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說的一字不差,完全正確,慕橙暗自皺眉,這個該死的莫北,怎么就跟她肚子里的蟲似的?連她想什么都清楚明白?但慕橙果斷不會承認,打死不成才是她的一貫風格,于是她彈了彈指間的煙灰,故意扯開話題。 “莫北,我還沒質(zhì)問你呢,你到反過來質(zhì)問我了?我問你,你為什么跟蹤我?難道你是跟蹤狂么?”慕橙看著莫北,犀利的目光讓莫北臉頰瞬間一紅,不敢直視。 莫北輕咳一聲緩解尷尬,臉色微微發(fā)紅,尷尬的說道,“我……我……我只是……,只是……咳咳,只是擔心二小姐的安全,大半夜的二小姐一個女孩子在外面晃蕩總是不好的,所以才……” “所以才來跟蹤我?”慕橙眉梢一挑,在她強大的女王氣場面前,莫北瞬間敗下陣來,“你這個跟蹤狂,難道跟蹤本小姐,也是慕延澤安排給你的任務之一?是不是不管本小姐去哪里,你都會寸步不離的跟著我?那假如我去上廁所,換衣服洗澡,你是不是也要跟著我?放肆??!我看你根本就是覬覦本小姐!就憑你也配,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憑什么?” 說完,她緩緩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到莫北面前,莫北見慕橙走了過來,只覺得兩腿發(fā)軟,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但很快的,就被慕橙逼近了。 “本小姐警告你,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卑微的下人擅自跟蹤我,我就要好好地懲罰你,我可不像慕延澤那么善良,只是偶爾罰你去跑個十圈八圈,或者連續(xù)打幾個小時的拳,我的懲罰,可是要見rou見血的。”慕橙這樣說著,湊近了莫北的臉,將口中的煙霧盡數(shù)噴在了他的臉上。 莫北不敢說話,低低的垂著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慕橙口中的煙噴在他臉上,他也不敢反抗。 “雖然你是一只小受,但我絕不會對你手下留情,到時候你被我折磨的體無完膚,血rou模糊,你親愛的主人慕延澤看見了,該會有多么的心疼啊……”慕橙呵呵呵的笑了起來,抬起右手,細長的紅色指甲輕輕地在莫北臉上刮了過去。 盡管不疼,卻使得莫北渾身發(fā)涼。 她笑聲清脆如鈴,卻夾雜著幾絲不屬于她可憐面容的邪肆,莫北聽的背脊發(fā)涼,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于是往后連退三步,道,“二小姐,天色已晚,還是早點回家休息吧,否則,被老夫人知道你這么晚都還不回家,她又要責罵你了?!?/br> “呵呵呵,你是說那個死老太婆么?你放心好了,她正和她的乖孫子和好兒子在米其林吃飯呢?難道你忘了,餐廳位置還是我望你一起去找王經(jīng)理預訂的呢,依我所見,他們一家人難得相聚,這頓飯不吃個五個小時是不會結(jié)束的。”慕橙笑了笑,泛著光亮的眸子緊緊盯著莫北,“倒是你這只小受,你是想繼續(xù)躲在這里偷聽?還是想本小姐選個時間,好好把你的皮剝一層下來?說起來秋天快到了,本小姐什么襖子都有,狐皮熊皮鹿皮,早都穿膩了,獨獨缺了一張人皮,我看你細皮嫩rou的,倒是很不錯嘛?!?/br> 慕橙說的話讓莫北渾身不舒服,滲得慌,于是丟下一句,“太晚了,我先回家,二小姐你也早點回家?!?/br> 然后便迅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慕橙呵呵一笑,嘴角輕蔑的勾起,道,“呵,滾吧,小樣兒,跟我玩兒,你太嫩了點。” 莫北紅著臉,怏怏地離去,臨走還不忘回頭看了慕橙一眼,滿眼的羞澀之意。 說完這句話,慕橙又吸了一口煙,冷聲道,“他已經(jīng)走了,難道你還不打算出來么?” 