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把她說的一愣,烏溜溜的眼睛還看著,眼里有點疑惑,“你要我賠什么?” 就這無辜的表情,讓高熾樂了,伸手點點她個光潔的額頭,整個臉都湊過去,幾乎與她的臉貼得一點縫隙都沒有,呼出的熱氣都在她臉上,熏得她被眼淚弄濕的臉都有點癢乎乎的,“你說說看要賠我什么才好?” 賠什么? 她一點經(jīng)驗都沒有,忍痛到是硬著頭皮,皺著個小臉,“要不你打我吧——” 個乖乖,也虧得她能這么說。 明明怕疼,還叫他打她,大無畏似的。 高熾更樂,這是他老婆,哪里舍得打她一下的,“好了,真把我當(dāng)成會打老婆的人了?”他說得很自然,一點沒有前夫的自覺,拍拍她個后背,輕巧地說了句,“媽去北京了,你也要去?” 她一聽,當(dāng)然覺得不太好意思,到是想為自己辯解一下說她并沒有認(rèn)為他會打老婆,又讓他后面一句話吸引了注意力,想到何權(quán)說訂好機(jī)票了,她頓時眼神有點閃爍,不太敢面對他,“嗯?” 一看她那個樣子,高熾就曉得有貓膩,到是不戳她,“那下次去也行,我現(xiàn)在就要走,下午兩點的飛機(jī),現(xiàn)在不去,恐怕會趕不上?” 真是難以置信,她聽到這話有松口氣的感覺…… 段喬個心里是糾結(jié)的,想想又有點難過,可昨天她都說了斷了,哪里能跟高熾這么親密的,對得起叔叔嘛——她頓時就把雙手從他脖子上松開了,到是沒有表現(xiàn)的很過分,那種激烈的一上來就說“咱們斷了,以后別見面”這種生硬的話,她不太習(xí)慣說這樣的話—— 也沒有這氣勢,于是,她換了個方式,“沒決定呢?!?/br> 他順著她個話講下去,“跟那位處得怎么樣?” 把她問得個老心虛的,可他不是別人,這點她還是看重的,覺得非跟他把話說明一下,說起來嘛,她又有點難為情,還沒開口,十指就糾結(jié)在一起了,那樣弄來弄去的,眼睛就盯著自己的手指,“跟叔叔處得還好,他對我、對我……” 可要說“好”,突然間她有點梗住,聽上去很像是炫耀的味道,實在讓她說不出口。 高熾一看就知道,她眼角眉梢都是喜意,雖說剛哭過,可喜意掩飾不了,“他對你就好,比你大那么多歲,肯定會曉得疼人的,你在他身邊,恐怕會讓他不太方便,平時也注意一點,自己小心一點,肯定有很多人盯著你的……” 段喬是什么呀,是個膽小鬼的,被他輕飄飄含著個關(guān)心意味的話一說,心里就跟被貓爪子給撓了一樣難受,既擔(dān)心自己給叔叔鬧個什么事出來,又怕別人盯上她,七上八下的,一點都不安寧,“那你說怎么辦?” 她完全沒了主意,又是個沒主見的,以前有她家老太太給作的主,當(dāng)年有高熾給她指明個道理,后來有何權(quán),——再接著由叔叔一手安排好了,回了家,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沒有主意,急需要一個給她出主意的,巴巴地就看著他。 “我們復(fù)婚吧——”高熾提議。 大膽而熱烈的提議。 作者有話要說:唔唔 ,今天比昨天少,起因是下午睡懶覺了,從十二點一直睡到下午五點,太困了 ☆、第111章 風(fēng)吹墻頭兩邊倒。 這說的就是段喬,從民政局出來,她手上就拿著結(jié)婚登記證,表情呆呆的,兩眼盯著高熾手里的結(jié)婚登記證,還有點緩不過來,—— 跟第一次不一樣,那回是軍婚,端的是各種證明,雖說她也就提供了自己的一點兒證明,其余的都是高熾一個人辦好的,那時候覺得軍婚特別神圣——現(xiàn)在,高熾可不是軍人,真的,軍婚的那套流程現(xiàn)在用不上,復(fù)婚嘛,真的是最簡單不過的手續(xù),拿著個一直被他鎖在保險箱里的離婚證兒,再加上雙方戶口本、雙方身份證,婚姻登記處那里一去,就直接完事了—— 都不用排隊什么的,進(jìn)去就十分鐘,出來就是一對已經(jīng)復(fù)婚的夫妻。 