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珠寶送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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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驀蘭下午下班就去接了林昀回來,本來想著直接回家,開車的時候卻忽然想起來今天晚上是許子暖的音樂會,她翻了翻置物盒,門票還在里面。林驀蘭想了想,掉頭去了市中心。 她去的不早也不晚,牽著林昀往里面走的時候,會場里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在了。 林驀蘭對許子暖并沒有了解,至少她不知道,原來除了陸修遠的青梅竹馬之外,她作為一個音樂家,也是如此的成功。 體育場里已經(jīng)快坐滿,走道上站滿了剛進來找位置的人,手里舉著五彩的應(yīng)援牌,出入口則立著許子暖的人形立牌,牌子上的許子暖拉著小提琴,黑裙優(yōu)雅、秀發(fā)飛揚,卓然獨立。 林驀蘭暗暗點了點頭,覺得她確實是有些真本事在身的。 林驀蘭帶著林昀進了場,侍者一看她手里的票立即就躬身將人引上了二樓,伸出來的圓臺上是十幾個隔間,裝修雅致,隔音良好,是上等座位,專門給有身份地位的人留的。林驀蘭沒想到,許子暖給她的票居然還有專門的觀賞間。 林昀沒什么太大的興致,他一進房間就找了個位置坐下,興致缺缺地看著還在嘈雜的一層看臺,視線掃過許子暖的海報的時候,不滿地哼了一下。 侍者進來送上茶水和水果,林驀蘭謝過給自己和林昀各倒了杯水,就坐著安靜等音樂會開場。 她劃了劃手機,通知欄里彈出消息,正是關(guān)于許子暖音樂會的,她點開看了兩眼,大致了解了許子暖的經(jīng)歷。知道了她是一直都在學(xué)西洋樂器的,五年前還因為要出國深造,將青梅竹馬陸修遠留在國內(nèi),在當(dāng)時引起一片唏噓。 她看過就關(guān)了,也沒多想什么,正準(zhǔn)備招呼林昀過來喝口水,就聽見門外有響動。 先是幾個服務(wù)生很快地從門前跑過,腳上皮鞋在地板上踩得咔咔響,一邊跑還一邊說“快!陸老爺子過來了,陸總就在旁邊!快去貴賓間守著!” 林驀蘭這一聽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海城姓陸的老爺子,又能在許子暖的音樂會上出現(xiàn)的,還能有誰? 林驀蘭心里暗暗嘆氣,怪她沒有思考周到,許子暖回國開第一場音樂會陸修遠怎么可能不過來呢?偏偏她還跟個傻子一樣帶著林昀過來,上趕著找刺激呢。 不過好在,他們這貴賓席是隔開的,互相也看不見,只要她和林昀不隨便出去,也就見不到那些人。 正想著,房門外經(jīng)過一簇人,步履從容,大氣穩(wěn)重,中間還有一個老人正在爽朗地笑著,林驀蘭聽出來這是陸天財老爺子的聲音。 “小暖啊,辦的不錯,爺爺很看好你哦!” 一個年近八十的老爺子還來出席音樂會,看來對許子暖是真的愛護。 林驀蘭聽見許子暖在旁邊低低地笑了下,不好意思地回答: “爺爺開心就好,其實也不是我自己的功勞,修遠哥可是幫了大忙,等結(jié)束之后我可要好好謝謝修遠哥!” 林驀蘭聽到這個名字,呼吸明顯地滯了一下,他果然也來了。 陸天財顯然非常開心,聞言嗔怪地看了許子暖一眼:“客氣什么,這都是他應(yīng)該的!以后有什么事就跟他說,別客氣!” 陸修遠不知道為什么,這次居然罕見地沒有和他老爺子頂嘴。 “嗯,確實是我應(yīng)該的,子暖不用客氣?!彼纳ひ魩е赜械馁|(zhì)感,聽起來有如春風(fēng)吹過的山林,清冽醇厚。 許子暖心口一窒,滿含期待地看著陸修遠。旁邊的許老爺子不滿意地開口。 “怎么能總是讓修遠幫忙,他也有自己的事業(yè)?!?/br> 陸老爺子擺了擺手:“無妨無妨……” 幾人陸續(xù)走遠,說話聲音也漸漸模糊。 林驀蘭屏著的呼吸也開始緩下來,長舒了一口氣。 真累。 