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隔壁鄰居雖說沒見過段喬的家人,可人家那么叫,他們也不懷疑,長得不像的兄妹也不是沒有,沒有什么可稀罕看的,再說了,段喬三天兩頭把自己關(guān)在門外的事,他們早就見怪不怪。 他放開手,不得不放,眼神微涼,臉上到是微笑,彎腰去將那把鑰匙撿起來,“給你都送來鑰匙了,還不進去嗎?” 她的腦袋里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但最終沒有一個能夠解決面前的災難,對,于她來說就是災難,接過鑰匙,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不進屋,讓這么個人進入她與高熾的房子,有點讓人難以忍受,甚至是惡心。 把鑰匙往包里一丟,她硬是擠出笑臉,“哥,晚飯還沒吃吧,我們先吃飯?” 沈濟南看看她身后的房子,即使是黑夜,但在路燈下,還能清清楚楚地看出這房子外邊是經(jīng)過修整的,與隔壁房子都一樣的格局與顏色,眼神微閃,有些滿不在乎,“行呀,我肚子剛好餓了。” 他這么干脆,讓段喬措手不及,還以為他要為難她,畢竟人家都堵上門來,她搞不清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而且她還沒搞清楚人家會不會嘴賤到把自己的事說出去。 她有個同學,跟前男友分了手,前男友簡直是口無遮攔的到處說她上床怎么、怎么的,鬧得她同學都沒在這城市留下來,直接回了老家。 段喬怕這個,樹要皮,人要臉,人活著就擺脫不了一張臉皮,總不能別人說她亂搞關(guān)系,尤其是男女關(guān)系,一個結(jié)婚的老師來說絕對是致命的,也許她以后還當不了老師。 她感覺自己踩在冰上,生怕他說出什么可怕的話來,才急著找個地方去,沒曾想他答應的還干脆,眼神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她趕緊的低頭,一手按住包包肩帶,人就朝老城區(qū)外邊走,“這里都接待游客的多,夜里沒有什么店面開著,我們出去點,就前面一個家常菜的,做的還挺好吃?!?/br> 盡量的叫她自己別緊張,別結(jié)巴,她的話幾乎是一口氣講完,生怕一停下來喘氣,飯就變了味,話一說完,她還揉揉胸口,像是胸口給什么堵住似的,雙手立即捂住嘴,她大口地呼吸。 “我不挑食?!鄙驖细?,不跟她并排走,就走在她身后,看著她走路的模樣,一小步、一小步的,走起來的架式有點正規(guī)正矩,沒有半點矯情樣,“高熾回來了?” 她一聽,頓時心跳到嗓子眼,不往前走了,不止眼神整張臉都是怯生生的,巴巴地看著他,“你想干什么?” 不問他怎么知道高熾回來了,看到陳涉的時候,她就想過,他們都跟高熾認識,看上去還很熟,可就這么熟的家伙,他們曉得她是高熾老婆,非得、非得…… 破壞軍婚罪,她冷不丁地想起來這個來,心像被針扎過一樣疼,那也得她敢舍得下臉面去指證人,指證這兩個人對她做什么事,可她敢嗎? 她要是敢,早就在警察局把“屈辱”的事情都說出來,她不敢,一丁點兒都不敢,別人不愛惜她的羽毛,她自己愛惜,一丁點都不能叫別人曉得她身上的事。 “我能干什么?”沈濟南似乎對“干”這個字非常喜歡,還特意地在這個字上加重了點語氣,瞧瞧他那個表情,還沖她眨眨眼睛,“你看看我能干什么——” 她再遲鈍,也曉得他說的另有意思,把她氣的快說不出話來,明明他們干了壞事,可他們在她面前,像是她自己干了壞事一樣,比她還理直氣壯,“我、我、我……” 一緊張,立即結(jié)巴。 老毛病一下子就出來,她手足無措,猛然間到是眼前一亮,拉著他的手臂,就往外逃,——出乎她的意料,沈濟南還真配合她,也跟著她跑。 跑得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她還在跑,對老城區(qū)還挺熟,曉得有條道兒沒有什么人,往常都是游客往那里走過,一個景點接著一個景點過去,現(xiàn)在入夜,游客早就散了,哪里還有什么人,到是路兩邊的燈亮著,照亮這一級一級往上的臺階。 沈濟南就想知道她在玩什么把戲,看她跑得累,嘴角微扯,到是有點憐香惜玉來了,誰讓他把人家給破了,他可沒有什么處/女情結(jié),也就是叫他驚訝了下,誰能想得到結(jié)婚好兩年的女人還是個處兒。 “把我往這里拉要干嘛?”他停住腳步,不肯跑了。 