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無從掙扎
她在去往醫(yī)院的路上,竟然被開車經(jīng)過的趙嫣然無意中一眼看到。 趙嫣然那次去與周善鋒相親的時候,見過她和李登云手挽手的走過,那個畫面很深刻,見她的第一眼很熟悉,然后一下子就想了起來。 因為李登云是被她出賣才受傷住院,所以趙嫣然發(fā)現(xiàn)她之后突然有一種想法,要跟蹤她,看她到底想要干什么,李登云受傷住院,她竟然沒去照顧。 而讓趙嫣然想不到的是,她竟然是往李登云住的醫(yī)院而去;而更讓她想不到的是,她這一跟卻跟出更大的禍事來。 美莉進了醫(yī)院。 她也將車停好,想跟著去病房外面偷聽一下彼此會說些什么,但是她才剛下車沒走得幾步,突然幾道人影擋在她的前面,她抬起目光,突然看見一張張兇神惡煞的臉,其中有一張,帥氣,桀驁不馴,有著幾分熟悉,但卻記不起來。 那人咬牙吼了聲:“媽的,給老子帶走,好好收拾她!” 頓時幾個彪須大漢一涌上前抓住她,拖著便走;她大喊救命,但才叫得一聲,一只毛茸茸的手已經(jīng)捂住了她的嘴。 她根本已無從掙扎,很快就迅速的被拖到了車上,那時候她想起了上次自己被“風(fēng)云”殺手組織給綁架的事情,也是在醫(yī)院這個地方,想不到李登云才將自己從他們手里救出來不久,又再次的落入他們的魔爪! 她的心在那一剎那感到無比的恐懼,被“風(fēng)云”殺手組織囚禁的日子,受的折磨,每當她一想起來就心有余悸,生不如死。這一次,要是再落入他們的手里,恐怕就再也沒有上次那么幸運的完好的活回去吧。 但她已經(jīng)被命運套上了枷鎖般,無力掙扎,無從選擇。 上車之后,捂在她嘴上的手松了開,那個長相年輕而帥氣的小子邪魅的笑著,看著她,那種非常得意的神情問:“怎么,還記得哥是誰嗎?” 這也正是她想知道,想問他的。 熟悉,非常熟悉,她仔細的回想,上次“風(fēng)云”組織那些綁架過自己的殺手,折磨過自己的人,終還是想不起這個角色是在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她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問:“你到底是誰?你想干什么!” 男子冷哼了聲:“我是誰?我看你他媽的真是腦子里裝了豆腐渣,這么快就記不起我是誰了!上次你不是帶了個很厲害的角色在身邊不得了的樣子嗎?把哥差點打殘廢了,哥搜遍了海城都沒有找到你們,這下好,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山不轉(zhuǎn)水轉(zhuǎn),你終于還是轉(zhuǎn)到哥的面前來了,哥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記憶像一道閃電急速的劃過她的腦海,她得到了提醒,終于記了起來,上次她被“風(fēng)云”殺手組織綁架的時候,中途她一直想辦法逃走,后來在有個地方她準備跳車,卻因為綁架者一個急剎車嚇到了眼前這個人的奔馳車,是自己用計挑撥起兩方的矛盾,后來綁架者出手將眼前這個人和他的幾個保鏢給打了,然后走了。 于是,她的眼前又出現(xiàn)了一線希望,只要不是“風(fēng)云”殺手組織那種哥哥的死對頭,問題都應(yīng)該不會怎么嚴重,于是她趕忙的辯解:“上次的事情根本就與我無關(guān),你不能找我?!?/br> 但是他卻振振有詞:“不關(guān)你的事?你不記得上次老子罵你她媽的是不會開車的時候,你也很囂張的回敬老子說你會不會開車,想不想剎車,關(guān)老子什么事?撞了活該嗎?而且一點沒錯,就是你今天開的這輛寶馬車,你狡辯都沒有用,哥今天一定會玩死你!” 她見對方那囂張的陣勢,知道自己若今天不亮底出來,肯定會吃大虧,于是趕忙說:“你想把我怎么樣都可以,但你至少應(yīng)該先問問我是什么人,能不能動!” 她滿以為,只要自己這樣說了,對方就會問自己到底是誰,然后自己一報出來頭,對方就會收斂,不敢對自己怎樣了。在海城黑道上,除了那個與趙荊軻有生死之仇的“風(fēng)云”殺手組織外,還敢得罪趙荊軻的人真的是屈指可數(shù),而她沒有想到,自己招惹到的人就是這種屈指可數(shù)的勢力。 男的聽了她的話,更加的猖狂不可一世的說:“老子管你是什么人,就算你老爸是海城市委書記,只要惹到了哥,下場還是只有一個字:慘!” 她有些不相信的反駁:“你就在這里吹牛吧,真當自己是誰了,連市委書記都敢惹?我看你根本就是個只會講大話的人,我給你說,我哥叫趙荊軻,是“牛人聯(lián)盟”的老大,你要敢把我怎么樣的話,你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她認定了眼前這人是個只會吹牛的人,因為在海城這個地方,連她哥哥也不敢說不把市委書記放在眼里。 