一旁的草叢“沙沙”想動了幾下,一個身穿白色襯衫,帶著黑框眼鏡的男人走了出來。 “你倒是厲害,你和莫北先后來到這里,你發(fā)現(xiàn)了他,他卻沒能發(fā)現(xiàn)你,看樣子,你比他更適合當一名殺手,不過很可惜,慕延澤身邊最貼心的狗,通常只養(yǎng)一條,所以,你還是安心留在我身邊,當我的伙伴吧?!蹦匠葘⑹种邢銦熑拥降厣?,踩滅。 帶著黑框眼鏡的男人不動聲色的慢慢走了過來,冷聲道,“我從來沒想過要為慕延澤辦事,平時的討好奉承,吹噓迎合,都是為了讓他對我放松警惕,僅此而已。” “我知道,你沒有把慕延澤放在眼里,那我呢?向南,在你心里,到底又把我慕橙當成了什么?”慕橙笑著說道,語氣中明顯帶著幾分不悅。 “如同你所說,我是你最值得信賴的伙伴,是你的左膀右臂,我會和你一起,完成我們的計劃?!毕蚰祥_口說道。 “是嗎?我確實把你當成了最值得信賴的伙伴,可你呢?你又把我當成了什么,我還真的不敢確定了?!蹦匠茸猿鞍愕膿u著頭。 “為什么會這么想?”向南開口問道。 “為什么不告訴我,白澈在你那里?為什么不告訴我,白澈失憶了?你明明知道,這件事對我們的計劃,或許會有推波助瀾的作用,為什么要瞞著我,偷偷地收留白澈,甚至沒有和我提一句?我們之間不是應該毫無保留,完全信賴的么?你至少應該知會我一聲吧?”慕橙苦笑著說道。 “我只是覺得,這種小事沒必要告訴你,而且,白澈已經(jīng)夠可憐了,我不想火上添油,再去利用一個可憐之人,他很快就會失去全部的記憶,我不想再利用這樣的他。”向南開口說道。 “喲?從什么時候起,冷血無情的向南居然會對別人有了同情憐憫之心,這可真奇怪?向南,你告訴我,除了對顧小夏動了真感情以外,你該不會連這個白澈,都動了感情?真把他當做朋友了?你可別嚇我,你一次又一次的對我們手中的棋子動感情,你知不知道,每一步,都是致命的錯誤??!”慕橙怒聲說道。 向南搖了搖頭,不忍的說道,“我只是覺得,讓他安安靜靜的過完最后的日子,不要去打擾他,不要去利用他,不要再給他制造痛苦,就讓他,這樣安安靜靜的失憶吧。” 279 同情憐憫 聽了向南的話,慕橙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在她的記憶中,向南絕對是冷血動物當中的冷血動物,慕橙一直認為,向南比蛇還要冰冷,比禿鷲還要無情,比鱷魚還要嗜血,如果不是因為見過向南的親生父母,慕橙真懷疑他是打石頭縫里蹦出里的! 從前那個為了爭名奪利,為了上位,不所不用其極的男人到底去了哪里?以前那個身邊最得力的助手又死哪兒去了?為什么慕橙現(xiàn)在只能看見一個同情心無比泛濫的奔三男人站在她身邊? “向南,你別嚇我了,好嗎?你對那個白澈產(chǎn)生了同情心?你要搞清楚,他和你非親非故的,你們之間,連朋友都不算,他只是一顆棋子,棋子?。 蹦匠仍僖淮螐娬{(diào)白澈棋子的身份。 在她心里,這世上所有人,但凡能為她所用,都是她的棋子,包括向南,而剩下的,那些不聽話的,攔路的,慕橙稱之為絆腳石,要么直接無視,要么想辦法除掉。 “你剛剛和他坐在那里聊了這么久,難道你沒有感覺出來,他的無助,惶恐,和悲傷?你難道都沒有一丁點的同情心嗎?慕橙,我認為人都是有血有rou的,誰都不是石頭變的,心都是暖的,血都是有溫度的,你也不例外,只是你的心被冰封太久,讓你忘記了如何去溫暖他人,但即便如此,我認為,人最基本的人性還是有的,你看見他那么可憐,難道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嗎?”向南反過來質(zhì)問慕橙。 慕橙咬了咬牙,心里很冒火,如果這個向南倒戈相向,不能為她所用,那么,知道慕橙最多秘密的他,將會成為慕橙最大的威脅!但慕橙舍不得失去這個最得力的好幫手。 于是,她笑了笑,強壓住心中火氣,道,“當然不是了,我也是人嘛,我又不是石頭,可是向南啊,你要想一想,反正他都要失憶了,那么,一個沒有記憶的人,連自己是誰都不記住,那他和傻子植物人有什么區(qū)別?