然你提供了人選，也不差多提供一下他們具體信息。就當做……就當做給你的咖啡多加兩包糖！”劉一美托著腮，一副懇求的模樣，“好不好嘛！”

    “行！幫人幫到底！”梁偉強扭動了一下身子，重新湊回到劉一美的耳邊，“更何況，有你這么漂亮的女警來審訊我，這是我的榮幸嘛！”

    “你這嘴啊，又貧又甜，情人也不止江虹一個吧？”劉一美掰著手指數(shù)著，“當然，你對馮慧和小薇的手下不留情，嘖嘖，你還真是生冷不忌。你就沒有想過，做這么多缺德事，不怕以后遭報應(yīng)么？更何況，馮慧和小薇生下的，那可是你的骨血，你難道一點都不念血緣關(guān)系？”

    “哼……血緣關(guān)系？”梁偉強的臉色突然就變了，“如果我爸念血緣關(guān)系，我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德行！我上學的時候?qū)W習成績挺好的，他還不是因為一個女人置我于不顧，把錢都給那個女人了，讓我自己出去賺錢！所以，不要和我談親情，對我來說，錢最重要！什么感情，都他媽的是屁話！對，就連你們女人不也是認錢么！你看江虹就是最好的例子！她為了錢嫁給趙聰，又為了錢和他鬧掰，因為我可以給她錢，又跟了我！這才是現(xiàn)實，才是活生生的現(xiàn)實！”

    梁偉強的價值觀扭曲，或許是年幼時候的一段經(jīng)歷，讓他有了偏差，即便他已經(jīng)是個成年人，想要把價值觀重新建立，恐怕都不是那么容易了！

    他不能理解，人是需要靠感情維持建立關(guān)系，更不理解，只有感情才能讓人變得高級，不然，人和動物就沒有任何區(qū)別了劉一美見他激動了，趕快安撫道：“你別激動，有事慢慢說，很多時候大人的選擇也是很無奈的，就像你現(xiàn)在的選擇是一樣，充滿了很多不確定性。時間長了，你總應(yīng)當知道誰對你是真心的。難道，你連一個真心朋友都沒有？”

    梁偉強徹底頹喪了，劉一美的這句話戳得他心窩疼。

    三十多年了，梁偉強從來都沒有找到一個可以互相慰藉的人，可從他有了錢，他的世界都變了。他這才意識到，錢對他來說，比任何都重要，可是有了錢，卻沒有一個可以交心的人……

    “梁哥，其實我挺理解你的，”劉一美拍了拍梁偉強的肩膀，“人生在世，哪兒有那么多順心的事情，不都是起起落落，起起落落……當初如果不是你選錯了行，說不定已經(jīng)有了一個幸福的家，有了愛你的媳婦，可愛的孩子……你需要平靜下來，好好想想，這些年做過的錯事。等你出來，一切都過去了，重頭再來，不難?！?/br>
    梁偉強抬起頭，看著劉一美認真的表情，他點著頭，懂了。

    “我知道，錯誤是沒有辦法被掩蓋的，這一天我有想過?！彼亮艘豢跉猓盎蛟S，我是應(yīng)當好好反思，考慮一下?！?/br>
    “那……我們不說這個不開心的話題，談?wù)劥笕屯案绨?！?/br>
    第355章 兩大幫派

    劉一美轉(zhuǎn)變了一下聊天的態(tài)度，繼續(xù)問道：“這倆人都有什么特征，一般在什么地方活動？以及，你和他們之間的故事。”

    “他倆掌控著慈山市打量的乞丐資源，手里有很多打手，已經(jīng)做成一個產(chǎn)業(yè)鏈，和我這種小打小鬧的不一樣！”梁偉強喪著臉，提起了那段混沌的日子。

    “具體點?！?/br>
    “大全和桶哥片區(qū)劃分很有規(guī)矩，倆人以cbd為中心，把慈山分為南北兩邊，大全占領(lǐng)了南邊，桶哥占領(lǐng)了北邊。如果按收入來算的話，大全要比桶哥賺的多，如果按照實力來算，桶哥的人比大全的多，乞討的方式更多樣化?！?/br>
    “對這倆人還有什么了解？比如老巢在哪兒？長什么樣？”

    “和我桶哥照過面，和大全沒見過，只是聽說過他很厲害！”梁偉強臉上帶著一絲記恨，“桶哥這個人很記仇，之前搶過我兩個人，和我發(fā)生過口角，我也沒有他的實力強，就算是想要計較，也吃不起這個虧，只能作罷。從那之后，我不敢在他的地盤上混，就在大全的范圍混口飯吃。大全找人警告過我，我們打一槍換個地方，就怕他因為這個滅了我的飯碗。畢竟，根本不是一個級別，不能發(fā)生正面沖突?！?/br>
    “那么長相呢？”