的確,男的在聽到她說她哥哥是趙荊軻之后,意外了下:“怎么,你是趙荊軻的meimei?” 她以為對方聽到這名字害怕了,便有些理直氣壯起來回答:“當然,你不相信可以打電話過去問,如假包換?!?/br> 男的卻“哼”了一聲說:“不用了,就算你真是趙荊軻的meimei,惹的是別人,都還得顧忌他七分,但惹到了我,一樣的要付出代價!” 她這時候有點糊涂了問:“這么說,你是海城最厲害的人了,我不相信,我就沒聽說過,你是何方神圣?” 男的還是那種囂張的表情:“告訴你也沒什么,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馮,名能干。我老爸沒有你老爸那么牛,沒能成為海城首富,但也是十大富豪榜里的人物。但是,要論黑白兩道的實力,你們趙家比不上我們馮家,所以,惹了我,就只能你自認倒霉!” 她聽得此話,確實心里吃了一驚,因為她的的確確的聽說過馮家,海城最牛逼的家族,黑白兩道的佼佼者,在這個城市里,四處都能聽到關(guān)于馮家無比強悍的傳說,確實,連海城的政府都得買他們七分面子。 馮能干的話不是大話,而是他的確有這個資本讓他目空一切的狂妄。 所以,她的態(tài)度徹底的軟了下去,她知道自己無所憑借,哥哥這張王牌在馮家面前沒有什么底氣,所以她只能想法為自己開脫說:“我知道你們馮家厲害,但是上次的事情你真的一點都不能怪我,那個人打傷了你,你應(yīng)該去找他才是!” 馮能干問:“找他?找到你就一定能找到了他,老子好好的把你侍候舒服了,再讓你交他出來!” 她說:“那個人和我不是一起的,而且恰恰相反,他也是我的仇人?!?/br> 馮能干不相信:“你少在這里給老子扯謊說瞎話了,他是你的仇人會幫你出手,你當老子是白癡了,你現(xiàn)在是害怕了吧,別急,等下讓你害怕的還在后面!” 她忙解釋:“我沒說謊,說的都是真的。那個人是“風(fēng)云”殺手組織里的殺手,因為他們的老大與我哥哥有仇,所以他們綁架了我。 馮能干聽到這話又意外了:“什么,那個人是“風(fēng)云”殺手組織的人?” 他半信半疑,因為趙荊軻與“風(fēng)云”殺手組織的矛盾在海城鬧得沸沸揚揚,可謂大街小巷人盡皆知;但卻又覺得她是為了開脫自己而找這么個借口。 但趙嫣然很快就讓他相信了:“是啊,就是上次他們綁架了我,想利用我來將我哥哥給引出來除掉。威脅我打電話給我哥,但是我沒有打,他們就讓一個女人假冒我的朋友用我的電話打給我哥,說我喝醉了,讓我哥去接。但我哥懷疑是陰謀,做了準備,結(jié)果兩方的人大打了一場,死傷了好些人,你應(yīng)該也有聽說過?!?/br> 馮能干沉思著點了點頭:“是,這件事情我確實知道,這么說來我的仇人竟是“風(fēng)云”組織的人,與你無關(guān)了嗎?” 趙嫣然松了口氣點頭:“當然,冤有頭債有主,是他們的人打傷了你,你當然應(yīng)該找他們報仇。” 馮能干卻從鼻孔里“哼”出了聲:“想不到你還挺不簡單,幫你哥哥借刀殺人,希望利用我來除掉“風(fēng)云”組織這個強敵!” 趙嫣然解釋說:“我可沒這個意思,但事實是“風(fēng)云”組織的人打傷了你,至于你要不要報仇,就不關(guān)我的事了。我哥與他們的恩怨也輪不到我來cao心。你要覺得我在借刀殺人,你完全可以不計較上次他們打傷你的事情!” 馮能干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突然笑了。 是的,突然之間,他才發(fā)現(xiàn)這位趙大千金的臉很好看,好美,竟然讓他有那種情不自禁怦然心動的感覺,他的心里突然之間有了一個邪惡的念頭。 趙嫣然似乎從他的那邪魅的笑里察覺到了一種什么,心里開始有一種不安的情緒在蔓延。 馮能干笑著,目光里有種異樣的色彩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臉,又迅速的瀏覽了一遍她的全身說:“就算是“風(fēng)云”組織的人出手打傷的我,但還是與你脫不了關(guān)系,因為最開始是你與我發(fā)生的口角,然后他們才出的手!” 趙嫣然辯解說:“我當時只是與你爭吵而已,又沒有喊他們幫忙,而且我喊他們幫忙也喊不動的??傊?,是因為他們綁架我,要去向老大交差,而你橫插一腿,差點耽誤了他們的正事,所以那個高手才會出手教訓(xùn)你,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知道你家里有錢有勢,很牛,但也不能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