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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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珠心臟幾乎跳了出來,那兇手此刻正握著劍,只肖一揮,便能取人性命于眨眼之間! 第103章 解除婚約 “你是那個跟我定了親的花小…… 天心觀內,燭火通明,于嬤嬤還嫌不夠,命人將廊下的所有燈籠都點亮。 屋里的床邊,花玉龍和宋沁嵐分坐左右,中間護著一個雙手環(huán)著膝蓋,渾身發(fā)抖的姑娘。 花玉龍用帕子將她頭發(fā)糊弄干,哄道:“沒事了,綠珠,別怕。” 綠珠搖了搖頭,鼻尖通紅,眼眶紅腫:“我看到那刺客的劍揮過來,我就把手上的傘甩了過去,還有食盒,杯盤狼藉的,然后就拉著那個小郎君跑,我嚇死了,嗚嗚嗚嗚!” 花玉龍抱著她:“你們明知危險,為何還跑過去?!?/br> 綠珠渾身發(fā)抖:“因為,那個小郎君喊了一聲,玄策?!?/br> 花玉龍一怔,看著她道:“玄少卿?” 綠珠心有余悸地點了點頭:“我出門前才在天心觀見過玄少卿,一模一樣的容貌,裝扮,就連劍,也一樣的……” 花玉龍心頭沉沉:“先前我們也遇到有人指控玄少卿殺人,但是,我在地界里親眼見過,妖界邪術,可將一個人的臉變換成另一個人的容貌,綠珠,你應當是,遇到妖了?!?/br> 綠珠抬起迷茫的眼睛:“真的是妖嗎?” 花玉龍看著她,卻忽然,陷入了遲疑。 對面的宋沁嵐見狀,又道:“是真的,先前,我也親眼目睹過?!?/br> 花玉龍還是沉默,她想到玄策手里有一道捉妖令,還給她看過,他說,若是有妖氣,這捉妖令便會有所響動,驅使他能第一時間趕往。 可是,上次添香樓的命案,還有這一次的雨夜殺人,他,都不知道。 她心里忽然有些不安,冷意絲絲泛起,如這雨夜糾纏。 宋沁嵐安撫了綠珠好一會兒,待她休息后,才跟花玉龍走出房間。 “玉龍,太晚了,你也早點睡吧,明日還要開觀?!?/br> 花玉龍只應了聲,見宋沁嵐回了房,臉上緩緩泛起心事重重來。 廊外,依然雨聲潺潺,她拿過油紙傘,走下臺階。 回身,朝屋頂望去,眼眸微微垂下,屏氣凝神,下一秒,腳尖一掂,人便輕輕盈盈地躍了上去。 花玉龍輕吐了口氣,今日在那桃花樹墻外,自己想往上攀時,便覺體內一股氣流將她往上托了起來,下一瞬,就躍上了墻頭。 今日回來,再練習幾次,卻是驚奇地發(fā)現(xiàn),她似乎有了輕功。 以往她從未練習過,師父為防她亂跑,也不教她,如今能有這番功力,讓她想到了昨夜那場夢。 夢里,朱雀神女于天宮騰云駕霧,她就覺得是自己飛上了天,這一切,著實太奇妙了。 還多虧了,玄少卿的雙修大法。 想到這,花玉龍撐著傘,一襲紅衣,于雨中略施輕功,便出了天心觀外,腳尖落地,回頭看見天心觀門匾,心頭情緒如巴山夜雨,漲起秋池。 “從今往后,再也沒有什么,能困得住我。” 說罷,她的身影便隱匿于槐柳道的盡頭。 —— ”這個突厥死者,和前兩個一模一樣,都死于一劍剖心?!?/br> 現(xiàn)場因為大雨已經(jīng)被沖刷了不少痕跡,大理寺趕過來時,就命人在一旁先搭起簡易的棚子驗尸,再在短時間內做好現(xiàn)場勘查。 但這個結論,意料之中,卻令一切都被雨幕鋪蓋。 原本半蹲著的溫簡站起身,瞥見一襲紅衣少女走來,待看清,驚愕道:“花娘子?” 眾人擎?zhèn)?,雨水落在在傘面,打得嘈雜,花玉龍聽見仵作的聲音,心頭有些發(fā)涼。 “你怎么來了?” “我家婢女說,回來時與一位郎君撞見了兇殺?!?/br> 溫簡皺眉:“你家婢女,可是身穿碧綠襦裙的小娘子?” 花玉龍點了點頭。 溫簡一時了然:“那與她一道同行的小郎君,便是在下了?!?/br> 花玉龍奇怪,就聽他繼續(xù)道:“夜里大雨,她在樹底躲避,說是要去送飯的,我便用傘替她遮擋,卻沒聽她說要找的是溫某?!?/br> 說到這,溫簡問道:“是你讓她給我送的餐食?” 花玉龍點了點頭:“綠珠出門少,大約是忘了路,在你家街前徘徊,才被你撞見了?!?/br> 說著,她又看向這巷子內:“她回來時,渾身發(fā)抖,跟我說這里發(fā)生了命案?!?/br> 溫簡神色凝重:“這頭發(fā)生了案情,我又擔心夜深她會有危險,便令衙內送的她回去,再令人通報大理寺?!?