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您好,我是齊楓!” “您好,我是林藍(lán),十分鐘后,我會到你家附近的肯德基等你,從現(xiàn)在開如計時,看我們誰先到!”林藍(lán)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十分鐘,有沒有搞錯,這是干什么,緊急集合嗎? 無論怎么樣,這個約是必須赴的,我手忙腳亂地穿上了衣服,等推開肯德基的門時,我一看表,正好是九分三十秒,我松了一口氣,環(huán)顧四周。 “我在這里!”有人拍了我一下。 我回過頭,一個身高大概在165厘米,頭發(fā)長約四十厘米,臉型酷似安吉利娜朱莉的女孩,站在我的面前,她穿著一件深紫的上衣,淺白色的牛仔褲,手提一只褐色的精致女包。 她是屬于那種優(yōu)雅、高貴,既觸手可及,卻又感覺深不可測的女孩。 “你是林藍(lán)。”我問她。 “那還有錯,你怎么認(rèn)出我的?” “我以前見過你?!?/br> “在哪兒?” “在公務(wù)員體檢的醫(yī)院,當(dāng)時,你在第一組,我在第二組,你坐在離樓梯較近的長椅上,我坐在離你十多米的位置?!?/br> “怎么會記得這么清楚?” “因為那你始終在玩手機(jī),醫(yī)生叫了兩次你的名字,你都沒聽到?!?/br> 我慚愧地笑了笑,“你也是警察?!?/br> “當(dāng)然,我在女子監(jiān)獄工作?!?/br> “哦,那你也經(jīng)常值班嗎?” “現(xiàn)在還好,四天一個夜班,剛開始,我不太習(xí)慣,甚至還有點害怕,后來,我被這種環(huán)境折服了!” “看來,我們還真有不少共同語言。” 那是一定一定的,我們后來又聊了不少,總體感覺還不錯,從肯德基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我說:“我打車送你回家吧!” “沒事,我自己可以走!”她從包里拿出車鑰匙,一輛嶄新suv尾燈閃了一下。 那輛車至少也要幾十萬元。 她上了車,之后,又把車倒了回來,“我送你一程,如何?” “不用了,我家就在小區(qū)里?!蔽业难劬χ活欀⒅?,心思完全不在她的身上。 “難道對我不滿意嗎?” “沒有沒有?!?/br> “那好,改天我給你打電話?!?/br> “好的?!彼龁悠嚕^塵而去…… 回家的途中,我忽然想起了顧美,此時此刻,她在做什么呢? 想起那天的情景,我有點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這種閃電式的見面,有點令我招架不住。 我又想起顧美,我似乎有點太過分了,把她傷得太深。 不過,這樣也好,雙方都有個了斷。 我呆愣了一會兒,突然,感覺應(yīng)該問候一下林藍(lán)。 于是,我給林藍(lán)發(fā)了一條短信:“到家了嗎?” “到家了,你是個不錯的小伙子?!?/br> “謝謝!你也是個難得的姑娘。” “大家都這么說?!?/br> 我們聊了幾句短信,之后,我就開如掛qq。 馬干和馬師的頭像都是灰的,這兩個號到底都是誰在使用呢? 真是不得而知。 總之,這樣成天折磨我的人,也不會有什么好心。 我給父母打了電話,問了一下他們的身體,mama在電話那邊聽說我負(fù)傷了,當(dāng)時就哭了起來,我一個勁兒地安慰她,她才稍好點。 我打開冰箱,拿出蘋果和柚子,一個人窩在沙發(fā)里,吃了起來。 我正吃著,對講門鈴響了。 我拿起對講電話,發(fā)現(xiàn)一樓的視頻很糊涂,好像是被什么東西糊住了。 “誰按門鈴!”我說。 結(jié)果我聽到的只是門外的雜音。 晚上十點,我睡得正醒,還是一陣門鈴,顯示還是模糊的,我一直沒有開門。 第二天早晨六點,門鈴又響了,這次,我終于忍不住了,追下樓去,結(jié)果誰也沒看見,我想,一定是有人在惡作劇。 