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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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祐祁拿起御案上的白玉扳指,冷笑一聲:“真是好謀算呢!” …… 明粹宮。 德妃自從長喜宮回來,整個人就慌亂了起來。若非這些年身居高位,只怕在胭脂事情爆出時,德妃就露出馬腳了。 賢妃蕭沁雅被送去了含有麝香的胭脂,其實并沒有很復(fù)雜。 先前曾說過當(dāng)年皇后被悔婚,為拉攏當(dāng)時的丞相,現(xiàn)在的太后主動向先帝開口,為自己的養(yǎng)子也就是商祐祁,求娶胡家女,一為拉攏胡家二為先皇解圍。當(dāng)然德妃也明白自己此舉委屈了侄女兒,為了安撫自己娘家,德妃晚于皇后入王府為側(cè)妃。 當(dāng)年,商祐祁繼承大統(tǒng)的可能性很低。一個王妃,一個側(cè)妃,二人在王府斗的很是兇險?;屎笠荒觊g兩次小產(chǎn),不知先皇怎么關(guān)愛起了這個兒子,轉(zhuǎn)頭下旨將軍府嫡女云展嫣為岐王側(cè)妃。 云展嫣從前的性子并非現(xiàn)在這樣,她明艷嬌憨,是個如晚霞一般燦爛的女孩。初入王府時,很是受寵?;蛟S不如現(xiàn)在蕭沁雅的盛寵,但那時王府女眷少,商祐祁也年少,對感情也來的更熱烈些。 一度,德妃對云展嫣的嫉妒超過了搶了自己王妃位置的胡蘊蓉。不過她當(dāng)時沒辦法,只能入宮求了自己的姑母。 那胭脂就是太后給德妃的。 太后告訴德妃,一時的恩寵不過是過眼云煙,對于一個女子來說,子嗣才是最重要的。只有手中有子嗣,即便暫時蟄伏,也能絕地反擊笑到最后。 德妃深得自家姑母教導(dǎo),先借自己對王府的掌控,斷了云展嫣懷孕生子的機會。不過她還是嫉恨云展嫣搶走了自己的表哥,她一邊讓人在王府散播云展嫣的壞話,說她善妒兇狠。用了一招苦rou計就徹底斷了商祐祁對云展嫣的寵愛。 苦rou計不算多精湛的謀算,不過是德妃故意讓商祐祁看到,云展嫣一臉兇狠的推她入水的畫面。加上先前流言散播,先入為主的印象,看賢妃現(xiàn)在也知她并非是一個能言善辯之人,就這樣德妃輕輕松松打到了一個情敵。 可惜,她不懂見好就收,也怕云展嫣若是有了孩子,會重新奪回表哥的心。所以賢妃的胭脂,一直沒斷,從潛邸王府用到了現(xiàn)在。 蕭沁雅入宮后,德妃在太后的教導(dǎo)下,對后位的渴望已經(jīng)超過了對表哥的愛意。可在宮里,她不敢私自動作,只能學(xué)了從前,胭脂再次登場。 可惜碰到的是蕭沁雅。 “嬤嬤怎么辦……怎么辦,表哥表哥他很生氣,讓張啟麟徹查,完了表哥一定會查到本宮的……” 德妃拉著奶嬤嬤的手,慌亂的求助道。 “娘娘別擔(dān)心,有太后娘娘在哪,絕對牽扯不了你的,放松放松,咱們千萬不可自亂陣腳啊?!?/br> 奶嬤嬤一邊撫著德妃的后背,一邊安慰道。 自家可憐的小姐啊,好好的正妻之位,皇后之位,硬生生的成了妾室。奶摸摸眼中全是對德妃的心疼,在她心中,只怕是所有人都對不起自家小姐。 德妃聽了奶嬤嬤的話,蒼白的小臉終于鎮(zhèn)定了幾分。 “對對,有姑母在哪,姑母一定會幫本宮的……” “胭脂是姑母給的,不怕,和本宮沒有關(guān)系,是姑母的主意?!?/br> “是是是,娘娘放心,太后歷經(jīng)兩朝,穩(wěn)坐了太后之位,一定不會被查出來的,即便查了出來太后是皇上的母親,皇上又能如何,懲罰太后娘娘嘛?” 