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白先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顧小夏瞪大雙眼。 “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想告訴你,你今天摔了一跤,對你而言,或許并不是一件壞事,有些事,放手好過執(zhí)著,但是最終,能讓自己走出這段陰霾的人,只有你自己,我能做的,也只是遞給你一張擦眼淚的帕子,帕子能擦干眼里,卻止不住你心里的淚,一切,還要靠你自己,好了,不打擾你了,先走了,你慢慢想清楚。”白澈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白澈的話,像一盞明燈,照到顧小夏的心里。 是啊,有些事,灑脫放手,好過苦苦執(zhí)著,就算苦苦執(zhí)著,最終又能得到什么呢?她和慕延澤,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退悴环攀?,最終也不會有任何結(jié)果! ※※※※※ 擦干眼淚,顧小夏花了二十分鐘來整理凌亂的心情,回化妝室洗了把臉,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一些,把臉上的淚痕洗干凈,不讓任何人看出她剛剛哭了一場。 回到片場的休息區(qū),小愛還在那里刷微信,向南也和監(jiān)制談完了事,現(xiàn)在正在和編劇套近乎,大概是想和編劇拉攏關(guān)系,好讓編劇能多給顧小夏安排戲份,編排一些不吃力又討好的好戲份。 顧小夏坐回椅子上,開始等待下一場戲開拍。 小愛抬起頭來,看了顧小夏一眼,笑著說道,“小夏姐,打個電話怎么打了這么久啊,都快半個小時了!看樣子你和慕老板的關(guān)系真是好的不得了,你們之間有這么多話題能聊,真讓人羨慕?!?/br> “小愛?!鳖櫺∠陌迤鹨粡埬槪J(rèn)真的看著小愛,冷聲道,“以后,這種話不要隨便拿出來亂說了,我和慕總,沒有任何關(guān)系,你這樣到處亂說,我倒是無所謂,但是萬一傳到別人耳朵里,會損害慕總的名譽(yù),這個責(zé)任,我們都擔(dān)待不起?!?/br> “疑?”顧小夏的話讓小愛摸不著頭腦,她抬起頭來,怔怔的看著顧小夏,道,“小夏姐,你和慕老板,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的事,你記住我的話就行了?!鳖櫺∠睦渎曊f道,語氣不容置疑。 顧小夏很少用這么嚴(yán)厲及冷淡的語氣和小愛說話,一直以來,顧小夏的脾氣都很溫和,所以這一次,小愛也感覺出來,顧小夏不是在開玩笑,而是真的生氣了。 小愛不想把顧小夏真的惹生氣,于是趕緊點頭,道,“好的,小夏姐,我知道了,我以后再也不提了。” “恩?!鳖櫺∠狞c了點頭,將視線移到一邊,呢喃自語道,“在愛情里,主動一次,也不一定就會有好結(jié)果……” ※※※※※ 雖然,心情很低落,但是下午的兩場戲,顧小夏也盡量逼迫自己好好的拍,不要因為個人原因影響拍攝進(jìn)度。 雖然狀態(tài)不是很好,但是下午的兩場戲,總算也磕磕碰碰的拍完了,她努力收拾心情,不讓任何人看出她現(xiàn)在的悲傷。 回家以后,顧小夏每隔五分鐘就會拿起電話看一看,生怕錯過了慕延澤打來的任何一個電話,任何一條短信,但是令人失望的卻是,她反反復(fù)復(fù)拿起又放下電話好幾十次,卻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接到,看樣子,慕延澤是真的不會再給她打電話了。 她幾次都有給慕延澤打電話的沖動,卻每一次都在準(zhǔn)備按下?lián)芡ㄦI的時候,猛然想起慕延澤的那句話——以后,不要再見面,不要再給我打電話,我很忙。 于是,拿起的電話又被放下,放下了卻又忍不住拿起,卻始終沒有勇氣按下?lián)芡ㄦI,如此反復(fù),在愛情里,顧小夏一直是一個很被動的人,應(yīng)該說是對于感情這回事,她還很懵懂,不知道該如何努力去為自己爭取,她習(xí)慣了等待,習(xí)慣了被動,習(xí)慣了在受傷以后,縮回自己的殼里獨自療傷。 時間不早了,已經(jīng)快十一點了,該睡覺了,否則明早起床又要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到時候會影響到拍戲,顧小夏嘆了口氣,放下電話,走進(jìn)浴室準(zhǔn)備洗臉?biāo)⒀馈?