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太后越聽越起氣,義憤填膺地咬著牙承諾要替她報仇,卻完全忘記舒安夏所說讓她問皇上一事。 之后舒思玉和太后又閑聊了一陣,舒思玉越說把自己說的越可憐,太后越來越覺得,舒思玉即使假傳了懿旨,也是情有可原。 人是自私的動物,但是在面對自己在乎的人的時候,智商總會降低很多。 此時的太后就對舒思玉的話深信不疑,愈發(fā)的后悔自己明知道舒思玉身子不好,還讓她在門外跪了幾個時辰這個事,并且暗暗下決心,以后要加倍補(bǔ)償她。 她們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舒思玉臉露倦意,太后叮囑她好好休息,就起身離開。 靜靜地看著太后的背影,“虛弱”的舒思玉唇瓣揚(yáng)起了一個好看的笑容,如果當(dāng)初不是她下了血本找人故意行刺太后,她又用命相博,她哪里有機(jī)會從“法青寺”出來?今日的事兒,雖然不大,但是也不小,她不能讓太后對她失望,從而失去了對她的信任,所以她只好再重施“苦rou計(jì)”,只要她這副“半死不活”的身子一直不好,太后就會一直愧疚,一直對護(hù)她下去! 104 二月初八初 更新時間:20121121 14:20:22 本章字?jǐn)?shù):10017 正文內(nèi)容丑顏嫡女104,萬眾矚目為人婦 104 二月初八開始嘍↓↓↓ 舒思玉因?yàn)檫@件事在宮里消停了一陣,舒冬煙依舊受寵,仿佛那日的“意外”沒有發(fā)生過一樣,禮部尚書陳大人又開始為陳子琪尋覓婚事,弄得大張旗鼓,人盡皆知,也不知他是何用心丑顏嫡女。 一日夜話,舒冬煙在皇帝面前又幫舒潯易討了個職位——兼監(jiān)察御督使,這下舒潯易忙的不可開交,當(dāng)然他去舒冬煙的嬌梁殿走動的更是頻繁了。 舒安夏的造紙終于有了新的突破,最難攻克的原料一關(guān),已經(jīng)徹底分離出來了,其他幾個步驟更是不在話下,她把老太太讓她和大夫人經(jīng)營的兩間鋪?zhàn)尤藛T重新整合了一下,多余的人員全部用于紙張的裝訂和售賣。 很快在二月初,她的首批貨就推上了渠道。京都大街小巷全部在討論這個話題。 “你們聽說了沒有,現(xiàn)在出了一種代替卷軸可以寫字的東西,據(jù)說叫宣紙,很薄,寫出來效果更好!”一藍(lán)衣貴婦坐在“云香樓”上等包間,端起一茶碗,煞有介事地說道。 “前幾日就聽說了,我們家老爺還拿回來幾張呢!”另一青衣貴婦揚(yáng)揚(yáng)眉,滿眼的得意之色。 “有沒有帶來?快拿來給我們看看!”其他兩個貴婦一把抓起說話的貴婦的胳膊,盡是激動之色。 “當(dāng)然沒有,不過我們老爺說啊,這會是一個趨勢,以后大家閨秀們吟詩作畫,可能會用上這個宣紙。但是——”藍(lán)衣的貴婦左右看了一眼,頭湊過去,壓低聲音,“但是這個宣紙寫字極難控制,聽說現(xiàn)在皇上已經(jīng)開始偷偷練習(xí)了呢!” “啊——皇上都練了當(dāng)然是大勢所趨,那我趕快回去,讓老爺想辦法弄些宣紙來,給家里的少爺姑娘們好好練練!”青衣貴婦作勢就要起身。 “等等——我聽說城郊的鋪?zhàn)樱F(xiàn)在就有少量宣紙賣,就是價格高——”藍(lán)衣貴婦一臉為難之色,欲言又止。 “價格不是問題,高到什么程度?”另兩個貴婦異口同聲丑顏嫡女。 “據(jù)說一張要一兩銀子——” 兩個貴婦面面相覷,對視了一眼思忖良久,“如果真能搶到這個先機(jī),一兩銀子也值了!” 幾個貴婦紛紛點(diǎn)頭,又寒暄了一會兒,約定一起去買宣紙的時間,然后回家準(zhǔn)備銀子去了。 待其他幾個貴婦都走完,上等包房內(nèi)就只剩下藍(lán)衣貴婦一人,這時,包廂的屏風(fēng)忽然動了一下,開了扇小門,舒安夏笑意盈盈地從里面走出來。 “這里是一百兩銀子,今天你演得不錯!” “多謝?!