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哪怕是恨,也是讓人羨慕的。 “你別誤會,我對他早就沒有感覺,現(xiàn)在剩下的,只有厭惡,真的只有厭惡,就算和他再見面,我對他也只會越來越厭惡?!鳖櫺∠陌欀颊f道。 “好了,先不提他,投資方安排的聚餐,是在后天,我們可以趁這兩天先回姜公島,看看媽和大姐,還有向南小愛和慕橙,這些你多年未曾聯(lián)系的朋友,你也應該很想見一見他們吧?!卑壮阂贿呴_車,一邊對顧小夏說道。 “恩,這么多年了,都沒回來看過他們,我也確實很想他們?!鳖櫺∠狞c了點頭。 ※※※※※ 聯(lián)系好王教授,安頓好小杰,顧小夏和白澈便趕往姜公島,去之前就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向南小愛慕橙等人,約在姜公島匯合。 抵達姜公島以后,遠遠地便在碼頭看見了一群人在那里等著他們,是顧mama和向南等人,他們早就到了。 一群人久別重逢,自然是分外激動,手拉著手閑聊許多,這些暫且不提,也就是一些閑話家常,里里外外的絮叨。 晚上在顧家吃飯,顧mama親自下廚做了許多好菜,顧曼曼又去街口的飯店那了許多小吃和飲料回來,一頓飯吃的很豐盛。 飯間,聊到了顧小夏和白澈已經(jīng)訂婚一事,眾人都很驚訝,但卻很高興,打心眼里祝福他們總算是修煉成情侶了,也不枉費白澈多年的癡情付出,尤其是顧家母女,他們對白澈那是一萬個滿意,否則五年前也不會放心的把顧小西交到白澈手上,顧mama對這個準女婿很放心,都說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顧mama現(xiàn)在就是這個情況。 終于回到了自己的故鄉(xiāng),顧小夏心里感慨萬千,好在分別了五年,當初的那些人好像一點都沒改變過,向南,小愛,慕橙,顧mama,顧曼曼,他們都和五年前一樣,對顧小夏也和從前一樣親昵。 不僅人沒變,就連當初臨走前,顧家大門外立著的那個牌子——慕延澤與狗不得入內(nèi)!都沒有變過,除了看起來有些老舊以外,仍然屹立在原地,非常堅挺。 “媽,回來這一路,我發(fā)現(xiàn)咱們姜公島的變化挺大的啊,你看,碼頭整修過了,路邊也不再是坑坑洼洼的泥巴路,我看見好多地方都蓋了新房子,看樣子大家的生活都變富足了?!鳖櫺∠拈_口說道。 話剛說完,就看見顧mama和顧曼曼互相對視一眼,眸底都是不屑,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么,卻又止住了。 “媽,怎么了?”顧小夏奇怪的問道。 “啪嗒!” 顧曼曼放下了手里的碗筷,黑著一張臉,表情很不爽。 “不提還好,一提起這個,我就一肚子火!”顧曼曼怒聲說道,“還不都是那個慕延澤搞出來的!你走了這些年,他就沒消停過,先是把咱們這座島買了下來,如果進行各種改建,投資,翻修,硬是把咱們這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弄成了一個綠色環(huán)保的旅游景點,你回來的一路上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這里人變多了么?來來往往都是那些無聊的游客!” “他……?”顧小夏愣了愣,一口飯噎在嘴里,咽不下去了。 “你看,以前那些破房子,現(xiàn)在都修建成小別墅了,他現(xiàn)在啊,可是咱們這座島的主人,也是所有人的大恩人,因為他,咱們這座島上的所有人都過上了富足的好日子,每個人見了他都跟見了自己親爹似的,恨不得趴到地上去抱住他的大腿!你說他可惡不可惡?用錢來收買人心!街坊鄰居現(xiàn)在都把他奉為神明,還有人給他立了雕像,每天都要去對著他拜一拜!你說氣人不氣人?可是咱們母女偏偏不吃這一套,這些年愣是沒收過他一分錢,他要給咱們蓋房子,咱們偏不讓,死都不讓!你看見門口那個牌子了沒?我們老顧家是有骨氣的人!”顧曼曼接著說道。 “投資這座島,能賺錢嗎?”小愛疑聲問道。 “賺不了!就算要賺錢,短短五年的時間內(nèi),是看不見什么成效的,這種投資,只有再過四十年,才可能會看到盈利,所以,無論如何,他現(xiàn)在肯定是虧的?!毕蚰弦贿叧燥?,一邊說道。 “小夏你不知道,從你五年前走了以后,這個慕延澤就沒停止過對我們母女倆的sao擾,今天派人送東西來,明天派人送錢來,又是買島,又要替咱們建房子,可是我們從沒收過他任何恩惠,全都給他扔了出去!