早晨,我從報箱里取出報紙,邊吃面條,邊看報紙。 一條消息及一張照片進(jìn)入了我的視野。 王建國:淳樸實干的村主任帶領(lǐng)農(nóng)民建設(shè)新農(nóng)村如果單看這一行字,只是個新聞而已,等我把目光往下移動時,一行字像針一樣刺向了我的眼睛:土陰縣黑霧村村主任王建國。 這怎么可能呢? 我簡直不相信,這個人也能當(dāng)村主任? 我真想知道這家伙不是精神病的身份會是什么樣子。 他就是小劉和我剛?cè)ズ陟F村時,那個引路的假村主任,一個為村委委打更的精神病。 我真想看看他不是精神病時的樣子。 一種奇怪的感覺油然而生,他的身后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決定再去一次黑霧村。 十三 黑霧村的新主任 第二天,我就去了土陰縣,我又住到花前旅店,透過窗子,我正在可以看到顧美的房間,我想她現(xiàn)在一定是在列車上! 突然,燈亮了! 一光著上身的男人走到了窗口,后面還有個穿著睡衣的女人。 不一會兒,燈又突然滅,兩個人都消失不見了。 我又重新數(shù)了窗子,那確實是顧美家??! 那個房間,屋子里的燈又亮了,這次,窗前站了個老太太。 更奇怪的是,那個老太太好像看見我了,她直直盯著我,好像都快把眼珠子擠出來了。 我有種想上去敲門的沖動。 于是,我穿衣上樓,敲防盜門。 不一會兒,一個中年女人出來了,問:“你找誰?” “我找顧美!” 說話間,他男人和那個老太太也出現(xiàn)在他身后了,她的眼睛依然瞪得圓圓的。 老太太伸出手,四下摸來摸去,“誰來了?” 我暈,她是個盲人,怪不得盯著我不放呢。 “你找錯了,這里沒有叫顧美的!” “怎么會,我記得她一直住在這兒的。” “我們已經(jīng)在這個房子住十年了,怎么會有你找的顧美?” 中年女人關(guān)上了門,我坐在樓梯上,我有點想不通,明明是這里,怎么能錯呢? 我又敲了旁邊的一號門,結(jié)果,人家也說沒有顧美這個人! 我沮喪地回到了旅店,我站在窗前,再次觀察顧美家的窗子,原來不掛窗簾的地方已經(jīng)掛上了窗簾,掛得嚴(yán)嚴(yán)實實,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 我在花前旅店一夜未眠,第二天,我一早便去了黑霧村。 我站在黑霧村村口的時候,眼前的景象熟悉而陌生。 橫貫東西的村路上,村民們正在修路。 我到了村委會,里面一片熱鬧景象。 老王衣著光鮮地坐在桌子中間抽煙,兩邊坐滿了村民,他被簇?fù)碇臀乙郧耙娺^后那個神經(jīng)病判若兩人。 “你找誰?”一個正的抽煙的村民問我。 “我找王主任!” 老王瞇著眼,向我這邊望了過來,“找我?您是?” “我是肖達(dá)克監(jiān)獄的警察,我們半年前見過面的?!蔽覍贤跽f。 他看了看身邊的村民,非常疑惑,爾后又哄堂大笑起來。 我說:“你們笑什么?” “監(jiān)獄的?獄警?找我們干什么?我們又不是勞改犯?!币粋€村民咧著嘴笑了起來。 “我找王主任,我有事要和他說?!?/br> 老王輕蔑地望著我,“找我干什么,我又不認(rèn)識你?!?/br> “半年前,我監(jiān)獄服刑人員馬干心臟病突發(fā)死亡,一時聯(lián)系不上家屬,我到村里來找他的家屬,當(dāng)時,你是打更的,還有林主任,親自帶我們?nèi)サ乃?。?/br> “你搞錯了吧!我根本就沒見過你,我也沒當(dāng)過什么打更的,他竟然說我是打更的?”屋子里的人又大笑起來。 “你們趕快去打鎮(zhèn)政府,把土地測量的情況向鎮(zhèn)長匯報,工業(yè)園的事最重要?!崩贤鯇ι磉呉粋€年輕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