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后面的話她就算在腦袋里也組織不出來,向來容量不太大的腦袋,這會兒就罷工了,眼前一黑,頓時就暈過去,人事不知。 “段喬、段喬?” 有人在叫她,熟悉的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覺得這一章真難寫,我發(fā)現(xiàn)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都沒怎么碼字的緣故,對于這一章真的是很難碼出來,我總覺得有點不到位,但又找不出來哪里不對,反正是挺糾結(jié)的 謝謝唫銫姩蕐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31113 20:43:45 ☆、011 高熾的聲音。 她記得,跟鯉魚打挺似的,一下子就坐了起來,剛好對上高熾有些意外的眼神,她昨晚的記憶瞬間涌上來,她雙手緊緊地拉住被子,眼神有點掩飾不了的倉惶,“你、你怎么回來了?” 高熾坐在床沿,笑看著她,“媽沒跟你說過嗎,我今天要回來的?” 她見他坐下,被子下的雙腿順勢蜷縮起來,“哦哦,好像有……”回答的同時她還看房間,視線一掃,除了高熾,沒有別人,叫她有點疑惑了,“小、小舅人呢?” 問的時候,她都不敢看她一眼,一手還故作鎮(zhèn)定地伸到耳邊將掉落的頭發(fā)夾在耳朵后面,試圖讓她自己看上去很自然。 “小舅?”高熾顯然有點意外,“你是說何權(quán)?” 她點點頭,兩眼盯著被子,人躲在被子里不肯出來,生怕身上有什么痕跡還留著,到時叫他看出來,人嘛都是自私的,且不管高熾是不是外頭有女人,她不知道就好,但是—— 她自己的事也不能叫他曉得了,萬一倒打一耙子什么的,夠她喝一壺的。 自保的心態(tài),在她身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她小心翼翼地斟酌著話,“媽叫我去接機的,說小舅要調(diào)回來……” “這得多虧得你給我開的賓館,要不然我冒冒然的回來還真是連個落腳地都沒有?!?/br>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讓人打斷了,那個聲音讓她幾乎整個人哆嗦起來,虧得一手往被子里探,緊緊地掐住大腿,那處最長rou,也最疼,疼的讓她暫時把恐懼丟到一邊去,盡量地擠出笑意,朝門口看去—— 黑色的皮鞋,擦得無比锃亮,估計能把人的臉都清楚地映出來,他就站在那里,沒有往前走一步,整個人都在門外邊,更沒有要進(jìn)來的意思。 離得非常近,就隔著一米,隔著門,段喬覺得呼吸不過來,深重的呼吸,壓著她,他明明離她還遠(yuǎn),還讓她覺得近,就是床沿上坐著的高熾,都不如他帶給她的影響力,幾乎把她影響的想要落跑。 她膽兒小,風(fēng)吹草動都能驚了她,更何況這一門一墻之隔,只要想象他的腳邁進(jìn)來,就恨不得床里突然能有個洞,把她給裝進(jìn)去,能讓她躲起來。 想法很傻很天真,她知道,他還狡猾,還在高熾面前替她說話,讓她吞下來這好意也不是,吐出這好意也不是,感覺快把她給噎著了,臉色還真是變化多端的,一會兒白一會兒紅的,“我、我應(yīng)、應(yīng)該的?!?/br> 高熾倒是拉著她另一只手,還放在被子上的手,手一碰才曉得她的手不尋常,手心里全是汗,他眉頭一挑,“換一床被子吧,這么熱的天,虧得你還能睡得著,手里全是汗的,”他放下她的手,站起來,高大的身影幾乎將她都擋住,朝著樓梯口子的何權(quán)說,“她才醒,我們先下去,好歹讓她起來,中午我們出去吃怎么樣?” 