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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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顧忌什么?”蘇默言繼續(xù)擊破,“張雅萱的死?以為我們會追究?呵……別鬧了,都結案了,過去的就過去了……”可實際上,蘇默言的話只是說了一半,有些事情在警察的心里永遠都過不去,他一定會給死者一個交代。 孟友的頭沉沉地低了下去。 病房里只剩下機器的聲音,“滴答滴答”一下下敲擊在孟友的心上。 許久后,孟友才抬起頭,看著一臉認真的蘇默言,和兇神惡煞的邢鑫,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行,那我就說!”孟友把心一橫,“我根本就是被趙聰套路的,一次次被套路,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而我騙回來的那些錢,也都填補給了趙聰那個喂不飽的白眼狼!如果不是我說沒有地方住了,趙聰也不會把房子借給我!” “他把你怎么了?”蘇默言問。 “這件事,要從頭說起……”孟友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中。 十年前,孟友還是一個風華少年,家里傳來了噩耗,母親得了肝癌。 孟家掏空了家底,給他母親治療,可癌癥這個“東西”卻不可能完全被治愈,只能延緩她的生命。為了能夠承受得起母親昂貴的治療費用,孟友放棄了大學,成為了一名廚子,一名優(yōu)秀的廚子。 沒多久,他戀愛結婚了,結婚后發(fā)現(xiàn)妻子也“有病”,可是妻子卻給他留了一份高額的保險,說是給他未來一份保障。 孟友對這份保險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開始研究怎么才能讓妻子因為大病死掉,只要得到這筆保險金,他就可以為母親治病。 這就埋下了孟友犯罪的禍根。 第一任妻子的死,和孟友真的無關,是她病死的。 一份商業(yè)險,拯救了孟友為母親透析的高昂費用,沒多久,孟友和母親在醫(yī)院做透析時,他認識了趙聰,一個讓他以為有希望的男人。 趙聰和孟友描繪了癌癥患者的未來,為他勾畫著美好幸福的生活,只要患了器官,他的母親就不再是一個無底洞。 孟友動心了,把剛剛拿到的保險金,如數(shù)地交給了趙聰。 可是,在母親換完了肝臟,癌細胞卻并沒有被完全殺死,還需要進一步的治療。 此時的孟友已經被趙聰掏空,沒有經濟能力承受昂貴的治療費用。于是,他把目光竟然放在了保險金上,他開始鉆研怎么才能不知不覺地害死人,又不著痕跡。 “民以食為天”,孟友很懂得利用自己的職業(yè)特長,他考了營養(yǎng)師資格證,去了解食物的每一種特性,尤其是可以相沖的特性。 利用這個特性,孟友害死了一個妻子,來為母親續(xù)命。 沒多久,趙聰告訴孟友,現(xiàn)在有更好的技術,可以讓孟友的母親不再遭受病魔的痛苦,只要再需要一筆錢就可以了。 那時候,他已經和張雅萱結婚有一段時間了,為了這筆錢,他只能再次把魔抓伸向了妻子。 可是這次,趙聰食言了,在拿到了錢之后,趙聰始終都沒有為孟友安排時間去帶母親檢查,一直拖著。 趙聰以自己沒有錢為由,住進了孟友的老宅里,想要糾纏他。 卻不料,趙聰狗急跳墻,根本就是要拿著錢跑路,不想管這些爛攤子了。 在孟友和趙聰?shù)臓巿?zhí)下,趙聰嫌孟友太煩,才把他和他的新女友綁了起來,困在了那里。 孟友這才意識到,這些年,他一直都被趙聰蒙在鼓里,那些所謂的“救世主”根本就是在騙錢,根本不是站在患者的角度上去思考問題,他把辛辛苦苦賺來的錢,騙來的錢都如數(shù)交給了一個騙子! 第443章 渣男孝子 為時已晚。 孟友后悔都來不及,做錯了就是做錯了,現(xiàn)在能做的,也只能是繼續(xù)維持母親的命。 孟友失聲痛哭,一個大男人哭得像一個孩子,那么可憐。 邢鑫臉上的表情愈加沉重,當初他想要“弄死”這個男人的時候對他有多痛恨,現(xiàn)在就有多同情。可是,同情并不能結局問題,他犯的錯,需要自己來承擔結果。 “孟友,你害死了三個妻子,說真的,你愛她們嗎?”蘇默言繃著臉問,“難道,你的內心就不覺得愧疚?” 孟友苦笑著,抹掉了臉上的眼淚,哽咽著。 “愛?或許愛吧,或許是愛過吧……每次結婚的時候,我都沒有想過要弄死她們……可是最終的結果變成這樣,我也不想。愧疚?也有過,但更多的是冷漠,尤其是在面對生病的母親。要知道,媽只有一個,妻子卻可以再找?!?/br> “渣男。”邢鑫咬牙切齒地說著,“但……卻是個孝子?!?/br> 忠孝兩難全有時候說的偏激了點,可這在孟友的身上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愛人和母親,他最終選擇了愚忠愚孝。 救治母親的心是可以被人理解,可為了救母親,卻選擇讓自己的妻子去死,孟友太殘忍。 “現(xiàn)在你母親怎么樣?還需要透析?”蘇默言關切地問。 孟友緩緩地點了點頭:“沒錯,可是錢已經被趙聰騙光了,我再也沒有錢給母親治病,不知道她還能撐多久?!?/br> 對于肝癌患者來說,這已經是兒子用手上的鮮血,為她換來的十年壽命,這已經是多得的,她應當知足了。 蘇默言默不作聲,看著孟友臉上逐漸消失的痛苦感覺,又恢復到了麻木不仁的表情。 “你去過他們的基地,對那里熟悉嗎?”蘇默言試探性地問著。 “去過,前后去過幾十次?!泵嫌训坏卣f著,“不過他們經常換地方,我可以感覺得到,這十年里,我一共去了五個不同的地方,每個地點都很偏僻?!?/br> “具體說說?!碧K默言對這個更為重視。 “每次,他們出發(fā)的地點都不同,我能夠通過車的轉向,時間,以及方向感,來判斷他們開出的方向是否有差別?!泵嫌涯樕系谋砬橥蝗徽J真起來,一擼手腕,給他們看到了手上一塊很奇特的手表,“喏,還有這個。說實在的,我對他們也一直都處于懷疑的心態(tài),所以每次去基地,我都會用這塊手表,記錄下行程?!?/br> “他們不搜身?”蘇默言緊皺眉頭。 “原則上來說,會搜身。”孟友又恢復到了臉上的表情,“不過像我這種老顧客,他們每次都能松一些,不會那么較真兒。一開始對我還是很嚴格的搜查,后來也就放松了警惕,索性隨便摸摸就算了,我的手表他們沒有注意過?!?/br> 蘇默言點著頭。 “繼續(xù)?!?/br> “我去的次數(shù)多了,經驗也就多了。”孟友繼續(xù)交代著,“他們搬過幾次家,每次的地方都比較荒涼,夏天的時候可以聽到很清脆的蟲鳴和蟬叫聲,我覺得應當是在郊區(qū),或者在兩個城市的交界處。特點嘛……小三樓,外面一定特別破爛,里面晚上會有光,這樣的地點就是重點懷疑對象?!?/br> “你晚上去過?這些你是怎么判斷出來的?”蘇默言又問。 孟友嘴角動了兩下,特別驕傲地說著:“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是廚子,對光線,對味道,對細節(jié),都很敏感,這是我的職業(yè)病?!鳖D了一下,緩了一口氣,“從對車內,車外環(huán)境的聞,對周圍光線的判斷,來給你們線索。當然,我們進入樓里之后,就會摘掉眼罩。這些人,會把所有地方都裝飾成一個樣子,來迷惑來看病的患者,只可惜沒有騙過我?!?/br> “嗯,你學藝的確很精,通過這些就可以發(fā)現(xiàn)這么多共性,還有什么?”蘇默言又問。 “還有……這里的醫(yī)生護士吧,十年都沒有換過。”孟友扁著嘴,“十年前是這些人,十年后還是這些人,臉熟到不能再熟了!” 就在孟友說話的時候,他一抬頭,似乎是看到一個人影從窗口一閃而過。 “誰!”他猛然從床上坐起來,不小心牽動了脖子上的傷,疼得他直咧嘴。 邢鑫一個箭步追了出去,門外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嫌疑的人,從這里路過的都是穿著病號服的患者,以及穿著白大褂的醫(yī)護人員。 邢鑫往消防通道那邊看了過去,只看到一個影子一閃而過。 他直接沖了過去,打開消防通道看下去,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不急不慢地往下走著。 如果真是有人在偷窺的話,不可能這么悠閑,早就著急地往下跑了。 邢鑫半疑著回到了病房,搖了搖頭。 “還有什么你能想到的細節(jié)?”蘇默言又問。 