    “桶哥膀大腰圓，一臉橫rou，說話十分霸氣，是個北方人，做事風格也像北方人，說一不二?！绷簜娀貞浿按笕犓麄冋f這個人瘦不拉幾的，一看就是小心眼的那種人，不過這都是聽說，我也沒有見過。他行事更縝密，做事風格嚴謹，在這一行里見過他的人少之又少。不過，我相信，如果找到了桶哥，大全就能浮出水面了。”

    這一點對劉一美來說十分重要，她劃重點圈起來。

    “還有什么其他的？比如平時你們都如何監(jiān)管這些乞丐？他們做那么大，監(jiān)管起來是不是更難？”劉一美循著這條路繼續(xù)往下問，“監(jiān)管乞丐老大是從來不參與的吧？我們想要找到他的行為軌跡，是不是會更難？”

    “那當然！老板只負責收錢，瑣碎的事兒都是手下去管?！绷簜妵@著氣，“誰像我，什么都要親力親為，誰讓我的規(guī)模小呢！團隊越大，頭目隱藏得越深，越不好找。我只是他們的冰山一角，想要挖這些人，難嘍！”

    梁偉強這種小規(guī)模的團伙，賺的錢剛剛好夠養(yǎng)活這些人，閑錢也不多，沒有能力再多買一些人手回來幫忙。人越多，開銷也越大，他也不什么都親力親為，更沒有那么多可以信賴的人可以利用。

    “對于乞討方式，聽說你們還有具體的培訓？”劉一美笑著說，“你說的這兩個比較大的團伙，他們也都是通過這些培訓來要錢的？會不會和你還有一些區(qū)別？不然，他們怎么可能做的那么大？”

    “這個……”梁偉強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躲開劉一美的目光，“這個……我不能亂說。”

    “亂說？”劉一美用手指輕輕地碰了一下梁偉強的肩膀，“亂說就是猜嘍？是你的推測？還是別人和你隨口一說，你當真了？”

    “都有吧，所以不敢亂說，怕說多了，影響你們的判斷力?！绷簜娔樕贤蝗宦冻隽诵δ榿?，“也不能辜負你對我的信任吧？畢竟都是道聽途說來的，具體是不是真的，誰都不知道。”

    “沒關(guān)系，你說說，我聽聽?！?/br>
    “行！那你就當笑話來聽算了！”梁偉強把心一橫，反正都交代了，也不差多說幾句，“從別人口中了解到，他們有些不賺錢的乞丐就送出去，有的賣給同伙，有的當殘次品處理掉，能賣錢就賣錢，賣不了錢的，都送去賣器官了！而且，他們內(nèi)部的構(gòu)造很復(fù)雜，不僅僅有看管乞丐的打手，還有專門幫他們提供拐賣人口的小組織，在這些人的下面，隱藏著一個巨大的寶藏！”

    劉一美被梁偉強說的這些話倒是驚呆了，干乞丐的都能成為一個體系不說，還能成為一個產(chǎn)業(yè)鏈，供銷一體，能把這一行干的這么精，這老大也是個人才！

    “拐賣人口，販賣人口，販賣器官，殘廢了最終去要飯，最后不行就處理掉？”劉一美整理著思路，“這些人還真是大膽??！和他們相比，你的確是最后的末端?！?/br>
    梁偉強忙不迭地點著頭，說道：“就是就是！我和他們比起來，連個渣渣都不算！看在我提供這么多的份上，能不能少判我兩年？”

    劉一美合上了審訊記錄，臉上露出了笑容，很真誠的笑容。

    “放心，我們很公平?！眲⒁幻琅牧伺牧簜姷募绨?，“我去給你買咖啡！”

    梁偉強看著劉一美出了審訊室的樣子，和邢鑫說道：“這女的很有魅力??！等我出來了，我一定追她！”

    “你？”邢鑫撇著嘴，一臉不屑，“她可是你高攀不起的呦！這女人，是我們警隊的警花，全隊男人都對她感興趣，至今沒有一個人能的手呢！就你，自身條件那么差，怎么可能追到她，別做夢了，快醒醒！”

    梁偉強砸吧著嘴，回味著劉一美身上的香味兒，和邢鑫閑聊道：“嘿，你是不是也喜歡她?。亢臀艺f話都是一股醋味！”

    邢鑫撇了一眼監(jiān)控錄像，小聲咕噥著：“喜歡啊，可是喜歡有什么用，她都不正眼看我！說我情商低，說我肌rou男，說我沒頭腦……唉……反正都不是什么好詞兒?！?/br>
    “我看不像?！绷簜娰v兮兮地笑著，“她看你的眼神不一樣，透著光，就那種女人渴望男人的光，你信不？”

    邢鑫搖晃著頭，他才不信梁偉強的話。

    劉一美要是能看上他，他做夢都能笑醒，這輩子讓他當牛做馬，他都愿意！可惜，這只是個夢啊，想想也就算了。

    “男人，想要就上?。　绷簜娊o邢鑫洗腦，“告訴你一個真理，只有上過的女人才能變成你的女人，連上的勇氣都沒有，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你的女人！”

    “歪理！”邢鑫撇嘴，心里卻也有些小遲疑。

    第356章 老葛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