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宜菲心一沉,最后翻盤的神器也被搶走了,不由得在心里暗罵一聲這男人真賤,一點機(jī)會都不給留。 “你到底想要怎么樣?”宜菲開口問道。 “這不是你能問的,如果下次再逃跑,就挑斷你的腳筋?!蹦腥死渎暣鸬?。 “你是怎么知道我要逃跑的?剛剛那些守在門口的人呢?”宜菲疑聲問道。 “你難道不知道,這里每一個人的身上,都裝了竊聽器和感應(yīng)器嗎?你們說的每一句話,我們都能聽得清清楚楚,所以,你想要逃跑,機(jī)會只能為零,還有,她們身上的竊聽器和感應(yīng)器的,都安裝在身體里,如果你想取出或毀掉,就必須殺了她們,但是你一旦殺了她們,感應(yīng)器就會失去感應(yīng),那我們同樣也會知道,她們已經(jīng)死了?!蹦腥死渎暣鸬馈?/br> “真jian詐……”宜菲皺了皺眉,“……你們到底想怎么樣?抓我到底干什么?要殺要剮給個痛快,不要一直吊著我?!?/br> “你應(yīng)該慶幸,至少還能留住性命,而且我們并沒有虧待你,不該問的你就別問了,也不會有人回答你,吃的喝的穿的都不會缺你,你安心留下便是?!蹦腥死渎曊f道。 說完,男人用槍抵住了宜菲的后頸,“現(xiàn)在,乖乖走回你的房間去,我說過,我是個沒有耐心的人,如果你再逃跑,或是反抗,我就直接挑斷你的腳筋,反正我的任務(wù)只是確保你沒有逃跑,并且還活著,至于你少了手筋或是腳筋,我沒有任何責(zé)任,你最好不要拿自己的腳筋來挑戰(zhàn)我的底線?!?/br> 宜菲咬了咬牙,沒有再多說什么,聽男人的語氣,她知道這是實話,只好乖乖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走進(jìn)浴室,看見那三個小丫頭還留在浴室里,而且浴池里的水還是熱的,看見宜菲去而復(fù)返,三個小丫頭并沒有多意外,反而甜甜的笑了笑,道,“白小姐,還要再洗一洗嗎?” “不必了。”宜菲眉尖微蹙,轉(zhuǎn)身離開浴室。 “那我們幫您把頭發(fā)吹干?!睅讉€小丫頭走了出來,開始替宜菲擦頭發(fā)。 宜菲默默地在心里嘆了口氣,這地方,真奇怪,也真危險,還有剛剛那個男人,憑他敏捷的身手,宜菲就知道,那是一個高手,就算是公平對決,一對一的單挑,宜菲都未必能勝過他,要逃,唉,好像真的是天方夜譚。 ※※※※※ 離開醫(yī)院以后,顧小夏顯得心事重重的,王教授的話猶在耳邊,不管手術(shù)的成功率是多少,但最起碼,得保證慕延澤同意捐贈骨髓,否則,一切都是瞎扯淡。 可是,在那天以后,慕延澤還會愿意捐贈骨髓么?顧小夏有點不確定,依照慕延澤的性格,他現(xiàn)在肯定恨死了自己,顧小夏是這么認(rèn)為的,之所以沒有立刻殺了她和白澈這兩個給他戴了綠帽子的人,也是因為看在孩子的份上吧。 不過,該面對的總得面對,不管慕延澤愿不愿意,總是要問一問的,想到這,顧小夏穩(wěn)住心神,拿出手機(jī),給慕延澤打了個電話過去。 因為上次那件事的關(guān)系,慕延澤一怒之下把手機(jī)摔了個稀巴爛,導(dǎo)致他整整一個下午,漏了無數(shù)個電話,第二天一早,他的小秘書立刻幫他重新買了個手機(jī),并且補(bǔ)辦了手機(jī)卡。 “嘟嘟。” 電話響了幾聲以后,被接了起來。 慕延澤冰冷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帶著說不出的冷漠,“是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231 你還愛我嗎 “有點事想和你商量一下,有沒有時間,出來見個面?”顧小夏開口說道。 