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艾如風,他死了
“如風……如風……”我蹲下身子,顫抖著伸手想觸碰她的臉頰,卻還是沒有那個勇氣將手收回了,我哭的泣不成聲。 “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你你要是怨就怨我吧……如果有來生做牛做馬,我都愿意償還你……”我痛哭流涕。 是啊,一切都是我,她之所以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都是我造成的,我萬死難辭其咎…… 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正直青年,有著無限前途與光明的溫潤少年,卻遇到我之后命運發(fā)生了如此大轉折,以至于淪落到如此境地…… 恐怕這輩子我都不會心安了…… 我嚎啕大哭,這聲音哭得都變得沙啞了…… 而就在這時,我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急救車鳴笛聲—— 有人來了…… 我抹了把臉上的淚水,看了眼越來越近的120急救車縱然有萬分不舍,卻還是轉身匆匆的離開了…… 如風,如果有下輩子,希望你再也不要遇到我,如果真的不幸遇到我了,我愿做牛做馬,來償還你的恩情…… 從案發(fā)現(xiàn)場離開后去了別墅,整整半天我都將自己鎖在屋子里,坐在床上發(fā)呆。 我不止一次的想過等我復仇之后艾如風的情況可沒有一次是像現(xiàn)在這樣的,現(xiàn)在復仇離我還有一步之遙,艾入風卻為了我結束了他年輕的生命…… 想到這里,我就自責愧疚不已…… 下午五點的時候,嚴翼辰回來了。 推開門,他看到坐在床上發(fā)呆的我皺起了眉頭:“傲晴你怎么了?” 看到他之后,我眼淚唰的流下來,我從床上起身幾步撲到他身旁,哽咽道:“翼辰……艾如風他死了……” 我本以為他會正經地問我?guī)拙?,卻沒想到他一下下輕拍著我的后背,淡淡道:“我已經知道了?!?/br> “……那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嗎?”我震驚,輕輕推開他,抬眼看著他。 “這件事現(xiàn)在已經上新聞了,警方調查說是落地窗欄桿老化,父子倆爭執(zhí)間,他意外墜樓而死?!眹酪沓缴钣牡捻涌粗业f,就好像這件事,對他來說不過是穿衣吃飯一樣平常。 我震驚于他的冷靜,窩在他懷里,最終什么話都沒說。 —— 艾如風的死無疑是加大了媒體的曝光力度,再加上我昨天透露出艾家的那些丑聞,現(xiàn)在艾家已經成了大眾媒體的眾矢之的,在一夜之間艾家旗下的公司所持的股份瞬間大幅度降低,不少員工甚至跳槽離職,公司內也是亂成一團,此外還有不少群眾貼著大橫幅,在尚然公司門口游行示威,聲稱要討回一個公道。 而艾榮國在經歷了艾如風摔死,公司內外亂成一團這一系列事故后整個人承受不住這樣的噩耗,他心臟病復發(fā)住進了醫(yī)院里。 電視機前的新聞報道上有一個艾榮國的鏡頭特寫,只見他在一夜之間仿佛蒼老了很多,面色憔悴,穿著寬大的條紋病服,那雙蒼老的眼里帶著深深的疲憊與絕望,就那么直勾勾的看著鏡頭,面對記者們的咄咄逼人,他不做解釋…… 看著這樣滄桑狼狽的艾榮國,我心里有過陣陣快意。 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他縱然想拉著我跟他一起下地獄也是不可能的事了,我的珍珠耳環(huán)記錄了那天他所說的話,如果他供出我來,那我完全可以用竊聽到的談話反將他一軍,指責他蓄意謀殺,到時候他還是那么個下場。 只不過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甚至還害死了無辜的艾如風,那么接下來的事就沒有那個必要了。 經過了我這么長時間的努力,艾家終于算是完了…… 不過電視機的鏡頭又切換了一個場景,只見嚴翼辰擠過層層抗議的人群來到上市集團內部,在媒體面前召開股東大會。 在會議上僅剩的幾個股東全力支持嚴翼辰此刻獨攬大權,而嚴翼辰在媒體面前也表示將會為尚然公司投資,將公司納入自己旗下,好好經營管理,以免再出現(xiàn)這樣的事。 而與此同時,尚然公司在背地里幫“神秘人”洗黑錢的事也被爆了出來,由于這個“神秘人”行事過于謹慎,現(xiàn)在警方還找不到他的把柄,而神秘人的具體身份也在調查之中…… 電視劇里的嚴翼辰沉著冷靜,一副優(yōu)雅高貴的模樣,我還真佩服他的心理素質,事到臨頭了,他還能這么淡定…… 不過我相信,這事最終會調查到他頭上的…… 現(xiàn)在艾家出了這樣大的事,此刻艾琳臉上的表情肯定很精彩吧,我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了。 我現(xiàn)在艾琳她要么在醫(yī)院里守著那個病如山倒的老父親,要么就會在嚴翼辰的公司里借著往日的一丁點舊情跟她哭訴。 醫(yī)院這邊我倒是去不成了,畢竟現(xiàn)在是關鍵時刻要避嫌,而公司我倒是可以一試,說不定就能撞上呢。 這樣想著,我毫不猶豫地拎著包包離開別墅朝尚然公司那邊趕去。 來到公司,如我所預料的那樣,各路媒體新聞報道到記者狗仔們紛紛交各路高低長短不齊的攝像頭長槍短炮般的對準了公司大門口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我不敢再節(jié)外生枝,只好用包包擋著自己的臉,在那些記者們不注意的情況下,我偷偷的溜了進去。 而公司里現(xiàn)在也是亂成一團,每個人都抱著手里一摞厚厚的文件,行色匆匆,個個臉上寫滿了嚴肅與莊重,像是世界末日的樣子。 我知道這些員工都是在這次公司危難中存下來的幾名嚴翼辰的主干心腹,還有一些新招聘的員工。 見我從他們面前走過。他們絲毫沒有任何八卦的心思,連看都不曾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最普通的空氣一樣,他們各自忙碌著手頭上的事。 被公司里這些員工渲染的,我自己的情緒也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一路來到總裁辦公室,我敲了敲門卻無人應聲,透過虛掩著的房門,我看到辦公室旁空落落的座位。 我眉心擰了一下,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嚴翼辰難道不應該坐在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