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出事
李登云止不住嘆了口氣:“世道如此,還能說什么呢?法律,正義,原來也只是權(quán)力之下的工具而已。” 周善鋒說:“但是唐宋不可能一直躲在至尊樓,而且他能躲在里面,他還有手下。我就不信弄不翻他!” 李登云佩服的說:“你能有這個決心和信心,的確像個男人。比起你剛才吃醋的時候有胸襟多了,我希望自己能快點好起來,會幫得到你。” 周善鋒還是笑笑:“還是好好保住自己的命吧,不知道那兩個頂尖殺手會不會把你作為下一個目標呢?雖然有警察在這里,防不勝防啊,你可不能死!” 周善鋒走了,李登云沒有擔心自己的處境,卻是想起了趙嫣然來,她賭氣跑了出去,會不會有什么事情。于是趕忙給她打電話??呻娫拝s打不通。 手機沒電了?還是故意關(guān)機了? 趙嫣然的手機電池能用上好幾天,不可能這么巧沒電了吧。關(guān)機,也沒有必要的吧,她都知道自己不在乎她,也不會打電話去,用不著關(guān),不理自己大不了不接或者掛掉。難道真出了什么事情嗎?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心里極為的不安起來。 其實,趙嫣然是真的出事了。 趙嫣然當時氣沖沖的離開醫(yī)院之后,到了大街上,街頭的霓虹寂寞的亮著,偶爾不知道從哪個地方的ktv里仍然傳來喧囂的音樂,還有哪家街邊夜市傳來陣陣劃拳的吆喝聲。 離開醫(yī)院,只是一氣之下,出來了,她才突然想起,這個時候已經(jīng)不能回家去了。她從來沒在外面玩得很晚過,沒有用過大門的鑰匙。而且這個時候回去,驚醒家人,問起來,自己還不知道能怎么解釋。 至少,自己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相當不好。 算了,還是去找家賓館開個房間吧,該死的李登云,真不得好死。自己長這么大,怎么會受過這種委屈,一個人這么晚了去睡賓館,那多孤單寂寞,而且多少還有著些說不清楚的害怕。 她在街邊等了會出租車,等了好久才終于來了一輛,上車了對司機說要找一家好的賓館。 司機看她那狀態(tài)便一邊開車一邊和她搭訕:“怎么,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吧。” 她看了眼司機,有些沒好氣:“你是看相的還是算命的!” 司機估計在開車看著前方道路,沒有看她的表情了,沒有聽出里面的火藥味,還自以為是的笑笑:“哪里要算命的看,就你臉上那狀態(tài),是人都能看得出來。哎,其實這也怪不了別人,其實知道帥哥是花心的,喜歡劈腿的,但還是要喜歡帥哥,這應(yīng)了句什么話來著,天作孽不可救,自作孽,不可活?!?/br> 她便有些反感了:“你真以為自己是誰呢,神仙啊。誰說我遭劈腿了?” 司機說:“你是遭劈腿,那就一定是直接遭pk了?!?/br> 她的語氣開始直接的不客氣了:“你說你開車就開車吧,怎么老是這樣自以為是呢?你都沒有睜大眼睛看看,就我這條件,誰有資格能比得過我嗎?” 司機竟然突然減慢了車速,邊開著車,側(cè)頭看她,果然看得清楚是個絕色美女,便稱贊說:“的的確確,那個男人能甩了你,真是不懂得珍惜。怎么,你一個人去賓館開房睡?” 她仍然沒好氣的:“我?guī)讉€人睡,與你有關(guān)嗎?” 司機仍然嬉皮笑臉的說:“那當然,如果是一個人睡的話,會很孤單寂寞的,失戀的女人呢。內(nèi)心就會更空虛了,男人嘛,都一樣。臉不一樣,但下面的東西是一樣的,是可以讓一個失戀的女人在快樂中忘記痛苦的。你能在這么夜深遇見我,說明咱們其實也是有緣分,或許就是上天派我來拯救你的!” 有句話說得沒錯,很經(jīng)典,男人不好色,天誅地滅。一個出租車司機,這這樣一個夜深,遇見這樣的事情,他也起了色心。 估計他以前遇見過這樣的事情,乘隙而入,得逞過。因為的確某些女人在失戀的時候會選擇一個報復男人的方式。只是,他不會想到坐在自己車里的這個女孩子,是惹不得的,因為她是“牛人聯(lián)盟”老大趙荊軻的meimei。 趙嫣然在聽了司機如此侮辱性的話之后,實在是忍受不住了,“啪”地就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司機突然被這一耳光打了,意外了下。但很快心里的怒火就生了起來,剎住了車。 然后,一把揪住了趙嫣然的頭發(fā),咬著牙罵:“你他媽的敢打我,你是想死了,是不是!” 這時候的趙嫣然并沒有一點害怕,而是在掙扎了下頭,卻擺脫不了的時候,用那種命令的語氣喊:“你給我松開!” 司機獰笑著:“松開,本來老子和你客客氣氣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我也就不必和你客氣了?!?/br> 說著便去用遙控器將車門給全部鎖掉了。 