他不跑,到是把她硬生生地拖在原地,段喬總算是停下腳步,背靠著古墻,大氣地深呼吸好幾下,才算是有了動作—— “你、你放、放過我吧,我不、我不會說出去的……” 這個軟貨兒,想來想去就沒有什么辦法,雙腿一軟的,就當著沁涼的石塊鋪就的臺階就那么跪在沈濟南面前,頭垂得老低,就跟壞事的犯人一樣,求人家別把事兒說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這一跪什么的是不是太慫了? 沒辦法,她就這個慫樣,哈哈,大家快來踴躍的批判我吧,其實我真是親媽,從一對一到np,其實是有個過程,一開始就np,我想好像太直接了 最近跟朋友提起誰誰誰在我只完結(jié)一本的過程里好像完結(jié)了三本,最近又開了新文了,我于是很感嘆地跟朋友說,我怎么就這么慢,朋友丟我一記鄙視的眼神,然后說了一句話:“因為你是個渣”。我好像受傷害了,哎,其實我真不是渣來的,沉迷游戲真的是不太好呀,我以前對表弟玩游戲沉迷很不以為然,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落在自己身上也一樣呀。長嘆 ☆、015 干了壞事的人,才會無計可施之下跪地求人,以最卑微的姿態(tài)。 在段喬身上,完全成了反過來的事,明明是受害者,到成了求人的那一方,跪在人面前,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她不是男兒,也就沒有這方面的顧忌。 沈濟南樂了,還以為她有什么招兒,她一跪的,還真叫他樂了,難得一樂,簡直太樂,樂得都找不著邊,他在那里笑彎了腰,好半天都直不起腰來,一手指著她,“你……”話還沒說出來,他又一手支著腰笑。 段喬也是有自尊的,慎重其事的跪下求人,人家還把她當笑話,哪里能不惱的,就算是惱人,還是非常的害怕,沒辦法,她天生就是個膽小鬼,在家里有她媽擋著,去學校就聽老師的,上班了,也就聽領導的。 本人沒有什么大主意,生平豁出去一個大主意,到把她自己推入一個叫她自己都說不清的境地里頭,里頭都污泥,想她淹沒在里頭。 她緊緊地抓住他手臂,生怕他不肯,巴巴地看著他,“你就放過我吧,要是叫別人知道,我沒法做人了,你放過我吧?!?/br> 要是來個識相點的姑娘,哭得梨花帶杏雨的,指不定沈濟南一時就憐香惜玉了,還真的就把人放過去,誰知道這女的一點手段都沒有,那天他抱著她,可不就是哭的個跟淚人兒似的,明明疼,還夾得緊,他不由得伸手去碰她的臉—— 見她急急地往后退,眼里不由染上一絲暗色,甚至是不悅,他縮回手,像是從來沒有往前伸過手,手放在褲袋里,不動聲色地看著她,“我有做過什么嗎?為什么要我放過你?” 問的可輕巧的,問得段喬好一陣無語,她顫顫地站起來,人往后靠著老城墻,墻都是后修的,看上去有點年代的模樣,可住在老城區(qū)的人都曉得這里的墻都是新修的,至于以前有沒有,反正她出生后就沒見過,以前在更早的以前是有的。 她靠在那里,慶幸還有這堵墻,要不然她覺得自己都站不住腳,腿發(fā)軟的厲害,像是要失去支柱一樣,心跳得很快,一時還吃不準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們沒什么,沒什么——” 喃喃自語了兩句,她跟任督二脈被打通了一樣,頓時來了精神,無比認真地看著他,“我們沒有什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不認識你,你不認識我。” 得出的結(jié)論很強大,她就把他的話理解成這個意思。 沈濟南真愣了下,他那話不就是想叫她把昨天的事給重復一下,沒想到她真夠腦補的,理解成另外一種意思,神情微變,難得有點惱怒,一手指向她的額頭,見她又往旁邊躲,仿佛他的手指上有細菌似的,讓他更是有種被甩了面子的感覺。 “喂,你說什么呢!”他冷眼瞅她,不顧她的抗拒,雙手搭在她身體兩側(cè),卻沒有碰到她,而是將她圈在中間,“段喬,昨天的疼都忘記了?” 聞言,她的臉都剎白剎白的,路燈那光落在她臉上,顯得她的臉有種病態(tài)的白,白的叫人揪心,“沒、沒有,我沒有……”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叫人堵了嘴,“嗚嗚”的聲音只發(fā)了兩下,她就沒膽再發(fā)聲了,烏溜溜的眼珠子里寫滿了害怕的神情,真有意思,他就一手捂著她的嘴,輕而易舉地逼她就犯。 “沒有什么?你給我說說?”他還迫近她,鼻子幾乎湊碰到她的鼻尖,陰影瞬間將她的臉都擋在他的視線范圍里,沖她擠出一抹惡意的笑,“我們沒有什么?” 說話間他的手就不規(guī)矩了,往她胸前過來,她到是想躲,身后就是墻,身前就是他,連個給她挪一下的地兒都沒有,眼看著他的賤手就過來,落在她胸前,隔著薄薄的衣料,她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手勁兒—— 那么一掐,疼得她一眨眼,眼淚就那么掉下來,真真是個水做的人兒一樣,剛才沒哭,現(xiàn)在到是哭,要是她能曉得沈濟南的想法,估計是會后悔自己哭的太晚,——早一開始就哭了。 憐香惜玉這種事,沈濟南是有,但也就那么一點點,覺得她可逗趣,經(jīng)不得嚇,看她嚇壞的模樣,又覺得挺可樂,人就是有種壞心眼,非得欺負人一回不可。 他難得“返老還童”,還有閑心逗她玩,過來時不過就是?;K€匙在他手里,車不是他開走的,尚品那家伙比他還壞,把人家的車子都開走,當時他在車上,剛巧的看到何權(quán)跟她一起。 叫他有點意外,誰不知道何權(quán)按輩份上來說是高熾小舅,可也得人家真認這個小舅才行,不過就是面子上的事,就光光面子上叫人小舅,至于高熾心里到底有幾分小舅是他長輩的自覺,他多少知道一點。 不由得讓人好奇了,他好奇了,就免不了走一回,都說好奇心殺死貓,沒曾想還真叫他碰到有趣的事,生活太無聊,他承認,手下意識地再用了點力,對上她烏溜溜含著淚水的驚懼雙眼,薄唇勾起得意的笑,有那么一點點的張狂。 “晚上怎么不跟高熾一起吃飯?”他一邊掐了,還不放過另一邊,人就在路燈下?lián)踝∷?,呼出的熱氣都噴在她的臉上,“要是現(xiàn)在還跟高熾一起得多好?” 他的話,簡直就是她的心聲,早知道有這樣的人在家門口等著她,還管什么惡心不惡心的,留也要留在名都吃飯,至少當著高熾的面,她還可以安全點。 萬事沒有早知道,后悔藥也是沒得吃,更沒有時光機可以回到那一點,或者突然來一個重生的把戲什么的,什么都沒有,她就是挨宰的份,誰都能踩她一腳,就一天,把她的生活弄得天翻地覆,她都找不到出去的方向。 “我結(jié)婚了,我結(jié)婚了?!彼槌橐模瑑杉缫宦栆宦?,努力想不哭,可眼淚就跟斷線的珍珠一樣往下掉,她伸手抹,這波還沒抹完,下一波又來了,越抹越多,“我結(jié)婚了。” 是呀,她結(jié)婚了,已婚婦女,還是個思想品德老師,一個個身份對上她如今碰到的事,她都覺得天都是黑的,哪里都沒有光亮,連她的前途都是黑的。 “我知道呀?!鄙驖线€大大方方地回答,“高熾是你老公嘛,我知道呀,嫂子——” 他一叫“嫂子”,她就哆嗦的厲害,又一個跟高熾熟的,而且好像又是熟的不一般,明明與高熾關(guān)系不一般,可他們敢弄她——她就是想跟高熾告狀都不敢,誰能忍受自己老婆給戴綠帽子? 她媽說的好,男人都是嘴上說說,嘴上說原諒的,其實心里最介意這種事。 她媽說的話,她向來放心上,從來不敢行差踏差半步,就是她媽讓她與高熾結(jié)婚,她都是沒有半點反對的意見,她媽說的話,總是對的,她一直就這么想。 “你跟高熾好,怎么能、怎么能……”她腦袋像是突然靈光了,還曉得要質(zhì)問人。 偏她還流著眼淚,一點氣勢都沒有,慫的不像樣,叫人看了又好氣又好笑,沈濟南都替高熾同情,就這么個軟糊糊的女人,讓高熾心甘情愿結(jié)婚了,還以為是哪路高手,沒曾想是個弱腳的再不能弱腳的。 就她這樣的,能跟傅悅拼什么? 他頗有點同情,原來她還有優(yōu)勢,至少是清清白白,卻讓他跟陳涉沾了身,頭一次他覺得他好像有點不太地道,傅悅那個女人,也就高熾相信人家才是清清白白的—— 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偏高熾還跟人在外頭有房子,金屋藏嬌,藏的還是人家的妻子,對對,傅悅原來叫傅淺芳,就是何權(quán)妻子,結(jié)果兩三年,幾乎跟高熾差不多時間結(jié)的婚,就這么巧,他一想還真覺得有點不對,這事好像有玄乎。 “好怎么了?”他理直氣壯地問她,“他對你還不是好的?” 這個還真是,至少她沒看到高熾跟別個女人一起時,真沒察覺出來人家有哪里不對她好的,就是婆婆每次問孩子的事,要是高熾在場都是他去圓的,她都以為高熾不行——好吧,她一直沒提起叫高熾去檢查的事,就怕高熾失面子。 她媽說的,男人的面子得維護,不能叫男人失了面子,要是男人知道她知道他不行,那肯定是面子里子都失了,她慣聽她媽的,此時也跟著點點頭,“是對我挺好?!?