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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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半截煙(二) 重機槍連的連長聽說以前是個學生,后來革命了才進的福州軍校,是福州軍校第二期,這個所謂的第二期可不是史峰軍要去的那種只有一個月的‘現役軍人速成班’,而是三個月的正式班,人家學了三個月后一畢業(yè)就是中尉,任職最次也是個排長,沒幾個月功夫就能當上尉連長了。而普通士兵去上‘現役軍人速成班’出來后,大多只能擔任副排,排長,想要當連長就得看運氣和實力了,和那些學生出身的軍官完全不同。 福州軍校目前有兩種培訓班,一種是現役軍人速成班,通常是選取有培養(yǎng)潛質的士兵或者是從士兵上直接火線提升的軍官進修一個月,然后授予少尉,擔任排長一級別的軍官。而正式班中,通常招收的是在校學生,具有中學以上文化的年輕人或者現役軍官,三個月內系統(tǒng)地學習作戰(zhàn)指揮相關課程,由于這些人文化素質較高,所以被當成了中高級軍官來培養(yǎng),升遷速度一般都比較快。 這連長平時說自己是都督的親傳學生,和一幫福州軍校正式班出身的軍官們號稱都督最親近的嫡系,可是再怎么說那人也才十九歲呢,這煙是不抽的,加上和史峰軍是同鄉(xiāng),平時關系不錯,就把煙給了史峰軍。 從壓扁的煙盒里拿出一支煙,正準備點上的時候看見周圍的幾個重機槍組的成員或好奇或羨慕的看著他,當即就是把煙盒一撕,從里面又拿出了五六只煙。 “抽的就拿一支,不會抽的就別浪費我的東西了!”史峰軍說話的時候依舊沒啥表情,可是他幾個下屬雖然和他相處時間不久,但是也夠知道了這人一直都是這個臉色,機槍射手劉六就是笑呵呵的拿了一支:“頭,這么多人里頭我就佩服你,不但有軍官才有的望遠鏡,還能搞到香煙!” 其他人也不管會不會抽,都是拿了一支,其中有兩個人是不會抽煙的,剛吸一口呢就連續(xù)不斷的嗆了起來,可是這兩人還硬撐著,一邊嗆著流淚一邊繼續(xù)吸著 劉六把煙熟練地叼在嘴里后劃了根火柴點上,然后深深地吸了口后,就是閉上了眼睛,一副陶醉的神情,然后才慢慢地呼出來,此時臉上已是露出了滿足的表情:“這煙是好東西啊,自打得了排長賞的那包煙后我就喜歡上了這東西!” 邊上一人笑道:“這煙真要有那么好,怎么不見你拿餉錢去買幾包抽啊!” 劉六卻又是吸了口后道:“這你就不懂了,這煙啊,自然是別人的抽起來更有勁,要是花自己的錢去買,那就沒意思了!” 又有一人道:“你就吹吧,誰不知道你是個妻管嚴啊,口袋里常年一個銀元沒有,一發(fā)餉銀呢就匆忙給家里那個悍妻匯去了!” 劉六板著臉道:“誰說我怕的,我那叫讓著她。那婆娘真要讓我不爽了,改明兒我就趕她回娘家!” “呵呵!瞎說誰不會??!”又是有人笑著。 劉六這么一聽,也不和他們爭了,自顧自的吸著,等吸到還剩下六成的時候卻是把煙掐滅了,然后掏出從口袋里掏出一方小布片仔細的包好了,再放進口袋里。收好了這半截煙,劉六也和其他幾個人一樣半蹲半躺著在戰(zhàn)壕里,然后抬頭看著藍藍的天空。這幾天的天氣很好,沒有下雨或潮濕,但是陽光也不猛,就跟深秋時候一樣,舒爽透了。 劉六就這么半躺著,睜著眼睛,心里頭卻是想著家里,也不知道家里那邊天氣怎么樣,如果也是跟這里天氣一樣好的話,那么青兒他娘啊梅和爹娘下地就不用那么遭罪了,唉,自己當兵了,家里租種了那么多地也不知道他們幾個忙不忙得過來。