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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從天而降的穿越在線閱讀 - 第97節(jié)

第97節(jié)

    “任我如何阻止都不聽,因?yàn)椤坏嗔搜?,九王兄就……?/br>
    千羽雪說不下去了。

    洛雯兒卻知道,一旦斷了血,這個神奇的人物很快便會枯萎而死。

    且不論千羽家族的命運(yùn)是否如傳說一般與這個人物息息相關(guān),只說千羽雪,她當(dāng)真會愿意看到自己的兄長死去嗎?她不過是心疼千羽墨,兩人都是她的親人,要她如何取舍?

    然而更難的是千羽家族的這些古怪規(guī)矩,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再次望向亭中的人……

    恰在此時,那人彈到興起,墨發(fā)與袍袖翻飛,露出一張傾國傾城驚艷無雙的臉……

    等等……

    洛雯兒本已走過那個亭子的下方,只是本著對美麗事物的向往于是又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結(jié)果當(dāng)即怔住……

    狹長而微挑的眸子,如畫如繡,如勾如描,極美極媚,極妍極麗,纖細(xì)挺直的鼻,精巧紅潤如櫻桃一般柔嫩的唇……只不過此刻是輕輕的抿著,一副專注模樣。

    發(fā)絲拂過小巧白皙的瓜子臉,露出尖尖的下頜,如同荷花瓣尖,幾分柔弱,幾分動人。

    “jiejie,我冷……”

    她仿佛聽到既不似女孩柔弱又不似男人粗獷的卻是清透悅耳的聲音在耳邊說道。

    一時間,她只覺喉間干澀,極是艱難的開了口:“長公主,您的這位九王兄有沒有孿生姐妹?”

    當(dāng)然,這句話純屬自我安慰,因?yàn)榍в鹨碓缇桶亚в鸺易宓淖孀诎舜冀淮藗€清清楚楚。

    “孿生姐妹?誰跟jiejie說的?”千羽雪斜了眸子,再狠狠瞪了瞪那個陶醉在“樂聲”中的美人:“聽說九公子一會說話就認(rèn)定自己有個孿生meimei,這些年愈發(fā)嚴(yán)重了,你看他白日里穿成這個模樣,一派斯文,到了晚上,就弄出一身紅衣服到處游逛,還經(jīng)常……”

    千羽雪臉一紅,說不下去了。

    洛雯兒是有切膚的體會……一到了晚上,九公子不僅四處游逛,還經(jīng)常爬上女人的床,可憐兮兮的對人家說,jiejie,我冷……

    這么嚴(yán)重的精神分裂,千羽翼為什么不早點(diǎn)告訴她?

    只不知那些被爬床的女人是怎樣的反應(yīng)……

    他都爬了誰的床?

    當(dāng)時他還主動要求自己問他的名字。

    他說他叫“紅”……

    紅……鴻……

    洛雯兒只覺頭發(fā)都在一根根豎起。

    “jiejie放心,他們不會為難我的……”

    他們的確不會為難你,因?yàn)槟闶巧碡?fù)異能的神奇少年!

    而自己呢?當(dāng)時就發(fā)現(xiàn)他的胸特別平,肌rou亦是結(jié)實(shí),怎么就沒有提起注意?而且丹茜宮并非沒有守衛(wèi),自己床上卻突然出現(xiàn)個大活人……他是怎么進(jìn)來的?盼云連她翻個身都能聽到,可是當(dāng)時她與千羽鴻說了那么半天話,睡在外間的盼云和念青怎么毫無察覺?自己平日里總是疑神疑鬼,提高警惕,怎么就上了這小子的當(dāng)?就因?yàn)槟菑埑蓱z比女人還要精致秀氣的臉?

    尤其當(dāng)時,他還埋在她懷里,說……我不想看到她們,我只要jiejie抱著就不冷了……

    初夏溫?zé)?,洛雯兒卻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zhàn)。

    她以比千羽雪兇殘十倍百倍千倍的目光射向千羽鴻,恰逢千羽鴻彈得興起,再一次墨發(fā)翻飛,仿似十分無意的睇向下方路過的二人……

    洛雯兒卻感到他是單單的望向自己……

    無比秀美無邪的面容,下視的目光便帶了神一樣的悲天憫人,可是洛雯兒怎么覺得那里面透著一絲邪魅,一絲詭詐,一絲狡黠?

    而當(dāng)一縷發(fā)絲拂過那張讓女人嫉妒得寢食難安的臉,她分明看到他的唇角正在微微上揚(yáng)……

    他在笑,是詭計(jì)得逞得意非凡的笑!

    僅此一笑,更令那張風(fēng)華傾世的臉魅惑無邊。

    亦令洛雯兒本就憤怒的心怒火無邊。

    “你要我脫衣服?”千羽鴻小meimei唇角一抽……

    他哪里是什么精神分裂?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他到底想干什么?

    “思考”?

    發(fā)絲輕揚(yáng),千羽鴻又沖她一笑,此番是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了然的笑,還帶著一股子深沉。

    ☆、112圣心難測1

    更新時間:20130111

    二人緩緩走過那座緩臺,在“擦肩而過”的一瞬,洛雯兒忽然回頭對他一笑。

    在那對視的瞬間,她笑得格外嫣然。

    然而私下里,她捏緊了拳頭……小子,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否則……我就讓你看看jiejie我是怎么熱情而關(guān)愛的“安慰”你!