但她從慕延澤的語氣中,聽到了不耐煩這三個字,慕延澤不想接她電話?是這樣嗎?顧小夏心里很難受,但她又能怪誰?就算慕延澤覺得她賤,覺得她低廉了,從而不想搭理她,那也是她顧小夏自找的,而且,她現(xiàn)在還有求于人,所以姿態(tài)必須放低。 “呵……”一聲冷笑,夾雜著譏諷的語氣,“什么事,說吧,見面?不必了,我很忙!對了,你親愛的未婚夫沒有在你身邊么?” 顧小夏咬了咬牙,幾乎就想把電話給掛掉。 她憑什么來受慕延澤的這種閑氣?她顧小夏做錯了什么?她出軌了么?笑話,她和慕延澤都分開五年了,五年!她早就不是慕延澤的誰誰誰,所以,她想和誰在一起都可以! 沒有人能指責(zé)她,慕延澤尤其沒資格! “你兇什么?慕延澤,你不得了?你是覺得我背叛你了還是怎么著?你可別忘了,說起來,你早在五年前就和溫柔結(jié)婚了,如果要算這些混帳感情賬,你是不是比我更應(yīng)該感到羞愧?”顧小夏脾氣一上來,破口就開始大罵。 “是嗎?所以,你就要那樣報復(fù)我嗎?顧小夏,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我他媽難過的想死??!”慕延澤狂吼著,“我寧愿被人砍一刀,也不愿意,我最愛的女人,發(fā)生……那種事……” 感覺耳膜被小小的震了一下,顧小夏嘆了口氣,道,“你別動不動就馬景濤附體,行么?咆哮帝變身呢?我找你出來是有正事,要和你商量關(guān)于骨髓移植術(shù)的事,和你兒子有關(guān),你出來吧。” “我沒空!”慕延澤冷聲答道。 其實就是故意想讓顧小夏難堪,發(fā)泄心中的惡氣。 “慕延澤,你還是不是人了?那可是你的親兒子!你難道抽一點時間出來一下都不行嗎?”顧小夏氣的臉都白了,“我們之間的事,不要牽扯到孩子,行么?你對我有氣,麻煩你不要牽扯到孩子身上去!” “對,我就是對你有氣!顧小夏,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虧我這么愛你,你居然這么下賤,你不配得到我的愛!你知道古代那些女人都要為了自己的男人守身如玉嗎?就算是死,也絕不讓別的男人碰一下!那才是好女人的典范,你呢?顧小夏,你這個無恥的賤女人!你要活在古代,你早就去抓去侵豬籠了?!蹦窖訚膳曊f道。 “你夠了沒?你怎么那么幼稚呢?沒完沒了還?我就問你最后一句,孩子的事,你到底要不要管,你到底要不要出來?如果你說你不管了,那好,我也不求著你了,我明天就帶著小杰離開,我們母子倆就算是要死,也死的遠(yuǎn)遠(yuǎn)地,絕對不打擾你慕延澤!”顧小夏氣的臉都紅了。 “顧,小,夏!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你不能這么對我!!”慕延澤也漲紅了眼眶。 死,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居然說到了死,慕延澤哽咽了,雖然她確實很該死,但對慕延澤來說,從她口中說出死這個字,實在太過可怕,她難道不知道,他有多在乎她? 一霎間,兩個人同時沉默了,都沒有再說話,時間滴滴答答的流逝,兩人之間的怒氣消逝了,都冷靜了下來。 顧小夏的心口仿佛被什么東西刺痛了,麻麻的,她揉了揉鼻子,真奇怪,明明是心口不舒服,為什么反而鼻子開始發(fā)酸,眼淚就要掉下來了呢? “慕延澤,你真可惡,我們都這樣了,你還說這種話,你是故意想讓我難受,故意想害我哭,你可惡,可惡到極點,你明知道一切都不可挽回了,你現(xiàn)在說這種話還有什么用?”顧小夏這么說著,眼淚卻像豆子一樣,巴拉巴拉的就掉了下來。 “什么叫不可挽回,我在這里,你也在,趁我還愛你,趁我還沒老,趁我還活著,你為什么不回來我身邊?