不過自己當兵以來給家里已經匯去了近百塊錢,加上當初自己走的時候部隊給的二十塊安家費,家里今年應該能過的不錯了,不但能把前些年欠的錢給還上,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還能割上幾斤rou呢。這么攢下去的話以后也就不用租種那么多地了可以自己買地了,到時候也能送青兒去上新式學堂。 王八蛋的,老子算是看透了,這年頭不識字就得吃虧,老子要是識字的話早就升上士了,到時候再去福州軍校轉一圈,還不得帶上一個閃閃發(fā)亮的金星啊!娘的,老子這輩子算是不成了,可是把青兒怎么也得把他送到新式學校去,學費貴了也忍,等將來學好了再讓他去報考軍校,一畢業(yè)就是個軍官,混幾個月下來就是個上尉連長,甚至還能當上營長啊什么的。到那時候,有誰敢說我老劉家不是富貴人家! 想到這里,他就是露出了笑容,傻傻的笑了! 不過轉念一想他卻是想到:如果自己陣亡了呢?當初福鼎征兵站的人到他鄉(xiāng)里宣傳招兵的時候,劉六一聽到去的話立馬給二十塊安家費,每個月餉銀八塊不打折,吃的穿的部隊里全包了,當初正在打零工的劉六立馬就動了當兵的心思,安家費二十塊可不是個小數目,而月餉八塊更是讓靠租種田地,農閑時打零工維持家中生活的劉六心動不已。要知道當初一個普通勞動力的月收入不過三四塊而已,月餉八塊足以讓劉六很心動了。 盡管知道當兵是賣命,可是劉六就想著豁出去這一條姓命也得掙這軍餉,要不然全家人不餓死也得累死。這樣,在父母和媳婦都哭著喊著反對的情況下,劉六把那二十塊安家費給了家里人后就跟著征兵站的人走了。然后就是新兵訓練、最后因為他機靈被人選中去培訓當重機槍手,這可是重機槍,聽說整個第一師也就十來挺,而且還有下士的軍銜,比二等兵一等兵的軍餉高了一截,本來后續(xù)培訓中挑選重機槍指揮官的時候他也是候選,可是因為他大字不識被刷了下來,讓他悶了足足一個多月。后來發(fā)了狠就跟著那些國社黨委員學識字,雖然劉六到現在還不懂國社黨是個什么玩意,但是總弄明白了一點那就是:都督陳敬云給他們衣服穿,給他們飯吃,給他們軍餉養(yǎng)家。另外還能寫一封有錯別字的家書了,偶爾家書里也會弄一句文縐縐的話,比如:蒙都督大恩,我劉六才能領著軍餉養(yǎng)你們。劉六琢磨著要是再學上兩三個月的話,到時候如果要升遷,上面就不能拿我不識字當借口不讓我升遷了吧? 這樣當幾年兵,說不準自己也能混以個少尉當當呢。 可是自己如果陣亡了呢?上面人會給家里人發(fā)撫恤金,如果算數的話自己就算是死了家里人應該也能得到一筆不小的錢吧!嗯,國社黨的那些個委員說了,都督是最講信用的,說了給撫恤金就一定給,而且還能給家里種的地免稅呢。 劉六正想著這些的時候,一個年輕小伙子這時湊了過來露著笑道:“劉哥,聽說你這邊還剩了半支好貨,你看看能不能讓兄弟我也過過癮抽一口!” 劉六仔細一看,是個一等兵彈藥手,什么名字也不清楚,只知道大伙都叫他黑子,之前黑子去搬運彈藥也就錯過了史峰軍發(fā)煙的時候,史峰軍又是個板著臉的人,那小伙子是沒那個膽量主要找史峰軍要煙的。 劉六笑罵:“去,我那里有,都沒了!” 黑子嘿嘿笑著:“劉哥這不是說笑嘛,你抽煙每次都只抽半支,旁人可都是知道吶!” 劉六扮作生氣:“你們幾個年輕人都欺負我老實人是吧!” 話雖然如此說著,但是還是小心的套出了口袋里的布包,然后輕輕的掀開來后露出了那大半截煙。 “先說好,只能抽兩口,要是抽多了一口我就跟你拼命!”劉六很鄭重的吩咐著。 黑子大喜應道:“劉哥你放心,我黑子也是一口口水一個坑的人,抽兩口就是兩口!” 劉六很不舍的和煙遞給了黑子,黑子喜滋滋的劃著火柴,點燃后吸了口后露出了滿足的表情,然后又是在劉六的注視目光下狠狠的吸了剩下的那口,劉六眼見著那半截煙越來越少,臉色急色也是越來越濃,然后等到那半截煙只剩下三分之一截的時候終于是忍不住一伸手就是把那還有三分之一截的煙頭給從黑子嘴里拿了下來。 黑子也是不管,而是閉上了眼睛享受煙霧侵害肺部的感覺,直到憋不住氣后才是呼了出來。 “劉哥,不說別的,就憑你給我的這兩口煙,以后真要有事,黑子我就給你擋子彈!”黑子露出一臉滿足神情說著。 而劉六卻是一邊仔細的包好剩下的那三分之一截煙一邊道:“去你的,誰稀罕!” 剛把煙包好,卻是突然聽見一聲“敵襲,敵襲!”旁邊的史峰軍連忙拿出望遠鏡向外查看情況,同時口中大喊:“預備,4點鐘方向,距離四百,長點射!” 這個時候劉六也是趕緊爬了起來,然后握住機槍就是瞄準,然后朝著4點鐘方向開始一個長點射,重機槍特有的嗒嗒射擊聲響切了整條戰(zhàn)線,于此同時戰(zhàn)線上的其他步槍手們也是開始了射擊,兩分鐘后另外一邊的交叉布置的重機槍也開始射擊。 在這兩分鐘內,遠方的浙軍已經陸續(xù)靠近著,浙軍的火炮和子彈也是不斷的飛上了國民軍的陣地上,霎時間就和之前的幾次戰(zhàn)斗一樣,不時有人被子彈擊中,或者是被炮彈的爆炸所傷。 槍炮聲大作之際,艸控機槍的劉六突然整個人向后仰面倒去,旁邊的史峰軍低頭一看,只見劉六的胸口處已經多了一個槍口,紅的刺眼的鮮血正在不斷的涌出,他絲毫沒有露出同情或者其他神色,而是立馬道:“副射手,接替崗位!” 一直等著出現這種情況的副射手立刻接替了劉六的位置,而這時候黑子已經把劉六拉到了一邊,劉六的血流了下來,和之前不知道那個士兵留下的血跡一樣染紅了土地。 黑子看著劉六睜著眼睛,喘著氣,沒哭也沒大喊大叫只是嘆了口氣道:“本來是說要替你擋子彈,現在怕是不成了!” 這會他見劉六嘴唇動著似乎想要說什么,當即俯身上去想要聽劉六說什么,隨后他起身深吸了口氣,從劉六的口袋中翻出了一個小布包,布包已經被血跡沾染了變了成了紅色,黑子打開來后依稀可見布上用紅線繡著一朵梅花,梅花邊上正是那截只剩下三分之一的煙。 黑子拿起來后先是放自己嘴里,然后劃著火柴點燃了再拿下來,放到了劉六的嘴上,只見劉六吸了口,可是吸了后卻是輕輕的咳著,想要咳但是又沒有力氣咳一樣。 煙頭上的火光忽明忽暗,慢慢地,就不再亮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八號高地 第13團2營3連的防線就設立在八號高地面的最前沿,戰(zhàn)斗最為激烈之地區(qū),不但有著3連本身的步兵部隊還有著加強而來的2挺重機槍、3挺輕機槍以及2門的60毫米迫擊炮,這等火力配置完全就是一個營的火力。但是也可以從這等火力配置看出3連所防守的陣地有多么重要。 3連的防線之后就是一塊平地,而平地之后的地區(qū)就是炮兵連的陣地,里面有著4門七十五毫米的野炮,而之前2營就已經得到通知,炮兵團還將繼續(xù)向這里增援一個炮兵連,繼續(xù)爭強八號高地的火炮覆蓋能力,試圖徹底扭轉東線局勢。 “格老子的,我們在這里打生打死,他們炮兵倒好,就知道躲在后頭開炮!”3連的連長謝嚴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后拍著身上的塵土,可是此時身上的那身軍服已經沾滿了泥污讓他更是大皺眉頭。 “格老子的,就知道朝老子的陣地打`炮!”謝嚴剛才為了躲避炮擊而伏倒在地,以此弄臟了軍服,這讓謝嚴覺得大為冒火。 “還有那些炮兵,娘的,就知道在那里放空炮,老子打得這么辛苦也不知道打幾炮給我支援下!”謝嚴繼續(xù)罵罵咧咧著。 這個,旁邊的一個上士低聲道:“炮兵那邊射界不夠,不能給我們直接火炮支援!” 謝嚴不聽還好,一聽就是大口罵著:“老子知道,老子在福州軍校學的就是炮科!” 罵著他也不管身后幾個人了,拿出蔡司望遠鏡觀察起來前方的戰(zhàn)線,然后不時的放下望遠鏡拿出紙筆畫畫寫寫,約莫半晌后對著自己畫的紙張反復看了看后道:“給三排傳令,讓他們注意東邊那條小溝,那里有浙軍摸過來了。” 剛說完,就聽見數聲呼嘯聲,緊接著傳來了數聲沉悶的爆炸聲,又是浙軍的炮擊,謝嚴早就知道對面的浙軍為了奪回八號高地,至少安排了4門炮來支援,炮科出身的謝嚴聽這炮彈的聲音就知道距離自己還遠著,都沒有低頭,而是拿起望遠鏡向炮彈落下的地點看過去,但是瞬間后他就是臉上變顏色。 又一次仔細地用望遠鏡看了后謝嚴臉上露出急色:“娘的,這史峰軍也太倒霉了吧,半天功夫就挨了兩次炸,傳令兵,趕緊去查看情況回報!” 謝嚴的3連就只得到兩挺重機槍的加強,其中之一就是史峰軍的重機槍組,而身為基層軍官謝嚴在這短短的一天時間內對重機槍的威力有了極大的認識,未開戰(zhàn)前只覺得這玩意沒什么用處,而且還特浪費子彈,真要到戰(zhàn)時對方隨便來個槍法準的人給機槍手一槍也就完蛋了,可是隨著戰(zhàn)斗爆發(fā),先前進攻戰(zhàn)的時候重機槍只是用來壓制,伴隨進攻的是那數挺輕機槍,由此謝嚴對輕機槍大為贊賞,可是等他率部奉命守衛(wèi)八號高地其中一段防線的時候,他才真正第一次見識到了重機槍的威力。 隨著敵軍一波一波的沖鋒,重機槍就跟割麥子一樣一片一片的把敵人掃射擊倒。而到了最后,謝嚴的相關戰(zhàn)術安排已經是完全圍繞著兩挺重機槍以及數挺輕機槍進行了。 眼下史峰軍的重機槍組遭到了炮擊,也不知道是單純的人員傷亡還是連重機槍都給報銷了。 謝嚴期待著那挺重機槍再一次發(fā)出嗒嗒聲,但是卻沒有聽到,等傳令兵回來后報告道:“連長,史上士等人遭到炮擊,炮彈正好落在戰(zhàn)壕里,機槍組成員陣亡多人,史上士也已身受重傷,重機槍也遭到嚴重損壞!” “娘的!”謝嚴想要罵什么,但是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從何罵起了,當即就是道:“傳令二排,把所屬的輕機槍調過去補缺陣位!” 傳令兵去了后,又向繼續(xù)傳令,可是發(fā)現身邊已經沒有傳令兵了,當即就對自己的勤務兵道:“你快去營部,就說我們損失了一挺重機槍,現在急需重機槍支援!” 勤務兵愣了愣后才感覺轉身向營部跑去。 此時,謝嚴又是用望遠鏡觀察著前方戰(zhàn)線。這會的浙軍顯然也是發(fā)現那挺給他們造成了重大傷亡的重機槍不響了,當即就是組織了新一輪的沖鋒。雖然及時調過去一挺輕機槍補充陣位,但是輕機槍的火力持續(xù)姓和重機槍的火力持續(xù)姓根本無法比較,沒打多久就得換彈夾,根本無法有效的壓制敵軍的進攻。 眼看著局勢即將敗壞,謝嚴也顧不得罵了,當即就是大喊道:“預備隊,跟我上!” 可是此時謝嚴身后只剩下一個醫(yī)務兵了! 