/br> 剛擠好牙膏,就聽見臥室傳來電話鈴聲——“主人,來電話了,主人來電話了!” 這一霎,小丫頭激動地滿臉通紅,趕緊放下牙刷和杯子,飛一般奔回浴室,是慕延澤打來的電話!一定是!這么晚了,除了慕延澤,不會有第二個人給她打電話! 顧小夏激動地一顆心撲通亂跳,心里忐忑不安的想著,如果真是慕延澤打來的電話,那么她應(yīng)該先開口說些什么?還要不要揪住白天慕延澤說的那些話不放?問個清楚?算了,萬一慕延澤生氣,直接把電話給她掛掉了怎么辦?還是干脆拋開白天發(fā)生的一切,就當(dāng)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和慕延澤單純的聊聊天,然后找個借口約他出來吃飯? 然而,就在她拿起電話的那一霎,整個人都僵硬在場,面部表情瞬間被凍住。 因為,電話不是慕延澤打來的,而是白澈。 顧小夏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等來的電話不是要等的那個人,竟會讓一個人如此的絕望和失落,她頹然的嘆了口氣,就像一個和五百萬大獎擦肩而過的落魄者,接起了白澈的電話。 “喂,白先生嗎?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顧小夏的語聲,微弱的就像幾百年都沒睡過,言語已經(jīng)不能形容她此刻內(nèi)心的失落。 原來,一個人和你決裂以后,連打一個電話,都會變成很奢侈的一件事。 以前,慕延澤打電話過來,對顧小夏而言,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一點也不稀奇,而且有時候,慕延澤一直不停的打電話過來,顧小夏反而會覺得有點煩人,而現(xiàn)在,能接到慕延澤的電話,對顧小夏而言,竟成了最大的奢侈和期望,而且,仿佛是一件永遠(yuǎn)都不可能再發(fā)生的事。 原來,有些人,有些事,只有當(dāng)你失去以后,再也找不回來的時候,才能知道他的珍貴。 “顧小姐,沒打擾你休息吧?”白澈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澈寧靜。 這世界就是這么奇怪,當(dāng)你傷心失落的時候,身邊總會有一個人安慰你,鼓勵你,但是不管這個人再怎么樣優(yōu)秀,始終不會是你想要的那個人。 “沒有,我還沒睡,不過正打算休息,你找我有什么事嗎?”顧小夏開口答道。 068 不過是個戲子 “心情好點了嗎?”白澈開口問道。 “額……”顧小夏愣了愣,知道白澈是在擔(dān)心她白天一個人躲在片場角落偷偷掉眼淚的事,“……我很好啊,沒有不好。” “那就好,想開點,沒什么過不去的,你還是你,不會有任何改變?!卑壮洪_口說道。 “恩,白先生,謝謝你,我很好,沒什么不好的,你借給我的絲帕,我已經(jīng)洗干凈了,明天來片場還給你?!鳖櫺∠拈_口說道。 “那不打擾你休息了,晚安?!卑壮狐c了點頭,在聽到顧小夏一聲“晚安”后,將電話掛掉。 掛掉白澈的電話,顧小夏一個人坐在床邊,發(fā)了兩分鐘的呆,她知道,慕延澤是不會再給她打電話了,或許,現(xiàn)在,在慕延澤的心里,顧小夏這個人已經(jīng)不再重要。 該睡了吧,就算不睡,又能怎么樣呢?明早太陽還會照常升起,慕延澤還是慕延澤,顧小夏還是顧小夏,生活還得繼續(xù),這地球,不會因為她一個人的頹廢,而落下半分進(jìn)度。 這一晚,她睡得很不安慰,夢里一直斷斷續(xù)續(xù)的出現(xiàn)很多人和事,關(guān)于慕延澤,關(guān)于這幾個月來發(fā)生的一切,關(guān)于很多很多的人和事,夢的最多的,還是慕延澤有了喜歡的人,而那個人,卻不是她。 第二天醒來,眼眶還是不可避免的腫了,黑了,洗漱完畢,向南也如往常一般來接她去片場,出門前,顧小夏呆呆的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著窗外那片空地。 希望下一秒,慕延澤就會開車出現(xiàn)在那個地方。 然后用霸道蠻橫的語氣對她說——“上車!” 那時候,她肯定不會遲疑,也不會猶豫,她一定會想也不想的,立刻跳上車,然后坐在慕延澤身邊,不管慕延澤說什么,她都乖乖的聽著,絕不開口埋怨一句。 然而,這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她知道,慕延澤不會再來接她去片場了,也不會有那些“順便”買給她的早餐,不會再問她好不好吃,吃的飽不飽。 什么都沒有了,只剩下她獨自一個人,她呆呆地望著那片空地,慕延澤,是不是從此以后,都會從她的世界里消失? “在想什么呢?”