把個段喬還是弄得跟個云里霧里似的,她試圖伸手去拿高熾手里的結(jié)婚證兒,偏他到是迅速地?fù)Q到另一只手里,好像不太想讓她碰觸,見她個可憐巴巴的表情,他到是幾乎比她還要可憐些—— “你以后呀,別想別的什么事,我們會好好過日子的——”高熾一證在手,干什么都有底氣,現(xiàn)在的態(tài)度跟剛才就不同了,現(xiàn)在端的是光明正大的提醒她,“你叔叔那里,以后也別給人添麻煩了,你這么跟在他身邊的,明天恐怕就要換屆了,要是你的事一曝出,你想想對他傷害有多大?” 就拿這個嚇?biāo)?/br> 還真有用,段喬還真聽信了,再說了,高峰那事她也是聽說過的,聽說當(dāng)年高峰與叔叔兩個人都有實力上位,當(dāng)時都快難分難解了,也虧得高峰事兒一出,叔叔就妥妥地上了,——她對中間的事不太清楚,結(jié)果是知道的。 “可——”她訥訥地想說些什么,嘴里到是沒擠出話來,小臉都快糾結(jié)一起了,烏溜溜的眼睛全是煩惱,叔叔還在等她,她說不去了,能行嗎? 她沒敢把話說出來,生怕惹了高熾不高興,又覺得他是個好人,能為了叔叔與她著想,拉著她去復(fù)婚,那就是個大好人,就她這樣的,誰還愿意娶她呀——她就這么想的,沒覺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可以拿著端著叫人上趕著跟她結(jié)婚的,“我算不算重婚?” 要說她為叔叔也就是個幾十秒的事,想想人家說的也是有道理,她總不能在叔叔關(guān)鍵的時候讓叔叔掉鏈子的,五年一屆的,當(dāng)一屆才多少難看的啦——難得她還能為人著想,表現(xiàn)的不像個自私鬼,——要說原因,也是叔叔對她太好的緣故。 對她好,她是曉得的,所以才收起那些個自私的心思,但是——骨子里還是自私的,在她心里自私與為叔叔著想,完全是可以并存的事,她自私一把,不叫別人曉得她跟叔叔的事,反過來說,不就是怕影響叔叔的嘛。 但現(xiàn)在,她開始有點后悔,男未婚女未嫁的,有什么可影響的,感覺就像上了大當(dāng),她也不知道哪里來的想法,就這么在她腦袋定了型,那眼神是最開始變的,看高熾那樣子,就像是看騙子來的。 “你哄我——”她指著他。 高熾現(xiàn)在得逞了,當(dāng)然,比起何權(quán)那份結(jié)婚證兒,其實他這份更實際,要說張謹(jǐn)謹(jǐn)嘛,世上壓根兒就沒有這個人,誰要去證明?不就是證明段喬犯了重婚罪,哪個會去證明? 何權(quán)嘛?還是姓沈的還是姓陳的? 高熾一個都不在乎,是他的,就得是他的——誰也奪不了,該就該何權(quán)自作聰明,弄個什么假死,還鬧個什么假身份的,他的是真身份,她的的確確是段喬,當(dāng)初的死亡證明一直沒辦,雖說當(dāng)時他什么都見過了,可他一直沒給段喬辦銷戶—— 合該是他的——他朝她笑笑,看著她個脹紅的臉蛋,還沒皮沒臉地湊上去親她,她躲開,他一點不高興都沒有,反而笑得更樂,沖著她樂呵呵地叫著,“老婆……老婆——” 把個段喬氣得半死,兩眼鼓鼓的瞪他,偏他一點都不在乎,還兀自再湊過臉過來,把個臉跟她貼一起,她想躲——可車?yán)锞湍敲磦€小地方,能躲到哪里去? 讓他沒臉沒皮地貼著,她個臉脹得通紅,心里老后悔了,早知道就問問叔叔的,自己沒主意,還聽人走,這一下可好了,她怎么同叔叔交待的,怎么同叔叔好的—— 昨天何權(quán)那個壞蛋非不讓她走,她已經(jīng)對不起叔叔了,這會兒,她又腦子壞掉了,聽了高熾的哄,居然跟他登記了,她怎么說得清,前個還說要斷了干凈,現(xiàn)在——她真是委屈透頂了,瞪著他—— 眼淚就掉了下來,“你哄我……”指控他。 這點指控微不足道,高熾壓根兒不在乎,反而把她的眼淚都舔了個干凈,熱乎乎的舌尖就在她臉上,嬌嫩的肌膚,紅撲撲的,跟個紅蘋果一樣,要不是怕她疼,他恐怕就咬上一口了,“哄什么呀,本來我們就說好等事情結(jié)束就復(fù)婚,你怎么說我哄你的?” 他還比她更委屈呢,一個轉(zhuǎn)眼的,老婆就沒了,誰賠他! 