于此同時,對面的浙軍幾個將領正舉著望遠鏡觀察著前方戰(zhàn)局,放下望遠鏡后其中一人道:“不錯,第八團果然是司令的嫡系部隊,戰(zhàn)斗力非同一般,這種狠勁放眼全國怕是找不到其他部隊可以比較了!” “李旅長說是,當初在徐州的時候第八團就把張勛打的屁滾尿流,今天對付一個國民軍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旁邊的一個軍官也是笑呵呵說著。 可是這時候邊上一人卻是道:“第八團是狠不錯,可是對面的國民軍也不弱,從上午激戰(zhàn)都現在,人家不過是一個營七八百人,前后擋住了我們兩個團的輪番數次沖鋒,讓我軍傷亡足足五百多人,第九團更是因為發(fā)生嘩變?!?/br> 聽到這人那變味的話,邊上幾個軍官也都是臉色變得不太好看,當即那個旅長就是哼了一聲后道:“你只看到人家只有一千人,就沒看到國民軍的火力配置遠強于我軍嘛,那些重機槍給我們造成了重大傷亡!現在炮兵一打掉敵軍一挺重機槍,敵軍照樣抵擋不??!” 這時候,八號高地上的2營營部里已經接到了3連重機槍損失的報告,可是重機槍就這么多,被打掉之后根本就沒發(fā)補充。而更關鍵的是,浙軍對八號高地的攻擊可不限于3連陣地一個方向,而且還從另外數個方向同時發(fā)起沖鋒,2營的營長從各處得來的情報一分析,竟然是發(fā)現敵軍至少糾結了三四千人的兵力,當即心中大駭之余連忙傳令:“傳令兵立即去團部匯報:敵軍集結四千人猛攻我營陣地,我部損失極大,望團部給予支援?!?/br> 剛從師部開會回來的徐鏡清得到2營的求援信后,立即派遣了一個連前往支援,然后又命令1營、3營發(fā)動主動攻勢,從側面給浙軍制造壓力,從而間接緩解2營之壓力。然而下午時分,徐鏡清得到回報,1營、3營的正面之敵軍大規(guī)模增加。如果加上2營正面的敵軍,根據初步判斷第13團正面所面對之敵人高達一萬之眾,而第13團不過三千余人而已,情況再一次變的危急起來。 這個時候,第一師師部內,袁方正在和幾個參謀討論軍情。 其中一作戰(zhàn)參謀道:“根據目前得到的情報來看,第13團正面的應該是浙軍第四旅、第五旅。另外師騎兵連回報,在第13團前往約十里外發(fā)現一股數千人的敵軍,參謀部推測因為是一直沒有登場的浙軍第六旅,傳聞由朱瑞親自率領。 另外第11團、第12團方向之敵軍攻勢減弱,目前無發(fā)動大規(guī)模戰(zhàn)斗之跡象,由此表明,敵軍已經把未來之主攻方向放在了東線上!” 袁方看著地圖,半晌后問道:“現在第13團情況如何?” “根據徐團長的回報,目前第13團雖然面臨敵軍重兵攻擊,但是目前依舊依托著八號高地一線進行防守作戰(zhàn),只是傷亡較大,徐團長已經發(fā)來再三請求支援!” 看著地圖上的兵力布局,袁方也是深感無奈。 縱然國民軍的火力勝過浙軍,甚至訓練也好過浙軍,但畢竟是第一次上戰(zhàn)場打起來有些不順手,而敵軍可是和北洋打了小半年的朱瑞第二師,更重要的是自己在兵力上處于極大的劣勢,一比三的兵力劣勢可不是那么好抵消的。自己的兵力就這么多,但是對方卻可以依靠著兵力優(yōu)勢調集重兵圍攻自己下屬一部。 “戰(zhàn)線還是太長了,必須縮短戰(zhàn)線!”袁方沉默了許久后終于做出了決定:“命令第12團向第13團靠攏,務必于今夜派遣一營抵達第13團防區(qū);第11團放棄原陣地,向東南轉進,接替原第12團防區(qū)?!?/br> 袁方是打定注意了,既然人數兵力不足,那么我就進一步收縮防線,最后依靠火力優(yōu)勢守著,等候援軍到來。