為什么不讓我保護(hù)你?顧小夏,我現(xiàn)在給你一個選擇,唯一的選擇,帶著小杰,回來我身邊,我對以前的事,既往不咎?!蹦窖訚赏铝丝跉?。 他覺得自己很大度,也做出了很大的讓步。 眼淚噼里啪啦的就往下掉,顧小夏吸了吸鼻子,道,“慕延澤,你別以為你這么說就顯得你很偉大,我告訴你,有些事錯過了就是一輩子,就回不去了,只有傻瓜才會想要回到過去,明知道回不去的過去,何必還要勉強(qiáng)自己回頭?” “顧小夏,我愛你,你呢,你還愛我嗎?”慕延澤握著電話的手有些微微顫抖。 真奇怪,他居然會因為一句話,而緊張成這樣,這還是他慕延澤嗎?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慕延澤嗎?如果他曾是高高在上的神,那么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為了心愛的女人,從云端墜落,他不再是神,而是一個平凡的人,一個會為了心愛的女人心痛流淚的男人。 ——你還愛我嗎? 顧小夏愣住了,雙唇在顫抖著,她還愛他嗎?答案不言而喻,如果不愛,那她的眼淚又是為誰而流,但是愛又怎樣,不愛又怎樣?難道一句我愛你,就能把一切清空為零,就能讓她回到過去嗎? 過去的一切,就像釘在墻上的釘子,斑駁的墻面,密密麻麻,滿是心的傷痕,時間撫平一切,傷口愈合,釘子被取下來,但是那個洞,一輩子都存在,并不會因為釘子沒有了,隔閡就沒有了,過去就沒有了。 那些傷痕一切不斷地提醒著她,曾發(fā)生過什么事,如果有一天,他們真能回到過去,回到最初,如初見那般,那一定是他們其中一人失憶了。 “我……”顧小夏哽咽著,渾身顫抖著,如同寒月里被凍的瑟瑟發(fā)抖,“……沒有資格再去愛你?!?/br> “你有資格,你絕對有資格愛我,只要你還愛我,我就給你愛我的資格,只要你愛我,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顧小夏,我問你,你還愛我嗎?我只要你的回答,我可以不顧一切,我馬上和溫柔離婚,我只要你回來我身邊,告訴我,你還愛我嗎?不要回避我,正面回答我。”慕延澤步步緊逼,不肯退讓。 “你別逼我了,你要我怎么回答?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你問我愛不愛你,我卻想問問你,我還愛不愛的起你?慕延澤,我已經(jīng)不是五年前那個單純的就像一張白紙的顧小夏了,歲月在我身上劃下了太多的痕跡,我想給你最好的自己,但我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給不起了,這些年,我們彼此身上都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我們還回的去嗎?”顧小夏哭泣著,緊咬著下唇。 她的身子在微微顫抖著,臉色蒼白如紙。 天知道她有多愛慕延澤,她這一輩子,就只愛過這么一個男人,至于白澈,喜歡多于愛,她甚至有時候都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利用白澈去逃避對慕延澤的感情。 可是現(xiàn)在,她真的愛不起。 當(dāng)你愛一個人,你就會忍不住要給他最好的一切,希望他過最好的生活,有最健康的身體,身邊陪著最好的人,可是,顧小夏覺得自己已經(jīng)配不上慕延澤,她那么臟,她怎么配得起他? “不管你是五年前的顧小夏,還是五年后的顧小夏,對我來說,你就是顧小夏,永遠(yuǎn)都是顧小夏,是我最愛的女人,回來吧,小夏,我想你了,真的想你了?!蹦窖訚缮钌畹貒@息一聲。 他實在沒有辦法,在這個女人面前,掩飾對她的思念。 