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關(guān)切
鄭浮暈覺得唐宋的話有道理,于是就仍然蒙著美莉的眼睛,用車把她送回到大街上,然后一溜煙的離去了。 美莉扯下了眼睛上的布條,眼前車來人往,突然之間她覺得這個城市變得好陌生一樣,像做了一場噩夢,然后開始有了另外一個世界的另一種生活,似乎,自己還活著,是一件很荒唐的,不可思議的事情。 她看了看電話,上面還有那個李登云打來的未接電話。 他到底怎么樣了?自己此后該怎么來面對他?那些人為什么要放了自己?難道他們已經(jīng)達到目的,所以不需要自己了。 看來,李登云應(yīng)該是兇多吉少。 她正在猶豫著要不要給李登云回電話的時候,電話卻突然響起,一看,劉云(劉長運)打來的。 當(dāng)她突然經(jīng)歷了這場噩夢還來不及醒,面對著李登云這個影子感到不知所措的時候,劉長運無疑像是她黑夜天空里一顆閃亮的星星。 她接了劉長運的電話。 劉長運在電話里“喂”了聲問:“美莉嗎?” 她回答說:“是我,又什么事嗎?” “你終于接電話了,你是怎么了?我在那里等你吃飯等了你好久,可是一直沒等到,打電話你不接,發(fā)信息你不回,我跑到你上班的地方去,結(jié)果說你也沒去,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里,無法聯(lián)系,真擔(dān)心你出什么事了呢?” 劉長運的聲音里帶著很明顯的關(guān)切。 劉長運打過電話,發(fā)過信息給自己嗎?她都還來不及看,只看見了屏幕顯示李登云的未接來電,但劉長運既然這么說,料想也沒有說謊,肯定是那些綁架自己的人將劉長運的電話信息都刪除了,沒讓自己知道吧。 于是她也只能先說謊:“哦,真不好意思,突然之間有點急事,來不及告訴你,后來一忙把你請我吃飯的事就忘記了,我在一個朋友這里玩,電話忘記帶,留在她家里了,才回家把電話拿在手中,你就打電話來了。” 劉長運心中在暗笑:你以為說謊能瞞得了我嗎?其實他根本就沒有給美莉打過電話和發(fā)過信息,因為他知道那時候美莉已經(jīng)控制在“狼門”的手里,而電話不在美莉的身上。但是唐宋告訴他已經(jīng)將美莉放了,明明是他請美莉吃飯,而美莉答應(yīng)了而沒有到,他連問候的電話都沒有一個,恰恰美莉又是在赴約的路上被綁架,所以他很容易引起懷疑,所以,先發(fā)制人。劉長運問了她所在的地方,說過來見她。 她看了街邊的一個醒目的廣告標(biāo)志,然后看了下街上的站牌,對劉長運說了。 然后,她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那里,人來人往,她放佛沒有知覺,她又回想起那個瞬間,當(dāng)她到“城市農(nóng)夫”門口了,突然就被架上了車。 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怪事?她這一輩子都沒遇見過這樣的事情。怎么會有那么巧,劉云約自己去那里吃飯,然后自己就在那里被綁架了?與劉云會不會有關(guān)系?他到底是什么人?是巧合還是有預(yù)謀? 劉長運來了,看到一身狼狽的她,故作驚奇的問:“美莉,你這是怎么了?是被打劫了嗎?” 她挨過錢勇的耳光,比較重,臉還有點浮腫。衣服也有點凌亂,但鄭浮云派人放她之后,她像一只驚弓之鳥,都來不及照鏡子,更來不及換上衣服收拾打扮,聽了劉長運的話,才驚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 她不知道該怎么對劉長運講,沉默著。 劉長運好言安慰:“先別管了,去找個地方,洗了和澡,把衣服換掉吧?!?/br> 她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她似乎已經(jīng)沒有一點自己的主見。而劉長運,是此時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一般。因為她這個樣子,不能回家去,而李登云她也沒有臉見,無法給出交代。 劉長運將車開到一家酒店,要了個房間,將房卡給她之后說:“我去幫你選套衣服過來。” 這時候,劉長運的話讓她感到無比的溫暖。 她拿著房卡去了房間,一邊放著熱水沖著身子,一邊忍不住眼淚洶涌的來了。 一眨眼間,她變成了迷途的羔羊,她有很強烈的預(yù)感,與李登云之間的感情已經(jīng)就此劃上了句號。雖然,之前因為劉云的介入,她萌生了背叛李登云的念頭,但她還是覺得難以舍棄。 如今,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她預(yù)感到這段感情真的已經(jīng)走到盡頭的時候,心還是痛了,有那么多的內(nèi)疚。平心而論,她和李登云在一起的這幾年,李登云真的很像一個男人一樣的愛她,對她好,雖然不能像某些有錢人一樣給她富裕的生活,但卻能讓她感到安全,踏實。而這種感覺讓她無比的依戀。 現(xiàn)在,竟然是要決絕的一刀兩斷,將情何以堪? 劉長運回來了,買給她的衣服,穿著竟很合身,這也沒什么奇怪,大凡標(biāo)準(zhǔn)美女穿衣服好看的幾率會很大,而且劉長運還報上了她的大致身高胖瘦,買的衣服回來也就八九不離十了。 