傻瓜和植物人是不會感覺痛苦的,那么,我們利用一下他有何不可?你以前不是常常告訴我,要利用身邊一切可利用資源,決不放棄任何機會么?” “他是失憶了,但他不是傻瓜植物人,更不是沒感覺的石頭,他也會傷心難過!”向南怒聲說道,“慕橙,不要傷害他,不要利用他,給他最后的安靜,讓他安安靜靜的渡過,就當給臨死之人最后的安息,行嗎?” “好,好,好,我聽你的,別生氣嘛?!蹦匠孺倘灰恍?,忽然靠到了向南懷里,柔聲說道,“你最近是怎么了?怎么心腸越來越軟了?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告訴我,你是不是因為身邊有了小愛那個呆呆傻傻小姑娘,所以被她感染了?我聽說呆傻萌是會相互傳染的!而且我早都說了,女人是男人最大的羈絆,感情是成功路上的絆腳石,要不,你把她甩了吧,你應該也明白,你們不會長久的,你們早晚都得結(jié)束,只有我,才會是一直陪你到最后的那個人?!?/br> 慕橙這樣的說著,語氣異常溫柔,表情乖巧溫順,但心里,卻不是這樣想的,她現(xiàn)在盡量讓步,妥協(xié),是因為她還需要向南,太需要太需要了,這個計劃是她和向南一手謀劃,共同努力了十年才會有今天的局面! 沒有了向南,慕橙不知道自己還能走多遠! 所以,她盡量妥協(xié),不去激怒向南,不過,倘若向南實在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要反過頭來跟她作對的話,她也不會容許任何人破壞她的計劃! “好了,這樣不像你,再說了,你是什么人我心里最清楚,所以我不會對你有非分之想,我是什么人,你也最了解,美人計對我沒用?!毕蚰闲α诵?,輕輕地推開了慕橙。 盡管是推開她,卻很溫柔,向南當時也是有幾分忌憚著慕橙的。 他們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甚是微妙,可以用與虎謀皮來形容,他們都有共同的巨大的野心,所以,他們需要彼此,依賴彼此,也深知對方的重要與不可或缺,正因為太了解對方,所以也深知對方的可怕與心機,所以相互忌憚著。 他們既要毫無保留的完全信賴對方,把身家性命交給對方,又要隨時隨地的提防著,給自己留最后一手,以防萬一。 這樣的相處模式,很辛苦,很累,卻因為有共同的野心和目標,讓他們堅持這樣相處了整整十年。 這份毅力,執(zhí)著,以及對權(quán)力巔峰的渴望,也著實令人嘆服。 “怎么了?我都不嫌棄你是個不解風情的大叔,你到嫌棄起我來了?我到底是哪里不如你的小愛妹子了?是沒她長的漂亮,還不是沒她溫柔可人,我是不如她會討你歡心呢?還是不如她做菜好吃?你倒是說說看,我都可以為你改變的呀!”慕橙笑著說道。 向南知道慕橙是她開玩笑,主要目的只是想讓他和小愛分手而已,因為慕橙一直不喜歡向南身邊有這么一個女人,還是女朋友的關(guān)系同居,畢竟住在一起不方便,很容易不小心就被小愛發(fā)現(xiàn)她們的“計劃”。 向南知道慕橙的擔心,于是笑了笑,說道,“你放心好了,小愛是個傻女孩,她不會有任何察覺,而且你比誰都清楚,我根本不愛她,和她分手,是早晚的事?!?/br> “恩,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向大經(jīng)濟最愛的女人,是他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影后?。K嘖嘖,當初和小愛妹子在一起,也是為了找到一個跟影后相似的女孩子而已吧。”慕橙陰陽怪氣的說道。 “可不是,所以現(xiàn)在更不能和她分手,小夏很在乎這個meimei,我們一旦分手,小夏會恨死我,我就沒有機會在接近她了。”向南冷靜的說道。 “恩,有幾分道理,那就適當?shù)暮退3忠欢ǖ木嚯x,可以么?千萬不要動真感情,我可不希望,你又一次對身邊的女人動真感情,譬如五年前你對顧小夏動了真感情,這件事已經(jīng)令我頭疼萬分,同樣的晴天霹靂,不要再來第二次?!