這些年,每次一想到她,心就會揪著痛,就算一個人端著酒杯,一杯又一杯,不停地喝,但是心的疼痛,從來不會減少一分。 他的心生病了,病的快死了,顧小夏是他唯一的解藥,沒有她,他幾乎都要活不下去,他又怎么能輕易地放開她? “慕延澤,你忘了我吧,你值得擁有更好的女孩,我真的,配不上你……”她捂著嘴,拼命忍耐住喉嚨里的嗚咽聲,那些被強(qiáng)壓下去的哭喊在她喉嚨里來回滾動著,拼命地想要竄出來。 “我只要你,全世界只要你,別人再好,我也不要!我慕延澤認(rèn)定了的女人,就這一個!要怪就怪你自己當(dāng)初要來招惹我,讓我對你動了心,你如果走的遠(yuǎn)遠(yuǎn)地,我也不糾纏你,但你現(xiàn)在想要甩甩手就把一切撇清,沒這么容易,我告訴你,你要對我負(fù)責(zé),一輩子!”慕延澤漲紅了眼眶。 “慕延澤,我對不起你,我配不上你……”顧小夏無力的哭泣著。 慕延澤皺了皺眉,有些心疼,更多的是迫切的想要和顧小夏見面的沖動,他想馬上看見她,把她抱在懷里,替她擦去眼淚,告訴她,不管她身上發(fā)生了多少,他愛她,永遠(yuǎn)都愛她,如果那張白紙已不再單純,那他就盡全力,添上更多美麗的色彩,為她遮掩斑斑污跡。 “好,你別哭了,別哭了,你在哪里,我現(xiàn)在就去找你……” 232 回來我身邊 掛掉了電話,慕延澤開著車,幾乎是飛速的趕到了顧小夏的所在地,一路上他心急如焚,恨不能生出一對翅膀,立刻飛到她身邊。 到達(dá)顧小夏所在的咖啡館,進(jìn)了vip貴賓包間,慕延澤在看到顧小夏的第一眼,就已經(jīng)原諒了她。 她垂著頭,蜷縮在沙發(fā)上,桌上擺著一壺咖啡,她都沒用動過,只是四周亂七八糟的扔了好多紙團(tuán),慕延澤知道,她哭過了,而且哭的很厲害,她一直都有慢性鼻炎和鼻竇炎,所以說話的時候總是帶一點鼻音,這也是為什么這么多年她沒有朝歌壇發(fā)展。 一般來說,明星都是演而優(yōu)則唱,唱而優(yōu)則演,大都希望拓寬自己的發(fā)展道路,最好是影視歌三棲,沒事再接點廣告,代言什么的,那樣的明星,才是最舒服,最賺錢的。 顧小夏在影視方面的成績有目共睹,而且越來越好,照理說經(jīng)紀(jì)公司應(yīng)該趁勝追擊,給她發(fā)幾支單曲,出一張唱片來試試水,但是因為顧小夏鼻炎的關(guān)系,她放棄了唱歌,也沒有這方面的打算。 慕延澤知道顧小夏的鼻炎,她不能吃辣,因為一吃辣火氣就會往上沖,鼻竇會辣的很疼,她不能哭,哭的時候不能太久,否則鼻涕會嘩嘩嘩的往下流,止都止不住。 看到地上橫七豎八扔了這么多紙團(tuán),慕延澤有點心疼,怕顧小夏的鼻炎又犯了,鼻炎不是病,犯起來要人命,平時一個小小的感冒,鼻涕就跟水龍頭關(guān)不上似的,看著都替她遭罪。 “一個人哭了多久?好了,別哭了,我都來了,還哭什么?”慕延澤笑了笑,走過去,在她旁邊坐下。 他寬厚的手掌將她輕輕抱住,攔在懷中,溫暖而熟悉的味道。 顧小夏扯過一張紙巾,吸了吸鼻子,道,“我沒哭,我只是在擔(dān)心小杰,昨天去醫(yī)院的時候,王教授和我說了,如果你不去醫(yī)院簽捐贈同意書,那一切都是白費,我看他最近臉色又蒼白了許多,想著心疼。” 慕延澤愣了愣,道,“原來是為這個,我又沒說我不去,小杰是我親生兒子,我怎么可能不去呢?” “我害怕,我知道你很生我的氣,我怕你因為氣我,所以連小杰也不管了?!鳖櫺∠某槠f道。 “我確實生你的氣,顧小夏,你真的是一個很不聽話的壞女人,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又有什么辦法呢?難道說我現(xiàn)在打你幾個耳光,這氣就能消了嗎?我慕延澤不是那種窩囊的男人,有氣我不會撒在自己女人的身上,誰給我的不痛快,我就找誰去,如數(shù)奉還?!