她手心里全是汗,那是嚇的,與熱不熱沒有什么具體的關(guān)系,被他一說,還真想自我催眠了,當(dāng)作就這樣的,當(dāng)作自己就是被子太厚睡熱了,喃喃自語道,“嗯,是得換被子——”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高熾已經(jīng)走到門口,何權(quán)也跟著轉(zhuǎn)身,目光朝下,高熾在他身上,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更加不知道這房間里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他自己的老婆叫人睡了,睡的還不止一個,綠帽子多了去。 可他不知道,一點都不知道,還打算跟何權(quán)一起去吃飯,怎么說的,總歸是他小舅,好歹與他媽是同父的,血緣上關(guān)系擺在那里,人家真是他小舅,他到是談不上反感不反感的,都上一輩子的事。 “也行。”何權(quán)沒反對,腳先下樓,走的時候,視線不動聲色地往墻那邊一看,仿佛隔著這堵墻,還把里頭恨不得找地洞躲起來的人看個正著,“女人嘛,收拾起來都沒玩的,淺芳也是,老是沒個完,一個小時都不夠,都不知道她是在倒騰些什么……” 段喬一直在床里,一直僵在床里,一手還掐著自己的大腿rou,要不是她還能忍著一點兒疼,早就放開手了,可她曉得放開手,萬一她哆嗦的不成樣子,還不得叫高熾給看穿了呀—— 她做事總有點消極,不管是不是自己的事先爆出來還是怎么的,她想呀,她不能當(dāng)那個過錯方的,要當(dāng)也得高熾當(dāng),破壞軍婚這罪名她擔(dān)不起,她不知道這個到底有多重,就算到時沒事兒,她的名聲哪里還能有。 她要是做人的,總不能叫人指著脊梁骨說她怎么怎么的,她媽說了,樹活一張皮,人嘛就活一張臉,臉面是大伙給的,出不得一點兒差錯。 直到樓梯那里再沒有什么“咯吱咯吱”的聲兒,她才算是裹著被子下床,赤腳踩著地板,突然地腿一軟,她兩手支著床沿,“撲哧”的呼一口氣,看到自己身上有平時穿著睡覺的睡裙,身上干干凈凈的,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真的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不可能的事,她清楚地記著那種被狠狠地?fù)伍_的感覺,眉頭瞬間就皺起,連帶著腿間那處都跟著一顫一顫的,更可恥的是她甚至是覺得里頭像是滲出一點兒濕意,兩腿慢慢地?fù)荛_雙腿,她低頭。 白色的內(nèi)褲包著她,不透明的中間地帶,竟然還沾上一點點水漬,她的臉紅了,火燒火燎的,從來沒有注意過這樣的事,自、自從……她分外地覺得自己不正常,對,就是不正常,難不成她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紀(jì)? 一丁點的記憶都能叫她不正常了? 她不敢想,一點都不敢想,生怕自己真是不正常了,跟高熾結(jié)婚了,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高熾沒提,她更沒提,以至于有時候她都去看關(guān)于這方面冷淡的書,看那些描述的癥狀,又覺得自己不是那種的—— 但,她糾結(jié)的想,總歸要解決的,可要怎么解決她眼下碰到的變態(tài)事,還不能叫她清楚的整理出個對策來,萬一,他們就沒把這個當(dāng)一回事,他們早忘記了,就她一個人記著? 