向南的聲音從那個身后傳來,右手輕輕搭在她的肩膀上,“一早上都見你魂不守舍的,讓你穿個鞋子,就站在窗邊發(fā)呆,怎么了?有什么事,跟我說說?” “沒有?!彼p聲答道,“沒事。” “沒事就好,小丫頭長大了,有心事也不愿和我說了,早餐沒見你吃兩口,也不怕餓著,算了,一會去片場了,讓小愛給你買點回來,走吧?!毕蚰吓牧伺乃募绨?。 “恩?!彼c了點頭,跟在向南身后,一同離去。 來到片場,顧小夏坐在沙發(fā)上,如往常一般打開筆記本電話,開始瀏覽最新的八卦娛樂,了解了解娛樂圈最新的動態(tài),免得自己太落后被淘汰。 小愛出去買早點了,向南則去導(dǎo)演和監(jiān)制那里套近乎,希望能多給顧小夏謀一些福利和戲份。 片場的早晨總是懶散的,悠閑地,早上一般都沒什么戲份需要拍,最多偶爾會有一兩次清晨的戲碼,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空閑下來的,用來給他們這些演員調(diào)整心態(tài)和上妝,大部分的戲都選在下午陽光明媚的時候開拍。 手機(jī)就放在桌上,最顯眼的地方,顧小夏特意把鈴聲和振動調(diào)到最大,這樣方便有人給她打電話,她就能第一時間馬上聽見,絕不漏接,不過很可惜,手機(jī)仿佛沒電了一般,放在桌上,一整個早上就沒響過一次。 吃過小愛買回來的蟹黃粥和灌湯包子,化妝師進(jìn)來開始幫顧小夏上妝換戲服,下午有三場戲需要拍,所以顧小夏必須提前上好妝。 化完妝,已經(jīng)是中午一點左右了,化妝師們紛紛離去,小愛去拿盒飯回來,顧小夏和向南坐在化妝室里等待著。 “砰砰!” 就在這時,傳來兩聲急促的敲門聲,向南把門打開,看見是王導(dǎo)身邊的小助理。 “向經(jīng)濟(jì),可能有麻煩事了?!蓖鯇?dǎo)的小助理走進(jìn)來,凝重的看著向南,又望了望顧小夏,道,“慕總的未婚妻和慕董事長一起來了,說要見顧小姐,現(xiàn)在王導(dǎo)正領(lǐng)著她們往這邊來,王導(dǎo)怕來者不善,所以讓我先來通知顧小姐一聲,看看顧小姐是不是想辦法避一避?” 整個劇組的人都知道,當(dāng)初顧小夏是憑著誰,才有資格進(jìn)到劇組,是誰給她撐腰,她才能第一部戲就接到女主角,所以,顧小夏和慕延澤的關(guān)系,在劇組里,已經(jīng)不算是什么大秘密,在娛樂圈,這種事,大家看得多了,所以也不覺得有多稀奇。 不過,慕延澤有個未婚妻的事實,倒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而現(xiàn)在,慕延澤的未婚妻和慕延澤的母親一起來劇組,點名指姓要見顧小夏,這難道不是傳說中的正室會小三? 所以,王導(dǎo)才會提前派助理來通知顧小夏避一避。 顧小夏和向南都愣住了,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兩人對視一眼,愣在當(dāng)場。 “王導(dǎo)說了,他會盡量拖一拖,但是拖不了太久,顧小姐,要不您這就跟著我,繞道從后門離開吧?稍后王導(dǎo)就說您忽然身體抱恙,去醫(yī)院了,避一避總好過這么直接見面?!蓖鯇?dǎo)的助理開口說道。 繞道?還要從后門?聽到這些話,顧小夏覺得很委屈。 從小到大,她一直是一個品行端正的女孩子,從沒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就連路邊死了一只小狗,她都會忍不住流下一滴眼淚,她沒有想過要做什么小三,破壞別人的家庭,而現(xiàn)在,她卻要像一只過街老鼠一般,面對慕延澤的未婚妻和慕夫人來勢洶洶,她只能選擇像一個見不得人潛行者一般,繞道從后門離開。 “好,還是王導(dǎo)想的周到,我們這就走?!毕蚰宵c了點頭,伸手拉住顧小夏,準(zhǔn)備離開。 可是,向南卻發(fā)現(xiàn)顧小夏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而且不肯挪動步子半分就像一根木頭一樣,杵在那里。 “怎么了?走啊!”向南又伸手拉了拉顧小夏。 “顧小姐,快走吧,沒時間了,王導(dǎo)拖不了幾分鐘?!敝硪灿行┲?。 “我不走?!鳖櫺∠恼驹谠兀髲?qiáng)的揚起頭,蹦出一句讓人驚掉下巴的話,“我沒有做什么虧心事,我為什么要從后門逃走,我就在這里,哪里也不去?!?/br> “小夏!?”向南瞪了顧小夏一眼,知道這個小女孩的倔脾氣又上來了,“快走啊,別犯傻了!” “是啊,顧小姐,趕緊走吧?!敝黹_口說道。 “我不走,我為什么要走?