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節(jié)
說完,小家伙抬起頭,又是“啪啪!”幾下給慕延澤抽到了臉上。 慕延澤被打懵了,顧小夏和慕夫人也驚呆了,都等待雙眼無法置信的看著小家伙。 顧小夏呆了片刻,忽然捂著嘴笑了起來,這孩子,完全繼承了他老爸的聰明機(jī)智和老媽的魯莽無知嘛。 “好了,好了,夠了,夠了?!蹦窖訚筛惺茏プ×诵〖一锏氖郑f道,“好,好,好,爸爸知道你很愛我,別打了,凡事都有一個度,就算是愛,也有個度的,再打就不愛了?!?/br> “小杰,相信奶奶,以后奶奶會對你,還有你mama,很好的?!蹦椒蛉藢擂蔚男α诵?。 慕夫人看了顧小夏一眼,說實(shí)話,要不是因?yàn)樾〗艿拇嬖?,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對這個女人“很好”,即便嘴上這么說了,也不會好到哪里去,最多就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不為難,該做的表面功夫足夠就行了。 慕夫人現(xiàn)在只希望能和顧小夏和平共處,一起撫養(yǎng)小杰承認(rèn),至于要和顧小夏多親密多親密,親熱的就像母女那般,還是免了吧,她對顧小夏的職業(yè),心里始終有個疙瘩。 就這樣,四個人上了慕延澤的車,往米其林餐廳的方向駛?cè)ァ?/br> …… 而另一邊。 …… 莫北為了能在二十分鐘以內(nèi)的時間里訂到米其林餐廳的位置,忙的焦頭爛額。 米其林餐廳本來就傲氣,普通的客人預(yù)約后至少要等個小半年,稍微有點(diǎn)名氣或有點(diǎn)勢力的人,或許可以提前到三至五個星期的樣子,而像慕延澤這般身份,大概需要提前預(yù)約一兩天,或者幾十個小時,因?yàn)椴蛷d方面安排位置也是很麻煩的一件事。 但,要在二十分鐘以內(nèi)訂到米其林餐廳的位置,而且還是在客人最多的晚飯時間,這,真的有點(diǎn)…… 不過,既然慕延澤提出來了,哪怕是粉身碎骨,莫北也要完全,誰叫這是慕延澤給的任務(wù)呢?就算犧牲性命,那也要完成?。?/br> 莫北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加飯碗,找了慕橙幫忙出面,最后,在他們兩人好說歹說附送威逼利誘,再加上一支手槍抵在腦門的威脅之下,餐廳經(jīng)理終于面帶難色的答應(yīng)了。 為了能保證慕延澤在二十分鐘后有位置坐下來吃飯,餐廳經(jīng)理從今晚正在用餐的客人當(dāng)中,挑選了最沒勢力,最能得罪,也最好說話的一桌客人,盡管如此,這桌客人在j市也算是來頭不小,好歹也是一家小公司的老板,雖然是私人小企業(yè),但家里還算有點(diǎn)小錢,餐廳經(jīng)理此時一個頭有兩個大,誰都得罪不起,但必須選一個來的最,那就只能挑一個看起來最好說話的咯。 百般道歉加免掉餐費(fèi)再加一張數(shù)額十萬的vip消費(fèi)金卡,總算擺平了客人的怒氣,把這桌客人“請”到了餐廳里一個小花園里臨時擺的一張小餐桌上用餐,把靠窗的這個絕佳位置給“讓”了出來。 做完這一切,餐廳經(jīng)理覺得自己仿佛脫了一層皮,不過莫北承諾,只要今晚慕少主用餐高興了,好處少不了他的,餐廳經(jīng)理擺了擺手,苦笑著說道,“不敢,不敢,哪敢在慕少主面前邀功,只要慕少主今晚用餐高興,一切都好,一切都好?!?