好像也不好,她得忘記了,他們最好是把這個不當(dāng)一回事,那么,兩方都沒問題,她也不用害怕那些異樣的目光,出名,誰都想,她就想當(dāng)個算安分的老師,一輩子吃個工資飯,最后到退休年齡再退休,生活是件簡單的事,她就這么想的,誰曾想一堂公開課,一次接機就把她的生活攪成這樣了。 簡直不敢想,一點都不敢,想想都覺得是個天方夜譚的事。 她得看醫(yī)生,扛不住。 想歸想,但是看醫(yī)生,中國人忌疾忌醫(yī),更別提是看心理醫(yī)生,她就怕讓別人知道她看心理醫(yī)生,以為她是精神病,雖說可能沒有她想象的那么嚴(yán)重,還是有點不安,說不好到底是去還是不去,想想是去的好,想想又不去丟人—— 糾結(jié)歸糾結(jié),起床才是正經(jīng)事,平時她都愛穿褲子,裙子嘛也有,有時候嫌裙出有點不方便,褲子總沒有走光的風(fēng)險,除非破有尷尬的地兒,白色的短袖襯衫,外面搭件黑色的西裝外套,再配條同色的長褲,虧得她腿夠長,人不是很高,主要是腿的比例比較長,穿長褲還真有點帥氣的模樣,黑色的細(xì)跟鞋。 她對穿著這方面對自己到是從來不吝嗇,別看是當(dāng)老師,她們學(xué)校是私立學(xué)校,老師不再是那種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教圣賢書的老古板,個個的都是人精兒,哪個出入沒車子,好的都有德國車,再不濟(jì)日本車也得擠個,開個國產(chǎn)車的都不好意思跟人擠車位。 她有點怕,想下樓,又怕見到何權(quán)那張臉,站在樓梯口,神情萎靡的哪里還有半分精氣神,就跟個在戒煙的老煙鬼一樣,巴不得現(xiàn)在就狠狠地抽上幾口煙,好叫她舒坦一回。 “段喬?” 她還在那里遲疑,高熾到叫她了。 一步都沒落下,她往下樓,低著頭,跟個不習(xí)慣在家里見到“陌生人”一樣,顯得有點羞怯,可高熾沒讓她的心情收拾的過來,將手臂出讓給她挽著,一邊往外走,一邊還關(guān)心地問她,“最近學(xué)校怎么樣,忙不忙?” “不、不忙……” 她順勢挽住他,動作很自然,一點疙瘩都沒有,一抬眼就看見何權(quán)就斜倚在門口,身上早不是那身橄欖色的軍裝,換了身休閑的,看上去有那么一點雅痞的味兒,還沖她一笑,笑得她的心立刻就懸得老高,跟下不來似的,硬著頭皮回答高熾的話,控制不住的結(jié)巴又竄上來,把她給接管了。 她就覺得他在笑話她,那笑意多刺眼,笑話她給高熾戴綠帽子,還不知內(nèi)疚地挽人家的手臂,這想法一直糾結(jié)著她,三個人坐在車?yán)?,她就是連句話都沒插,兩手緊緊地絞在一起,動都沒動一下。 嚇壞了,真的,她真是嚇壞了。 只是,她想不到的是更嚇人的事還在后頭,這都不過是開胃小菜,重頭戲還沒有上場,好戲總得留到最后,最后那就是高/潮。 作者有話要說: 同學(xué)們看我這個存稿時間就曉得我半夜才碼好的,末來想半夜就發(fā)了,后來一想呀,還不如固定個白天的時間為好,好叫大家同個時間點來看—— 幾本定制都快要結(jié)束了,還有差不多十天?還是不到十天?我忘記看了,好像差不多是這個數(shù),以后不會在淘寶上架了,因為版權(quán)的原因只能在jj出定制,《男人,滾》與《傲嬌黨》,還有《重生之荒唐情事》都恐怕是最后一次在jj開定制了,只有《純潔范》這本版權(quán)是我自己的還在淘寶阿正那里上架,《半推半就》這本同學(xué)們在淘/寶先前買的都收到手了嗎?