我又沒做見不得人的事,如果她們來一次,我就要躲一次,那我又能躲到什么時候呢?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如果她們天天來,我是不是要天天躲,如果她們不走了,我是不是就不能回來?!鳖櫺∠木髲?qiáng)的說道,“有時候,逃避并不是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要勇敢的面對,才能解決一切?!?/br> “解決?你要解決什么?你能解決什么?”向南氣的臉色發(fā)紅,怒道,“你這個笨蛋,有些事只會越描越黑,根本解釋不清的!快跟我走!” “走吧,顧小姐,你這又是何必呢?溫小姐擺明了是帶著慕夫人來興師問罪,你留在這里,豈不是正中她們下懷?何必非要留在這里白白受別人羞辱。”王導(dǎo)的助理也跟著勸道。 “南哥,就連你,也覺得我應(yīng)該從后門逃走嗎?在你的心里,我顧小夏是不是真如外界傳聞一般,是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南哥,別人不了解我,就算了,就連你,也是這么認(rèn)為我的嗎?”顧小夏委屈的雙眼通紅,差點掉下眼淚。 向南愣了愣,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顧小夏是什么樣的女孩子,他從大學(xué)時期就了如指掌,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真的是黃泥巴掉進(jìn)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就算有一萬張嘴,她顧小夏也說不清啊,而且,她和慕延澤之間的曖昧,也都是事實,她們一切吃飯,玩樂,看日出,他們牽過手,接過吻,除了男女之間最親密的事以為,他們什么都做過了。 “我不走,我就在這里等著,有什么事,大家坐下來好好地說清楚,省的誤會越來越深?!鳖櫺∠拈_口說道。 向南和助理還打算勸幾句,可是就在這時,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從走廊的另一頭傳來,夾雜著女人的說話聲,和王導(dǎo)的恭維聲。 “慕董事長,這部戲本來就是由慕氏集團(tuán)投資拍攝的,身為最大投資方的您今天能夠親自來片場一趟,真讓我這小小的片場蓬蓽生輝,您慢點走,顧小姐的化妝間就在前面不遠(yuǎn)了?!蓖鯇?dǎo)的恭維聲傳到耳邊,看樣子,王導(dǎo)也是拖不住了。 “完了。”向南和王導(dǎo)的助理互相對視一眼,都是面如死灰,知道現(xiàn)在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069 戲子就是戲子 “慕董事長,您慢點走,小小片場路滑,要是摔到您了,可真是擔(dān)待不起?!蓖鯇?dǎo)討好的笑著。 “我說王導(dǎo),你平時都沒這么多廢話的,怎么今天見了我表姑媽,廢話一籮筐呢?”溫柔開口說道。 “嘿嘿,哪里的話,慕董事長肯屈尊來一趟,我心里既高興又惶恐??!話當(dāng)然就多了一點?!蓖鯇?dǎo)笑著說道。 “我說,你帶著我們繞了好幾圈兒了,你該不會是故意拖時間,好讓顧小夏從片場后門溜走吧?”溫柔眼尾戾光一閃,眸子里透著一股精明。 “不敢,不敢,就是借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糊弄溫小姐和慕董事長??!”王導(dǎo)連連擺手,帶著慕夫人一行人往前走去。 “那位顧小姐的化妝間,到底在哪里?還要走多久?”一路上都沉默著,不屑于搭理王導(dǎo)的慕夫人,終于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她步伐穩(wěn)重,目光冷冽傲然,顯然看不起這里的所有人,包括一只恭維奉承她的王導(dǎo),慕夫人都不放在眼里,甚至是輕蔑鄙視的,對她而言,這個片場,就是一個戲院,里面的所有人,都和戲子一樣下賤,而她今天屈尊降貴特意來找一個名叫顧小夏的戲子,也只是為了會一會這只傳說中厲害了得,把她兒子勾引的失了三魂六魄的下賤狐貍精。 “就在前面了,就在前面了。”王導(dǎo)擦了一把額上冷汗,帶著慕夫人等人,終于來到了顧小夏的化妝間。 走到化妝間的門口,看見顧小夏和兩個男人站在門口,慕夫人頓下腳步,細(xì)細(xì)的打量了顧小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