彼{(lán)衣貴婦接過銀子,“這不過是小試牛刀,十日之內(nèi),定然會傳遍所有勛貴之家、名門望族,到時候六姑娘可別忘了我的那一成!” “定不會忘!”舒安夏和藍(lán)衣貴婦相視而笑。 果真剛剛過三日,城郊鋪?zhàn)拥纳饩突鸨绯?,舒安夏又出臺了一個“限購令”,以至于大戶人家紛紛以各種渠道各種手段來購買宣紙,一時間,宣紙的價格炒到三兩銀子一張。 看著管家拿來的賬本,舒安夏的嘴角彎起好看的笑容。 “六姑娘,快來試試喜服!”碧云抱著一個大的紅包裹走進(jìn)來,臉上掛著nongnong的笑意。 舒安夏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時間過得真快,一轉(zhuǎn)眼,她還有幾日就要出嫁了。 想著昨日顧瑞辰還抱著她說著大婚之后的事兒,舒安夏的心里就是滿滿的幸福。 碧云盯著舒安夏一臉幸福的笑容,撇撇嘴,酸了一下舒安夏,“六姑娘幸福得緊,可憐了我和春梅兩個孤家寡人丑顏嫡女?!?/br> 舒安夏輕笑著剜了她一眼,自從訂婚之后,碧云和春梅就追著她問,是不是帶他們兩個當(dāng)陪嫁,她一直都沒給她們正面答復(fù),所以這兩個丫頭只要找到機(jī)會就想辦法試探她。 其實(shí)碧云也不小了,舒安夏這陣子一直在幫她留意著婆家。碧云的個性不如春梅,太直,所以得找個比較敦厚老實(shí)的男人,而且還要成分簡單一些的家族,否則,以碧云的個性,肯定被拆吞果腹。 至于春梅,她倒是打算帶著她去顧府,畢竟春梅性子沉穩(wěn)而且夠聰明,她身邊需要這樣的人,另外,母親讓她帶著安mama,但是自從知道惠人是安mama一手帶大的之后,舒安夏就對這個安mama改了觀。 想起那晚惠人力演苦rou計(jì)的話,她隱隱覺得,惠人用血養(yǎng)蠱一事似乎是真的,那晚碧云所說親眼所見的東西—— 舒安夏不想再想下去。 思忖間,碧云已經(jīng)打開包裹,大紅喜袍撐開,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兒撲鼻而來。 舒安夏呆愣的看著龍鳳呈祥的喜袍上那每一針每一線,并不算精致,雖然還算整齊,只不過——腦中快速地閃過了什么,舒安夏卻沒抓住。 “這喜袍是顧將軍派人送來的,來人送來的時候也神神秘秘的!”碧云眨眨眼,眼帶笑意。 忽然想起顧瑞辰那被紗布包裹的雙手,舒安夏心里一顫,她記得他曾經(jīng)說過,要給她一件天下間獨(dú)一無二的嫁衣,他要給她一個最最難忘的婚禮。難道這件嫁衣上的一針一線都是顧瑞辰親自繡上去的?難道他還在執(zhí)著于月老廟那個闖關(guān)?難道—— 舒安夏的心狠狠抽搐,鼻子酸了又酸。 碧云看著舒安夏的樣子,定然是想到了什么,顧將軍對她們家六姑娘的用心,是每個人都看得到的,所以她也萬分期待六姑娘出嫁的那一天丑顏嫡女。 六姑娘其實(shí)活得很累,從開始受人欺負(fù),到差點(diǎn)被人害死,再到醒來之后的改變,她是一點(diǎn)點(diǎn)都看在眼里,在這個處處都是豺狼虎豹的舒府里,六姑娘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如今,她終于熬出頭了,終于可以光明正大、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離開這里,又怎能叫人不開心? 想到這里,碧云的鼻子也跟著酸了,一股nongnong的霧氣瞬間氤氳上的她的水眸。 “傻丫頭,干什么呢!”舒安夏拍了拍碧云的額頭,拿過喜袍就往身上套。 “等等——六姑娘,喜袍是不能提前穿的,要有時辰,您現(xiàn)在只需比量一下,看看是否合身就行了!”碧云慌忙阻止了舒安夏的動作。 舒安夏眨眨眼,雖然對于習(xí)俗迷信,她早已了然于心,但是每每做起來,還是覺得有些別扭,輕輕地聳聳肩,舒安夏還是按照“習(xí)俗”比量了一下,然后讓碧云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