能不能轉(zhuǎn)個微博我看下?我的微博在好像在第九章—— ☆、012 高熾開車,段喬就坐在副駕駛座,何權(quán)坐在后頭。 坐在前邊還好說,她的壓力可能沒那么大,何權(quán)一坐后邊,她渾身不自在,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的緣故,總覺得如芒在刺,背挺直,整個人都有點僵硬,連帶表情都有點不自然。 高熾不是遲鈍的人,看她一眼,騰出一只手輕輕按她手背,又輕輕地回到方向盤上,動作簡單,“不舒服?” 身為人家丈夫,這方面他還算是合格的,至少曉得關(guān)心人,沒把她當(dāng)成個透明貨,段喬有點感動,抬手就想去碰他的手臂—— “咳——” 輕輕淡淡的一記咳聲,到叫她的手差點僵在那里,忙不迭地縮回來與自己的左手糾纏一起,緊緊地糾纏著,像是要一輩子都不分開,心在狂跳,她有種想哭的沖動,又覺得自己太不堅強了。 “沒有?!彼芸斓鼗卮?,努力地想要回他一記笑臉,卻怎么也沒抬起頭來,生怕一抬頭就能在后視鏡里看到后邊的那張臉,一個照面就能叫她害怕的不行,“可能睡多了?!?/br> 她隨便給自己找了個借口,不知道是不是她多心,在她說完這話時,分明是聽到后頭有一點動靜,立即覺得后邊的人在嘲笑她的借口,頓時神經(jīng)都繃緊了。 高熾沒察覺到她的復(fù)雜心理活動,一聽她的回答,他還微微扯開笑臉,“最近有沒有早鍛煉,是不是我一走,你就不干了?” 還真是,段喬這個人不想動,除了坐著就躺著,平時在家里都一個人,自然是怎么舒服怎么來,與沒結(jié)婚時相比,至少沒有一個人在她耳邊時時跟她說,她必須得怎么著、怎么著的,現(xiàn)在她過的好,身邊沒有一個人提醒她必須怎么做、怎么做,再自在不過。 硬著頭皮,她點點頭。“早上起來太晚,怕上班遲到,就沒鍛煉了。” “就曉得你要偷懶?!备邿氩皇秦?zé)備她,而是縱容的口氣,眉開眼笑的,又騰手往她頭頂弄了弄,就跟安撫個小孩子一樣,“給你買了個跑步機,跑快跑慢你自己調(diào),在家看看電視也跟著跑跑,哪里能不鍛煉的?” 要不是昨天看到他跟個女的那么親熱,估計段喬現(xiàn)在要感動死的,她老公就不一樣,對她好著呢,估計她還會這么想的,但現(xiàn)在,她覺得不對了,味兒不對,再加上身后坐著個何權(quán),對她與高熾的事知根究底的,更讓她覺得自己像給剝光了一樣—— 高熾越關(guān)心她,越在她心里覺得人真虛偽,還在她面前擺花架子。 她也就點點頭,除了點頭,再叫她說別的話,還真說不出來,實在是膈應(yīng)的不行。 高熾還以為她真睡多了,才興致不太高,還關(guān)心體貼地說,“你靠會,等會就到?!?/br> 晚上請何權(quán)吃飯,吃飯就吃飯,再高檔的地方都行,段喬沒怎么在意,反正不是她付錢,不值得為高熾的錢包而心疼,買得起那么個地段的房子,請頓飯吃吃還真沒什么,可她怎么也沒想到居然在名都—— 跟她想象的不一樣,她以為名都就是個娛樂的地方,不是說娛樂的地方連個吃飯的地兒都沒有,而是那里應(yīng)該純粹娛樂興致,不應(yīng)該有個正正經(jīng)經(jīng)對外開放的吃飯地兒,那里還真是有,端的是高端大氣上檔次。 當(dāng)車子停在名都門口,段喬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兩手糾結(jié)的死緊,視線一直盯著下車的高熾,被她整理過的包包就放在她膝蓋上,里頭的兩條煙讓她給藏起來了,壓在腿上,她還是覺得有點重。 