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完全是嚇的! 作者有話要說:完全考驗她來的……哈哈 ☆、第033章 暈了,暈的真夠好的—— 叫史證趕緊把人抱住,連帶著看陳涉的眼神都不同,完全是種審視,卻是鎮(zhèn)定自若地把人交給景析,“喬喬膽子小,你別嚇著她。” 景析難得接受這樣的任務(wù),于他來說是件很新鮮的事,抱著個暈倒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多心還是怎么的,總覺得她的腦袋有意識地往他懷里躲,像是要把臉給擋住,不叫人看見。 他臉上的表情一點都不變,就抱著人,還真走入史證后邊的休息室,臨時的休息室,剛把人放到床里,他就看著那女人從床里跳起,跳得老高,跟個受驚的兔子樣—— 下一秒,她又變了臉色,那臉色說不好到底是怎么了,像有種難言之癮的尷尬,眼睫毛輕掀一下,怯怯的,眼神里都是擔驚受怕的顏色,他微微向前傾身,她就往后退一大步,那雙黑色的眼睛滿滿的都是戒備的神色。 他輕咳了聲—— 她更往后退,可退一是步,她到站住了,姿勢有點叫人覺得不太對,雙腿有點分開,不是一般人那種站法,兩膝蓋處微微彎曲,有點下蹲狀,又不全然的下蹲,小臉上的神情,有點隱忍色。 要說眼神毒,景析算是頭一位,這么一看就曉得她哪里疼,心里為這個猜測,也不是猜測,而是肯定露出不小的吃驚,面上一點顏色都沒露出來,“首長與小陳估計是有話要說……” 后頭他沒說下去,警告她別出去的話,那種話都太不上道,不是從他嘴里應(yīng)該講出來的,首長身邊沒有人,也有好事者在猜測首長是不是那方面不行,但——從首長剛才的模樣,比平時的犀利冷艷勁兒多了點春風得意的態(tài)勢,他曉得首長是把人拿下了。 有些話,不是他應(yīng)該說的,就不必說,首長自己心里有把尺,棒打鴛鴦什么的,不是他該干的事,壓下心頭關(guān)于這位的身份,把到舌尖的話都壓到肚子里,爛了,也不說。 “你?”她終于抬頭看他,眼神怯怯,又有點羞。 “景析?!彼焓帧?/br> 段喬幾乎是下意識地反應(yīng),與他握手,手恰恰地碰那么一下,就迅速地放開,與剛才相比,難得有一點點的鎮(zhèn)定,“哦?!彼龖?yīng)了聲,根本沒去注意景析這個人是誰,于她來說就是個名字—— 陳涉就在外邊,當時眼睛一閉,她就裝暈了,這裝的像的,連她都佩服自己,沒想到是別人送她進來,她原來的主意是跟叔叔討討好算了,現(xiàn)在是個不認識的人,能不叫她尷尬的? 她自己都不報名字,自私鬼,不知道要禮尚往來,人家都報了名,怎么著再把自己的名給報上,偏她不報,無動于衷的;那一動的,又疼,疼得她眉頭都快皺起來,只好就那么半蹲著,連她自己都覺得累,人家一報名,她根本不知道人家是哪號人,哪種名頭,還輕輕淡淡的就應(yīng)了一個字,不知道的人還當她淡定呢。 她幾淡定? 因為不知道才淡定,要是知道了,還不嚇死她!就外頭一個就把她給嚇得不輕了,再來兩個三個的,她都覺得自己沒得活路了,就這么個心思,實在沒空注意別人怎么想她,她就想著自己的包在外頭,悄悄地一動眼睫毛,“那、那……” “那”了好一會兒,實在是話到嘴邊都說不出來,雙手十根手指頭都絞在一起,可能太用力,指節(jié)都有點發(fā)白,她自己到是沒有察覺。 景析等著她說,沒曾想,等了一會兒功夫,還沒聽到個正事,不由得拿眼仔細打量她,剛剛還淡定樣,現(xiàn)在就有點局促,就按他自己的理解,認為她不好意思開口—— 有一半想對了,確實是這樣子,段喬確實不好意思開口,跟個不熟的人說話,她實在沒有什么利落心得,遲遲疑疑的沒個決斷。 “是要什么嗎?”景析“善解人意”,極善解人意,極為上心的問她。 問得她趕緊低下頭,瞅著自己的腳尖,腳趾頭微微蜷縮著,她嘴里有點干干的,到是想喝點白開水什么也好,一想到陳涉在外頭,什么念頭都沒有了,“能、能幫我把外面的包拿、拿來嗎?” 