孟友輕搖著頭,脖子疼痛感讓他覺得不適,也就不再說話了。 蘇默言整理了一下邢鑫記錄下來的內容,突然問了一句:“你去了這么久,除了趙聰之外,有沒有見過一個叫九哥的?” “看,我就說你醉翁之意不在趙聰,你終于問到關鍵的人物了?!泵嫌崖冻隽嗽幃惖男θ荩斑@個人,可不是你們想找就能找到的,他啊……隱藏的深著呢!” “怎么說?”邢鑫問,“他藏得再深,還能藏到國外去?” “和你們透露一個別人都不知道的消息,這是我從江哥的口中聽來的?!泵嫌咽栈亓诵θ?,“他和我說,在慈山這個大熔爐里面,這個組織存在的已經不是一年兩年了,有十幾年之久!這些人,跟著九哥也是死心塌地,只有老元老才見過九哥,其他人啊……連影子都沒見過!” “江一深?他怎么知道?”蘇默言問,“難道,他在這里混了很久?和我描述一下江一深究竟是什么樣的人物?趙聰?shù)目谥?,對他充滿了不屑,你呢,對他什么看法?” “他?只聞其聲,未見其人?!泵嫌烟崃艘豢跉狻?/br> “那你怎么知道這些的?他年紀很大了么?”蘇默言繼續(xù)追問。 第444章 真正的九哥 “應當是吧,聽他的聲音,怎么也有五十歲上下,陰沉、雄厚、有力,是個狠茬子?!泵嫌蜒柿艘豢谕倌?,“從其他人口中聽他說,江哥殺人不眨眼,培養(yǎng)出來的人更是一個個兒都是頂尖的殺手。還有人說,現(xiàn)在,除了江哥之外,沒人見過九哥。當然,這也都是謠傳,我也不知真假?!?/br> 空xue來風,一定有因。 蘇默言也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有一個強有力的組織者,才能夠把這些“窮兇極惡”的人湊在一起,還能夠互相制衡,相安無事十幾年。 如果按照孟友說的來推斷的話,江哥如果是五十歲上下的人,他如果是元老級別的人物,那么……九哥的年紀也不會小,可是葉靜怡年紀輕輕,為什么要和一個老家伙攪和在一起?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若這一切的推斷都是真的,蘇默言一個年輕的干警,想要去抓老謀深算的老狐貍,難上加難。 “對于九哥,你還聽說過什么?”邢鑫又多嘴地問了一句。 “他……”孟友眼睛眨了幾下,若有所思道,“挺神秘的吧,大家對他都挺感興趣,卻誰都不敢提的一個人。聽說……八年前九哥給系統(tǒng)進行了一個改革,這件事在他們內部挺轟動的,當時我媽正好做完移植手術,我也聽了點?!?/br> “什么改革?”邢鑫又開始了,“是不是從外面帶回來一個人?他安排讓人救了好幾年?” 孟友的眼睛瞬間睜大了,像看怪物一樣地盯著邢鑫。 “你怎么知道?” 蘇默言和邢鑫對視了一眼。 即便不用說,蘇默言都知道邢鑫說的那個人是誰! 孟友十分詫異地又問了一句:“你們警察還真是神??!這都知道!難道……你們已經猜到誰是九哥了?” 蘇默言搖了搖頭,他雖然沒有猜到,卻可以知道,除了江哥之外,還有誰見過九哥了。 這個人,已經被蘇默言抓了起來,短期都不會出來了。 “仇忠海!”邢鑫說出了這個名字,嘴角微微一翹,“這個人你應當也很熟悉吧?我們是從他口中得知的,而且他也見過九哥?!?/br> 孟友撇撇嘴:“這個真不知道!唉……我說的也都是聽大家亂糟糟說出來的,不一定為真嘛!你們只是當做一個參考就行了。不過他帶回來女人,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說說被帶回來的這個女人,你又了解多少?”蘇默言冷聲問著,表情愈加沉重,“又或者……你見過么?能不能認出來?” “見是沒見過,聽別人說的倒是不少,”孟友提了一口氣,“當然,大家都眾說紛紜,有的說這個女人是九哥的情人,拿回來救命的。有的人說,她是九哥的女兒,說是在一場械斗中受了槍傷……反正說什么的都有,大家對這個女人身份猜測更是亂七八糟……” 孟友每說一句話,蘇默言的心就越沉重一分。 如果帶走古月的人是九哥,那么今天古月和他提起,“神秘男人”要見他的說法,這個人會不會是九哥? 時間對得上,人物關系對得上,尤其是和仇忠海的證詞也對得上,這才是最重要的。 “你聽過關于她最離譜的八卦是什么?”邢鑫好奇地問著,“有沒有人描述過她的長相?哪怕是從醫(yī)生的口中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