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笑間我的煙抽完，問她：“接下來怎么辦？”

    “把該辦的事情辦完，怎么樣？”

    “好。”我答道，“怎么做？老師喜歡威猛型的，還是溫柔型的？”

    “既溫柔又威猛型的，綿里藏針。來，老師捏捏你的?！?/br>
    我被逗得大笑：“老師，拜托你不要開玩笑了好不好？”

    “你喜歡怎么弄？別不好意思，想要什么就直說。我什么都可以做?！?/br>
    “我對咬比較敏感……”我還是有些難為情。

    “沒問題?！闭f完，她趴到我身上，熱乎乎軟綿綿的舌頭游走于襠中央……

    我推開她：“我到上面。”

    她翻身躺在床上問：“你不喜歡女上位？”

    “嗯……不太習慣?！?/br>
    “哦?！彼龔堥_了一點。

    兩小時后，兩人又靠在床頭，大汗淋漓。

    我點了支煙默默地吸，她則找了張面巾紙擦水。

    “待會兒得換床單了?！彼戳丝瓷硐抡f，“全濕了。”

    我側臉看著她：“感覺怎么樣？”

    “太舒服了。你這猛男。”之后她靠在床頭輕呼一口氣，“整個人都感覺輕了很多。呵呵。你感覺怎么樣？”

    “學生受寵若驚?！?/br>
    她嘴角微微翹了起來，看得出對我的贊美很受用。

    唉，女人啊女人，就是愛靠耳朵思考……

    “現(xiàn)在幾點了？”她問我。

    我從床頭柜拿起手表看了看，凌晨兩點。

    “咱們做了兩個小時？”她驚訝道，“有這么久嗎？”

    “差不多。”

    “你太猛了。”

    “我不猛，但我學會了控制。”我說。

    “人這東西真奇怪?！彼袊@道，“總是要出點水才好，否則就很郁悶?！?/br>
    “呵呵，好像是?！?/br>
    “你和她很盡興嗎？”

    “其實不。”我回憶道，“和她一開始幾次都不很順利。我總把她看成女神，怕玷污了她，怕弄傷了她，這令我縮手縮腳。而她即使是上床，樣子也像女神，看不出一絲*。她要我把她看成女人而不是女神，可我花了好長時間才適應?？蛇m應了，她卻離開了?！?/br>
    “很難理解?！彼餐差^靠了靠，“按說兩情相悅，會非常投入的?！?/br>
    “我的經驗不是這樣。對不怎么在意的女人我反而更放得開。她這種情況是唯一的?！?/br>
    “說明你不太在意我?！彼行┎粣偂?/br>
    “我不是這個意思?！蔽易杂X失言，“老師你懂的，我心里只有一個她，獨一無二的她。”

    又休息片刻，她起身從柜子里拿出副新床單，要我打下手幫她換上。

    之后她對我說：“這么晚你還回去嗎？不如就在這里睡吧?！?/br>
    我留下來，很快進入夢鄉(xiāng)……

    等我醒來，早已日上三竿。看看身邊，她卻不在。

    我點了支煙默默地抽，又想起心中的女神——親愛的，你在干什么？

    一種愧疚感涌上心頭。

    是啊，我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我明明愛她，卻上了另一個女人床。我不是什么堅守者，我只是個習慣尋花問柳的登徒子……

    我鄙視我自己。

    可我就要這種感覺。

    這會令我避免過度自我神化，避免為堅守付出高昂代價，避免因犧牲而產生的高回報期望值，也就避免了因得不到回報而產生的絕望與崩潰。

    這樣做未必是最符合傳統(tǒng)道德的，但這樣做是傷害最小的，無論對誰都是如此。

    我起身洗漱完畢，正穿衣服時老師進門了，手里拎著油條豆?jié){。

    “你去買早點了？”我問。

    “是啊?！?/br>
    “哦，很抱歉我起晚了。該我去的?！?/br>
    “誰去不一樣。再說你昨晚比我累。”

    我和她一起吃早點。

    “你說，咱倆經歷了這些事，還能回到初識時那種輕松打趣的關系么？”她問。

    “嗯……不好說?！?/br>
    “我覺得，從昨晚到今晨，我對你感覺有些微妙變化。”

    “是嗎？”我驚訝道，“什么變化？”

    “今早我起床時你還沒醒，我就吻了你很長時間。你感覺到了嗎？”

    “沒有啊……”我仔細回憶，絲毫沒感覺到有人親過我：“老師該不會是愛上我，想來個師生戀吧？”

    “不會?！彼f。

    “這么肯定啊？”

    “自我知道你還愛著她，心里就再不多想。這種變化讓我很吃驚，但我肯定不是愛情?！?/br>
    “那學生在老師心中究竟是何種角色？”我問她。

    “你嘛……有些可愛之處，讓我有些感覺，卻達不到愛情的標準。屬于愛情山寨版?！?/br>
    “哈哈?！蔽矣直欢盒α?，“到底是老師，太會總結了?！?/br>
    正在這時，我接了個電話，我向她告辭，趕回家中。

