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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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啟:“如今生生世世,永結(jié)同心,你往后,便是我的妻子,而我,是你的夫君,老天都不可拆散的姻緣?!?/br> 阿陵笑了,眸眼泛光:“我知道?!?/br> 阿啟:“我已將心照明月,月亮啊,你可愿,把心給我?” “什么?” 阿啟將兩人的手置于胸前。 阿陵臉上的笑,微微一凝。 下一瞬,腰間便被人攬起,就在眾人沖上前時,阿啟揮出一道白光,幾乎刺破了天際—— “阿陵!” 花遇橋拼命追,卻撞上啟都設(shè)下的結(jié)界,而攔著他們的另一頭,便是東海! 清垣眸光一沉:“他要換心!” 眾人只見一紅一綠兩道身影,墜入那深沉沒有盡頭的東海,宛若一朵桃花盛開。 “阿啟,不要……” 阿啟握著阿陵的手,上面的同心結(jié)在靈力之下,綻放出愈加明亮的結(jié)界,籠罩著他們,漂浮在這深深的海里。 “阿陵,相信我?!?/br> “不會的,”阿陵拼命搖頭:“我會忘了你……” 阿啟笑了:“若不換回來,遲早有一天,你會被我留在身體里的魂魄吞噬,你便永遠,都沉睡不醒了。” 阿陵眼眸忽而一睜:“你怎么知道?” “阿陵,我們都不是完整的自己,但依然記得,愛著對方。今日是我生辰,你說要送月亮給我的?!?/br> 阿陵猛地意識到什么,但沒等她說話,心口之處一陣鈍痛,那是阿啟要挖走的神心! “起初我還在想,這神心要如何挖,如今才知道啊,三魂七魄,只要魂魄歸位了,心,才能回去?!?/br> 阿陵瞳孔里,映著一道被深海環(huán)繞的身影,只見他雙手捏訣,那結(jié)有同心印的手心上,緩緩流淌著數(shù)縷湛藍色的光線,另一頭則連著自己的手心,阿陵感覺生在體rou里的東西,被一點點剝開。 阿啟看到,少年身體里的那一顆神心,被幾縷紅色的光線緊緊糾纏,朱雀屬火,而那紅線,便是她用來縫住魔心碎片的魂魄。 “阿陵啊,你好狠心?!?/br> 兩人手心上的同心結(jié),紅藍光線交匯,阿陵只覺魂魄掙扎分離,一萬年了,她為了不讓阿啟永墜閻羅,將他一點點渡化,可如今…… “阿啟……” 阿陵神思漸漸渙散,游離,“我是不是要,永遠消失了?” 阿啟抱著她漂浮的身子,如攬月入懷,輕聲道:“阿陵,我將心照在了明月上,萬年之久,現(xiàn)在,我終于摘到了月亮。” “摘月亮……” 一道低沉聲音緩緩在耳邊響起,接著,還有另外一道在腦中回蕩,但卻是老婆婆沙啞的嗓音: “花小娘子,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一個會為你爬上桃花樹摘月亮的人,記住,千萬不要跟他走,否則,他會要了你的命!” 這是她六歲時聽到過的詛咒,那個算命阿婆好不會說話,旁人算命都哄得人開心,以求多拿些賞銀,而這老婆婆,卻說她會死! 于是,花小娘子不甘示弱:“那我便永遠不嫁人!” 侍女來不及捂住她的嘴巴,自此之后,整個花府上下,都傳開了,以至于就算花娘子想忘記,都有人提醒她:“四娘,你說自己永遠也不嫁人噢,現(xiàn)在還是這樣嗎?” 她梗著脖子說:“那是自然!我說到做到,而且我是要修道的!” 后來,她聽說阿耶和阿兄給她找婆家,都氣得要燒掉小像:“女子也是一諾千金,駟馬難追的,我可不要做一個食言的人!羞羞!” 再后來,長安城來了位修仙道家,阿兄問他可愿娶玉兒時,他點頭了。 …… 花玉龍緩緩睜開眼睛,入目,是一片黑暗,她躺在石頭般硬的地方,使勁眨了眨眼,然后,模糊看見了一道輪廓,頭戴珠簾,纓絡(luò),雙眸緊閉著,長長的睫毛掃下一道暗影,鼻梁是筆挺的,就是這抹嘴唇,像是抹了桃紅,一點而朱,好不粉嫩。 她剛醒來的腦子,好像長安城夜里放的竹梨花,炸得五顏六色。 花玉龍視線又忍不住往下走,卻發(fā)現(xiàn)他穿的是一身綠裙,這一身制式,她從前見過,只是,她伸手去撥開新娘子頭上的纓絡(luò),忽然,看見了自己穿的衣袖—— 紅衣! 雖、雖然她向來是穿紅衣的,但是,這一身明顯是,朱紅公服!只、只有,新郎官會穿! 花玉龍猛地捂住嘴巴,怕自己驚叫發(fā)聲,坐起身時,雙腿撲蹬地往后挪,結(jié)果一不留神—— “砰!” 原來,她不是躺在石板上,而是在石床上,這一挪屁股,沒留神就摔下了床! 花玉龍咬牙揉著屁股,生怕驚動了床上的那尊大神,哪知她逋一抬頭,就看到了,從石床上投下來的目光。 