奶嬤嬤不斷安慰著德妃。 德妃點點頭:“嬤嬤,給本宮梳妝,本宮去給姑母請安?!?/br> …… 長樂宮,太后王氏雖已年過五旬,但天下珍惜寶貝日日滋補著,上等的脂粉涂著,瞧著面容竟像是三十多歲的婦人一般。 太后抱著一直雪白的小狗,那小狗只有普通板凳大小,一身長毛拖地,很是可愛。是京中貴女很喜歡養(yǎng)的一種小狗,性情溫順,只是長毛很難打理。不過那家貴女身邊不是奴仆成群伺候著,專門撥兩個奴才伺候著,再難打理也是好打理的。 “太后,德妃娘娘來給您請安了?!?/br> 太后帶著鎏金鏤空雕花護甲的手,撫摸了小白狗的長毛,聞言神色不變,淡淡的開口道。 自大養(yǎng)了大皇子,太后就常年待在長樂宮里,連平日里的請安都免了,平時也就見見皇上和德妃,自己這個侄女兒。 一幅太后娘娘頤養(yǎng)天年,萬事不理的模樣,實際上……看德妃對皇后的態(tài)度就明白了,若太后真是一位慈祥想要頤養(yǎng)天年的老人,又怎么不斷放縱侄女野心,覬覦后位? “臣妾給太后娘娘請安?!?/br> 心中有事,這次德妃很守禮的按照宮規(guī)給太后請了安。 太后并不答話,也不叫起,就這么逗著狗玩,明顯的是要冷著德妃。 德妃臉色白了白,端著禮不敢放肆。 大約半柱香的時間,德妃站著哪里,淚珠子像斷了線的珠子一半,刷啦啦落了下來。 太后神色一頓,將懷里的小狗抱起,一旁的宮女,連忙上前抱走小狗。 “行了,把眼淚擦了,在哀家這個老婆子面前哭有什么,哭的再美,皇上也看不著?!?/br> “姑母……” 德妃起了身,那手帕擦著眼淚。 太后看著自己這個侄女,心中生起了幾分不滿。 若非她過于嫉妒,又怎么引發(fā)后續(xù)這么多事。 王家并非什么大家族,真正在京中有了位置,不過也就這十幾年??康倪€是太后這個王家女,真正的大家族都以此為羞,那家好男兒不是靠自己的真實才學(xué),揚名立世。靠姊妹姑母的裙帶關(guān)系上位的,羞以為恥。 可那又有什么辦法,王家暫時也培養(yǎng)不出優(yōu)秀的男子,太后無奈,只能扶持自己的侄女,只有侄女坐上后位,才能真正保證王家長久尊貴。 太后培養(yǎng)自己的勢利不容易,胭脂一事,讓太后暗地里的人手損失嚴(yán)重,可沒辦法,若不斷尾求生……皇上這些年心思越來越難以琢磨,太后也拿不準(zhǔn),若真的讓皇上查出了王家,皇上會做什么。 幸好她當(dāng)年留了一手。那胭脂的秘方,是太后還為妃時,從一個暴室宮女得來的。暴室是關(guān)押有罪宮女,和前朝有罪官員女眷之地。 太后得了這胭脂秘方,派人將那宮女殺了,這世上就在沒人知道了。太后當(dāng)年用著胭脂,沒少害人。一直沒人發(fā)現(xiàn),卻不想到最后倒在了自己侄女手上。 太后如何能不生氣? 皇上心思越發(fā)難以揣摩,太后能用的人是少一個是一個,一下子損失了這么多人,豈能不心疼? 第63章 傲嬌寵妃 德妃偷瞧了一眼太后的臉色。 直接跪了下來:“夢苒有錯, 請姑母責(zé)罰。” 太后嘆息一聲,抬眸示意讓人拉德妃起身。 “都下去?!?/br> 等到所有人都下去了。 德妃到底年紀(jì)小,最先繃不住了。 “姑母, 怎么辦, 表哥讓人徹查,會不會查出我們來啊?” 太后看著德妃的眼眸閃過一絲嫌棄。 “賢妃哪里,她早已不得寵,誰讓你繼續(xù)的?” 面對太后嚴(yán)厲的呵斥, 德妃抖了抖。 “侄女兒……侄女兒也不知道賢妃怎么突然想起來把胭脂賞給有孕的玉貴人啊?!?