蹦匠壬斐鲭p手,替向南整理好領(lǐng)口,溫柔的笑著。 “我知道,不用你一再的強調(diào),倒是你,整天和慕延澤身邊最親近的手下走在一起,真的沒問題嗎?”向南故意轉(zhuǎn)開話題,把焦點引到慕橙身上去,省的她沒完沒了的叨叨。 其實向南很煩別人跟他提顧小夏這三個字,因為這三字對向南而言,有很特殊的意義,一個你相愛卻又不敢愛的人,一個你想要用命去保護,卻偏偏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利用她傷害她的人。 顧小夏,讓向南知道了什么叫心痛。 慕橙愣了愣,如同向南的雷區(qū)是顧小夏一樣,莫北同意是她的死區(qū),一個她不愿讓人提起的名字。 因為那個男人,實在太愛她,太依她,對她太好了,女人就是這樣,死皮賴臉的追求,和默默付出的關(guān)心,同樣能夠打動人心,誠如向南所言,人心都是rou長的,慕橙也不例外,她也是有血有rou的,所以,莫北默默的關(guān)心,付出,一次又一次的忍讓,甚至為了她不惜隱瞞許多事,她難道都不知道嗎?她知道,她都知道。 起初還能告訴自己,莫北只不過是一顆棋子,若說和別的棋子有什么不同之處,最多也就是一顆愛慕她的棋子,她是個有魅力的女人,被男人愛慕很正常,但這愛慕,持續(xù)了十數(shù)年不變,漸漸地,慕橙的內(nèi)心也開始動搖了。 她發(fā)現(xiàn),她偶爾會有些想念莫北,想到他的時候,嘴角會不自覺地往上勾起淡淡的微笑。 慕橙開始覺得恐慌,因為她不能喜歡莫北,因為他們注定是要相愛相殺的,他們站在不同的對立面,假如產(chǎn)生了感情,只會是一場悲劇。 “你是說莫北?”慕橙挑眉問道。 “沒錯,就是慕延澤身邊最信賴的得力助手,你應該很明白,莫家世代效忠慕家,歷經(jīng)數(shù)百年,都未曾出現(xiàn)半個背叛者,莫家的忠心不二,是從數(shù)百年前就流傳下來的,雖然我知道那個莫北喜歡你,你也似乎對他動心了,但你要明白,他絕不可能為了你真正的去背叛慕延澤,他現(xiàn)在之所以替你隱瞞一些事,因為都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都不是什么會威脅到慕氏集團根基的事,一旦被他發(fā)現(xiàn)我們的計劃,你認為,他還會繼續(xù)替你隱瞞下去嗎?”向南嚴肅的說道。 “你說我對他動心了?你有沒有搞錯?我剛剛對他的態(tài)度你難道沒有看見?如果我喜歡他,會那么對他?”慕橙語帶不屑,但急促的語氣聽起來卻反而像是故意要隱瞞什么。 向南笑了笑,道,“正是因為太了解你,所以知道你的性格,你若對一個人甜言蜜語,只能說明你根本不喜歡他,但你如對一個人百般挑剔,甚至出言威脅,但卻不真正的傷害他,那我覺得,你一定是喜歡他,就像你對莫北那樣?!?/br> 280 我不喜歡他! “向南,不要以為你很了解我,我告訴你,我不喜歡他,不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要再說我喜歡他,我可就生氣了!”慕橙漲紅著小臉,憤怒的說道。 看她的樣子,像是被氣壞了,但紅紅的小臉卻明顯是羞澀了,向南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行,行,行,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只是提醒你一句,我這邊的感情處理的很好,絕對不會有什么問題,倒是你,把握好自己的心?!?/br> 兩人正說著,看見公園的警衛(wèi)帶著探照燈往這邊走了過來,身邊還跟著一臉呆滯的白澈。 于是慕橙輕咳了一聲,抬了抬下巴,示意向南暫時先不要說了。 “你好,請問你們是這位先生的朋友嗎?”公園警衛(wèi)走了過來,身邊跟著呆滯的白澈。 “是的,我們是他的朋友。”慕橙點了點頭,又變回那個清純可人的天真小蘿莉。 “哦,是這樣的,這位先生方才一直在公園里四處徘徊,有游客幫忙聯(lián)系了我們,說這位先生忘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住在哪里,于是我們找到了他,但是在他身邊沒有找到什么聯(lián)絡方式,問了半天,也只問出來一句剛剛和朋友坐在河邊聊天,于是我就帶著他來河邊逛一逛,看能不能找到他的朋友,現(xiàn)在終于找到你們,我也就放心了?!本l(wèi)開口說道。 “謝謝您了,我這位朋友最近有短暫的失憶癥,真是麻煩您了,不好意思?!蹦匠刃α诵?,走到白澈身邊,拉著白澈的手,“澈哥哥,你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出什么事了,擔心死了?!?/br> “沒什么,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哦,對了,找到這位先生的時候,他手里提著這個,我現(xiàn)在交還給你們?!闭f著,警衛(wèi)把一袋裝著熱狗和飲料的口袋遞了過來。 這是之前白澈答應了要買的熱狗和飲料,只不過,時間過去太久,熱狗冷掉了,飲料也冷掉了。 “謝謝您了,太謝謝了?!蹦匠赛c頭說道。 “不客氣,朋友生氣了的話,還是早點回家休息吧,時間也不早了,注意安全?!闭f完,警衛(wèi)便打著探照燈離開了。 看到白澈還是呆呆傻傻的樣子,慕橙趕緊把白澈扶到了長椅上坐下,說道,“澈哥哥,你剛剛?cè)チ四睦锇??我以為你買個熱狗很快的,你看,熱狗都冷掉了,不過沒關(guān)系,我不介意,你餓不餓,我們一起吃吧?” 說完,慕橙伸手打開袋子,把熱狗和飲料拿了出來,并遞給白澈一份。 白澈皺了皺眉,伸手擋開,疑聲道,“你是誰?” 慕橙愣了愣,心想,不會吧?這么快就忘了?剛剛還聊的好好的,這也忒快了…… “我是慕橙呀,你這么快就忘了?”慕橙說道。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你,請離我遠一點。”白澈冷聲說道,又四處觀望了一番,“宜菲呢?宜菲在哪里?我剛剛明明和宜菲坐在這里聊天的!宜菲!宜菲?。 ?/br> 白澈站起來,開始大聲呼喚宜菲的名字。 “好了,好了,我們回家吧?!毕蚰蠂@了口氣,伸手拉住白澈。 “你又是誰?別碰我!”白澈憤怒的甩開向南的手,繼續(xù)呼喚著,“宜菲?你在哪里?宜菲!宜菲?。 ?/br> 慕橙為難的看了向南一眼,手里還拿著冷掉的熱狗,她撇了撇嘴角,對向南使了眼色,示意向南擺平一切,然后打了個哈哈,道,“好晚了,我也該回家了,不然大媽又要責罰我了,晚安!” 說完,慕橙便把爛攤子丟給向南收拾,把冷掉的熱狗和飲料往垃圾桶一甩,回家去了。 向南伸手拉住白澈,制止他大喊大叫的行為,道,“白澈,別喊了,再喊警衛(wèi)又要過來了!宜菲不在這里,她已經(jīng)回家了,她和小夏都在家里等你,我們現(xiàn)在回家,你就能看見宜菲和小夏了?!?/br> 這招果然有效,白澈立刻停止了大喊大叫,用力的想了想,若有所思的說道,“宜菲,小夏……”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轉(zhuǎn)身一把抓住向南的手,道,“真的嗎?宜菲和小夏都在家等我?” “真的,我們現(xiàn)在回家,就能立刻看到她們,你難道不想快點看到她們?我們這么晚還不回家,她們兩個女人很擔心的?!毕蚰纤闪丝跉?,心想,還好白澈還記得宜菲和小夏,否則,真是麻煩了。 要把一個大喊大叫不認識你的人弄回家,確實很頭疼,最麻煩的是,不敢驚動太多的人,尤其怕驚動了警方或記者,這件事一旦傳揚出去,白家那邊就會立刻派人來用各種手段把白澈“接回”白家。 向南答應過白澈的,不會讓他被“接回”白家,他不想失去記憶了還要回去當一個傀儡。 “好,好,那我們趕緊回去!不要讓她們擔心了!”白澈點了點頭。 于是,兩個男人離開公園,開車返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