她一點都記不得了,兩眼淚茫茫的,說不出的委屈,偏又覺得他說得還算是有道理,到底高熾在她心里是不一般的,所以才三兩句話就給哄透了,就是架不住她有個反悔的心,“可你不能哄我——” 她咬著個話,不肯放松,一想到就昨天跟今天,才一個整天的時間,她一連做了兩件對不起叔叔的事,哪里還有臉到叔叔面前見他——不敢見了。 “哪里哄了?”高熾個好聲好氣的,攬上她的個細(xì)腰兒,“我說的難道不是真的?” 她搖頭,確實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才那么腦袋一昏就做了昏事兒,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zhuǎn),這會兒就是要掉不掉的架式,難得起了點小性子,撅著個嘴兒埋汰他,“可、可我怎么、怎么同……” 這是怪他了,可她到底臉皮比別人薄一點,說不出那個人。 高熾啄她個嘴兒,啄得她個臉更通紅,他抵著她的眉心,一只怪手從她的衣擺下往里探,輕輕地弄弄她個小腹,揉一下又是揉一下,“我又不怪你,我曉得你喜歡他,——” 段喬就喜歡享受,他揉一下的力道,她是太喜歡,揉得她幾乎就要抱住他個腦袋,可耳朵是清楚的,他一說這個,立即把她驚得跟個兔子一樣,眼睛紅紅的,還有點驚恐,腦袋往后仰了點,雙手還驚慌慌地想把他個手拉出來,偏他不肯—— 不止小腹那塊柔嫩的地兒,還想要往下,觸著柔順的毛發(fā),手指的輕觸,讓她幾乎痙攣起來,兩條腿緊緊地夾一起,要說拒絕,其實更像是欲迎還拒,——她一點都不知道這個,就曉得驚惶惶地看著他——惶恐不安的。 “我、我……”她想說,可嘴唇叫他給含住了,所有聲音都消失在嘴里。 他吻得熱烈,真要把她的呼吸全吞了般,叫她笨拙地喘不過氣來,跟個傻瓜似的就曉得瞪雙眼睛看著他——仿佛看到什么最可怕的東西一樣,可他的吻,最最熱烈,吻得她個震驚也褪了點,眼睛漸漸的迷茫,像是沉入他誘惑里的孩子一樣,經(jīng)不起一丁點的好。 “你怕什么?”他微微抽開薄唇,黑色的瞳孔專注地瞅著被他吮得腫紅腫紅的唇瓣,說話時還時不時地啄一下,“怕我了?” 她還真是怕,以前沒覺得怕,現(xiàn)在是真覺得,感覺自個兒就像是落入什么陷阱一樣的難受,還有點鬧不清,他到底是個什么意思,——“不、不怕……”她總算是腦袋瓜子利落了一回,還曉得否認(rèn),兩手遲疑地抱上他的腰,非常遲疑,老半天才抱上去的,咬著個唇瓣,把羞恥埋入他胸膛,“叔、叔叔要不高興的——” 他的手都已經(jīng)在往她個底褲探入,摸得她渾身顫顫兒,更叫她羞恥的是他個手一探進(jìn)來,摸過外頭緊閉的花瓣兒時——她個腿兒也跟著適時地打開,讓他的手更深入些,她清楚地感覺他的手撥開閉合的兩瓣,手指就往里一點點,沒太進(jìn),一根、兩根—— 被堵塞住的感覺一下子就把她給抓住了,她埋在他胸膛,硬是不肯起來,呼吸跟著急了些,“司、司機(jī)在呢……”她就想讓他住手,這里就是個光天化日的停車場,雖說從外面看不到車?yán)锩娴摹懊嬗兴緳C(jī),也是隔開的,前頭看到不后頭的—— 她心里還是有點接受不了,大晚上的跟大白天的不同,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看不見的……”高熾曉得怎么緩她的心,把她給抬起來,硬是與她逃避的視線相對,不肯松一點兒,“他不高興,你就怕,我要不高興,你就不怕了?” 來了個對比,他就是個活神仙,非得同人家比。 先下手為墻,這道理他懂,以前他下手快,也就他高某人的老婆,現(xiàn)在也是她出手快,也依然是他高某人的老婆——那位,也就占了點好處,嘴說著話,他的手就弄著她,也不往里進(jìn),就那么在閉合的瓣瓣間一下一下地搓弄—— 指間很快有了濕意,叫她給弄濕的,甚至還有感覺到她個嬌嬌的花瓣還蠕動著,跟個嘴兒一樣般地吸著他個手指,吸得他真想換一下—— 換個更大的,叫她舒服也叫他自個也舒服。 