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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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冷冷地瞥了一眼沐辰,冷哼著:“你?瞧你這樣,你恐怕要比趙聰有錢吧?”她口中發(fā)出嘖嘖的聲音,“這衣服秋冬限定款的cucci,一件大衣就花了我小一年的工資,你也是夠奢侈的!” 沐辰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面前的女警對奢侈品還有研究。 古月和沐辰聊天之際,蘇默言推門進入到了低矮狹窄的平房里。 冬日的陽光透過布滿灰塵的窗子照射進來,蘇默言可以聞到十分嗆人的灰塵氣味,透過地上的痕跡,他可以看得到趙聰進來后的行為軌跡。 趙聰應當是慌忙地跑進來,推到了進門的一把椅子,導致地上還殘留著椅子四個腿的痕跡,他直接進入到后屋,地上留下他拖沓的腳印。 然后,趙聰推開了后屋唯一一扇窗子,爬窗跑了出去。窗臺上留有他手按過的痕跡,窗戶玻璃上還殘留著他的指紋。 蘇默言小心翼翼地避開趙聰留下的痕跡,順著他遁走的方向尋了出去。 從窗子爬出來后,是另外一條巷子,向左是一條死胡同,向右是一條小路。這地方已經很少有人來,恰逢前幾天有下過雪,地上可以清晰地看到一行腳印。腳印是向著死胡同的方向走去,可見趙聰?shù)睦险驮谶@個方向。 循著他的腳印一路向前,蘇默言最后跟到最后一間房子,腳印進入到了院子。從腳印之間的步伐來看,跳出了那扇窗子之后,趙聰便不緊不慢,似乎胸有成竹,以為自己十分高明。 蘇默言把腰間的槍掏了出來,握在手心,輕輕地推開了那扇破舊不堪的木門,走了進去。 這間老屋比曹洪波家強很多,至少沒有那么破爛不堪,想必趙聰也是經?;貋恚艜逊孔诱湛吹暮芎?。 進入老屋的門虛掩著,蘇默言順著嵌著的門縫往里面看去。 屋子里一片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楚,不過可以聽得到房間里傳來有人嗚咽的聲音…… 蘇默言的心頓時提了起來,難不成房子里出了趙聰之外,還有其他人?他輕輕地拽開了門,盡量不發(fā)出一點聲音,緩步進入到房間里。 進入到房間后,蘇默言聽到更清晰的嗚咽聲,那聲音是從里屋發(fā)出來的,并且不是一個人! “糟了。”蘇默言內心一驚,頓時覺得不好,趙聰那小子不會是綁了兩個人在這里吧? 他悄悄地移動到了里屋的門前,透過玻璃看到在房間的正中央綁著兩個人,一男一女。這倆人嘴里被塞著手巾,雙手雙腳都捆扎在了一起,倆人綁得嚴嚴實實,不借助外力的話,根本不能逃脫。 而在角落里站著一個男人背對著蘇默言,他把桌子挪開了,正在用一把尖刀在摳墻上的磚??吹竭@一幕,蘇默言明白了,趙聰這是在找他跑路的錢。 而被綁的這倆人,應當是他的租客吧? 蘇默言又緊握了一下手槍,踹開門闖了進去。 “不許動,舉起手!”蘇默言吼道。 背對著他的那個男人,幾乎是在瞬間就舉起了手。 “把刀扔在地上?!碧K默言指揮著,“雙手抱頭,緩緩地轉過來?!?/br> 那男人按照蘇默言的說法,扔掉了手中的刀,然后…… 就在他轉過來的一瞬,他從褲腰帶上又掏出了一把刀,迅速放在了被綁上的男人的脖子上。 蘇默言看清楚了,他就是趙聰無疑。 “趙聰!你已經沒有任何的去路了,別在抵抗!”蘇默言給他下達最后的通牒,“別以為你手里有人質我就怕你!你的身上,牽扯著無數(shù)條人命!” 趙聰臉上綻出了狂妄的笑容,他手上的刀用力地抵在那男人的脖子上,狂笑著。 “來啊!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來啊!誰怕誰???” 像他這種亡命徒,才不顧其他人的安危,他手上沾的血已經夠多了,又不怕多這一個。 “你……”蘇默言一時語塞,“你放棄抵抗,外面的人已經把這里包圍了,你跑不掉?!?/br> “哼……”趙聰冷哼著,臉上的笑容未減,“你當我真傻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找不到我,是跟蹤了那娘們才找到這里!