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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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怎么還沒到?” “已經(jīng)派人去請了?!币慌缘膶m女連忙說道。 “那就在派人去請!” 賢妃陰沉著一張臉,看著隔著錦玉珠簾,里間太醫(yī)走動的聲響,這么長時間怎么也沒個信兒,到底是保得住還是保不??! “賢妃娘娘……” 一旁臉上有些瑟縮之色的孟充媛,小聲的叫道。 “什么事!” 心情很是煩躁的賢妃,語氣亦是十分冷硬。 孟充媛被賢妃冷硬的語氣嚇了一跳。 賢妃看著孟充媛呆傻的模樣,越發(fā)生氣。若非怕皇后有事說不清楚,也不用將她留下,真是沒用! “有話趕緊說!” 賢妃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明顯是壓抑著心中的不耐。 “臣妾……臣妾想著許久不見消息,不如進去瞧瞧?!泵铣滏逻B忙道。 賢妃看了眼里面,眼眸不耐之色越發(fā)濃郁。她自然是想派人進去問問,可皇后身邊的胡嬤嬤堵在門口,不許任何除鳳梧宮宮人靠近。 “你生育過兩位公主,去瞧瞧如何了?”賢妃揮了揮手。 可惜,孟充媛同樣碰了一鼻子灰,胡嬤嬤拉著一張臉,說什么里面有太醫(yī)照看,便不勞煩諸位娘娘門了。 孟充媛神色有些尷尬,可更多的是擔憂皇后的安危,她一心依附著皇后,這滿后宮最不希望皇后出事的怕就只有這位了。 “皇上駕到!” 聽到聲音,賢妃心有一松,連忙搭著寶鳶的手起身。 “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br> 商祐祁一身玄色暗金龍紋貂皮大氅,大踏步走進來,帶進來的冷風和屋內(nèi)的溫熱,一冷一熱讓賢妃瞬間打了個哆嗦。 “皇后如何了,為何會突然摔倒?” “太醫(yī)們正在里面為皇后娘娘診脈,具體如何尚且不在,至于皇后娘娘為何摔倒……臣妾也不清楚,不過皇后摔倒之時身邊伺候的玉寧,一會兒仔細問問玉寧便知道了?!?/br> 賢妃可不想粘手和皇后有關(guān)的任何事情,左右從摔倒到被抬回來,都是鳳梧宮的宮人近身伺候著,與她無關(guān)。 商祐祁不禁皺起了眉頭,但此刻也只能坐下等待。 見皇上來了,鳳梧宮的宮人也能擠出功夫伺候了,連忙端上新沏的熱茶和點心。 見此賢妃在心中冷笑一聲,皇后的手段越發(fā)不堪了。 商祐祁坐在上首等了一會兒,眉眼中隱隱有幾分不耐之色。祥瑞天象之說本就是虛無縹緲,加之他正處于年富力強壯年時期,心中滿是江山大業(yè),所謂祥瑞不過是錦上添花,可欽天監(jiān)非說祥瑞應在中宮所出之子身上,恰巧皇后突然有孕,鬧得朝野人心攢動。 商祐祁本就沒想好對這個孩子是何態(tài)度,皇后今日有鬧出這么一出,不管是皇后不小心摔倒的還是后宮爭斗的陰司手段,明日一早又會引起一場朝野紛紛。 “進去問問,到底怎么樣了!” 商祐祁揮揮手,冷聲道。 張啟麟連忙點點頭,讓一旁的宮女進去問問。他雖是太監(jiān) ,此刻也不好進去。 胡嬤嬤在囂張也不敢攔皇上的詢問。 半天章禰從里間出來。 跪下。 “如何了?” 商祐祁問道。 “回皇上的話,皇后娘娘似有小產(chǎn)之相,不過微臣已經(jīng)施針止住了血,不過皇后娘娘早年頻繁小產(chǎn),已經(jīng)壞了身子,此時有孕……只怕……只怕……” 顯然章禰也聽書了所謂祥瑞之子,不敢說出可能會小產(chǎn)的話。 商祐祁眼眸淡淡的,看不出神情,左手轉(zhuǎn)著拇指上的羊脂暖玉扳指。 “你只要告訴朕,皇后腹中的孩子能否保住即可?” “是!” 章禰滿身冷汗,已經(jīng)打濕了里衣。 “皇后娘娘就此上床修養(yǎng),微臣每日為其熏艾,皇嗣可保到七月無虞?!?/br> 皇后臥床養(yǎng)胎,孩子能保到七個月,可到生產(chǎn)之日,孩子能否平安生下,生下后身子骨如何,這一切都是未可知的。 “保吧?!?/br> 商祐祁神色淡淡的,不辨喜怒,也不知是傷心還是憤怒。 “那個宮女呢,皇后摔倒時伺候在側(cè)的宮女?!鄙痰v祁問道。 “奴婢玉寧,叩見皇上。” 玉寧走路一瘸一拐的,明顯摔的比皇后嚴重。 “皇后當時為何摔倒?”商祐祁沉聲問道。 玉寧開口將皇后走上鳳攆到摔倒時的細節(jié)一點不落,復訴了一遍。 商祐祁聽后不知是和心思:“去查!” 張啟麟神色一緊,連忙點點頭:“諾!” 看來宮里又要起一場風波了。 說話間,外頭響起了太后娘娘駕到的唱和聲。 畢竟事關(guān)皇后,太后大晚上過來也是應該,就想是滿宮的嬪妃,只有皇后能同皇上一般,稱呼太后一聲母后。