/br> 德妃在心里也有些怨怪太后, 是姑母和她說的,那胭脂沒人能夠檢查出來,會如物細(xì)無聲的毀壞女子身體。可……就是被檢查了出來。 太后瞪了德妃一眼, 到也沒有懷疑賢妃突然賞賜之事, 有問題。 那胭脂成色卻是極佳, 若不然也不能成為進貢皇室只用。 但是現(xiàn)在再說這些已經(jīng)無用。 “好了,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不許再提。” 德妃神色一喜, 明白太后這話的意思, 是沒有事了, 頓時懸了一天的心終于放了下來。 隨即德妃想起了什么。 “賢妃是不能生育了, 可蕭昭儀還沒事呢,姑母,表哥這么寵愛蕭昭儀,她一定會生子的, 到時候……該怎么???” 德妃如此妒忌,能忍下蕭沁雅得寵,都是太后勸說的功勞,最重要的是,她實在確保蕭沁雅不會誕下皇嗣的前提下。如今她身子還沒壞了,這要如何是好? 太后皺皺眉,蕭氏的容貌她是見過的,真所謂人間絕色,即便和當(dāng)年的林貴妃相比,也只能是超越,而不是遜色。 瞧皇上那個樣子,明顯是上了心。 可現(xiàn)在,太后也不敢在動,打掃干凈胭脂一事,已經(jīng)折損了她在宮中幾十年的人手。若現(xiàn)在還想無聲無息的對付蕭氏,只怕是有心無力。 太后皺皺眉頭,看著一臉急色的德妃。 心中越發(fā)不滿了。 “行了,你若趕緊生下個皇子,那還有這些個事情!” 德妃神色一僵,無子也是她心中多年之痛。 “你一直未有孕,不如好好親近親近澤兒?!?/br> 澤兒便是養(yǎng)在太后膝下的皇長子。 德妃眼眸閃過一絲嫌惡。 趕忙打起神色,勸說太后這想法。 “姑母,澤兒是皇長子即便和我親進了,表哥也不會答應(yīng)讓我養(yǎng)育皇長子的,再說了,畢竟不是親生的,等他長大了,對王家的親近也是有限的?!?/br> 德妃的話簡單卻也說到了太后心口上,皇上是她的養(yǎng)子,從前千好萬般好,也曾母慈子孝過??傻腔螅苹噬献龅倪@些個事情,若現(xiàn)在登上大位的是她的親子,她又怎么會被逼的退居長樂宮。 太后與德妃不愧是親姑侄,處事想法也是如此相似 。太后只怪皇上不給她權(quán)利,卻從來沒想過,她重掌控養(yǎng)子后宅開始,野心逐漸膨脹到不光想要皇后之位是她王家女兒的,還想要下一代皇帝也流淌著一半她王家的血脈。 德妃得了太后的保證,頓時放心了,留在長樂宮盡孝去了。 …… 乾清宮,商祐祁看了張啟麟調(diào)查的記錄,心中越發(fā)憤懣。 他自然不相信,這事兒真的如張啟麟調(diào)查一般,四家聯(lián)合。紀(jì)惠妃去了多年,紀(jì)家在京中也算老實,就算是紀(jì)惠妃生前曾和賢妃有仇,那蕭昭儀呢?蕭氏可是在紀(jì)惠妃去了之后,入的后宮。至于孟充媛的孟家,商祐祁根本就沒想過。 如此一來,只剩下皇后背后胡家和背靠太后德妃二人的王家。 商祐祁閉上了眼睛,母后啊母后,你到底想要什么! 太后老謀深算,敢在張啟麟之前,提前滅口,掃清了一切。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確實也是天衣無縫??蓞s忘了,有時做的越干凈,嫌疑也就越大。 皇后如今守著后位都不易,如何能做的如此細(xì)致。 商祐祁心里有些煩躁,直接站了起來。 張啟麟躬身在一旁,正等著皇上下令,下面怎么查呢。結(jié)果等半天,皇上突然站起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