高熾剛走到她這邊,她的車這邊的車門就叫人拉開了,人到她面前,把手遞給她,清清脆脆地還喊了聲,“嫂子——” 一聲“嫂子”,幾乎叫得她魂飛魄散,跟見了鬼似的,整個人都僵在車?yán)铮恢涝趺捶磻?yīng)了。 手不再握在一起,而是扯著包包的帶子,臉色怎么說好呢,剎白剎白的,跟涂了層白染料一樣,叫人看了都覺得她似乎是嚇壞了—— 可有什么好嚇的? 高熾覺得不對勁,就要上前去看她。 這會兒,她到是反應(yīng)過來了,心都在嗓子眼那里,一不個小心,她都覺得自己的心快要跳出來,遲疑地將手遞給叫她“嫂子”的人,只有她自己知道,握住她的那只手瞬間捏緊了一下她的手,頓時她覺得像是被章魚給纏上了似的,不止怕還驚,還惡心。 “嫂子,我是陳涉,你們結(jié)婚沒大辦,我都沒能當(dāng)回伴郎,偏咱們這位哥哥不給我這個機會,還是頭一回見到嫂子,嫂子好?!标惿孀彀鸵粡垼囬镛A話說出來,說的還實在,瞧上去更實在。 偏這份實在勁,叫她惡心,又不敢嘔出來,只讓她一個人難受,她一掙手,他就放了,放的不動聲色,叫人看不出來是她掙了,而是他禮貌的放開,眉眼那笑的,真熱絡(luò)。 “就你這小子會說話。”高熾一拍陳涉肩膀,回頭就去牽她的手,還笑著對她說,“這是個渾小子,渾不吝的,別叫他表相給哄了?!?/br> 她給高熾牽住手,溫?zé)岬挠|感,叫她有種想跑的沖動,不是她沖動,這前邊有陳涉后邊有何權(quán),昨天之前,她誰也不認(rèn)得,昨天之后,她誰都認(rèn)得了,認(rèn)得的方式還不一般,太深入了,入的她都夠嗆。 “你好?!彼蛘泻?,努力試著裝相,就跟上課一樣,裝相裝多了也就會了,但緊張的話,她努力就說兩個字,不多說,怕話一多說,就結(jié)巴,她自己結(jié)巴沒關(guān)系,可叫人曉得高熾老婆見人說話就結(jié)巴,實在是不太好。 陳涉真像是頭一回見到她一樣,笑得都沒邊了,偏他鼻梁上還架著副眼鏡,怎么看都是個風(fēng)度翩翩的年輕男人,舉手投足之間有一股自信,就站在那里,就能吸引別人的目光,尤其是女人。 她不一樣,她都不敢看人一眼,低著頭跟著高熾往里走,高熾跟陳涉與何權(quán)說笑,腳下一步?jīng)]停,走入名都里頭。 昨天從大門走進(jìn)去,昨天從大門走出來,這會兒,還要從這里走進(jìn)去,段喬的腿越走越軟,也越來與高熾靠得越近,走一步都是心驚膽顫,明明是極好的地兒,在她眼里就跟走上去地獄的路一樣,前面是黑的,黑的一點兒光亮都沒有,身邊的笑語聲,在她耳里聽起來跟催命符都沒有兩樣。 她不吭氣,高熾沒覺得有什么,乖巧,不出位,他就知道這樣的她,他的老婆,實在是不需要太能干,太強勢,老婆嘛,乖巧,能守得住家里就行。 段喬低頭走路,還以為這樣就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別叫人注意她,陳涉這個人,她現(xiàn)在知道了,人家在跟她裝相,裝不認(rèn)識,她樂得不認(rèn)識,想表現(xiàn)的大氣一點兒,偏她本身骨子里的東西挺不出來,不是挺不出來,而是根本沒有大氣那么一說。 她就個小家子氣的,凡事就光為自己想的,見陳涉這么樣,也就暫且把心放一放,雖說是放一放,終歸是沒有一下子能緩過來,從大堂一直到包廂里,她都在做心理建設(shè),一遍遍地告訴自己別太在意,別太在意,別人都不在意的事,她在意個干個鳥? “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