就算他良心發(fā)現(xiàn),知道當年對你做的事有多壞,想要彌補什么,但我們也是不會接受的!哼!”顧曼曼怒聲說道。 顧小夏愣了愣,怪不得,回來的這一路上,看到姜公島居然有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以前那種破舊的小平房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種小洋房,小別墅,那些破破爛爛的餐館,旅館,也都翻修了一遍,原來這些都是慕延澤“施舍”的。 191 誰虧欠了誰 顧小夏沒有說什么,只是埋著頭,慢慢扒拉著飯粒,心底卻已涌起了千絲萬縷。 這五年來,慕延澤為什么要投資這座島?他當然不可能是想要利用這座島賺錢,誰都知道,這種投資肯定就是在砸錢,說得好聽,四十年后或許能看到回報,但是說得難聽,這就是把錢扔進無底洞。 顧小夏愣住了,難道,慕延澤是為了她,才這么做的嗎? 他為什么要這樣,僅僅只是因為覺得對她虧欠嗎?顧小夏原本平靜的內(nèi)心,一時間又被攪亂了,既然五年前就已經(jīng)選擇了結(jié)束,那就不要再來打擾了吧?聽說慕延澤五年前也和溫柔結(jié)婚了,既然如此,大家過好各自的生活,才是最好的,不是嗎? 慕延澤啊慕延澤,你何必還要做這些事,來攪亂我平靜的內(nèi)心呢? “這也沒什么,反正我哥什么都沒有,就是有錢,這點錢對他來說,不算什么!他隨隨便便打幾次高爾夫,這些錢也就回來了!伯母你們也不用放在心上的?!蹦匠刃α诵Γ_口說道。 “好了,不說他了,小夏難得回來一趟,就不要盡聊一些不開心的事了!對了,我聽說小杰生病了?什么時候抽空,我也想去看看他,畢竟也是我的小外孫,長這么大我還沒看過一眼?!鳖檓ama開口說道。 “媽,你想什么時候去看他都可以,等他康復了,我就把他接回家里,你就可以天天看見他了?!鳖櫺∠狞c了點頭。 “好,好。”顧mama頓時喜笑顏開。 于是,眾人都不約而同,不再提起與“慕延澤”有關(guān)的任何事,大家繼續(xù)閑聊吃飯,氣氛又變的歡樂和諧起來。 吃晚飯,顧小夏和白澈并沒有留下來,而是選擇和向南小愛等人一同搭船離開,返回j市,畢竟明天白天還要出席電影宣傳的首映會,晚上還有投資方安排的飯局。 到時候,會在飯局上見到慕延澤。 也好,遲早都要面對,趁這個機會,把小杰的事告訴慕延澤,問他肯不肯捐贈骨髓移植。 如果他不肯,那顧小夏也不想再和他浪費口舌,只要問問王教授還有沒有別的辦法了。 回到酒店,顧小夏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臉上的神情依然很落寞,白澈看著她,自從在飯桌上,顧曼曼提起了慕延澤這三個字以后,顧小夏就一直保持這個表情,沒變過。 她走到落地窗前坐下,手里端著一杯紅酒,點燃了一支雪茄,呆呆的眺望著窗外無邊的夜色,空洞的眸孔不知看往何處,只是無邊無際的落寂。 她以前是不抽煙的,抽煙的習慣是從得知小杰患上敗血癥以后,才開始的。 白澈沒有阻止她,也沒有勸過她,因為知道她心里不好受,人心里不好受的時候,總要有個途徑緩解一下,只要不是太過分就行了。 “還在擔心嗎?從回來,到現(xiàn)在,你臉上的神情都很凝重?!卑壮鹤叩筋櫺∠纳砗螅p手輕輕握著她瘦弱的雙肩,不輕不緩的給她捏著。 “恩,我在想,像慕延澤這么自私的人,要他把骨髓捐贈給小杰,可能性不大,如果他不肯……”說完這,顧小夏忽然嘆了口氣,語氣沉重的說道,“……那我也只好另尋他法了。” “畢竟是親生父親,應該不至于的?!卑壮盒χf道,“可惜這個骨髓移植必須要親生父母,否則,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給小杰?!?/br> “雖然是親生父親,但是他從來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他和小杰連面都沒見過,哪有什么感情可言?再說了,他如果對這個孩子有感情,五年前就不會逼我把孩子流掉,他是個冷血的人,我對他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顧小夏冷聲說道。 這冷漠的話語中,包含了多少無奈,若非當年被傷的太深,也不至于整整五年了,都無法釋懷。 “好了,如果他不愿意,那我們再說不愿意的話,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壞?!卑壮盒α诵?,放開了她的肩,“抽完這支煙,就早點休息吧?!?