結(jié)巴,總是甩不掉的老毛病,一緊張就容易有,她深恨自己這個老毛病。 這要求? 景析回頭,進來時依稀是個看到個包,挺大的,挺鼓的,“行,你坐會兒,我去拿。” 客氣的讓段喬有點不自在,剛才裝暈了,就是想躲過陳涉,雖然沒有把握陳涉還能認得出她來,當時,她腦袋瓜子一動,就想出裝暈這辦法,高熾就要來接她,她、她怎么辦?自然是拿了包走人—— 讓高熾到里面來接,還不如她出去,好歹弄得清楚一點兒。 她想的到好,都為自己想,就怕高熾看出一點點的不自然來,這么一想,雙腿也跟著并攏了,人也跟著站直了,可疼呀,疼得她兩腿都快打顫了,嘴角下垂,要怎么了無生氣就怎么樣了無生氣的。 小屁/股一坐,就坐在床里,疼的地兒貼著薄薄的蕾絲料子,讓她不自在地又分開腿,生怕自己要一直這么疼下去,低頭還看看,隔著條裙子,她眼里憂心一直沒散,到是看著門口那方向,等著景析回來。 景析是史證的辦公室主任,是史證身邊第一人,史證的大大小小事情,沒有他不知道的,他走出去的時候還看了眼休息室的方向,想著那年輕嬌羞女人一副被嬌寵過的柔弱樣,就曉得首長有多用勁兒—— 在首長身邊這么多年,他還是頭一次見,難不成這就是首長的秘密?惟一的秘密? 他走出去的時候,首長與陳涉談得不錯,一個神情冷淡的,一個不卑不亢的,但絕對服從領(lǐng)導(dǎo)權(quán)威的,他腳步很輕,盡量不影響兩個人之間簡單的對話,陳涉是他小舅子,身后代表的是陳家,而他景析是陳家的女婿,別人都說他是史證的大總管——更有人戲稱他為史證的“內(nèi)務(wù)府大臣”,也是,史證哪樣事不是他來安排的,大到出行訪問,小到吃食住行。 惟獨這件事,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像是突然間冒出來的人,這種沒在他掌握之中的感覺很糟糕,非常之糟糕,心里有點不悅,卻是真把她的包提起來,一提那包,才曉得有分量,起碼的有七八斤的重。 他輕輕地走進去,又輕輕地走出來,提著個大大的包。 陳涉剛調(diào)到這里,職務(wù)是辦公室副主任,景析是他姐夫,按理說這位置兩個人的關(guān)系這么近都安排到史證的辦公室,確實有點不尋常,但也能理解,從字面意思上看——可能是陳家想把陳涉往上推,女婿是半子,畢竟是外人? 誰也不敢中間去捕風捉影的說些什么,就算是有疑問,也都是放在心里,誰要真說出來了,那就是把平靜的局面給打的稀巴爛。 陳涉站起來同史證敬了個最標準不過的軍禮,整個人看上去那筆挺,跟百年不倒的松樹一樣,眼角的余光不經(jīng)意地瞄見他姐夫提走的包,那個樣式,他好像在哪里見過——偏他沒想起來,心里存著個疑問,跟他姐夫一樣的,就是首長剛才抱住的女人。 就那么一眼,人就暈過去了,暈在首長懷里,他就算是想看清楚,也不能那么失禮的直直白的盯著人家看,那包、那包…… 他走出去時還在想,剛走下臺階,靈光一現(xiàn)的,頓時就想了起來,個神經(jīng)病的,不就是高熾他老婆——個一碰就哭的嬌嬌? 她? 與首長? 憑著男人的直覺,他要是沒看出來她與首長關(guān)系不一般才是怪事,就首長剛才那個把人家抱住的動作,就曉得不一般的,嘴角扯出一絲壞笑來,再加身上那英挺的軍裝,整個人到?jīng)]有什么違和感,卻叫人覺得眼前都能一亮。 “真奇怪……”他喃喃自語,完全就說給自己聽的,啥時把首長勾上了?還以為就是個愛哭鬼,一嚇她就怕得不行,沒曾想本事還挺大?把個從來都不知道女人味的首長給弄到手了?“好本事?!?/br> 他的話才說完,就看到從后邊跑出來的人,提著個大包包,腿跑得有點不自然,好像不想讓人看出來,有點僵硬的感覺,——仔細一看,還真是那個段喬,跑得跟鴨子走路一樣,那姿勢,叫他想笑…… 確實想笑,回頭還看了眼首長那邊,他心知肚明,前些個日子,他們把個送上門的人給好好地調(diào)/教了下,人家吃受不起后走路的樣子就那樣,嘴角的笑意都跟著熱烈起來,眼神分明是漾起興味。 “嫂子?” 他還叫,故意的。 一聽到“嫂子”兩個字,段喬驚得一身冷汗,手緊緊地拽著包包的肩帶,一句話都不說,就曉得跑,往外跑,往大門外跑,跑得那速度慢,跑得那姿勢更難看,尤其跑兩步還停一步的,彎著腰的,跟受了莫大的痛苦似的—— 那畫面自然是更把陳涉給逗樂了,在后邊還跟著叫,“嫂子,你慢著點——” 聲音不重,剛好能讓人聽見,又不會驚動屋里的人,他一步一個動作都是計算好的,絕不會在后邊加快速度,維持著一個度兒,不躍過去,極老到。 他到是老到,惹得段喬更急,更怕,最好的辦法是給自己挖個地洞把自己藏起來,可那個分明不可能,她又不是青蛙,還能躲在洞里好幾個月不出來?總歸就是想想的。 段喬努力地跑,人家那么一叫,她自然是怕的,心跳得老厲害,還想裝暈躲一回再快快地離開,沒想到她走得太早,就跟他給碰上了—— 她再怎么催眠自己他可能沒認出自己來,可那么一叫,她知道自己那點僥幸的心理不能抱著了,那一聲兩聲的叫,簡直跟催命符沒有什么兩樣,催的她血壓都往上竄,沒血壓的人都跟著有了血壓。 她的前面使勁地跑,疼得眼里都是濕意,大睜著眼睛,生怕一眨眼,自己就要軟弱的哭個不停,就仰著腦袋往前跑,生怕后邊的陳涉追上來,可—— 她不知道的是,人家陳涉根本沒追兒,就后邊叫兩聲嚇嚇她,看她驚得跟個兔子樣,在后邊還偷偷樂呵著,就她嚇的那樣子,連回頭都不敢,平白無故的就那么跑著,好像跑慢了就什么都不對了。 高熾真來接人,遠遠地就看到路上有個人,肩上挎著個大大的包,那包的樣式他記得,還是上次給段喬買的,車子就趕緊地停在人身邊,搖下車窗,疑惑地叫了聲:“段喬?” 段喬一直從那里跑出來,路上一直在跑,都跑了五六分鐘,一見是他,眼淚就下來了,滿臉都是淚水,跟傾盆大雨似的,“高熾——高熾——哇——” 這哭的,跟個淚人兒似的,叫人好心疼,高熾趕緊下車,先去拿她的包,把那么重的包拿下來,手臂護著她往另一邊過去,親自替她開車門,送她上車還親自替她系好安全帶,動作熟練的跟個老媽子一樣。 “怎么了?怎么了?”他急問。 黑色的瞳孔微縮,她能看到他的擔心,像是無主的孤魂野鬼一樣找到主了,心里的害怕一下子就松了下來,兩手抓住他的手臂,抓住了就不想放開,“我要回家……” 簡直跟耍無賴的小孩子一樣,弄不過別人,就要回家找安慰去。 她也這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把高熾也放出來了,這一章陳涉表現(xiàn)啥樣?虛張下聲勢把人嚇一嚇,找一下存在感?哈哈 ☆、第034章 “好好,我們回家?!备邿肭扑龂樀膫€樣子,忍俊不禁的,回到駕駛座,抽出幾張面紙還替她擦臉,擦著擦著,他手一頓,瞅著她被衣領(lǐng)子擋住的紅色印記,眼神一亮,手又繼續(xù)擦她的眼淚,“哭成這樣子,誰把你嚇著了?” 問的一個關(guān)切的,讓段喬心里頭熱熱的,瞅著自己已經(jīng)上了車,好像是進入安全地帶,那顆惶恐不安的心情也跟著好了點,手去拉他的手,一把拉住就不太肯放手,緊緊地抓著,像是抓住最叫她心安的信仰。 但她是不好意思的,眼睛有點紅,小臉又有點紅,剛才被嚇得面無人色的臉,現(xiàn)在總算是回了點血色,嬌嬌怯怯的看著他,那眼神都是依賴的顏色,“我不想來這里了,一次也不想來?!?/br> 高熾更加湊近她,瞅得更仔細一點,就是一個淺淺的紅印,淺的不能再淺,要不是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他手碰她的臉,視線落在她鼓起的胸前,薄薄的衣衫,似乎并不妨礙他的視力。 