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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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的廣播里播放著梁靜怡的那首歌曲——《分手快樂》。 真是應景,襯得古月心里更難受了。 她的心,像是被人戳了無數(shù)個洞,從里到外都都著風,身邊任何一絲風吹草動,都在牽動著她受了傷的傷口。 古月一直以為,只要她慢慢靠近,停留在蘇默言的身邊,就可以得到她想要的幸福,可到最后,她卻發(fā)現(xiàn)那個擁抱過的人,握過的手,親吻過的唇,竟然那么虛無縹緲,兩個人之間永遠都隔著一個漫長的世紀。 就算古月再向前,她也得不到蘇默言,只能隔岸看著,看著他一個人漸行漸遠。 古月靠在車窗上,看著街道后退的街景,和一對對倒退而去的情侶,鼻子酸澀著。、從她口中呼出的熱氣,把車窗蒙上了一層霧,她的世界頓時變得朦朧了。 或許,只有朦朧感,讓能讓她的心舒服些,不用去想世俗的事。 從古月上車,她就一直在哭,司機大哥嘆了一口氣。 “姑娘,沒有啥想不開的,哭解決不了問題,只能傷身?!彼緳C大哥勸慰著,“要不然我送你去江邊?喊兩嗓子就好了?!?/br> 古月沒有說話,依舊靠在車窗上,一直嘆氣。 “實在不行,去酒吧喝點酒,散散心,也總比一直抹鼻子強啊!”司機大哥砸吧著嘴,“像你這樣的女生我是見多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男人都是咋想的,這么漂亮的女朋友還能惹生氣,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是能有這樣的女朋友,一定寵上天!” 古月這才回過神來,上下打量了一下身邊的司機。 這男人胖乎乎的,長相很討喜,說話也很幽默風趣,還很善解人意,就是外表形象差了些。 “謝謝你,我沒事?!惫旁伦绷松碜?,想了想,“你送我去人民醫(yī)院吧!” 司機大哥猛然咽了一口唾沫,表情認真地問著:“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了,醫(yī)院可不能隨便去,更不能隨便做什么決定!要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是無辜的!要不然……我送你回去,你和他好好再談談?” 古月破涕而笑,說道:“大哥你想多了!我是警察,去醫(yī)院純粹是為了查案!” “真的?”司機大哥半信半疑,“你沒騙我吧?我可不是那么好騙的?!?/br> “這是我的證件,我真是警察,要去查案!”古月一字一頓地解釋道,“就算是失戀,我也不能不顧工作,對吧?” 確認了古月的身份,司機把車掉頭,朝著慈山市人民醫(yī)院開去。 蘇默言從刑偵隊追出來,循著出租車開去的方向追過去,即便他追得再快,那輛車早已經(jīng)沒有了蹤跡。 他提著心,對古月的身體擔憂,他像無頭蒼蠅一樣滿街亂轉(zhuǎn),實在沒有辦法,他撥通了劉帥的電話。即便劉帥再不情愿,卻還是按照蘇默言的要求,調(diào)取了出租車的信息,找到了車主的聯(lián)系方式。 得知古月去了慈山市人民醫(yī)院,蘇默言第一時間開車趕去,一刻都不敢停留。 慈山市人民醫(yī)院住院處人滿為患,走廊里都住滿了人,環(huán)境嘈雜,魚龍混雜。 賈mama為了給兒子治病,她費盡心力地好不容易調(diào)到了高價病房,可賈歌的情況卻越來越差。在醫(yī)院住的每一天,耗費著金錢,浪費著時間,一個療程的放療化療下來,幾萬塊錢就沒了。 賈mama怕賈歌擔心,她不敢在病房里哭,只能坐在走廊里肚子落淚。 古月紅著眼睛從車上下來,寒冷的風一瞬間就打透了她單薄的外衣,寒風刺骨。 