    ==========

    剩下的路,洛雯兒只一門心思的琢磨一旦再看到千羽鴻該怎么教訓(xùn)他,直后悔芳姐當(dāng)初說要帶她一同去學(xué)跆拳道,她卻嫌學(xué)費(fèi)貴,否則……

    指節(jié)攥得吱吱響,已引得千羽雪好奇的看了她好幾眼。

    因?yàn)閼嵟瑢?dǎo)致她本想在路上尋個什么借口開溜都忘了,就是機(jī)械的跟著千羽雪移動,直到聞到一股竹葉特有的幽香,方回了神,抬頭便見前方出現(xiàn)一座宮殿。

    綠竹掩映,清涼悠悠。

    這一股涼意仿佛清澈的山泉,登時澆熄了心頭的怒火,轉(zhuǎn)瞬又慌起來……若是無涯國主當(dāng)真在碧遲宮,她到底應(yīng)該說什么?

    千羽雪一看便是經(jīng)常來走動的,也不等通報(bào),就領(lǐng)著她直接往里進(jìn)。

    兩旁守衛(wèi)的太監(jiān)和宮女紛紛恭敬行禮,“參見長公主”之聲不絕于耳。

    然后便見一個藍(lán)袍圓臉的太監(jiān)跑了出來,速度之快,簡直把那搭在肩頭的拂塵拉成了直線。

    “參見長公主?!奔幢闩艿媚前阊杆?,聲音依然不起不伏,語氣亦是平穩(wěn)。

    就是聲調(diào)怪了點(diǎn)。

    “胡公公免禮?!?/br>
    胡綸一聽這語氣,就知道長公主今天心情不錯。

    其實(shí)他早就看到長公主帶了洛雯兒來,只不過不能死盯著看,不禮貌,心里卻暗嘆,夢妃死后,宮里使喚的人基本上全換了,否則她這么一路行來,該引發(fā)多大的驚恐?

    不動聲色的搖搖頭,人卻是笑得小臉圓圓,弓著腰,微轉(zhuǎn)了身:“這位是……”

    瞅一眼,再瞅一眼,心里暗嘆。

    “這位是洛姑娘……”

    千羽雪聲音透亮,領(lǐng)著洛雯兒就往里走。

    “長公主請留步……”

    胡綸急忙追了上來,拂塵一甩,攔在二人面前:“請?jiān)试S咱家通稟一聲?!?/br>
    千羽雪奇怪的盯了他一眼:“何時定的這個規(guī)矩?”

    胡綸飛快的瞟了瞟洛雯兒,暗道,還不是昨兒個?王上就知道你定要領(lǐng)這個姑娘過來,所以提早就吩咐了我,一定要攔住,可是這話當(dāng)著人家的面也不好說啊。

    他皺皺女人般纖淡的眉,重堆了笑:“王上這會正在休息……”

    “王兄經(jīng)常沒日沒夜的熬,這才早上,哪來的休息?”

    胡綸急忙再攔住:“就是因?yàn)樽蛲砩习玖艘?,所以……?/br>
    千羽雪已然繃起臉。

    洛雯兒瞧得倒清楚,這分明是不想讓她見國主,亦或者說人家國主根本不想見她,她自是樂得自在,只是千羽雪……她為什么如此執(zhí)著?

    “您看是不是這么回事?”胡綸笑著睇了洛雯兒一眼,示意千羽雪借一步說話:“往常都是長公主一人獨(dú)來獨(dú)往,而今日……”

    再看了洛雯兒一眼,笑得極盡謙卑:“雖說洛姑娘不是外人,可是……”

    “好了,”千羽雪為難的瞧了瞧洛雯兒,又冷眼睇向胡綸:“趕緊去通報(bào)!”

    “小的遵命!”

    胡綸又瞅了洛雯兒一眼,提了袍子,以來時的速度飛奔而去。

    “jiejie別多心,王兄平日不是這樣的,定是這小子見你面生,想顯一顯本事……”千羽雪安慰道。

    王上怎樣洛雯兒一點(diǎn)都不關(guān)心,反正她發(fā)現(xiàn)千羽家族的男子似乎都是怪胎,以前她只以為千羽翼不可理喻,然而自從見了千羽鴻……她的氣又上來了。

    眨眼的工夫,胡綸又奔出來了,速度快得仿佛他從來就不曾離開過。

    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無比歉意道:“王上說,昨日之事令洛姑娘虛驚一場,深感歉意,而姑娘若是前來道謝,會更令王上不安,所以……就免了?!?/br>
    想不到這位國主還蠻會估算的。

    洛雯兒松了口氣,千羽雪卻豎起了娥眉,正待發(fā)火,卻聽胡綸語重心長道:“長公主,過去的便是過去了,就不要讓王上為難了……”

    洛雯兒沒聽懂,卻見千羽雪神色驟然一黯。

    “王兄……是這樣說的?”

    胡綸點(diǎn)頭不語。

    千羽雪垂了眸子,半晌方道:“那好,我走了。”

    洛雯兒巴不得趕緊離開,可是千羽雪走了兩步,忽的回了頭,望向那沐著陽光的宮殿。

    這一刻,她分明在長公主的眼中看到了霧氣。

    ==========

    胡綸扒著窗上的暗格,明明知道二人已經(jīng)遠(yuǎn)去,明明知道即便她們回了頭也看不到自己,依然做出鬼鬼祟祟的模樣,又仿佛自言自語的嘆了句:“真的走了……”

    身側(cè),隔著兩道鮫綃帷幕的烏檀木雕縷花軟榻上正斜臥著一個人。

    一襲寬大的深紫暗花廣繡袍,腰間拿淺一色的絲絳松松的系了,穗子和袍擺、敞袖皆逶迤在地,人亦半躺在榻上,一手枕在頭下,一手把玩著一個物件,意態(tài)要多閑散有多閑散。

    綠釉狻猊香爐正吐著悠悠的天木香,裊裊輕煙更增添了幾分悠閑。

    “你說這見還是不見,倒真是讓人為難呢。”胡綸睇了眼主子,繼續(xù)“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