/br> 等到慕少主開車抵達(dá)米其林餐廳時,餐廳經(jīng)理和莫北早早的便站在米其林餐廳的大門口久候多時,看到慕延澤的車停了下來,餐廳經(jīng)理一邊使眼色,命泊車小弟去幫忙停車,一邊點(diǎn)頭哈腰的走了過去。 “慕少主,歡迎光臨,您和慕董事長的位置,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請隨我來。”餐廳經(jīng)理比了個請的手勢。 就這樣,一家四口在餐廳經(jīng)理的帶領(lǐng)下,走進(jìn)米其林餐廳,在靠窗的最佳角落坐了下來。 慕延澤故意走在最后面,經(jīng)過莫北身邊的時,他微笑著,拍了拍莫北的肩膀,輕聲道,“你做的很好,我會好好嘉獎你,想要什么獎賞,盡管說?!?/br> “少爺,這件事王經(jīng)理出了不少力?!蹦崩渎曊f道,看了眼站在一旁呵呵笑著的王經(jīng)理。 王經(jīng)理擺了擺手,故作謙恭的說道,“不敢,不敢,能為慕少主辦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訂位,如果連這點(diǎn)小事都辦不好,那怎么能行呢?” “恩,我知道?!蹦窖訚尚α诵?,道,“我和你們米其林的董事長經(jīng)常一起打高爾夫球,我上次聽他說,j市的米其林分店還缺一個執(zhí)行長的位置空著,這樣吧,我下次再和他約出去打高爾夫的時候,會幫你提幾句?!?/br> 王經(jīng)理眸底一亮,狂喜道,“謝謝慕少主,謝謝慕少主?!?/br> “你是一個聰明人,我喜歡提拔聰明人,好好干,前途無量?!蹦窖訚膳牧伺耐踅?jīng)理的肩膀,笑著走開。 王經(jīng)理站在原地,狂喜之余不忘對莫北說道,“莫先生,多謝你,還望你在慕少主面前多多替我美言幾句?!?/br> “恩,反正你記著,你們米其林的位置,隨時都要提慕少主留一個出來,知道嗎?不管慕少主什么時候想來吃飯了,哪怕是五分鐘以內(nèi),你也得空出來?!蹦崩渎曊f道。 “是,是,我明白?!蓖踅?jīng)理搓著手說道。 而另一邊,向南一直在照顧著白澈,為了方便照顧白澈,向南決定干脆就把白澈留在家里了,而這件事小愛也知道,她也在幫忙照顧白澈,不過向南告訴了小愛,白澈的事,千萬不能告訴顧小夏,小愛答應(yīng)了。 小愛在廚房里做飯,向南鋼熬好藥,雖然明知道白澈的病八成是治不好了,但向南仍然在為他熬藥,希望能減緩病情。 端著剛熬好的藥走去客廳,卻沒有看見白澈的身影,遙控器扔在沙發(fā)上,電視里還在播放著,向南有些慌了,放下藥碗,往大門口的方向看去。 大門是打開的…… 275 尋找丟失的記憶 白澈不見了,他去了哪里? 向南的一個反應(yīng)就是慌,白澈是一個病人,而且是有嚴(yán)重失憶癥的病人,這大晚上的,雖然才七點(diǎn)的樣子,街上仍然燈火通明人來人往,但白澈這么無端端的跑出去瞎逛,總是叫人不放心的。 白澈的手機(jī)已經(jīng)停用了,是向南替他辦理的停機(jī)手續(xù),這也是白澈的要求,所以現(xiàn)在,向南找不到他。 于是向南對小愛喊了一聲,“你先做著飯,我出去一會,等下回來?!?/br> 然后就出門去找尋白澈了,為了更仔細(xì)的找尋白澈,向南沒有開車,而是選擇走路。 經(jīng)過路邊的林蔭小道時,他總會忍不住跑到草叢里看一看,但很可惜,逛了很久,也沒看見白澈。 