/br> “恩?!鳖櫺∠狞c點頭,“你先睡?!?/br> 酒店的總統(tǒng)套房一共有兩張床,顧小夏和白澈各睡一張,他們雖然同住一間房,卻不同睡一張床,多年來始終如此,盡管他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從好朋友,變成了未婚夫妻,但是,他們始終沒有越過男女之間的那一層界線。 白澈是尊重顧小夏的,他想等到結(jié)婚以后再說,畢竟,白澈一直認為,人是感情動物,男女歡愛是建立在愛情與婚姻之上的,所有不以結(jié)婚為目的的上床,都是在耍流氓。 白澈是個清心寡欲的人,對這方面沒有太大的需求,他要的,是靈rou合一的愛情,所以他愿意把這一切,留到結(jié)婚以后再說。 ※※※※※ 第二天,先是去電影主辦方安排的宣傳現(xiàn)場,然后又安排了一個小型的粉絲見面會,結(jié)束以后顧小夏和白澈就回去休息,晚上的飯局定在慕氏集團名下的大飯店。 主辦方本以為阿曼達不會出席,因為之前早有耳聞,聽說阿曼達心高氣傲,從來不陪任何人的飯局,她的經(jīng)紀人也是那種沒眼力的人,不甩任何人面子,總之就是一句話,腕兒大,架子也大,不過沒辦法,誰叫人家是好萊塢的大明星? 聽說阿曼達紅之前,就一直是這樣,所以在好萊塢摸爬滾打許多年,一直都只能演一些龍?zhí)着浣?,要不是因為兩年前出演了一部電影里的一個小角色,那是一個出場僅僅只有五分鐘不到的配角,演的是一個未婚先孕的單親mama。 就這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居然被她演活了,一炮而火,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 演藝圈就是這么奇怪,有些人拒絕潛規(guī)則,結(jié)果滿身才華,一生埋沒,有些人一輩子都在被潛規(guī)則,怎么潛,怎么捧,結(jié)果還是火不起來,有的人踩了狗屎,演了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色就火了,別人都說她是運氣好,誰又知道她私下里的努力和付出呢? 知道阿曼達的脾氣,所以主辦發(fā)已經(jīng)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根本沒想過阿曼達會答應出席慕少主定下的飯局,誰知道阿曼達的經(jīng)紀人居然一口答應了! 主辦方很意外,也是松了口氣,大贊白澈這個經(jīng)紀人懂事,以后多多合作。 顧小夏和白澈是分開走的,因為顧小夏還要梳妝打扮,搭配衣服鞋子什么的,很費時間,而白澈身為經(jīng)紀人,需要提前到場,交際人脈什么的,打點好一切,所以白澈早早的便先到了。 妝扮好一切,顧小夏開車來到慕氏集團名下的大飯店,剛停好車,準備乘電梯上三樓,就在這時,身后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小夏,好久不見,回來j市了,怎么也不通知我這個老朋友一聲呢?” 顧小夏轉(zhuǎn)過頭去一看,是溫柔。 她愣住了,表情在一瞬間有些尷尬,卻又立刻恢復到一片淡定的微笑,對著溫柔點了點頭,“慕夫人?!?/br> 溫柔笑了笑,挑眉道,“看樣子,你是知道我和延澤已經(jīng)結(jié)婚了?!?/br> “恩,這么大的新聞,就算我人沒在j市,也有所耳聞。”顧小夏笑著說道。 “說起來真不容易,我和延澤幾經(jīng)波折,這當中分分合合,最終還是結(jié)婚了,也要多謝你,當年若不是你大度放手離開,我和延澤不會有今天?!睖厝嵝χf道。 “慕夫人找我,有什么事嗎?”顧小夏笑著問道。 晚上的飯局就快開始了,她必須盡快到場,只有這樣,才有機會見到慕延澤,把小杰的事告訴他。 “有很重要的事,你有時間嗎?這里不方便,我們?nèi)e的地方談,是關(guān)于延澤的事?!睖厝峥戳祟櫺∠囊谎?,轉(zhuǎn)身走回自己的車里,“小夏,我們五年沒見了,這個面子,你不會不給我吧?你是不是還有什么很重要的事?” 關(guān)于慕延澤的事……?溫柔要和她說什么……? 顧小夏愣了愣,坐進了溫柔的車里,“怎么會呢,我們走吧。” 溫柔笑了笑,載著顧小夏驅(qū)車離去。 …… 白澈早早的便到場,和主辦方的人開始應酬起來,他手里端著酒杯,眼色卻在四處張望著,顧小夏一直沒來,打電話過去發(fā)現(xiàn)無法接通,不知道在干什么。 