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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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圖一驚:“何詐之有?” 麻勒吉說:“如果吳三桂雖然答應(yīng)出兵,但出兵之后,并不出擊呢?” 石圖一聽,頓時傻了。因為他知道麻勒吉此言絕非聳人聽聞。吳三桂是官場之中滾打多年的人物,什么鳥沒見過?什么把戲沒玩過?難道還怕玩不出空手道!石圖焦急地問:“如果這樣,我們該怎么辦?” 麻勒吉說:“沒有辦法!” 石圖更急地問:“怎么會沒有辦法呢?” 麻勒吉說:“吳三桂是何等樣的人,他若不從,誰敢強(qiáng)迫他?” 石圖說:“雖然不能強(qiáng)迫他,但監(jiān)督他總可以吧?” 麻勒吉故意沉吟片刻,然后慢條斯理地說:“若說監(jiān)督之法,倒有一些作用。只是這作用是大是小,得看監(jiān)督之人而定了。若是無權(quán)無勢之人去監(jiān)督,只怕于事無補(bǔ)!若是有權(quán)有勢之人去監(jiān)督,或許會有些作用。” 石圖說:“我若追隨他出征,你看如何?” 麻勒吉大喜說:“若得侍郎大人監(jiān)督,吳三桂絕不會輕舉妄動!” 石圖不解地問:“學(xué)士何出此言?” 麻勒吉說:“侍郎大人難道忘記自己的身份了么?” 石圖說:“學(xué)士的意思是說我是欽差大臣么?可你也是欽差大臣?。 ?/br> 麻勒吉說:“雖然同為欽差,但欽差之間又有所不同!” 石圖問:“此話怎講?” 麻勒吉說:“侍郎大人有皇上親賜尚方寶劍一把,可以先斬后奏!” 石圖沉默良久,之后說:“學(xué)士之言果有道理?!?/br> 麻勒吉見石圖完全認(rèn)可此事,心里充滿了愉悅之情。其實他心中也想完成圣命,好早日回京交差。況且事若成功,他亦有一半功勞。只是他生性貪生怕死,所以他用盡心機(jī)擠對石圖,其目的就是為了讓石圖去督戰(zhàn)?,F(xiàn)在石圖終于中了他的計,你叫他如何不高興? 麻勒吉說:“侍郎出征之日,麻勒吉必為侍郎大人斟酒送行!” 石圖說:“如此,我在這里先謝了!” 胡守亮為吳三桂選的發(fā)兵日子是一個艷陽天。 士兵們扛著刀槍,一臉肅容地站著。將領(lǐng)們威武地凝視著前方,仿佛在看著變幻的云風(fēng)。戰(zhàn)馬一聲接一聲地嘶鳴,好像已聽到了某種召喚。 整個場面讓人一見之下,有沙場秋點(diǎn)兵之感。 石圖與麻勒吉也站在其中。只是石圖站在出征的隊伍之中,而麻勒吉是站在送行的行列之中。 石圖意味深長地看麻勒吉一眼,其意是:我看平西王是真要打仗呢! 麻勒吉不以為然地回敬石圖一眼,你的看法未必對! 石圖自然看懂了麻勒吉的眼神了,他的心開始往下沉。因為他知道麻勒吉的懷疑不無道理,在如今的官場之中,普遍存在著一種陋習(xí)。即越是大張其鼓轟轟烈烈地開了頭的事,往往是會悄無聲息虎頭蛇尾般的結(jié)了尾。此風(fēng)何時盛行,已無從考證,但若追究此風(fēng)何以能夠盛行,石圖還是能夠說出個子丑寅卯來。在石圖看來,因為此舉既有鼓舞民心之用,又有蒙蔽長官之功。老百姓見到這轟轟烈烈的場面,自然會受其感染,認(rèn)為當(dāng)政者又在為民辦事,而長官見之場面,自然會認(rèn)為下級有能力有魄力,可以委以重用。 正當(dāng)石圖胡思亂想之際,吳三桂已開始祭天地。只見吳三桂大步邁上祭臺,來至香案前。然后點(diǎn)燃三支香火,手執(zhí)香火朝天作三個揖,再朝地作三個揖,接著將香火插入香爐之中。 之后,吳三桂便仰望著天空,一副對天空頂禮膜拜的神態(tài)。 石圖順著吳三桂的目光望去,只見天空之中依然如往日一般的明亮。風(fēng),依然是悠悠蕩蕩地吹,云,依然是悠悠蕩蕩地飄,與平常并無二致。自己見了,心中并無絲毫激越之感。 于是石圖心中便冒出個念頭:吳三桂為何會以一副莊重而神圣的面孔去仰視天空呢?是他心中真的蘊(yùn)藏著一般常人所沒有的激情?還是故作高深讓人看呢? 吳三桂凝思片刻,低下頭,端起放在祭桌上的一碗酒,然后,爽爽快快地在地上淋了一圈。接著,便說些食君俸祿為君分憂的廢話。 將士們的激情仿佛被吳三桂的話煽動起來,一個個變得像要去赴湯蹈火一般,心中激蕩著悲壯的激情。 石圖見之,心中也激動起來,立即用目光向麻勒吉示意:平西王出兵之心甚誠。 麻勒吉也用目光告訴他:越像真的,越有可能是假的。 四、何進(jìn)忠巧遇瘴氣 林外陽光明媚,林內(nèi)云遮霧障。 吳三桂抬頭望去,只見沿著延綿山勢連續(xù)不斷的森林之中,除了白白森森的霧氣之外,看不到任何飛禽走獸,甚至聽不到鳥從天空中滑過的聲音。 吳三桂唯一能看到的是遠(yuǎn)處隱隱約約彎彎曲曲的山道。也許是出于對森林的無知,吳三桂心中竟然生出一種恐懼。吳三桂問身邊的向?qū)В骸斑@該不是瘴氣吧!” 向?qū)дf:“是瘴氣,但并非毒瘴!” 吳三桂問:“緬甸還有多遠(yuǎn)?” 向?qū)дf:“穿過這原始森林,便到了緬甸?!?/br> 于是,吳三桂下令繼續(xù)前進(jìn)。 與別人行軍有所不同的是,吳三桂要隊伍在途中搞得轟轟烈烈,唯恐外人不知。馬寶問他何故如此?他只笑而不答。 在行軍途中,吳三桂總是忘不了安撫一下當(dāng)?shù)氐耐了绢^目。因為他知道自己這樣的行軍恐怕以后不會再有,所以他想借此機(jī)會穩(wěn)定民心,拉攏土司。為了自己將來的發(fā)展,他認(rèn)為完全有必要。 由于有向?qū)У闹更c(diǎn),他們在森林中沒走彎路,天黑之時,便已走出那片森林。 吳三桂他們走出了朦朧,卻走向了黑暗。吳三桂命令士兵在原地休息。士兵們一些架帳篷,一些生火做飯。 空曠的野地里便漫山遍野地冒出片片白影和點(diǎn)點(diǎn)紅火。 吳三桂將眾將集中起來,商量下一步行動。石圖自然也在其中。石圖見吳三桂率師浩浩蕩蕩地入緬,心中實在喜悅,他覺得吳三桂并沒有像麻勒吉所說那樣是虎頭蛇尾,而是實實在在地進(jìn)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