向南握緊了右拳,焦急的自語道,“白澈,你到底去了哪里?千萬不要出什么事?!?/br> …… 另一邊。 …… 一家四口坐在一起吃飯,看起來倒是其樂融融,母慈子孝的,除了小家伙仍然對慕夫人有些疙瘩,不愿讓她往自己碗里夾菜以外,其他都還好。 溫柔知道慕夫人此時正和顧小夏,白小杰,慕延澤等人一起在米其林餐廳用餐的消息后,氣的臉都青了。 本來就沒什么勝算,還指望著慕夫人能幫她一把,幫她把顧小夏和白小杰給踹走,現(xiàn)在看來,這個打算是要落空了,慕夫人最終還是以大局為重,決定為了孫子,接受顧小夏。 溫柔很憤怒,同時也很害怕,這是什么節(jié)奏?這是顧小夏馬上就要成功上位的節(jié)奏么?現(xiàn)在看起來,這未嘗不可能? 如果連一直以來都討厭顧小夏的慕夫人也倒戈相向接納了她,那溫柔真就沒什么把握了。 該怎么辦?怎么辦? 溫柔決定,不能放任不管,任由他們一家四口在那里安逸的吃著飯聯(lián)絡(luò)著感情,必須要打斷他們! 但是這么冒然的闖去,肯定是自討沒趣,所以溫柔特意約了白家的幾個表哥和堂妹,一起去米其林餐廳用餐,假裝和慕延澤等人來一個“不期而遇”。 當(dāng)時,臨時“硬”要來的“預(yù)約”,自然不必多說,手段,過程,結(jié)果,都和之前莫北怎樣為慕延澤得到訂位差不多,王經(jīng)理又一次忙的滿頭大汗,里外不是人,這一次是為了慕家少夫人,而得罪了另外一桌客人,白白賠償了兩張數(shù)額不菲的vip金卡。 妝扮完畢,溫柔和幾位表哥堂妹一起開車前往米其林餐廳。 此時,飯菜正吃到一半,米其林餐廳今天的招牌特色菜也才上了一半而已,溫柔就已經(jīng)帶人趕到,她假裝茫然不知,然后無意間看到了慕夫人等人,于是帶著自己的兩個表哥和一個堂妹走過去打招呼。 “媽,老公,好巧,你們怎么也在這里???”溫柔扭著小蠻腰走了過去,親昵的將手搭在慕延澤肩上,“我陪表哥和堂妹來這里吃飯,沒想到遇見你們了,老公,今天上班累不累???” 聽著溫柔一口一個老公,慕延澤的嘴角不自然的牽動了一下,有點(diǎn)擔(dān)心的看了一眼顧小夏,卻發(fā)現(xiàn)顧小夏似乎沒什么反應(yīng)?好吧,慕延澤撇了撇嘴,看來自己是想多了,還擔(dān)心顧小夏會吃醋呢! 小家伙放下手里的焗烤羊腿,指著溫柔,大聲說道,“呀!是壞阿姨,是壞阿姨??!” “媽,聽說這家餐廳最出名的招牌菜是白松露燉飯,您一定要嘗嘗,餐廳有沒有給你們上這道菜?”溫柔笑著說道。 “恩,就快上了,下一道應(yīng)該就是?!蹦椒蛉宋⑿χc(diǎn)點(diǎn)頭。 慕夫人倒沒多想什么,還以為和溫柔真的是偶遇。 不過,顧小夏和溫柔忽然撞在一起,兩個女人總是有些尷尬的,慕延澤也尷尬,他怕顧小夏吃醋,也怕小家伙傷心,誰都不希望自己的爸爸身邊有另一個女人取代自己mama的位置,小家伙肯定也不例外,唉,現(xiàn)在慕延澤最頭痛的,就是如何處理這兩個女人之間的關(guān)系了。 如果能和溫柔和平分手,低調(diào)離婚,那自然是最好的結(jié)局,不過,按照溫柔的性格,慕延澤覺得不太可能,溫柔不可能輕易離婚,更不會善罷甘休,現(xiàn)在慕延澤不禁擔(dān)心白家那邊,更擔(dān)心將來離婚以后,溫柔會有什么小動作。 如果單單是沖著他來,他倒是不怕,就怕陰險狡詐的女人跑去對付顧小夏和孩子,那可就頭疼了,俗話說的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嘛。 