其余嬪妃即便位份再高,也只能叫一聲太后娘娘。德妃經(jīng)常稱呼太后姑母,便是故意展現(xiàn)她的不同。 “外頭起了風雪,母后還要過來,兒子心中很是不安啊?!鄙痰v祁起身,扶著剛剛進來的太后,一臉十分孝順的模樣。 “哀家聽聞皇后突然摔倒,趕緊過來看看,皇后如何了,皇嗣呢?”太后慈愛的拍了拍皇上的手,轉(zhuǎn)臉一臉擔憂的問道。 “皇后情況不甚太好,章禰說從今日起便要臥床熏艾保胎,到七個月時催產(chǎn)生下。” 商祐祁到?jīng)]有隱瞞太后,皇后需要臥床養(yǎng)胎,這個消息確實瞞不住也沒有必要瞞。 “怎會如此?欽天監(jiān)所言皇后這胎不是祥瑞……”太后裝作一臉震驚,顫抖的問道。 商祐祁揮揮手:“欽天監(jiān)胡亂之語,母后便當笑話聽聽便是?!?/br> 太后見皇上對所謂祥瑞不屑一顧的態(tài)度,略微放了放心。 “哀家去看看皇后?!?/br> 商祐祁點點頭,轉(zhuǎn)頭看著還留在這里的賢妃等人。 “賢妃今日辛苦了,你們先回去吧?!?/br> “是,臣妾告退?!?/br> 賢妃心中十分想念兒子,對皇后的事情又不敢興趣,一聽連忙對著皇上太后屈膝行禮告退。 孟充媛見太后在此,心里有些不放心??伤回災懶∨率?,皇上都開口讓她們回去了,她是萬萬也不敢開口說個不字的 。只好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離去。 躺在錦被中的皇后此刻一頭華貴的鳳冠褪下,臉色蒼白眼角更是隱隱細紋,她本就比皇上年紀大,早年連續(xù)小產(chǎn)傷了身子,坐上后位之后更是勞心勞力,瞧著很是可憐。 “皇上……母后……” 見倆人進來,皇后便要起身。 商祐祁連忙伸手虛空按了按:“皇后不必多禮?!?/br> “臣妾的鳳攆被人做了手腳,才害的臣妾意外滑倒,皇上你要為臣妾做主啊,也要為咱們的孩子做主,欽天監(jiān)斷言的祥瑞之子,事關(guān)我大越國基……”皇后護著肚子,青黑的眼底似有幾分瘋狂之色。 幸好孩子暫時保住了,若是不能保住,皇后這個模樣,似有瘋癲之相。 皇后一開口,便打消了商祐祁心中因她虛弱的模樣而升起的幾分憐惜之情。 “朕已經(jīng)讓張啟麟去查了,到底如何還要等查清才能知道。所謂祥瑞乃是欽天監(jiān)混亂之語,皇后不要信之太深,與人便說什么祥瑞之子,朕的皇嗣哪一個不是皇氏血脈,及其貴重的孩子。” 商祐祁雖然不知道所謂祥瑞之子是皇后和欽天監(jiān)一手搞出來的,但因此事傳的沸沸揚揚,便有些不滿,今夜,皇后出事后便更不愿意讓人再提起此事。 即是祥瑞,那等生下后必有長處,此時孩子還未出生,是男是女都未可知,傳的太過難免橫生枝節(jié),更是鬧得后宮前朝議論紛紛,難免傳到民間,被有心人利用更是一番麻煩。 帝王喜歡祥瑞,是為了讓自身更加名正言順,維護統(tǒng)治根基,和愚民之策相似,讓百姓深信帝王乃是上天化身,不敢心生作亂之心。一切都是為了江山安穩(wěn),社稷千秋萬代。可這并不代表,每一個皇帝都喜歡祥瑞,深信祥瑞,越是自信的皇帝年輕時便越會無視這些鬼神之說。 商祐祁此刻便是如此,五星聚顯于除夕之夜,傳出去只會是一陣美譽,可欽天監(jiān)的監(jiān)正非要多提一嘴,祥瑞應于中宮。 商祐祁眸色冷了冷,準備回頭讓人好好查查這個杜華。 “皇上……” 皇后一臉不可置信,她腹中乃是關(guān)乎大越國運的祥瑞之子,皇上為何如此冷漠,方才宮宴上,皇上還很是上心呢……淑妃,定是淑妃那個賤人在皇上面前嚼了舌根子,皇上才會如此的。 商祐祁不愿意在和皇后辯駁此事,皇后堅信祥瑞之說,此刻說的多了只會影響她養(yǎng)胎。 遂站起身:“皇后好生保胎,后宮事務無需擔憂?!?/br> “母后還有什么話吩咐?”商祐祁說完看著太后問道。 太后搖搖頭:“皇后好好休養(yǎng),平安誕下嫡子才是,后宮之事有哀家在呢?!?/br> 太后不說這句話還好,說了這句話皇后臉色瞬間又白了一分。 皇后與皇上離心,便是因為當年與太后爭宮權(quán)一事,此刻太后故意誰出這句話,險些氣暈了皇后。 她費盡心思謀劃多年,甚至一度與皇上離心,到頭來竟是如此……小腹之處隱隱傳來的疼痛,讓皇后恢復冷靜。 皇上不會愿意太后掌權(quán)的。 “那便多謝母后了?!被屎筇撎摰男Φ?。 …… “皇帝,皇后如今這個模樣,倒是后宮不可一日無主,你可有想法了?” 出了鳳梧宮,太后問道。 “朕有心冊封六宮,上次冊封還是剛出孝期時?!鄙痰v祁說道。 太后點點頭:“也是應該提提位份了,都是潛邸伺候你的老人,不該被新人壓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