她也不想躲著那些人,可是沒辦法,林昀在這里,她并不想讓林昀和那一些人遇上。陸家之于她,是要搶奪林昀的關(guān)系。 索性主要嘉賓就座之后,音樂會很快就開始了。 全場燈光暗下,除了粉絲手里的熒光棒和彩色應(yīng)援牌,就只剩下大屏幕的光在亮著,并逐漸從黑灰漸變成亮白。隨后,許子暖的寫真照出現(xiàn)在上面,她穿著白色的長裙,優(yōu)雅的剪裁顯露出她姣好的身材,長發(fā)飛舞在身后,雙眼沉淪一般閉上,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鋼琴琴鍵上肆意跳動。 照片一出,全場尖叫起來。 “許子暖”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來,漸漸匯聚成一個聲音。這是粉絲們的吶喊。屏幕上的寫真在不斷變換著,許子暖的生活照,許子暖的演出照,許子暖的拿獎?wù)铡恳粡埗颊橛谕昝馈?/br> 當(dāng)全場呼聲達到最高,氣氛被點燃到高潮的時候,燈光再次暗下,全場霎時間寂靜無聲。 接著,一串溪水般的音符從舞臺正中流淌過來,瞬間充滿全場。 一束橘黃燈光打在舞臺一角,照出一架黑色锃亮的鋼琴,和一個白色的身影。 臺下粉絲手中東西揮舞的更加厲害,但卻不發(fā)出一點聲音,他們壓抑著自己心里的激動,不去打擾女神演奏。 許子暖彈得是她的成名曲,也算是代表作了,此時會場回蕩著她的琴聲,觀眾一邊激動地看著女神一邊享受著。林驀蘭也稍稍放松了些。 許子暖坐的位置側(cè)對著正中的觀眾,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看見她的背影,林驀蘭反正也看不懂,只能聆聽。這時候,林昀不知道從哪里竄了過來,一下子撲到林驀蘭身上,把她嚇了一跳。 林驀蘭把林昀抱住,在黑暗中問道: “怎么了?” 林昀從她膝蓋上爬上去,湊上她的耳朵,神秘兮兮地回答: “mama,她彈的不好。” 林驀蘭奇怪:“你怎么知道人家彈的不好?mama覺得挺好的呀,人家可是拿過國際獎的?!?/br> “可是,她的指法有好幾個錯誤啊,大師們都不這樣彈的?!绷株类洁斓?。 林驀蘭不僅失笑:“你怎么會知道大師是怎么彈的,mama知道你聰明,可是你沒有系統(tǒng)學(xué)過這些,那位阿姨是學(xué)了很多年的,我們不要輕易詆毀別人的努力成果好嗎?” 林昀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接著又抬起頭,眼里帶著倔強。 “可是mama,她真的有失誤的地方,我看過很多大師的錄像帶,不是這樣的?!?/br> 林驀蘭見他一直堅持自己的觀點,也不再反對。她向來都是給孩子最寬松的教育環(huán)境,只要他能拿出合理的理由,林驀蘭都會選擇相信他。 母子兩人又說了兩句話,發(fā)現(xiàn)燈忽然亮了起來,林驀蘭往臺下一看,發(fā)現(xiàn)許子暖的演奏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此時正從鋼琴旁站起來謝幕。 許子暖站起來的那一刻,林驀蘭恍然看見一陣光從她脖子上劃過,流光溢彩。 只是,還沒等她看清楚,房門就被人敲響。 林驀蘭只當(dāng)是服務(wù)員過來續(xù)茶,就回頭喊了聲“進”。 卻沒想到,進來的不是服務(wù)員,而是一個穿著黑西裝身材魁梧的男人。 那人開門后姿態(tài)甚是恭謹(jǐn),對著林驀蘭頷首: “林小姐,董事長請您和小少爺過去?!?/br> 林驀蘭帶著林昀走進另一個貴賓間,她這才發(fā)現(xiàn),陸天財他們呆的這個貴賓席位比自己那個還要精良,可以說是極盡奢華,卻又內(nèi)斂低調(diào)。 林驀蘭進去的晚,只能坐在最后的座位,沒有人跟她寒暄什么,陸天財只是對她晗了頷首,便叫了林昀到他身邊,林昀猶豫了一下,看了一下林驀蘭又看了一下陸修遠,才走過去。 許家人更不會對林驀蘭有什么反應(yīng)了,此時舞臺正中許子暖正拿過話筒,準(zhǔn)備接受主持人的采訪。