就在這時,溫柔的兩個表哥和堂妹也走上前,跟慕夫人和慕延澤打招呼,慕夫人和慕延澤也一一點(diǎn)頭回應(yīng),并且客氣寒暄了幾句。 這幾個人跟溫柔一樣有意思,他們都只和慕夫人跟慕延澤說話,把顧小夏跟白小杰完全當(dāng)成了透明的,問都懶得多問一句,徹底無視。 “老公,你最近忙工作,身體要緊,一會記得多喝點(diǎn)湯,我去吩咐廚房,給你多燉點(diǎn)花參湯,一定要喝完哦?!睖厝嵴驹谀窖訚缮砗?,輕輕地替他按摩肩膀。 她表現(xiàn)的大方得體,溫柔賢惠,完全就是好妻子的模范,不明就里的人看到她和慕延澤如此恩愛,定會百般羨慕,這般公然秀恩愛的行徑,惹來周圍的食客紛紛側(cè)目,小聲說著一些羨慕的話語。 慕延澤點(diǎn)了點(diǎn)頭,配合的說道,“恩,我知道,我會喝的,你也是最近辛苦了,多注意身體?!?/br> “那就好,我放心了,這就不打擾你們了,媽,老公,多吃點(diǎn),回家我再給你們做宵夜。”說完,溫柔帶著自己的親友團(tuán)風(fēng)光離開。 溫柔這一來一走,原來和諧歡樂的氣氛一下子就冷了,變的尷尬無比,剛剛還談笑風(fēng)生的幾個人,頓時誰都不說話了,顧小夏的心情很糟,真的很糟,盡管她努力想要保持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來微笑,但她扯動嘴角,卻怎么也笑不起來。 溫柔剛剛的行為,很明顯就是正室來跟她示威了,雖然彼此沒有言語摩擦,也沒有語言交流,但是溫柔的眼神和行動說明了一切,她在當(dāng)著顧小夏的面宣示自己的所有權(quán),告訴這里的所有人,慕延澤是她溫柔的男人,而這個坐在這里的女人顧小夏,算個什么東西?誰知道呢?總之不會是慕延澤的妻子。 顧小夏的臉色變的很難看,一言不發(fā)的坐在那里,慕延澤很尷尬,慕夫人也嗅出了幾分不好的氣息。 好不容易才把氣氛活躍起來,一家人其樂融融的聊了幾句,可不能就這么破壞了,于是慕延澤趕緊往顧小夏的盤子里加了一塊焗烤羊腿,笑著說道,“小夏啊,我想了想,你和延澤的事兒,要不選個好日子就辦了吧,小杰需要身份,你也需要一個名分不是?只要你肯點(diǎn)頭,我立刻著手準(zhǔn)備,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把你娶進(jìn)慕家大門。” 顧小夏吸了吸鼻子,努力露出一個微笑,“謝謝老夫人,我會好好考慮的?!?/br> 小家伙不樂意了,他替自己的母親感到委屈,于是把刀叉往桌子上一扔,沖慕延澤大呼小叫起來,“哼!爸爸是騙子!你明明說喜歡我和mama,那你為什么又要和別的壞阿姨結(jié)婚,你們還當(dāng)著mama的面那么親密,故意傷mama的心!” “小杰,爸爸沒有……”慕延澤表示很無奈,他覺得自己也是受害者,為什么沒人來心疼他一下。 難道他喜歡和那個女人在外人面前到處扮恩愛?平時明明連話都不多說幾句,卻要裝作恩愛和睦的樣子,慕延澤真的受夠了,真心累,比每天待在公司處理文件還要累一百倍。 “你有,你有,你就有!你明明就有,你還不承認(rèn)!哼!我討厭爸爸,我不要理你了!別人的爸爸mama都是成雙成對的,但我的爸爸卻有兩個老婆!為什么我的爸爸mama和別人的爸爸mama不一樣?”小家伙憤怒的吼叫著,然后從鹿皮靠椅上跳下來,大步朝花園的方向奔去。 