劉長運再一次問及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她突然忍不住心里那么強烈的委屈與悲傷,或許還帶著些心頭沒有散去的恐懼,她的淚水兇猛的奪眶而出,終于還是說了實情:“我在城市農(nóng)夫那里被綁架了!” “被綁架了?怎么會被綁架?什么人干的?” 劉長運裝得十分震驚的樣子。 她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么人?” 劉長運說:“可他們綁架你總有個目的的吧?” 她說:“他們讓我打電話給我的前男友,把他約到他們的地方,然后報復(fù)他?!?/br> 劉長運聽到她說的是前男友,心里便有數(shù),知道她已經(jīng)做出決定了,但仍然挑撥離間的說:“你這個前男友是什么人啊,都分手了,還能連累到你,可以想象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會帶給你多少的麻煩?!?/br> 她輕嘆一口氣,事實上,她也知道,李登云現(xiàn)在確實是個相當(dāng)麻煩的人物,雖然她不知道他為什么退役,為什么會被人追殺,但從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來看,李登云的生活是已經(jīng)不能平靜的了。 劉長運還裝著好奇的問:“我能問你的那位給你惹麻煩的前男友是做什么的嗎?” 她說:“部隊的,特種兵?!?/br> 劉長運說:“特種兵,那挺能打的啊。不過,這是個經(jīng)濟高速發(fā)達的時代,有頭腦,能賺錢才是本事?!?/br> 她沒有說話。 劉長運知道她心里對于李登云的那一道堡壘,已經(jīng)被徹底的摧毀。 他走到她的面前,表現(xiàn)得無限憐惜的為她輕輕拭淚,安慰說:“過去的就讓它過了,以后無論什么事,都有我呢。就算是拼了我的命,也一定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了?!?/br> 這句話,對于此時的她,是有無限的沖擊力的。 劉長運還輕輕的將她攬過自己的懷里,她雖然覺得有那么點不妥,但畢竟沒有太過頑強的反抗,有點半推半就的還是靠在了他的懷里。 然后,劉長運擁抱住了她。 兩個人的故事,就這樣的開始了。 一個缺少安全感渴望被保護的女人,一個情場得意的高手。她注定難逃劫難。 她在劉長運的懷抱里輕輕的啜泣,劉長運不斷的說著許多溫暖的安慰的話語。 這時候,劉長運一步一步的開始進行自己的“狼”計劃了,他柔聲細語的說:“我知道這件事情對你來說,是一個噩夢,好好的睡一覺,醒來以后,這個噩夢就會成為過去,你就會有新的開始了。” 邊說著就把她扶到了床邊,扶著她較弱的身子躺下。 是的,她的確是累了,恐懼會促使人感到極度的疲勞,心累,所以身體會更累。 她順著劉長運的手躺下,而劉長運輕輕的為她蓋上了被子,然后為她脫去了鞋子,把腳放到了被子里面。 然后,他就坐在她的身邊,用那種很柔情的充滿愛意的目光看著她。不斷的說著那些讓她感到溫暖的話,譬如什么以后有事情自己一定會陪在她身邊,會好好的照顧她,如果她覺得上班累了,就辭職,什么都有自己扛著,身為一個男人嘛,就應(yīng)該為女人扛著事情。 終于,她在他這些溫柔的話里,打消了對這次綁架可能與他有關(guān)的懷疑,認為的確應(yīng)該是李登云的仇家蓄謀已久之后所發(fā)生的事情,還從內(nèi)心的表示了對他感激的說了三個字:“你真好。” 劉長運說:“只可惜我們沒能早點相遇,不然的話也不會讓你受到這樣的驚嚇了,你一定會過得好幸福?!?/br> 她很聽話的點了點頭,沉浸在劉長運刻意營造的一種幸福的氛圍之中。 劉長運正式的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他將手穿過她的背后,然后也躺到她的身邊,將她的身子扳過來,摟在懷里。 然后,他的嘴就帶著一種獸性的吻了上去,她輕微的掙扎了下,想將口移開的,但是他的嘴將她的口堵得很緊,沒能挪動得開,然后就順從的任由他狗啃骨頭般狂吻了。 只是,無能劉長運如何的狂熱,都無法點燃她的激情。曾經(jīng),她和李登云如此的時候,她會很心跳的,期待的主動。很享受那樣的過程,而如今,對于劉長運,她其實完全沒有這樣的心情,但覺得自己似乎有這樣的責(zé)任或者義務(wù),畢竟他對自己這么好,而且他也是個男人,男人在需要的時候,很怕女人說不要。就如同女人渴望的時候,怕男人說不行一樣。 或許是因為心情的原因,或許劉長運本來不及李登云那么有你男人的味道,或許有人說對于女人來說,zuoai,做的其實是因為感情,而她和劉長運之間談不上感情的存在。 所以,對于劉長運的獸性發(fā)泄,那么狂熱,她竟從內(nèi)心里有些反感,但卻又不便于做出拒絕的事情來。 很快,號稱久戰(zhàn)殺場金槍不倒的劉長運終于獸一般的被自己的激情給燒成了灰燼,死豬一樣的趴在了她的身上,喘著大口的粗氣。 看著臉上沒有任何悲喜,更談不上享受的她,他突然覺得自己的滿足那么可憐,很明顯的,她沒有投入進來,他只是演了一出獨角戲而已,這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但他能理解,此時的她,本來心情不好,而且和他也認識不久,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并不是絕癥。 他暗自咬牙發(fā)誓,早晚有一天,要讓她迷戀上和自己做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