快步進入醫(yī)院,古月還沒等上樓,一眼就看到剛剛從電梯下來的臧九臣。 臧九臣看到古月,微笑著朝著她走了過來,打招呼道:“小古美女,你這又是來查案?上次的那個案子查清楚了么?你們啊,還真是給我們醫(yī)院帶來了不小的負面影響。” “不好意思?!惫旁沦r禮道歉,“上次的事情是我的疏忽,才造成了這么大的恐慌,抱歉!案子我們已經(jīng)查清楚了,的確是馮慧跳樓自殺,和醫(yī)院并沒有關系?!彼p咬著下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臉蛋微微泛紅。 臧九臣看著她紅腫的眼睛,伸手剛要擦去她眼角的眼淚,又想到蘇默言的樣子,收回了手。 “你這是和蘇默言吵架了?”臧九臣輕笑著,“他那個脾氣的確是容易招惹女生生氣,為了他哭成這樣,沒必要!等他來了,我一定幫你教訓他!” 聽到臧九臣的話,古月心里更難受了,眼眶一紅,又哭了出來。 “他個大豬蹄子!”古月咒罵著,“全世界都知道女生是要用來哄的,他怎么就不知道呢?除了知道給我買吃的,他還知道什么!真是氣死我了!一想到他,心里就一肚子的氣?!?/br> “瞧瞧,瞧瞧!嘖嘖嘖,就算是罵他,你這嘴里都是喜歡的味道!”臧九臣拿古月開玩笑,“不過,說真的,男人的腦神經(jīng)里本來對感情就沒有那么敏感,特別敏感的都是娘娘腔,你也不喜歡嘛!和我說說,你倆究竟是怎么了?” 第369章 分手飯局 古月眨巴著大眼睛,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小模樣讓人心疼得要命。 “他……”古月本想和臧九臣控訴蘇默言的行徑,可一想到和他并不是很熟,也就忍住了心中的不滿臉扭過去,直接來了一句,“我和他分手了!” “分……分手了?”臧九臣頗感意外,“你倆才在一起沒多久,怎么這么快就……說!他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我?guī)湍憬逃査?!?/br> 古月腦海里逐漸浮現(xiàn)出葉靜怡那張狐媚子的臉,很快又甩了甩頭,小聲地說著:“不用了,是我提分手的?;蛟S……我倆并不合適!” 看到古月可憐巴巴的模樣,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都會動容,更何況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很正常的男人。 臧九臣抬起手,放在古月的肩頭,輕輕地拍了拍,安慰著:“別傷心,沒有他,未來會有一個更有魅力的男人出現(xiàn),比如……比如我!” 醫(yī)院里人流涌動,從古月身邊已經(jīng)走過了無數(shù)的人,可對她來說,時間就仿佛靜止了一般。古月愣愣地看著臧九臣,聽到“比如我”的那句話的時候,她的腦子突然放空了,這么撩人好聽的情話,為什么蘇默言就不會說呢? 臧九臣是那種儒雅、陽光、性格溫柔、說話柔和、眼睛里都能看到心底的男人,無論從哪個方面去審視,他都是一個無懈可擊的男人,這樣的男人在醫(yī)院一定是搶手貨,又怎么可能沒有女朋友呢! 古月眼神中閃過的那僅存了兩秒鐘的閃耀暗淡下去,她擦了擦眼角殘留的淚痕,輕輕搖了搖頭,收回了艷羨的目光。 “臧大哥,你別逗我了!”古月露出了笑臉,“像你這么有魅力的男人,在醫(yī)院一定有不少的追求者,又怎么可能沒有女朋友?不過,你如果說想要給我介紹一個像你這樣的男人,我倒是不拒絕!” 臧九臣爽朗地笑了,他看了一眼時間,說道:“中午了,我請你吃飯,如何?就算是慶祝你和蘇默言分手,可以找到更好的歸宿!” 就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從門外風塵仆仆地跑進來的蘇默言,剛好聽見他倆的談話。 古月十分認真地說著:“好??!