而且慕延澤也到了,還專程過來和白澈打了一聲招呼,陰陽怪氣的說道,“原來是白經(jīng)紀,久仰大名,這位白經(jīng)紀身份可不一般,放著白家少主不做,偏偏要跑去當什么明星經(jīng)紀人,五年前差點把自己的父親氣的吐血而亡,這等魄力,著實讓人佩服,對了,白經(jīng)紀,你那位阿曼達小姐呢?怎么遲遲未到?那可是國際大明星,我們都等著一睹仙容。” 面對慕延澤的冷嘲熱諷,白澈早已是處變不驚,他笑了笑,開口說道,“阿曼達有點事耽擱了,稍后就來?!?/br> “該不會是國際大明星看不起我們這些二流人士?不肯賞臉光臨吧?”說這話的時候,慕延澤的雙眼一直緊緊的盯著白澈,就像是雪夜中的孤狼,狠狠地盯著自己的獵物。 192 誰又毀滅了誰 “怎么會呢?慕少主真幽默,阿曼達稍后就到?!卑壮豪潇o應對,完全無視慕延澤那些譏諷的話語。 主辦方的王總見兩人火藥味濃厚,趕緊端著酒杯走上前,拍著兩人的肩膀,說道,“沒想到慕少主和白經(jīng)理是舊相識???哈哈,好說,好說,這下大家合作更愉快了,阿曼達小姐再怎么說也是國際大明星,貴人事忙,晚點到場也是可以理解的嘛,漂亮的女士都需要時間好好打扮的,好了,大家給我一個面子,就不要再糾結(jié)這些了,來,來,喝一杯,合作愉快嘛。” 白澈和慕延澤相視一笑,只是這笑,著實別扭,兩人與王總共飲一杯,給了這個面子,不再繼續(xù)爭吵。 末了,白澈附在慕延澤耳邊,冷聲道,“慕延澤,你別太過分了,當初你是怎么辜負小夏的,你自己心里清楚,現(xiàn)在,你有沒有理由,也沒有資格來為難她!” “我沒有為難她,白澈,我想要為難的人,是你。”慕延澤冷笑著說道,言語間,掩不住對白澈的厭惡及痛恨,“五年前,你從我身邊搶走了小夏,白澈,這個仇,我記你一輩子,我告訴你,我不會放過你的?!?/br> 白澈愣了一愣,詫異的看了慕延澤一眼,隨即輕笑一聲,道,“是嗎?那就盡管放馬過來,不過,我現(xiàn)在和白家少主已經(jīng)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所以,即便你再拿著白家與慕家的生意,也威脅不了我?!?/br> “我當然不會再拿那些來威脅你,太幼稚了,白澈,我告訴你,當初你是怎么從我身邊搶走小夏,現(xiàn)在,我就要怎么把她再奪回來!我慕延澤的女人,一輩子都是我的女人,我有信心讓她回到我身邊!”慕延澤嘴角略微往上勾起,自信滿滿的笑了笑。 慕延澤的這番話讓白澈啞然失笑,他定定的看著慕延澤,忽然笑出聲來,道,“慕延澤,這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小夏已經(jīng)和我訂婚了,等把一些事解決,我們立刻就會結(jié)婚!你恐怕不知道,小夏對你有多痛恨及厭惡,如果你覺得小夏還會再次接受你,那你盡管去追求她吧?!?/br> “她痛恨我,厭惡我?哼!白澈,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從中搗鬼,都是你的挑撥離間,否則小夏不會誤會我!我會和她解釋清楚,等到我們之間的誤會消除,她就會回到我身邊!訂婚算什么?就算你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也不在乎!”慕延澤怒聲說道。 “慕延澤,自己做了什么好事,自己不知道嗎?還需要我給你挑明了嗎?還有,你都已經(jīng)和溫柔結(jié)婚了,不是嗎?你有老婆了,你怎么還有臉說出讓小夏再次回到你身邊這種話?你臉皮真厚!”白澈怒聲說道。 “哼,我懶得再和你浪費口水!我等小夏來!我告訴你,她以前是我的女人,這一輩子都是!”說完,慕延澤轉(zhuǎn)身便走,不再搭理白澈。 看著慕延澤離去的身影,白澈搖頭嘆息,道,“唉,小杰有你這種生父,真是不幸……” 不過,關(guān)于小杰的病情,還是必須要告訴慕延澤,不過,這種事,白澈認為還是留給顧小夏開口說吧,畢竟,白澈和慕延澤關(guān)系鬧得這么僵,實在不好開口,萬一激怒了慕延澤,吵起來,慕延澤一氣之下不肯捐贈骨髓,恐怕對小杰的不利。 ※※※※※ 眼看著晚上的飯局就要開始了,顧小夏卻依然選擇了和溫柔去別的地方好好“聊一聊”。 因為她知道,溫柔是一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她不可能無緣無故來找自己,既然她親自出面了,那就一定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