房間里的人注意力都在舞臺上面,林驀蘭看看斜對面坐著的陸修遠,此時的視線也落在舞臺上面,那個光芒萬丈的女人身上。 林驀蘭控制住心里的恐慌,和大家一起看向臺上。 燈光已經(jīng)亮了起來,主持人穿著紫色星空裙,盤起優(yōu)雅的長發(fā),儀態(tài)端莊地從舞臺一側(cè)走上來,笑容可掬地跟許子暖握手。 許子暖很是謙虛,和主持人握手的時候彎了一下身,再抬起頭的時候,脖頸里的項鏈晃動了一下,折射出的光芒璀璨,比身邊主持人的星空裙還要耀眼。 林驀蘭微瞇了一下眼睛,她忽然認出來,許子暖戴的這條項鏈,似乎很眼熟。 就像是,半月多前,tf公司的杰曼尼來他們公司引起轟動那次,一個小職員給她看的一張照片。 是早就設(shè)計好的圖紙,男女款,接近天價。 那張照片上,女款的珠寶項鏈,好像就是許子暖脖子上戴的這條。 這時候,主持人已經(jīng)開始和許子暖說話了。 “剛才一曲真是余音繞梁啊,簡直讓人嘆為觀止!許小姐深造五年之后回國,帶給我們一個全新的音樂世界!” 底下人開始鼓掌,許子暖謙虛地笑了笑,說了一些自己這些年學(xué)習(xí)西洋樂器的經(jīng)歷和看法,感謝了眾多粉絲到場。 “……其中,我最想感謝的,還是我的家人們,沒有他們的支持和鼓勵,就沒有今天的我,真的,很感謝大家!” 她說這話的時候,視線投到二樓正中的觀賞臺上,攝影機追光燈也立即跟了上去。 主持人適時接過話頭:“真的是很感人呢!聽說今天許小姐的家人也來到了會場,以及陸氏集團董事長陸老爺子也親自趕到,一家人果真是齊心協(xié)力!” 隨即,大屏幕上出現(xiàn)了陸天財和許老爺子的臉,陸天財是海城家喻戶曉的人物,他的出現(xiàn)無疑小小推動了一把現(xiàn)場氛圍,只見屏幕上的他微微擺了擺手,威嚴(yán)地朝大家示意。 主持人繼續(xù)問道:“我們知道許小姐今天除了琴藝精湛之外,配飾也是極為出彩,觀眾們也很想知道許小姐佩戴的這款項鏈?zhǔn)浅鲎阅奈幻抑帜???/br> 林驀蘭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只見許子暖抬手撫了撫自己的項鏈,似乎有些羞怯。 “這個,是我最喜歡的人送的,他……姓陸!” 現(xiàn)場頓時沸騰了,送了這么名貴的珠寶,又是姓陸,還能是誰!這算是現(xiàn)場表白嗎? 攝影師也很懂這里面的點,追光燈又立即打到臺上,這次除了陸天財許老爺子和許父許母之外,還多了一個英俊的側(cè)臉,陸修遠坐在里面,攝影機照不到他的全身,只能看見一張側(cè)臉。 但僅僅這一個側(cè)臉,就足以讓現(xiàn)場所有人窒息。 陸修遠此時并沒有看鏡頭,屏幕里的他也是一閃而過,低著頭不知道在干什么。 看臺上的氛圍此時已經(jīng)無法控制了,臺上的許子暖也是巧笑倩兮,一臉乖巧地看著臺上的陸老爺子,隔得遠說不上話,陸老爺子只好對她揮了揮手。 這邊是一派和諧,但林驀蘭的心卻咯噔了一下。 方才,許子暖說送她項鏈的人姓陸,姑且不管他到底姓什么,她下意識地就回過頭來看陸修遠,他的手。 他正玩著手機,三根手指靠在手機后背,尾指拖著底部。林驀蘭視線下移,就看見黑暗里,他尾指關(guān)節(jié)處,一束細小的銀光分外耀目。 那是那款男士尾戒。 他手上的東西和臺上的許子暖所佩戴的,果然是一套! 林驀蘭身子仿佛一瞬間僵了,她艱難將視線轉(zhuǎn)回來,強迫自己不去看。 他要和誰戴情侶款又怎樣!他要和誰在一起又怎樣! 林驀蘭逼迫著自己,手指在掌心里嵌的生疼。 臺上還在繼續(xù),主持人結(jié)束了采訪,許子暖已經(jīng)開始第二首表演了,她換了一件輕紗衣,站在一個移動高臺上拉小提琴,樣子優(yōu)雅。 燈光又暗了下來,林驀蘭就這么掐著自己的手掌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連陸修遠什么時候坐到她身邊的都不知道。 “什么時候回去?”陸修遠坐在她旁邊問。 林驀蘭被他嚇了一跳,愣怔地回頭,看見是他時,眼里除了驚訝之外,多了一絲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