分手局都沒有來得及吃,就當做是我為這段感情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不過這頓飯我請!” 蘇默言抱著古月的外套,手里拿著她的手機,卻聽到這樣的一番話,把他的一腔熱血全部都摔在了地上。古月轉(zhuǎn)過身,剛要和臧九臣離開,卻和蘇默言對視。 蘇默言傻兮兮地站在那里,一臉無辜地看著古月,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不知所措。 “古月,我……”蘇默言上前一步。 古月退后兩步,站在臧九臣身后。 “你別過來!”古月拒絕道,“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我和你說的很清楚,你不要糾纏我,被你抱過的外套我都不要!” “古月,你能不能別這樣!”蘇默言終于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你聽我解釋,我都和你說了很多遍,我和她沒有任何關系,更不可能有關系,以后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可以給你一個美好的未來,請你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我任性?你竟然說我任性!”古月指著自己的鼻子,從臧九臣的身后站了出來,質(zhì)問蘇默言,“我和你在一起這么久,什么時候不是遷就你,什么時候不是聽你的,你有在乎過我的感覺嗎?你竟然會說我任性???你是不是沒有見過任性的姑娘?去吧,你去找你的女神,她不任性,她都可以聽你的,只要你愿意,她現(xiàn)在就可以嫁給你!那才是你可以擁有的姑娘,而不是我!” 蘇默言被古月說得啞口無言,他知道古月的所有抓狂都是因為葉靜怡的存在,只要她不在了,那么一切問題都解決了。 “古月,是不是她不在一隊了,你就可以重新和我在一起?”蘇默言表情嚴肅,“我現(xiàn)在就去找她勸退,如果不行,那么就讓她調(diào)走!反正,只要她不影響我們的感情,我什么都愿意去做,你不要和我說分手的話!” “一句分手你就受不了?”古月瞇著眼睛苦笑,“可是在我說分手之前呢,你都想什么了?你為什么不能照顧一下我的情緒?因為你的那些不舍得,不忍心,就讓我最珍貴的愛情喪失了獨一性,這對我公平嗎?蘇默言,算了!在你的心里,她比我重要,你不用不承認,我認輸還不行么,求求你,別用這樣命令的語氣和我說話!我受夠了!” 臧九臣看倆人吵得這么兇,把蘇默言手里的外套接過來,給古月披在身上。 這次,古月才真的是任性地把衣服摔在地上,搶走了她的手機,頭也不回地朝著電梯跑了過去。 “古月!”蘇默言大聲地喊著,大廳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臧九臣撿起地上的衣服,交給蘇默言,嘆了一口氣。 “感情的問題很復雜,你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想清楚,先問問自己,在乎的是誰,然后再行動。”臧九臣認真地看著他,“不要隨便和女生交往,更不要隨便和女生分手,這一分可能就是一輩子!古月還是蠻可愛的,如果你真的想要和前女友復合的話,那么我很愿意去追求古月?!?/br> “臧九臣!”蘇默言從眼中迸發(fā)出了火氣,“我知道你是在和我說激將法,不過千萬不要用古月來說事兒,我不允許!她,是我的!我愛她,只是需要讓時間去證明!” “不,她不是任何人的,她是她自己的?!标熬懦挤穸ㄌK默言道,“我要很負責的告訴你,學會愛她的前提,是要學會尊重她!就你這種直男癌晚期患者,恐怕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尊重!