/br> “那你還想不想要老公了?”沈濟南現(xiàn)在像個天使,像個挽救人家婚姻的天使,“還是想讓高熾跟你提出離婚?” “不,我不離婚——” 她再沒有一次像今天晚上這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想法,胸前被他掐過的地兒都仿佛不疼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嗯嗯即將凌晨了,這一章我碼好了,放存稿箱里頭了,明天存稿箱會替我來愛你們。 再給自己吆喝一聲,定制的四個文都快結(jié)束了,錯過這次可能沒下次了,呃,我怎么感覺自己跟黃婆賣瓜一樣—— 最后跟大家認真的說,我需要花花花,給我撒撒花,施施肥,我保證自己長得更茁壯!來吧,表客氣,快撒撒花施施肥吧,路過的同學們千虧要記得點一下“收藏此文章”哦,把我打包帶走,請千萬要將我打包帶走 謝謝唫銫姩蕐扔了一個手榴彈投擲時間:20131118 20:54:36 ☆、016 “他沒提跟我離婚?!背槌楸亲?,段喬努力地把包包的帶子往肩頭掛,把自己的包看得很重要,仿佛沒了包,那只手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 離婚的后果太嚴重,段喬就是死也不會想到離婚這事,當然,她從來沒有想過去死,自私的人一般特別惜命,非常舍不得自己一條命,離婚比性命還更要大,都擺在她性命前,足見她的決心。 “今天不提,你能保證永遠都不提?” 沈濟南看她篤定的表情,怎么就覺得有點刺眼,高熾會不會離婚,他心里多少有點把握,又不想真如她的愿,看她想跟個沒事人一樣縮著,就非常的不爽,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這種感覺了,但現(xiàn)在,他就有這種感覺—— 段喬本來還認為自己的想法靠譜,高熾不會同她離婚,“三人成虎”什么的,再大的信心都經(jīng)不起別人一次一次的提起,心里就慢慢地存了疑,小說電視她沒少看,特別想起那些出軌的男人,好像是出軌后有一段時間對老婆特別的好,忍不住往高熾身上想,想起來又覺得沒能對得上,高熾沒有對她有什么特別的,還是跟以前一樣。 剛起的苗頭就給燒熄了,她一貫能說服自己,對沈濟南反倒有幾分狐疑了,“你是不是看上去高熾外頭那個女人了?” 也別怪她這么想,她聯(lián)想力還挺豐富,一下子就想到這個去了,平時看的小說也多,各種奇怪糾結(jié)的情仇事都有,于是她得出了個結(jié)論,看著沈濟南的眼神都不太好了——分明透著同情。 她看不起他——對,就是看不起,眼底的同情悄悄地將看不起那種神色兒都藏起來,自認自己成了愛情專家,她是高熾的老婆,他不就是想整得她與高熾過不下去,想讓他深愛的女人成為高熾的妻子? 而她就是傳產(chǎn)中的惡毒女配,專門擋他心愛女人的道,他是深情男配,為了女主能付出一切! “你自己喜歡她,干嗎不娶了她?”她說到這里,看到沈濟南的表情有點怪,就當是他被她說中心事正在糾結(jié)中,還自以為事的再加上話,畢竟膽兒小,她說話的時候都聲音很輕。 沈濟南詫異地盯著她,巴掌大的小臉,他湊過去,妥妥地就能蓋住她整張臉,臉上的淚還沒干,剛才她哭的,偏眼神亮得很,像是突然間染上光亮一樣,似乎看上去跟個“圣母”似的,“你說什么?” 他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不是沒有反應過來,而是覺得話太扯,根本沒想到她能聯(lián)想到這個,有種無語的感覺。 盯著她的目光,叫她下意識地低下頭,眼睛回避他的視線,還是覺得頭皮發(fā)麻,剛才那么一說,已經(jīng)是她最大的勇氣,現(xiàn)在她好像都沒敢再重復一次,認為自己窺視別人的內(nèi)心秘密。 “我沒、我沒說什么?!庇志o張的不行。 天生是個緊張狂,連帶著臉都跟著紅了,他湊得太近,近得讓她能感覺到他呼在臉上的熱氣,毛孔緊縮,人更是緊繃。 “你說我喜歡傅悅?”沈濟南抽回手,環(huán)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都從哪里看出來的?”他還有心情再問她,嘴角噙著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