我就知道她是個禍害!都不如我媳婦!不過……我更知道,外面除了你,就剩下個女警察了吧?你想想,你有多大的把握把我抓到?” 說話之際,趙聰拉著人質,逐漸往蘇默言的方向靠攏著,他用眼神在往后逼退蘇默言。 “你們警察不是最在乎人命么?相比我的命,這個人質更讓你忌憚吧?”趙聰似乎是掌握了蘇默言的心里,一步步向前逼近,“往后退!再退!不要逼我把他弄死!” 在他懷里的那個男人不斷地掙扎著,支吾著想要掙脫趙聰,趙聰一刀下去,扎在了那男人的肋骨下方,血如泉涌地流出來。 “別試探我的底線!”趙聰再次警告蘇默言,“你斗不過我們。” 第427章 發(fā)生意外 蘇默言知道,趙聰說的“我們”是指他正在調查的龐大組織,不是趙聰一個人,是一群人在等著他。 被趙聰威脅著,蘇默言只能節(jié)節(jié)敗退,直至退出了巷子,看沿著趙聰帶著人質上了一輛車,揚長而去…… 幾乎是趙聰開車的一瞬,蘇默言開槍打在了輪胎上。 趙聰并沒有因為車胎中彈而放棄逃跑,反而加快了車速,從狹窄的巷子離開。 與此同時,蘇默言拿出手機,撥通了劉帥的電話,把趙聰?shù)能囂枅罅诉^去。 而站在原地的古月,聽到了趙聰和蘇默言的對話,她根本顧不上眼前的沐辰,直奔著車的方向而去。 趙聰在逃,古月在追,留下蘇默言和被銬在樹上的沐辰四目相對…… 這里是趙聰?shù)睦铣?,從小到大都在這里玩耍,對這邊的地形更加熟悉。古月只能憑借車發(fā)動機的聲音來判斷趙聰?shù)奈恢茫宦返沧驳爻姆较蜃啡ァ?/br> 蘇默言打開了沐辰的手銬,拎著她往大道的方向狂奔,希望可以攔到一輛出租車,追上趙聰,可這里如此偏僻,根本見不到車的蹤影。 古月蹩腳的車技,現(xiàn)在終于派上了用場,可她三腳貓的功夫,真的可以把趙聰繩之以法么?蘇默言為古月捏了一把汗,他頭皮發(fā)麻,只希望古月不要出意外。 在接到蘇默言電話的那一秒開始,劉帥爭分奪秒地在尋找那車的位置,并且讓羅隊溝通交通部門,盡快把他攔截下來。只是劉帥不清楚,在車上除了趙聰之外,還有人質…… 時間一秒秒過去,蘇默言的心越來越緊張,他怕古月冒失地沖上去和趙聰發(fā)生正面沖突,更怕……更怕她的車技出問題。 一直踩著油門的古月一臉緊張,她手心和額頭都沁出了汗來,在這樣冰冷的冬天里,她卻一點都感受不到冷。 趙聰開車出去兩分鐘,古月就從后面跟上了她,她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趙聰?shù)能嚿?,完全不敢分心?/br> 一個亡命徒,一個警察,一前一后,在這段并不是很繁華的路上開啟了追逐的游戲。 上了大路之后,趙聰發(fā)現(xiàn)后面有人在跟蹤,他把車窗搖下來,用手沖著古月筆畫了一個中指,嘴角抽搐地笑了出來。 “想抓住我?你們還嫩點!”趙聰冷哼著,看了一眼旁邊一直在流血的男人,伸手把他嘴上的手巾揪了下來。 “啊——救命!救命??!”那男人撕心裂肺地喊著,“救命!救命——” “閉嘴!”趙聰呵斥著,“再喊,我就在你身上多戳幾個洞!” 那男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趙聰,驚恐萬分地問著:“大哥,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我快疼死了,送我去醫(yī)院行不?怎么說,咱倆也認識這么久了,你不能這么對我!” 趙聰撇了一眼那男人,根本沒有聽他的話,繼續(xù)往前開著。 順著這條路再往前開的話,就要出城了。 古月的心提了起來,如果真的出了城,那就不是她可以控制的,她需要增援。 車速沒有減下來,古月從上衣口袋里掏出手機,撥通了蘇默言的電話,并且和他分享了位置,讓隊里來人。 趙聰車上的男人被嚇壞了,用手按住了自己的傷口,和趙聰談條件。 “趙哥,你看這樣行不行,咱倆互相幫忙,我?guī)湍闾映鼍斓淖粉?,你幫我找個大夫?”他聲音顫抖著,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在這樣下去的話,我就要死了!