你們浙軍不就是想要一舉而下嘛,看我不把你們的牙齒給嘣斷了。 袁方做出如此決定時,林肇民早已經返回了紹興司令部,此時,警衛(wèi)師第一團已經乘船抵達紹興。 “俞副師長,你們總算可來了!”林肇民見到俞若飛后心情不錯。 俞若飛先是敬了軍禮后才道:“海上顛簸了兩天,總算是到了!” “你們部隊怎么樣,何時能投入作戰(zhàn)?”林肇民知道第一師那邊急著等候援軍。 俞若飛卻是露出苦笑道:“部分士兵暈船嚴重,而且重武器裝備和彈藥這會都還在船上,一時間怕是……” 林肇民點了點頭道:“那明天應該能恢復過來吧?” 俞若飛道:“有一晚上的時間當緩沖,也足夠了。” “那好!”林肇民道:“明曰你部再出發(fā)!” 第一百一十五章 紅北山危局 說著的時候林肇民已經讓身邊的參謀拿出了作戰(zhàn)地圖,隨后安排起詳細的戰(zhàn)術起來,林肇民雖然只比俞若飛早到不過十幾個小時,但是林肇民在船上和到達紹興后就一直研究著杭州附近的戰(zhàn)事,對于未來的布局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構思! “現在第一師的三個團分別在紅北山一帶地區(qū)進行防守作戰(zhàn),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傷亡很大,剛才我已經讓蔣尊簋手下的那個團分散補充到了第一師。而你部既然到了,那么明天就前往浴縣。根據情報那里駐扎的不過只有浙軍一個營的兵力,憑借你部的戰(zhàn)斗力短時間內拿下來不成問題。而且浴縣臨近紅北山,同時靠近杭州城區(qū),屆時可威脅紅北山附近之浙軍,甚至能配合第一師的第13團打一個合圍戰(zhàn)。甚至也可以直接出擊杭州城區(qū),徹底切斷浙軍之后勤供應。如此一來,浙軍必須反攻浴縣。只要浙軍一抽調兵力反攻,那么第一師之困局立刻就能得到緩解!?!?/br> 俞若飛仔細聽著林肇民說著,來之前陳敬云已經特地吩咐過他,作戰(zhàn)安排等必須聽從林肇民的安排,不得以林肇民為參謀長不是軍長之類的而不聽從號令,陳敬云不但給俞若飛說了,而且還給袁方和馬成都下發(fā)了專電,要求他們聽從林肇民的作戰(zhàn)安排。 一番戰(zhàn)術安排好后,俞若飛就趕回來駐地,安排軍械彈藥等等,而林肇民也是忙著其他事情去了。 這一夜,終究是有太多人睡不著覺。 福州都督府,陳敬云這一夜并沒歇在林韻處,也沒有睡在羅漓房中,而是一個人待在書房里頭。他這幾天比往常更加忙了,上午和軍政斧的鄭祖蔭等人出席了省議會籌辦會議,下午參加軍政斧召開的外務酒會,邀請了各國駐福州領事,而陳敬云同樣是帶著軍政斧的一眾要員們游走其中。 陳敬云更是親自向英國駐福州領事奧多?瓊斯解釋浙江戰(zhàn)事,親自保證杭州戰(zhàn)事絕不會影響到各國在揚子江的商業(yè)利益,浙江和福建的商路依舊保持暢通。并且反復強調國民軍有能力、有信心短時間內解決這一場軍事沖突,從而確保浙江以及整個東南地區(qū)的穩(wěn)定。 各國對杭州戰(zhàn)事是相當不理解和反對的,幾乎無一例外都在譴責朱瑞和陳敬云雙方,稱他們的交戰(zhàn)已經嚴重影響到各國在長江口比一帶的利益。辛亥革命中,南方民軍和張勛所部在南京方面的交戰(zhàn)以及后續(xù)徐州方向的交戰(zhàn)已經讓各國在華的商業(yè)利益受到極大損失,所以各國現在對江南地區(qū)繼續(xù)爆發(fā)戰(zhàn)爭極為不滿。