/br> 聽到這話,花玉龍神色沉沉:“下次不再叫她出門了,若不是我那兩位兄長爭執(zhí),我也不會一時嘴快喚她辦事。” “花娘子莫自責,長安城出了事,該怪的也是大理寺這樣的衙門?!?/br> “大理寺也不過是查案探案,這長安城出了事,得怪的是京兆府啊,溫寺丞?!?/br> 忽然,身后傳來冷笑的語調,花玉龍回頭,便見一道熟悉的男子長影,他劍眉微挑,看向自己。 花玉龍語氣平靜:“這么晚了,蕭世子還沒睡啊。” 溫簡叉手行禮:“蕭少卿?!?/br> 聽到這聲稱呼,蕭云歸盯著花玉龍的臉,在她那雙清眸浮起一抹驚愕時,開口道:“執(zhí)行公務呢。” 這時,花玉龍才瞥見他身后跟著的仆從正撐著大傘,生怕淋到主子,而自己已經(jīng)濕了后半個身子,不由皺了皺眉。 待蕭云歸經(jīng)過自己往案發(fā)現(xiàn)場走去時,花玉龍忽然開口道:“沒等這雨停了才來,蕭少卿也是趕得挺早。” 她這話里的諷刺,蕭云歸如何不知,只一側眸,看見花玉龍潔白如瓷的側臉,鼓著氣,卻又于雨夜里愈加生動明艷。 這丫頭跟他不對盤,處處懟人,但說出口的話,又總讓自己沒來由激起一絲興奮,想多看她兩眼。 怎么會這樣。 “大理寺辦案,閑雜人等,請勿靠近?!?/br> 他居高臨下,聲音懶散,說話的氣焰都快碰到少女的頭頂了。 花玉龍?zhí)ы此?,眉眼忽然一彎,笑得狡黠:“好,蕭少卿!?/br> 說罷,她便猛一轉身,傘也跟著她打了個旋,上面積蓄的雨水一下如釋放的囚徒,全都甩到了蕭云歸這位矜貴的世子身上。 原本保持著滴雨不沾的華服,此刻被揮出一道濕漉漉的水痕。 仆人:?。?! 蕭云歸:“……” 轉眸,就見花玉龍站離了他幾步,抬起漂亮的下巴,雙眼明亮地朝他得意一瞥。 他收回視線,眼里卻不可察覺地蓄了抹笑意。 “知退,那兇手屢次被指認與宗正寺玄少卿相貌一致,本官已派人到玄府查看,待明日請示過寺卿,便請他到大理寺喝茶?!?/br> 聽到這話,花玉龍眉心一皺,有哪個兇手會堂而皇之殺人,還不蒙面的,明明就是栽贓嫁禍。 蕭云歸正在與溫簡說事,眼角的余光見花玉龍?zhí)崞鹑箶[要走,脫口道:“花娘子,這么晚,你要去哪兒?” 花玉龍側身看他,眉眼冷淡:“放心,這個大雨天,我縱是放火,也燒不起來?!?/br> 說罷,人便徑直往街道的拐角走了出去。 蕭云歸頓時一怔,關于花娘子放火這件事,他在七歲那年,便經(jīng)歷過了。 后來,他高燒一退,就聽蕭府上下說:“婚事退了,婚事退了!” 他們說得很高興,好像比他定了親時還要高興。 他問為什么。 阿娘說,那花玉龍朝我放火,還把我推進池子里,差點害我沒命,小小年紀這般惡毒,怎能結為姻親。 他聽著有些懵懵懂懂,當時池邊初遇,那粉雕玉琢的小娘子問他,要不要玩尋寶游戲。 他說好啊。 結果她就指著那池子說:“我方才看到寶貝就在水里,你若是找到還給我,我就跟你成親,若是你找不到,我便不跟你成親了?!?/br> 他看著她小太陽一樣明亮的臉,問道:“你是那個跟我定了親的花小娘子?” 小玉龍急了,道:“你若不想找,便去跟你阿耶和阿娘說,不想與我定親!” 小云歸見她這樣,也急了,道:“我為何不與你定親啊。” “因為你不敢下這池子!” 六七歲的小郎君,最討厭旁人說他不敢,尤其還是一個小娘子,雖說是寒冬臘月的,但他只是下去一會會,等找到寶物了,看她還敢不敢說不與自己定親。 小玉龍原以為自己計劃得逞,沒想到這小傻子竟然真的跳進了池子里! 只聽“噗通”一聲,人就沒進了水里。 若是天再冷一點,那小世子投進的就不是水,而是冰池了! “郎君,郎君!人去哪兒了!快,快下去撈起來?。 ?/br> 緊接著,就是蕭府眾人呼救忙亂的聲音,有個護院身量高懂水性,立馬跳進了水里。 不一會兒,就把凍得無精打采的小云歸抱回了岸邊。 定遠侯府的郎君掉進了冰池子里,旁邊還站了個小娘子,正是花府要聯(lián)姻的姑娘,這消息瞬間在前來祝壽的貴族圈子里散開了。 護院將小郎君濕透的衣衫褪了下來,他此時凍得渾身發(fā)抖,臉色慘白,小玉龍也嚇了一跳,伸手要去碰他。 不料被護院一把握住了小手腕,她用力掙脫,生氣道:“放手!” 下一秒,就有火舔上了護院的袖袍。 這下,整個侯府都目睹了這場鬧劇。 街邊說書的是怎么唱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