蹦窖訚梢Я艘а?,右拳微微握緊。 這一刻,慕延澤想到了白澈,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自己計劃成功的那一刻,白澈痛苦的表情,他也要讓白澈嘗一嘗,痛徹心扉的滋味,他也要看到白澈痛哭流涕,眼淚鼻涕齊飛的模樣。 顧小夏聽出了什么,有些緊張的抓住慕延澤的衣袖,問道,“怎么了?你要對付誰?你要對付白澈?” “別跟我提這個名字,我一聽就犯惡心!”慕延澤皺了皺眉,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悅。 顧小夏沒有說什么,只是擔(dān)憂的看著慕延澤,她當(dāng)然害怕慕延澤傷害白澈,不過同時她也知道,她現(xiàn)在說什么都于事無補(bǔ),如果慕延澤真要對付白澈,那誰也阻止不了,尤其是她,她越是勸,慕延澤只會越生氣,到最后適得其反。 況且,小杰手術(shù)的事還沒解決,于是顧小夏撇開這個話題,對慕延澤說,“那好,不說他了,咱們說說手術(shù)的事吧,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去簽捐贈同意書?” “你想我什么時候去,我就什么時候去?!蹦窖訚傻恼f道。 這語氣,就好像在說,今晚你想吃什么,你決定就好,我隨便。 “那現(xiàn)在就去,可以嗎?”顧小夏急切的問道,說完,眨著眼,眼巴巴的望著慕延澤。 “行,現(xiàn)在就去?!闭f完,兩人離開了咖啡館,開車前往醫(yī)院。 顧小夏沒想到慕延澤會這么干脆的就答應(yīng)了,她還以為慕延澤會趁機(jī)刁難她,或是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來出氣,誰知道慕延澤會這么好說話,顧小夏很驚訝。 她不知道的是,現(xiàn)在的慕延澤,已經(jīng)沒必要把氣出在她這個女人的身上了,因為慕延澤已經(jīng)想好了辦法去對付白澈,而這個計劃也正在實行中,慕延澤要把心里的惡氣,盡數(shù)發(fā)泄到白澈身上去。 假如顧小夏是一張干凈的白紙,而白澈是那張紙上一抹骯臟的污痕,要抹去污痕,并不需要將紙銷毀,這樣太激進(jìn)了,也太可惜,那么,慕延澤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將這張紙上面的污痕抹去,只要污漬擦干凈了,紙還是干凈的。 慕延澤是這么認(rèn)為的,所以,他現(xiàn)在要把白澈這個污漬,從顧小夏的生命中,徹底擦干凈。 開車的時候,慕延澤忽然握住了顧小夏的手,他的左手還在掌握著方向盤,右手卻拉著顧小夏不肯放,“小夏,你放心,你和小杰是我最在乎的人,我會好好保護(hù)你們,我會讓你們平平安安?!?/br> 慕延澤的手很大很寬厚,也很溫暖,顧小夏忽然有想哭的沖動,也不想把手抽回來,她吸了吸鼻子,道,“只要你愿意捐贈骨髓,手術(shù)能順利進(jìn)行,我就滿足了,我這輩子再無所求,就算讓我死了,我也瞑目?!?/br> “別說傻話,你怎么能死?你死了誰和我一起看著小杰長大?你死了誰給小杰生個meimei?”慕延澤笑了笑,緊緊握住她的手,“你死了,我就得當(dāng)一輩子的單身漢了,你忍心嗎?” 顧小夏笑了笑,笑的很勉強(qiáng),笑得很苦,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說了一句——慕延澤,就算我不死,就算我還活著,我也不可能,陪你走完這一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