我要是死在了你的車上,到時候你也逃不出法律的制裁。我無非也就是想要活命,求求你幫幫我!” 趙聰才懶得管這個男人的死活,穩(wěn)定了一下腳上的油門,抓著那個男人的頭,推出了車窗。 這一次,古月清晰地看到了,車上除了趙聰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她產生了顧忌,不敢再輕舉妄動。 趙聰通過倒車鏡看到車上漂亮的妞兒,嘴角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他和身邊的男人說道:“無論你信不信,后面的這個女人——活不長了?!?/br> 那男人被嚇得身體如篩抖,話更是說不清楚,咕噥著,讓人聽不出個個數(shù)來。他意識到,他的意識逐漸在消失,他的身體也逐漸在失去力氣,再這么挺下去,恐怕真的沒有任何生還的可能。 趙聰開始加速。 車像離線的箭,車的顛簸,讓那男人在車上已經有些坐不住了。 他腦子里突然閃過了一個靈光,當他看到即將要出城,上省道了,路的兩旁都是農田,還有為了阻止牲口上省道放置的木樁…… 他利用身體的重量和慣性,用力地撞向了了趙聰?shù)倪@一方,頭砸向方向盤,用肩膀死死地壓住了方向盤,他利用身體來控制著車的方向…… 車子像失控了一樣地沖出了公路,直奔著農田而去,撞在了防護欄上! 古月的車速也很快,她幾乎是沒有反應過來,順著他倆車的方向撞了上去—— “轟”的一聲,兩輛車親密無間地撞在了一起,蘇默言愛車的前機蓋都撞進了趙聰車的后屁股里…… 幾乎是一瞬,引擎蓋里就散發(fā)出了濃煙,古月被彈出的安全氣囊撞暈,癱在車上沒有了意識。 由于趙聰?shù)男厍坝心莻€男人擋著,在他倆發(fā)生意外的時候,反而趙聰并沒有暈厥,只是額頭撞在玻璃上,有一點擦傷。趙聰推開了那個男人,從車上跑下去,根本沒管車上的這倆人,順著田野的方向跑了。 寒冬臘月,在這樣的日子里,農民們都忙著坐在暖和的家中喝著茶,聊著天,怎么會知道在這里發(fā)生了一場意外? 趙聰?shù)能囙]箱被撞漏,滴答滴答地往地上漏著油,散發(fā)出濃重的汽油味兒…… 此時,只需要一顆煙,就足以讓這倆人葬身火海。 蘇默言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讓邢鑫帶著人趕快往古月的方向去,要不是他手里還有人質,他恨不得飛過去! 邢鑫接到命令,趕往古月的方向,半路上就遇到了也趕往同一個地點的110報警中心同事。 在看到車禍現(xiàn)場,看到蘇默言的車,邢鑫都被嚇傻了。 第428章 搶救 古月被救護人員從車里抬出來,一臉狼狽,昏迷不醒,全然沒有意識。 趙聰車上的受傷人員也被搶救了出來,一同送往慈山市人民醫(yī)院救治。 車禍現(xiàn)場被清理完之后,邢鑫拿起電話,給蘇默言匯報情況,他被臭罵了一頓。 蘇摩的心情極為不爽,明明應當可以抓到的嫌疑人,怎么會被跑掉? “搜!”蘇默言沉下心來,“挨家挨戶的搜,他一定跑不遠!”蘇默言下了令,“我現(xiàn)在就去找李局簽字!這已經不僅僅是一場車禍事故的事情,已經升級到危及警務人員的高度上,李局一定能同意!” 邢鑫面對著這一片蒼茫的,荒涼的種植地,嘆了一口氣,他覺得這件事不樂觀,畢竟趙聰已經離開有一段時間了。 “從何查起啊?”邢鑫向小王揮了揮手,喊道,“王啊,咱們的好日子過去了,這一杖打不好,回去蘇默言要罵咱倆,羅隊要罵咱倆,李局……嗯,也要罵咱倆!” 小王無奈地搖著頭,費力不討好,說的就是他和邢鑫。 辦公室里靜得讓人心慌,蘇默言想到古月那張可愛的笑臉,再也坐不住,拿了劉一美的車鑰匙出了辦公室的門,直奔慈山市人民醫(yī)院。 急救室門前,蘇默言來回地踱著步子,他緊張,他害怕,他無助,所有的情緒都涌了上來。蘇默言后悔,為什么沖上去的人不是自己,偏偏是古月? 若古月真的出事兒了,他要怎么和古光啟交代?他腦海里,一遍遍地重復著他對古月的承諾,如果她不在了,那么這些承諾,他要和誰去兌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