小家伙飛快的跑走了,看得出來他很傷心,對慕延澤也很失望,慕夫人默默地嘆了口氣,唉,原本還想著借今晚的機(jī)會跟小家伙多親近親近聯(lián)絡(luò)感情,將來才好方便將他順利接回慕家,這下可好,感情沒聯(lián)絡(luò)多少,倒把慕延澤的感情也賠進(jìn)去了,這下子孩子不僅討厭奶奶,連老爸也不待見了! 真有一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覺,劃不來??! “唉,真是的,本來這頓飯吃的好好地,你說這小柔怎么早不來玩不來,偏偏這時候給她遇上了呢?這j市也真夠小的,就這么幾個人,還選在同一家餐廳吃飯,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只能怪運(yùn)氣不好吧!”慕夫人嘆息著說道。 說完,她瞪了慕延澤一眼,催促道,“延澤,你還愣著干什么?難道還要等孩子自己跑回來跟你說對不起嗎?還不趕緊追過去,道個歉哄一哄就完了,一會摔了碰了不見了怎么辦?” “我這就去,你們在這里稍等?!蹦窖訚牲c(diǎn)了點(diǎn)頭,起身追了出去。 276 五年的記憶 白澈一個人坐在河濱公園的長椅上,面對那條悠揚(yáng)的小河,涓涓河水在流淌著,偶有幾聲河水撞擊的清脆,匯成了一首無聲的詩,詩的內(nèi)容是,曾在這里發(fā)生過的一切,你正在慢慢的淡忘,而我,卻銘記于心。 白澈的思緒很紊亂,并且在飄飛著,飛到了很遠(yuǎn)的地方,飛到了許多年前,過去的一切仿佛走馬燈一般在眼前晃蕩著,閃過去了,很快就會被忘記。 白澈覺得,他現(xiàn)在大腦就像一部倒敘的黑白電影,時不時就會卡殼在某個地方,他明明知道有些東西很重要,不能忘記,但卻總是時不時的忘記。 但有一個人,他記得特別清楚——那就是顧小夏。 他想,就算他忘了一切,忘了過去,甚至忘了自己是誰,但顧小夏,一定是他最后一個遺忘的人。 他就這么坐著,不知道做了多久,他不知道該去哪里,他忘了自己要去哪里,他找不到自己的手機(jī),也忘了顧小夏的聯(lián)絡(luò)方式,但他知道,他不能拖累她,所以,他要離開她。 白澈靜靜的坐在那里,他看見了許多人在公園的河邊來來往往,有手牽著手的老人,他們靜默無聲,卻謹(jǐn)記著彼此在過往歲月中的陪伴,他們白發(fā)蒼蒼,卻依然銘記對方當(dāng)年白衣黑發(fā)時的灑脫模樣,這,就是相濡以沫,相伴到老嗎? 白澈眨了眨眼,這里還有依偎在一起的小情侶,他們愛的正濃,甜情蜜意,他們坐在路燈下的長椅上,沒有鮮花,沒有玫瑰,沒有華麗的盛宴,沒有美味的晚餐,有的,只是偶爾幾陣刺骨的冷風(fēng),瑟瑟發(fā)寒,還有對彼此的依賴,他們僅靠彼此互相取暖,但有說不完的話題,他們可以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一動也不動,這是什么樣的心情?難道,這就是愛情? 白澈看著他們,有羨慕,有嫉妒,還有恨,他想,他這輩子都沒有這個機(jī)會,這一切,都要怪這副不爭氣的身體,怪這個該死的病,如果沒有這個病,他現(xiàn)在該是多幸福,有小夏,有小杰,等小杰的病治好了,他就和小夏結(jié)婚,然后帶著小夏和小杰一起離開j市,徹底離開這里,過屬于他們?nèi)齻€人的生活。 那該有多好,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