學不會尊總,你配不上任何一個姑娘!” 蘇默言被臧九臣拋出來的問題問住了,他在反思,自己難道真的做的很差? 不等蘇默言問清楚,臧九臣把衣服扔進他的懷里,大步走出了住院部。 蘇默言愣在原地,思考人生的難題——什么是尊重? 第370章 一起查案 昔日的一幕幕重新浮現(xiàn)在蘇默言的腦海中,他想到,從認識古月的那天,古月一直都像個小跟班的存在,隨時隨地隨傳隨到。 古月用自己純天然的笑容溫暖了他冰冷的心;她用自己純真的愛情融化了他冷漠的臉;她用自己的信任想要交換他真摯的愛情…… 可最終,古月得到的只是蘇默言的外表,他的心始終都沒有對古月敞開過,心中的疑惑也不敢和古月分享,只是一味的讓她等等等,可究竟要等到什么時候,他才真的能夠徹底坦誠相對? 蘇默言知道,他還有心結,葉靜怡就像一顆毒瘤一眼存在,不是坐在辦公室里的葉靜怡,而是住在他心里的那個。 蘇默言看著手中的衣服,反問自己:“我遲疑得是心里的葉靜怡,還是不夠愛眼前的古月?” 抱著懷里的衣服,蘇默言往院處的病房走去,他知道,古月要去找賈歌了解案情。 即便是在分手的時候,古月還能惦記著查案,蘇默言一個大男人都做不到,他的確佩服。 這讓蘇默言想起,當年葉靜怡剛失蹤的時候,他整整頹廢了三個月,如果不是羅隊死守著把他留住,恐怕他現(xiàn)在不知道在哪個街頭流浪呢! 過去的八年,過去的葉靜怡,就像和蘇默言分不開的一體,蘇默言就像一個輪回體,不斷地在糾結過去和現(xiàn)在,究竟怎么才能融合。 病房里傳出賈歌疼痛的喊叫聲,賈mama坐在門口的長椅上,簌簌地流著淚。 古月從電梯一出來,就看到了賈mama精神頹廢的模樣,僅僅幾天沒見,她老了幾歲。 “阿姨,您這是怎么了?”古月坐在賈mama的身邊,輕撫著她的后背,柔聲問著。 賈mama擦干了臉上的眼淚,拉著古月的手,嘴角抽搐地說著:“小古啊,醫(yī)生給賈歌下病危通知了,他挺不過幾天了,我這心里啊,難受!難受的很??!我真的很想代替他生病,代替他去死!” “我知道阿姨,我都知道!”古月眼淚也沒忍住流下來,“我比您還著急,希望可以幫他度過難關,可問題是,他的病我們都無能為力!阿姨,你有沒有勸勸賈歌,讓他和我說說關于眼睛的事情?好嗎?” “勸了,也說了,他就是不肯說實話!”賈mama無奈地嘆著氣,“小古啊,你就別在逼迫他了,在他看來,那些人是幫助他完成夢想的人,他是想給我留一筆養(yǎng)老金!可是……我連兒子都沒有了,生活也沒了指望,我要這些錢又干啥呢?我啊……等兒子死了,我就把這些錢都捐出去,然后和他一起死!” 賈mama的話把古月嚇壞了,她緊緊地拉著她的手,一個勁兒地搖晃著頭。 “阿姨,可不能這么說!就算賈歌不在了,還有我呢!日子還要過,好死不如賴活著,我們要往前面看,不能因為他不在了,你就對生活完全失去了斗志!你想想,說不定在未來你還能有一段美好的夕陽紅,可以遇到一個和您丈夫完全不一樣的人,過一段不一樣的人生?” “那些都不重要啊!都沒有賈歌重要!”賈mama哭得更厲害了,“小古啊,你說有什么辦法能把兒子留在我身邊呢?只要讓他能活著,讓我怎么樣都好!真的……” 賈mama對兒子深刻的感情,讓古月的心為之震撼,她也忍不住和賈mama抱在一起痛哭著。 兩個女人抱頭痛哭的樣子,引起了走廊里其他病人的注意,大家都投來同情的目光。 同樣,也吸引了蘇默言的注意力…… 蘇默言走過去,把外衣披在古月的身上,輕輕地拍著她的后背。 古月歪著頭看了他兩眼,狠狠地瞪著他,似乎是在說“不要碰我”的話。 蘇默言站在那里,不說話。 賈mama松開古月的手,看到蘇默言站在那里,又開始了新一番的哭訴……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遠遠的有人用特殊的目光看著賈mama,很快那個人身影一閃,從這一層樓消失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