然后,竟然從車子的座位底下抽出一把刀,指著她威脅說:“你他媽的給老子老實點,敢亂動,老子就殺了你。好好的讓老子帶你去天堂吧!” 趙嫣然沒說什么,事到如今,她只能搬救兵了。 于是,她趕忙拿出電話,準備給哥哥撥打電話,那時候她已經(jīng)顧不得被家里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晚會在外面了,安全第一。 但是,司機不會給她打電話的機會,盡管司機沒想到她是打給海城黑道上的大哥趙荊軻,但還是想到了可能她會報警。 司機將她手里的手機給搶過來之后,用力的就給砸在車子里了,并且威脅著說;“你最好別把我逼急了,否則就將你殺死在車里。” 趙嫣然還是沒有害怕,而是想找籌碼說:“你要是敢亂來,我記住了你的車牌號碼的,你敢把我怎么樣,到天涯海角你都跑不掉!” 司機聽到這里,笑得更邪惡了:“他媽的,你唬傻子呢。你在路邊攔車,我看見了你直接盯著駕駛室,沒有把目光看到車牌那里,所以你沒有記住車牌。就算記住了也沒關(guān)系,我可以告訴你,我這車,沒人能找得到,為什么?因為是套牌車,知道什么叫套牌車嗎?就是復制了一張別人的車牌照,作為掩飾。表面上看也是正常行駛的車,其實任何資都是別人的,你報我的車牌號給警察,警察只能去差這個牌照的主人,查不到我的。哥不怕告訴你,在公路上作案,哥早輕車熟路了!” 趙嫣然這時候才知道自己是真的遇到歹徒了。 司機松開了手,再一次的威脅她說:“等下你自己老實點,我會讓你好受點。哥爽了,也就放你走了,如果要哥強來的話,只怕你就沒什么好果子吃,只是自作自受了。” 趙嫣然突然想起說:“要不,咱們談?wù)剹l件,怎么樣?” 司機問:“什么條件?” 趙嫣然說:“你放過我,我可以給錢你?!?/br> “給錢?你能給多少錢我?”司機聽到錢這東西,眼睛里也開始有了光芒。 趙嫣然問:“你要多少?” 這話把司機嚇了一跳,但卻是那種很不相信的神情看著她問:“我要多少?我要多少你都能給得了嗎?” 趙嫣然心里冷笑了下:“話當然不能這么說,你總不能獅子大張口,得說一個都可以接受的范圍吧?!?/br> 司機點頭說:“這話說得還有點誠意。那我就說個合適的價格了?!?/br> 他又一次的審視了趙嫣然身上的穿著和整體形象,于是便確定出她是出自有錢人家。本來剛開始認為她這么年輕,應(yīng)該不會有錢,但很快覺得,這應(yīng)該是歌富二代,不然不可能說出這么大言不慚的話來,問自己要多少。 略想了想說:“我要五萬塊,怎么樣,辦得到吧。” 趙嫣然心里一笑,五萬塊錢對于趙家來說,不過小兒科。但她也不是真的要給錢,而是氣憤這歹徒可惡,應(yīng)該讓他受到懲罰。 于是裝得更誠懇的說:“五萬,我哪里有那么多錢,我全部家當就只有兩萬塊了,要不,給一萬你,怎么樣?” 一萬?其實司機聽到這個數(shù)字心里已經(jīng)開花了,但表面還故意裝了說:“一萬,你是大法要飯的吧?!?/br> 趙嫣然說:“可我總的就只有兩萬了?!?/br> 司機說:“要不,就兩萬都給我,你他媽的不想想,用兩萬塊錢買哥安全,值得了?!?/br> 趙嫣然裝得討價還價的說:“再怎么你也得給我留點吧,你全部都給我拿光了,我怎么活?” 司機一想也是這么回事,便答應(yīng):“好,拿一萬九給我,給你留一千,我這算仁至義盡了!” 趙嫣然裝得終于接受了:“好吧,你開車門吧?!?/br> 司機一下子警惕起來:“開車門,干什么?” 趙嫣然說:“當然是下去找個銀行取錢啊,我的錢都在卡里,又不可能帶這么多現(xiàn)金在身上,是不是?” 司機一想也是,但總覺得這里面有什么不安全的因素。 想了想還是決定說:“不行,我得把你鎖在車里,然后你把卡給我,把密碼告訴我,我去??!” 趙嫣然冷笑:“我把卡給你,你真的敢去取?” 司機一愣,不知道這話什么意思,但是顯得很勇敢的問:“為什么不敢!” 趙嫣然說:“現(xiàn)在的提款機那里,都裝有高清晰的攝像頭,你敢親自去取,等我安全之后,向警察報案,然后提取你的樣子,只怕就沒有像套牌車那么容易躲得過的吧?所以,錢,你只能讓我去取?!?/br> 司機一想也是,可總擔心這里面有什么陰謀,可問題必須得解決,哪怕不放心,還得嘗試,想了想說:“行,讓你去取,我跟著。不過我得警告你一點,別和我玩什么花招。你要出爾反爾逼急了我,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趙嫣然說:“我知道手里有刀,我知道狗急了會跳墻,放心吧。” 司機獰笑:“我不在乎你罵我是夠,你能把錢拿給我,萬事皆休,否則,我會讓你知道我是魔鬼!” 趙嫣然點頭:“放心吧,我不會那自己的生命來和萬多塊錢開玩笑,若不然我也不會對你說用錢來解決了?!?/br> 司機點頭:“行,就這么決定,你的卡是什么行的?” 趙嫣然說:“建設(shè)銀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