如宇宙洪荒,混沌初開時,所看見的,第一縷光。 她一雙杏眸睜睜,旋即咧嘴一笑,抬手打了個招呼:“玄少卿,好巧啊,你也在這里?!?/br> 話音一落,下巴便被一道指腹捏著,被迫仰了起來。 第122章 膽子大了 “竟將我的玄袍藏了起來?!薄?/br> 花玉龍心頭一跳,這種感覺,竟是比以往都要強烈,她仰頭看向石床上的少年,墨色長發(fā)披散在肩,他穿著方領(lǐng)的綠裙,露出了她從未見過的漂亮鎖骨,原來,男子的肌膚,也可這般白皙如瓷。 她一雙眼睛看著入迷,一路向下,忽然,捏著她下巴的力道又緊了緊,好像對她的視線不滿意,迫得她又抬了抬。 “花娘子,這是讓玄某嫁予你啊。” 他的聲音如春風繞過發(fā)梢紅紗,眉目剛烈,卻被迫作了紅妝。 花玉龍的手握著他手腕,忙解釋道:“我、我沒有!我也不知……” 說著,忽然,腦子里撞進了無數(shù)畫面,如東海的碎光在她記憶中閃現(xiàn),她另一只手拍了拍腦袋,晃出一片片似她親身所歷的場景,而畫面里的人再熟悉不過—— “阿啟,阿陵,什么三魂七魄……什么換心……” 猛地,她抬眸看向玄策,她好像擁有了誰的記憶一樣,正如她三番五次做過的那些關(guān)于九重天上的夢。 “玄少卿,你有沒有被怎么樣,我,我讓那魔尊的琉璃塔穿進了心臟后……” 說著,松開他手腕,竟當著玄策的面,開始摸自己的胸口,奇怪道:“怎么感覺,好像一點事都沒有!” 正想解開衣衫,見玄策正在面前,于是道:“玄少卿,你先轉(zhuǎn)過身去?!?/br> 玄策:“……” 他松開捏著她下巴的指腹,原本側(cè)身而坐,收回的手轉(zhuǎn)而搭在支起的膝蓋上,說:“你上來?!?/br> 花玉龍雙手攀到床沿上,看到他眼里剎那間,流過的光。 “玄少卿,為何我們還在這里,沒有出去?” 他的氣息靠了過來,花玉龍往后一傾,但吸取方才的教訓,再往后退便又得摔下去了。 他說:“你腦子里的那些東西,都是真的?!?/br> “什么?” 她杏眸睜睜:“我是、朱雀、上神……” 忽然,感覺似乎有兩股力量,緩緩在體內(nèi)融合,她看著面前的少年:“玄少卿……魔尊?” 說完,她“撲哧”笑出了聲,“怎么可能,我是魔頭,都輪不到你,玄少卿可是長安城的修仙道家,少年風雅,滿樓紅袖招……唔!” 驀地,她的唇畔再次被一道涼意覆上,她的第一反應,不是拒絕,而是,捂著自己的心臟,腦子刺進了一個畫面,雨夜的漁村,她好像把玄策壓在了墻角,親了起來! 難道……那不是夢! 忽然,腰身被人一攬,她重又躺回到石床上,一雙眼睛驚愕地看著他,低喃了聲:“洵之……你這是……” 她以為喚他“洵之”,玄策應當會高興些,哪知下一秒,他又親了上來。 氣還未喘勻,就被迫承受下一道窒息,這里是東海深淵,而她是攀附那絲絲縷縷氣息而活的游魚。 而游魚在瀕死時,總會想到過往的種種,桃源的爛漫,長安的繁華。 “玉兒?!?/br> “嗯?” 她的眼眸泛著水光,有些迷蒙地看著他。 “今日,我將神心,完完整整地還給你了,而我這一顆心,浸透了海水,沒有光芒,只得魔氣,一無是處,只一點好,便是,比從前的從前,更愛你?!?/br> 花玉龍眸光顫顫,掌心覆在他的胸腔上:“魔心難以控制,再加上你本是魔尊之身……” 她害怕地想要坐起身,卻被玄策按住了肩膀:“到底被你的神力渡化了些,如今我與啟都的魔心融為一體,他的記憶便是我的記憶,他的魔力便是我的魔力?!?/br> 說到這,他忽而一笑。 玉龍問他:“你笑什么?” “只是想不到,我的三魂七魄被天界打散,一分為二后,還會為了你,而與對方大打出手?!?/br> 花玉龍先是一怔,旋即笑容漾開,雙手轉(zhuǎn)而攀在他的肩膀上掛著:“我知道的,洵之。” “什么?” “你的魔心曾短暫地在我身體里停留過,我看到了你的出生,你的童年,你的成長,以及,你對我的心意。不論前世還是今生,洵之都缺少了好多好多的愛,所以才會,在抓不住想要的人時,恨上自己?!?/br> 玄策俯身,將頭埋在了她的脖頸處。 氣息溫熱地在她耳邊流連,他說:“玉兒,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其實,接吻,不是雙修?!?/br> “嗯?” 花玉龍愣了愣,轉(zhuǎn)眸看他時,臉頰已貼著他的臉頰,驀然一熱,卻感覺到他抓著自己的手腕,搭在方領(lǐng)衣襟上。 上面的鎖骨,在衣衫下,若隱若現(xiàn)。 “扯下它。” 她眼眸一亮,“真的可以嗎?” 少年笑了笑,低頭再親她時,忽然,身子被一道力量轉(zhuǎn)而撲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