    某晚我正在收拾行李，接到女博士一個電話。

    “謝裴你現(xiàn)在有空嗎？”她問。

    “有空?！蔽掖鸬?，“有何吩咐？”

    “我在百貨?！彼f，“我在買衣服，可自己看不出哪個好，想讓你來參謀下。”

    “哦，沒問題?！?/br>
    “另外我的車又送修理廠了，你來送我回家??！”

    我收了線匆匆出門。

    走了兩步，忽然想起錢夾放在皮包里，又轉身回去拿。

    趕到百貨商場后，我按她的指導來到女裝專柜，見她正穿著身黑白相間的裙子照鏡子。

    見到我她像是盼來救星，問：“這套裙子怎么樣？”

    “嗯……腰那里收的不好?！蔽铱戳丝?，建議道：“腰線太高了，本來你挺苗條的，可穿這身看不出你腰細了。”

    “對。”她眼睛又開始放亮，“我是說嘛，這套看上去總有點不對勁兒，所以吃不準。我再換一套?！?/br>
    片刻后她從試衣間出來又換了，問：“這套呢？”

    “肩，肩那里的泡泡袖顯得肩太寬?！蔽艺f，“看上去比較威武。”

    “哈哈哈。”她笑了，“再換?！?/br>
    一連換了五六套，她最終選中兩套。

    “我去付錢?！蔽覍I業(yè)員說，“開票吧?！?/br>
    “不用付了，我早付過了?！崩蠋熣f。

    “什么？先付錢后試衣服？”我奇怪道。

    “不是?！彼忉?，“這組衣服都一個價，我先買了兩件，可自己又吃不準，這才找你來參謀?！?/br>
    “是這樣。”我笑了笑，幫她拎手提袋。

    “你還挺紳士的嘛。”她夸我，“還知道幫女人拎包?！?/br>
    我把手提袋放到車后座，發(fā)動汽車。

    說話間到了她的家。放下東西后她問：“今晚咱們做不做？”

    “看老師想不想。”

    “當然想了，都半個月沒做了?！?/br>
    “那好?！?/br>
    “那我先去洗。老師邊脫衣邊問，“

    上次到現(xiàn)在三個禮拜，你居然沒想我？”

    “呃……想了。”

    “吞吞吐吐的，沒說實話?！?/br>
    我笑了：“老師太聰明了。不過請你理解，我是為讓你高興才撒謊的?！?/br>
    “我能理解?！彼鸬?，“不想我才是正常的。所以我也沒聯(lián)系你?！?/br>
    “哦?！蔽尹c了支煙，等她洗完。

    一支煙功夫，她裹著浴巾伸出頭叫我：“可以了?！?/br>
    我脫去衣服走進浴室。

    我接過浴巾，開始擦身體。

    她卻并沒有離開。注視片刻后在我面前蹲了下去……（省去2500字）

    我精疲力竭地靠在床頭抽支事后煙，她則依偎在一旁撫摸我的那兒。

    “又在想她？”她問我。

    “嗯。”

    “你瘦了。上次你摸著還有rou，這次都能摸到排骨了?！?/br>
    “哦，呵呵，肯定會瘦。這么忙，卻又不想吃飯?！?/br>
    “這就叫‘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吧?！彼Φ?。

    “大概是。”我也笑，“又體會到一種人生境界。和她分手后，我忽然就沒有什么食欲了，每天只吃一頓飯，而且隨便吃兩口就飽了。吃飯成了件無趣的事，是為讓自己活下去?！?/br>
    “那怎么行？這樣下去你身體會垮掉的。聽我的，飯還是要吃。身體垮了，還拿什么等她？”

    “嗯，我知道?！蔽掖鸬?。

    “那你今晚吃飯了沒？”她又問。

    “沒有?！?/br>
    “我給你拿點吧。你要吃什么？”

    “隨便吧?！?/br>
    她起身從外屋拿來袋面包，還有一盒牛奶。

    “謝謝老師?！蔽医舆^餅干啃了起來。

    我留下沒走，休息片刻后與老師梅開二度。

    “看不出你外表斯斯文文，辦起事來這么猛?！蓖晔潞笏澋馈?/br>
    “呵呵，我估計老師想說學生‘出門像教授，進門像禽獸’吧?！?/br>
    “哈哈哈哈！”她一陣爆笑，“你哪兒來這么多段子？笑死我了，哈哈哈哈……你可真是個流氓，一肚子壞水，哈哈哈哈哈……”

    “難道老師平時沒聽過這些段子？”我驚奇地問。

    “沒有，從來沒有?！?/br>
    “哦?！蔽覔蠐项^，“木想到啊，老師這么純潔的花朵，居然被我這老流氓給玷污了?！?/br>
    “哼，知道就好?！?/br>
    “老師?！蔽覇査?，“你說經歷了這些，過若干年后我們是否還會記得彼此？”

    “肯定記得?！?/br>
    “那會是種什么感覺呢？”

    她望著天花板上的吸頂燈，說：“對我來說，是段愉快的回憶。你呢？”

    “也是?！蔽掖鸬?，“對我而言失戀是件非常痛苦的事，可因為有你，我的痛苦被減到最輕?！?/br>
    “那你跟我做這些事時，是否覺得有愧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