拉著他的手,怯生生的,叫他根本舍不得放下,就把她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腿上,不是腿中間,就放大腿上,“哭的跟個孩子似的,嗯?” 她是真委屈,委屈的不行了,原來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生活弄成一團亂麻,她使勁扯也沒能把自己扯出來,就怕讓他知道了,心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一刻都沒有個消停,手放在他個大腿上,她的視線忍不住地跟過去—— 他坐在駕駛座,腿微微分開著,腿間居然隆起,蓄勢待發(fā)似的,而她的手剛好地就被搭在大腿邊上,往里一點點,一點點就能碰到那里。 她的臉不是紅了,不是一般的紅,瞬間是血染紅似的,那眼神都跟著飄忽起來,不敢再看了,他們結(jié)婚兩三年,還是頭一次,頭一次見到這種情況,她羞得連脖子都跟著紅了,垂著腦袋,就曉得臉上火辣辣的燙,燙得她不能淡定。 難不成他是行的? 也對呀,他們不都說人外頭有女人嘛,要是不行,他在外頭能…… 就她個腦袋,就把高熾跟她說要“生個孩子”的話,當成高熾跟她承諾了外頭的事都會沒有了,想法簡單。 “高熾——” 她輕輕地叫他,有種不知道怎么反應(yīng)的感覺,緊張到心都快跳到嗓子眼。 高熾沒開車,手指微微探到她胸口,將她那領(lǐng)子就挑開一點點,清晰地看到那個紅印兒,不止一個,他看得更仔細些,那種紅,分明是牙齒磕咬的,咬的那么好,留著個印了,一不注意那印子就能從她的領(lǐng)口看到。 看得清清楚楚,別說是什么蚊子咬的,那才是笑話,蚊子能咬成那樣子? 可段喬不安了,自然看見自己身上的痕跡,那個紅,紅色的印兒,叫她忍不住想伸手拉回領(lǐng)子,把那個紅印兒給擋住,就她個想法一起,手還沒動,就叫高熾給拉住了,她又羞又窘的,生怕叫高熾看出來,腦袋瓜子也不知道的就來了個理由,“蚊、蚊子咬的,昨晚沒插蚊香片?!?/br> 聽聽,她這么個不著調(diào)的理由,都叫人好笑,尤其是高熾,居然還笑,笑得還挺好看,細長的手指朝著那個紅印兒進發(fā),把自個兒指腹覆上去,擋得嚴嚴實實,“好大的蚊子?” 指腹有點涼,可能是在冷氣十足的車里待久了,她一個顫栗,整個人一動都不動,再正襟危坐不過,那么一碰觸,叫她的眼睛都瞪大了,結(jié)婚兩三年,除了晚上睡同張床之外,還有他拉她的手之外,這分明是距離最近的碰觸。 而且指腹壓她胸口,還跟有了玩意似的,把鼓起的白皙的肌膚按下去,彈性十足,肌膚嫩滑,他似乎頭一次這么靠近她,眼神微暗,身體就有點不受控制,看她的唇瓣,顏色比平時要紅,原來是淡淡的色兒,這會兒,一點人工顏色都沒上,卻顯得有些紅,而且是艷紅,艷的發(fā)亮。 他貼了薄唇上去,一手扣住她后腦勺,輾轉(zhuǎn)她唇間,吻得極仔細,吻得纏綿。 反而是把段喬給嚇著了,她瞪大眼睛看著他,看著他神情迷亂般地吻著自己,總覺得跟做夢一樣,沒有什么真實感,可偏唇瓣上的熱燙,讓她終于是知道,有人在吻她—— 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伸出舌尖,在自己的唇瓣上舔——不止是舔,還用鋒利的牙齒輕磕,態(tài)度極精心,像是在呵護些什么似的,仿佛她是他心中嬌養(yǎng)的花兒。 她的感覺十分敏銳,身子都是顫顫的,下意識地就想往后邊躲,偏后腦勺給他扣得牢牢的,動也動不得,感覺很奇妙,她就聽到自己的心在“砰砰”跳,跳的叫她呼吸不穩(wěn),頭一次,頭一次與高熾的親近,卻叫她羞的不知道怎么是好。 偏他還吻她,舌尖跟要人命似地描繪她的唇形,慢慢地抵入她微張的嘴,肆意在她口腔內(nèi)壁翻攪,攪得她心慌意亂,六神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