畢竟是車?yán)?,他確實沒有干得太過分—— 段喬被他一問,心里可糾結(jié),要說她就怕叔叔不高興,那話肯定是假的,她其實也怕高熾不高興,在她心里頭,高熾是獨一份的,那是她…… 她說前夫也不是,現(xiàn)在是現(xiàn)任了——可還有個現(xiàn)任的,她越想想亂,這身子到是越敏感的,弄得她真是怎么做都不對,心思跟身體不一致,弄得她好像口是心非,有多就有多羞恥的,“我、我……我也不想、不想你不高興……” 她就是這樣子,心里想的是叔叔,可又不想讓他也不高興——直白說了吧,想兩頭都討好,嘴上沒敢說出來,說的怯生生的,還小聲,一點底氣都沒有,就這個小家子氣的樣子,簡直能把人給活活氣死。 “那還覺得我們復(fù)婚不好?” 他止住手,不動了,抬起她個腦袋,眼睛就看著她,一瞬不瞬。 卻讓她覺得那雙眼睛似乎藏了點什么東西,把她個軟個跟泥樣的內(nèi)心看得一清二楚,尤其是她個小心思,兩頭討好的小心思,無所遁形,趕緊地又想躲起來,偏下巴讓他的手弄住,她想躲也躲不了,只得是訥訥地對上他的眼睛,—— 那眼睛真亮,黑亮黑亮的,甚至叫人覺得像是有什么東西沉在里面,而于她,更像是要把她的心都吸進(jìn)去,吸的沉進(jìn)去,再也出不來——被催眠了似的,她寧愿相信這跟沈濟(jì)南一樣是在給她催眠,忍不住地就啃了上去,啃他的個鼻頭…… 身子一扭的,難受的要命,被挑弄的桃源地此時又濕又熱的,又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癢意,讓她難捺地再扭了扭…… 他偏不動,還要一再地問她,“到底好不好?” 不是問她到底復(fù)不復(fù)的意思,就問她現(xiàn)在他們都復(fù)婚了,到底好不好,話差不多,意思差的多了。 她個別扭的,又回避不了他個認(rèn)真的眼神,好半天,才壓著聲音,說了一個字,“好……” 作者有話要說:哎,下雨了,真討厭,感覺過年來就沒有什么好天氣 ☆、第112章 “嗯,乖——”高熾捏捏她個小臉蛋兒,被她給躲開。 段喬真是連個生氣的心都沒有,按理說她得生氣,她得狠狠的生氣,那樣才符合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但她真沒,一點都沒有,反而自己一承認(rèn)后,到是覺得像是把事情說開了一樣——或者是反正都這樣了,她還能怎么辦的“開水燙死豬”的架式。 又有種罪惡感,一種叫做對不起叔叔的罪惡感,壓得她快要抬不起頭來,腿一動的,她緊緊地夾在一起,想要夾住自己的尷尬,“停車,我不想待在這里——” 難得的任性一回,她不看他,就是么要求,還咬著個唇瓣。 個可憐見的,惹得高熾又想親她,但一想嘛,他自己都算是達(dá)到目的了,把人忽悠一回,算是得償所愿,最最好的事,別逼她太緊—— 他還真叫司機(jī)停車了,看看她趕緊的整理衣物,像是跟沒發(fā)生過什么事兒一樣,都沒看他一眼,趕緊的下車,他個嘴角露出個淺淺的笑意,來日方長嘛,不急于一時,逼得人太緊,估計要把她給嚇壞的。 他心里有很多成算,坦白出來,估計也要把人嚇壞。 還不如這樣子,一次的一次要好一點兒,一次性把人嚇壞,確實不太好,得溫水煮青蛙的,慢慢的煮,煮一次嚇一次,這才好玩,直到把人嚇的再不敢有別的念頭,那才是他的目的—— 段喬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要是能摸透這一個個的男人心里想什么,她也不至于這么怕的,她哪里曉得她個身邊的位子都成了個香餑餑的,誰都想擠一下,擠到離她最近的地兒,當(dāng)然,也有恨不得跟她連成一體的。 等走出了老遠(yuǎn),她自認(rèn)是逃離了他的可見范圍,才停了腳步,狠狠地深呼吸,有種自己被忽悠的認(rèn)知涌上來,在他面前都跟著他個思緒走了,現(xiàn)在人離了,腦袋突然跟清明了似的,她要怎么才能跟叔叔說這個事? 難題呀難題呀。 她簡直難受,渾渾噩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